她要干嘛？数学老师让她来的吗？
看着宋嘉宁一脸问号，任熙子翻开作业本，指了指第十题，“有一道题我想看。”
任熙子知道宋嘉宁一直都是抄李祈的作业，所以想要看看李祈的解法。
原来是为了这个。
宋嘉宁翻出作业本，递给任熙子。
任熙子看了长叹一口气，“只有他会这种解法。”
原本不打算说话的宋嘉宁，此时嘴边突然冒出一句：“什么解法？”
“二元函数偏微分寻找驻点……”
“什么东西？”
任熙子开始解释什么“单调区间”，“求导”宋嘉宁听得一愣一愣的。
任熙子看宋嘉宁蒙圈的表情，收起了本子，“算了，谢谢你。”
“哦。”宋嘉宁撇撇嘴，跑到隔壁教室找李祈。
李祈的同桌张川正好在拖地，抬头看见宋嘉宁调侃道：“又来找李祈了？”
“李祈呢？”
“倒垃圾去了。”
宋嘉宁倚在门口等，张川凑过来，“你是怎么和他这种人呆一块的？”
宋嘉宁一挑眉，“哦？他怎么了？”
“又自闭又自大。”张川用夸张的语气，“情商都补给智商了，这种人难接触。”
“可能只有我这种情商爆表的人才能拿捏他吧。”
李祈倒完垃圾回来，宋嘉宁立马拉他回家学习。
还是那张木质大桌子，对面的宋嘉宁在抠数学作业。李祈很诧异宋嘉宁居然有了学习的动力。
“接下来的月考要赢过我的学渣同桌。”
“什么你的学渣同桌。”李祈转笔，“他没有名字吗？”
“要赢过高天晨。”
当然，同时也想当任熙子再一次跟她讲题的时候她能听懂。
宋嘉宁第一题实在做不出来，李祈只好跟她讲了一遍。宋嘉宁做完第一题，接着做第二题，结果又不会。
李祈无奈摇头，“你仔细看看，第二题只是第一题换了个形式。”
题干的各种符号和公式对宋嘉宁来讲简直跟天文数字一样，她对比这两道题目，“谁说一样了？你看这段话明明不一样嘛。”
“只是换了种说法……”
宋嘉宁让李祈把这道题目的相关变形都写下来，然后她开始在笔记本上抄下相关表达，像背公式一样打算一字一句全部背过。
“你这样死记就算十个脑子也不够使啊。”
啊啊啊啊。
宋嘉宁也不想这样，比起理解好像背更容易一点……
今晚宋嘉宁妈妈去了妹妹那，宋嘉宁留下和李祈一起吃了汉堡薯条，两人一起躺在沙发上吃东西，女主边吃边背，内心坚信背过一定就会做。
吃完后，宋嘉宁拍拍胸脯，“好了，你给我出一道这种类型的题吧。”
李祈在草稿纸上写下递给宋嘉宁，宋嘉宁读了两遍耳根开始发烫，“这怎么不一样啊……”
看到宋嘉宁卡壳，李祈提示，“和你本子上写的第四条公式……”
宋嘉宁对比这一看，“不一样，你给的题干少了两个字！”
李祈听了哭笑不得，“有时候真想看看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李祈用脑袋碰了一下女主的额头，结果突然一阵电流，两人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嘉宁迷迷糊糊醒来，脑袋像是被灌了铅。
她晃了晃旁边的沉睡的李祈，“诶，我们怎么了？”
李祈睁开眼，感觉世界天旋地转，身体有些发冷。
“我们是睡着了吗？”宋嘉宁敲了敲头，“为什么我感觉好累。”
李祈看了眼表，八点半，他们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知道了。”宋嘉宁摇摇晃晃起身，“不会是外卖下药了吧。”
迷昏有什么目的吗？李祈看到宋嘉宁将剩余的薯条拿起来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先收起来吧，明天我送去检测机构看看。”
宋嘉宁洗了把脸，逐渐清醒一些，看到桌上的数学作业，立马愁容满面。
“哎呀，完了完了，写不完明天数学老头又要找我了。”
“不行就先抄我的……”李祈拿起笔，“我现在就做。”
翻开一道题目，李祈突然发现题目异常陌生，题干什么意思他都读不明白。
“宋嘉宁……”李祈皱着眉，“这第三题好奇怪啊，不会出错了吧。”
“我看看。”宋嘉宁翻到第三题，“这不就是很简单的数列求和嘛。”
说完，宋嘉宁拿起笔刷刷刷写出了答案。
李祈对着答案明白了题目的意思，“你做的是对的，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对啊，我什么时候学会数列求和了？
宋嘉宁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立马翻开了第四题、第五题……她一口气将剩下的题目全部做了出来。
而对面的李祈面对这些习题却无从下手，这些题目像是天文数字，他的脑子读不懂这些公式符号。
“怎么回事？”宋嘉宁大叫，“我们不会……智商互换了吧？”
