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课堂上,沈清越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游移,原主ins相册里清一色的爱马仕包装袋像无数个橙色警示灯。

    最新动态停在三天前——方茉恩戴着梵克雅宝的芭蕾舞者胸针,配文“西伯利亚的天鹅总该明白冰湖的边界“。

    “??什么意思“

    ……

    崔允澈翘课。

    “茉恩欧尼!”方茉恩之前的跟班朴彩瑛涂着YSL水光唇釉的嘴唇贴过来,前两天看到崔允澈捉弄原主时跑的远远的,现在看他们有缓和的架势又贴上来。

    “今晚清潭洞Vortex俱乐部有派对,崔少爷包了整个顶楼泳池。”她晃了晃手机里的邀请函,金粉特效在锁屏上洇开光晕。

    手机突然震动。

    [来自崔允澈:19:00Vortex俱乐部VIP3,穿你ins里那件Miumiu吊带礼裙]

    符合崔允澈大少爷惯用的命令式语气。

    系统光幕适时浮现,崔允澈红色光点在俱乐部地图顶层闪烁。

    沈清越指尖在崔允澈的ins页面停顿,最新动态是前天晚上在清潭洞Vortex俱乐部和几个财阀二代喝酒。

    相册里充斥着暗流涌动的隐喻:雪茄剪旁摆着帕玛强尼TondaPF腕表,背景里露出半本《白夜行》日文原版,马术比赛夺冠照中,他戴的Hermès手套内衬染着暗红血迹。

    当看到与崔允澈互关最频繁的「jungy00l1n」账号时,她瞳孔微缩——那是郑氏重工千金郑裕琳,其家族掌握着韩国70%的军工订单。

    沈清越点开她三天前上传的游艇派对视频,背景音里混着崔允澈不耐烦的呵斥:“我说过最讨厌香槟泡沫沾到衬衣上......”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崔允澈的对话框弹出新消息:「迟到的话就把你那些假惺惺的PTSD诊断书贴在公告栏」。

    沈清越冷笑着点开他的ins小号——这是原主方茉恩用三个月零花钱买来的秘密——里面竟全是梵高《星空》的临摹画,最新画作中漩涡状星云里漂浮着药片。

    当她放大崔允澈书桌角落,在积灰的相框边发现了崔氏生物制药公司的抗焦虑药包装盒,与父亲床头柜里的药瓶一模一样。

    “看来大少爷的软肋藏在这里啊。”

    ……

    沈清越抚过衣柜里那件Miumiu礼裙,放进手提袋,出门前她特意喷上崔夫人代言的SergeLutens深渊书简香水——这是崔允澈卧房里永恒的味道。

    暮色中的清潭洞像条镶满碎钻的绶带。Vortex俱乐部旋转门前,穿着制服的侍应生正在核对邀请函。

    “方小姐,您的专属储物柜。“经理递来的手环刻着数字27,与崔允澈校服胸牌编号相同。

    更衣镜里,方茉恩亭亭玉立,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肆意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

    沈清越将衣服换成樱花粉吊带缎面裙,裙身贴合着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腕间戴着一条简约的银色手链,几颗小巧的水钻点缀其上,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细碎光芒。

    耳朵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她整体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

    电梯门开刹那,香槟泡沫裹挟着电子音浪扑面而来。崔允澈陷在墨绿丝绒沙发里把玩打火机,漏出胸膛的白衬衫浸着汗意。

    “你迟到了。“他晃着水晶杯,琥珀色酒液在杯壁画出漩涡,“我的未婚妻该不会在更衣室补了十层粉吧?”

    此时郑裕琳端着香槟摇曳而来,Chopard耳坠在镭射灯下折射出亮光:“这不是方家千金吗?”

    她涂着崔氏化妆品最新系列口红的嘴唇弯成新月,“允澈欧巴,你未婚妻身上这件礼裙...好像是去年过季款呢。”

    四周响起压抑的嗤笑。沈清越瞥见朴彩瑛正用手机对准自己,忽然明白这是场精心策划的羞辱直播。她抚平裙摆坐在崔允澈左侧空位。

    “听说方氏连你的订婚珠宝都要分期付款?”