李祈瞪大眼睛，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当时自己碰了一下宋嘉宁的脑袋，就好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瞬间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自己就什么题目不会做了。
“可今天是晴天啊。”宋嘉宁打开手机预报，“没有雷没有电，甚至连风力都是一级。”
“是因为碰头。”李祈得出结论。
于是他们又碰了一次。
这样应该换回来了吧？
他们翻开数学试卷的选择题部分，宋嘉宁建议一起做题试试。
第一道选择题。
宋嘉宁：“选C。”
李祈：“不会。”
？
他们又碰了一次。
“这次应该行了吧。”宋嘉宁指着第二道选择题，“选B。”
李祈：“不会。”
…… ……
最后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头，直到他们额头肿起红包。两人简单地用纱布包扎了一下额头。
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屋里安静得令人烦躁，宋嘉宁：“我们该怎么办？”
李祈坐到桌前，拿过宋嘉宁的数学作业开始抄，“接受现实，先把作业做完。”
“好，就按你说的。”
两人面对面开始写作业，过了一会，宋嘉宁看到李祈停下了笔。
“怎么了？”
“第六题我怎么抄都抄不懂……”
宋嘉宁翻到第六题，将讲解题思路仔细地讲给了李祈。
“我们现在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李祈说，“我之前也是这么教你的吗？”
宋嘉宁点点头，“但你讲得比我要好，我其实还不太会给别人讲题。”
“那就多给我讲一讲。”
两人一直讲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举一反三呢？”宋嘉宁感叹。
“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吧。”
宋嘉宁听完笑了，“等周末我们去一趟医院吧，测一下IQ什么的。”
宋嘉宁回到家，妈妈告诉她以后不许那么晚回来。宋嘉宁难以解释今天这种情况，只好默默答应。
“你妹妹物理竞赛第一名哟。”妈妈说，“你可以她发给微信恭喜她一下，她会很开心的。”
宋嘉宁和妹妹的微信已经八百年没有联系了。
“一个竞赛奖而已。”宋嘉宁想到自己现在拥有李祈的智商，腰板都挺直了些，“有什么了不起的，改天我也给你拿一个回来。”
妈妈听到噗嗤一笑，“你啊，下次别考倒数第一我就谢天谢地了。”
第二天一早，林平平一来教室就找宋嘉宁要数学作业。
林平平指着宋嘉宁头上的纱布问她怎么了。
“半夜上厕所不开灯撞门上了。”
“嚯，这么省电费？”
宋嘉宁给了她个白眼。
林平平翻开作业本，“好，抄的很全。”
“这我自己写的～”
“不是抄的李祈的吗？”林平平僵住，“你写的……我有点害怕啊。”
算了，还是先别说，捂住吧。
宋嘉宁露出假笑，“逗你的，抄的李祈的。”
林平平听了莞尔一笑，“我就说嘛……以后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哈。”
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吧。
高天晨是打着零进的教室，宋嘉宁调侃他时间把控真是一绝。
高天晨从书包里掏出被蹂躏到卷边的数学作业本，问宋嘉宁抄不抄。
“听说这次作业题挺难的，我抄的高云书的，保证正确率。”
宋嘉宁婉言拒绝，说自己抄的李祈的。没想到高天晨也知道李祈，很有名的学霸。
“你跟他很熟吗？”高天晨问。
“我们算是发小吧，小学做过同桌，初高中都在一所学校。”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学霸朋友呢。”
一提到学霸两个字，宋嘉宁很担心李祈那边的情况，万一他要是被叫上台做题，要是题目不会做怎么办？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检查作业完成情况，走到平平旁边时，平平屏住了呼吸。
“嗯，不错。”数学老师点了点头，“林平平同学步骤写得很详细，大家要向她学习。”
林平平微笑，心想宋嘉宁还算靠谱。
数学课上，老师讲了一道例题。
“习题1谁愿意主动上来做？”
没有人主动举手，前一道例题有点难，大多数人还在消化。
也许是出于虚荣心作祟，宋嘉宁此时鬼使神差地举了手。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确认是最后一排宋嘉宁举的手。
这孩子举手应该是想去上厕所吧？
看着宋嘉宁一脸问号，任熙子翻开作业本，指了指第十题，“有一道题我想看。”
任熙子知道宋嘉宁一直都是抄李祈的作业，所以想要看看李祈的解法。
原来是为了这个。
宋嘉宁翻出作业本，递给任熙子。
任熙子看了长叹一口气，“只有他会这种解法。”
原本不打算说话的宋嘉宁，此时嘴边突然冒出一句：“什么解法？”
“二元函数偏微分寻找驻点……”
“什么东西？”
任熙子开始解释什么“单调区间”，“求导”宋嘉宁听得一愣一愣的。
任熙子看宋嘉宁蒙圈的表情，收起了本子，“算了，谢谢你。”
“哦。”宋嘉宁撇撇嘴，跑到隔壁教室找李祈。
李祈的同桌张川正好在拖地，抬头看见宋嘉宁调侃道：“又来找李祈了？”
“李祈呢？”
“倒垃圾去了。”
宋嘉宁倚在门口等，张川凑过来，“你是怎么和他这种人呆一块的？”
宋嘉宁一挑眉，“哦？他怎么了？”
“又自闭又自大。”张川用夸张的语气，“情商都补给智商了，这种人难接触。”
“可能只有我这种情商爆表的人才能拿捏他吧。”
李祈倒完垃圾回来，宋嘉宁立马拉他回家学习。
还是那张木质大桌子，对面的宋嘉宁在抠数学作业。李祈很诧异宋嘉宁居然有了学习的动力。
“接下来的月考要赢过我的学渣同桌。”
“什么你的学渣同桌。”李祈转笔，“他没有名字吗？”
“要赢过高天晨。”
当然，同时也想当任熙子再一次跟她讲题的时候她能听懂。
宋嘉宁第一题实在做不出来，李祈只好跟她讲了一遍。宋嘉宁做完第一题，接着做第二题，结果又不会。
李祈无奈摇头，“你仔细看看，第二题只是第一题换了个形式。”
题干的各种符号和公式对宋嘉宁来讲简直跟天文数字一样，她对比这两道题目，“谁说一样了？你看这段话明明不一样嘛。”
“只是换了种说法……”
宋嘉宁让李祈把这道题目的相关变形都写下来，然后她开始在笔记本上抄下相关表达，像背公式一样打算一字一句全部背过。
“你这样死记就算十个脑子也不够使啊。”
啊啊啊啊。
宋嘉宁也不想这样，比起理解好像背更容易一点……
今晚宋嘉宁妈妈去了妹妹那，宋嘉宁留下和李祈一起吃了汉堡薯条，两人一起躺在沙发上吃东西，女主边吃边背，内心坚信背过一定就会做。
吃完后，宋嘉宁拍拍胸脯，“好了，你给我出一道这种类型的题吧。”
李祈在草稿纸上写下递给宋嘉宁，宋嘉宁读了两遍耳根开始发烫，“这怎么不一样啊……”
看到宋嘉宁卡壳，李祈提示，“和你本子上写的第四条公式……”
宋嘉宁对比这一看，“不一样，你给的题干少了两个字！”
李祈听了哭笑不得，“有时候真想看看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李祈用脑袋碰了一下女主的额头，结果突然一阵电流，两人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嘉宁迷迷糊糊醒来，脑袋像是被灌了铅。
她晃了晃旁边的沉睡的李祈，“诶，我们怎么了？”
李祈睁开眼，感觉世界天旋地转，身体有些发冷。
“我们是睡着了吗？”宋嘉宁敲了敲头，“为什么我感觉好累。”
李祈看了眼表，八点半，他们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知道了。”宋嘉宁摇摇晃晃起身，“不会是外卖下药了吧。”
迷昏有什么目的吗？李祈看到宋嘉宁将剩余的薯条拿起来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先收起来吧，明天我送去检测机构看看。”
宋嘉宁洗了把脸，逐渐清醒一些，看到桌上的数学作业，立马愁容满面。
“哎呀，完了完了，写不完明天数学老头又要找我了。”
“不行就先抄我的……”李祈拿起笔，“我现在就做。”
翻开一道题目，李祈突然发现题目异常陌生，题干什么意思他都读不明白。
“宋嘉宁……”李祈皱着眉，“这第三题好奇怪啊，不会出错了吧。”
“我看看。”宋嘉宁翻到第三题，“这不就是很简单的数列求和嘛。”
说完，宋嘉宁拿起笔刷刷刷写出了答案。
李祈对着答案明白了题目的意思，“你做的是对的，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对啊，我什么时候学会数列求和了？
宋嘉宁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立马翻开了第四题、第五题……她一口气将剩下的题目全部做了出来。
而对面的李祈面对这些习题却无从下手，这些题目像是天文数字，他的脑子读不懂这些公式符号。
“怎么回事？”宋嘉宁大叫，“我们不会……智商互换了吧？”
李祈瞪大眼睛，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当时自己碰了一下宋嘉宁的脑袋，就好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瞬间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自己就什么题目不会做了。
“可今天是晴天啊。”宋嘉宁打开手机预报，“没有雷没有电，甚至连风力都是一级。”
“是因为碰头。”李祈得出结论。
于是他们又碰了一次。
这样应该换回来了吧？
他们翻开数学试卷的选择题部分，宋嘉宁建议一起做题试试。
第一道选择题。
宋嘉宁：“选C。”
李祈：“不会。”
？
他们又碰了一次。
“这次应该行了吧。”宋嘉宁指着第二道选择题，“选B。”
李祈：“不会。”
…… ……
最后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头，直到他们额头肿起红包。两人简单地用纱布包扎了一下额头。
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屋里安静得令人烦躁，宋嘉宁：“我们该怎么办？”
李祈坐到桌前，拿过宋嘉宁的数学作业开始抄，“接受现实，先把作业做完。”
“好，就按你说的。”
两人面对面开始写作业，过了一会，宋嘉宁看到李祈停下了笔。
“怎么了？”
“第六题我怎么抄都抄不懂……”
宋嘉宁翻到第六题，将讲解题思路仔细地讲给了李祈。
“我们现在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李祈说，“我之前也是这么教你的吗？”
宋嘉宁点点头，“但你讲得比我要好，我其实还不太会给别人讲题。”
“那就多给我讲一讲。”
两人一直讲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举一反三呢？”宋嘉宁感叹。
“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吧。”
宋嘉宁听完笑了，“等周末我们去一趟医院吧，测一下IQ什么的。”
宋嘉宁回到家，妈妈告诉她以后不许那么晚回来。宋嘉宁难以解释今天这种情况，只好默默答应。
“你妹妹物理竞赛第一名哟。”妈妈说，“你可以她发给微信恭喜她一下，她会很开心的。”
宋嘉宁和妹妹的微信已经八百年没有联系了。
“一个竞赛奖而已。”宋嘉宁想到自己现在拥有李祈的智商，腰板都挺直了些，“有什么了不起的，改天我也给你拿一个回来。”
妈妈听到噗嗤一笑，“你啊，下次别考倒数第一我就谢天谢地了。”
第二天一早，林平平一来教室就找宋嘉宁要数学作业。
林平平指着宋嘉宁头上的纱布问她怎么了。
“半夜上厕所不开灯撞门上了。”
“嚯，这么省电费？”
宋嘉宁给了她个白眼。
林平平翻开作业本，“好，抄的很全。”
“这我自己写的～”
“不是抄的李祈的吗？”林平平僵住，“你写的……我有点害怕啊。”
算了，还是先别说，捂住吧。
宋嘉宁露出假笑，“逗你的，抄的李祈的。”
林平平听了莞尔一笑，“我就说嘛……以后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哈。”
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吧。
高天晨是打着零进的教室，宋嘉宁调侃他时间把控真是一绝。
高天晨从书包里掏出被蹂躏到卷边的数学作业本，问宋嘉宁抄不抄。
“听说这次作业题挺难的，我抄的高云书的，保证正确率。”
宋嘉宁婉言拒绝，说自己抄的李祈的。没想到高天晨也知道李祈，很有名的学霸。
“你跟他很熟吗？”高天晨问。
“我们算是发小吧，小学做过同桌，初高中都在一所学校。”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学霸朋友呢。”
一提到学霸两个字，宋嘉宁很担心李祈那边的情况，万一他要是被叫上台做题，要是题目不会做怎么办？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检查作业完成情况，走到平平旁边时，平平屏住了呼吸。
“嗯，不错。”数学老师点了点头，“林平平同学步骤写得很详细，大家要向她学习。”
林平平微笑，心想宋嘉宁还算靠谱。
数学课上，老师讲了一道例题。
“习题1谁愿意主动上来做？”
没有人主动举手，前一道例题有点难，大多数人还在消化。
也许是出于虚荣心作祟，宋嘉宁此时鬼使神差地举了手。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确认是最后一排宋嘉宁举的手。
这孩子举手应该是想去上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