    崔允澈突然扯过她手腕,冰凉的酒杯贴上她温热掌心,“不如现在练习下交杯酒?”深V领口因动作绽开缝隙,围观人群发出暧昧的起哄声。

    沈清越就着他的手抿了口酒,突然倾身咬住杯沿。琥珀色液体顺着少年指节蜿蜒而下,在衬衣袖口洇开深色痕迹。

    不是最讨厌香槟泡沫沾到衬衣上吗。

    “崔少爷”她舌尖扫过唇畔酒渍,“教学费该从婚约保证金里扣呢。”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崔允澈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剩余生存天数45天】

    妈的,好感度还是负的。

    崔允澈冷笑起身,水晶吊灯突然熄灭,镭射光柱扫过人群时,沈清越感觉裙摆被什么黏腻液体浸透——有人打翻了整瓶红酒在她座椅。

    “需要帮助吗?”

    清冽的嗓音穿透嘈杂。李在赫端着银质托盘立在光暗交界处,白衬衫黑马甲的侍应生制服裹着劲瘦腰身。

    他垂眸将毛毯覆在她狼藉的裙摆。

    “杂碎挺会献殷勤啊。”崔允澈踹翻茶几,碎玻璃在李在赫脚边炸开,“不如把整个香槟塔都擦干净?”

    沈清越按住李在赫青筋暴起的手背:“崔少爷的待客之道,倒是和崔会长在股东大会掀桌子的风范一脉相承。”

    李在赫突然反握住她左手,虎口有钢笔磨出的茧,擦过她指尖时激起细微电流。

    系统并没有提示好感度提升,仍然是20%。

    崔允澈的目光直直射向李在赫和沈清越紧握的双手。刹那间,他的脸因愤怒扭曲得近乎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

    “谁准你碰我的东西?”

    崔允澈的拳头擦过李在赫耳际时,沈清越看清了少年侍应生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碎玻璃扎进他掌心,血珠顺着托盘边缘滴在她裸露的脚背,温热黏腻。

    “给我往死里打!”

    三个跟班围上时,李在赫突然将沈清越推进真皮卡座,这个角度恰好能让崔允澈看清他们交叠的影子。

    第一脚踹在肋骨的闷响让沈清越颤了颤。

    疼痛让李在赫想起母亲咽气时的监控仪警报声。三年前仁川港的雨夜,崔氏制药的救护车带走昏迷的车间女工,送回的是装着骨灰的青瓷罐——以及标注着“医疗事故补偿金“的黑色信封。

    “都住手!”沈清越的惊叫混着香槟酸涩的气息扑来。李在赫在拳头落下的间隙精准调整角度,让崔允澈看清他们紧握的双手。

    这个动作换来更凶狠的踢踹,断裂的肋骨可能刺破脾脏。

    水晶灯突然大亮,姜承焕的机车靴踹开房门。少年染成银灰的短发还在滴水,“我说怎么听到狗叫——”他抡起头盔砸向香槟塔。

    “原来是崔大少在欺负我姐姐啊。”

    当姜承焕破门而入时,李在赫放任自己撞向装饰柱。后脑传来的钝痛与三年前如出一辙。

    三个小时前,沈清越给姜承焕发送了俱乐部霓虹招牌的照片,她知道以他的疯狗个性,肯定会来。

    水晶吊灯频闪,姜承焕的银发在蓝光里像团鬼火。他踹翻还在拍摄视频的朴彩瑛,尖叫声混着电流杂音响彻房间。

    沈清越踩着满地香槟渍走到崔允澈面前,“未婚夫,需要我提醒你吗,订婚协议第7条,若甲方单方面毁约,乙方有权获得崔氏半导体5%的股权。”

    崔允澈突然攥住她手腕,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以为我在乎那点股份?”

    沈清越微微前倾,身姿轻盈地像一只灵动的猫,缓缓靠到他耳边。她的发丝如轻柔的绸缎,在移动间不经意地扫过崔允澈的脸颊。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顺着肌肤传遍全身,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令他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

    与此同时,崔允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水味道扑面而来,那味道里似乎裹挟着暧昧的因子,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

    沈清越的眼眸微微低垂,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撩拨,又似在诉说着某种隐秘的情愫。她的嘴唇轻启,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崔允澈的耳畔,像是羽毛轻轻扫过,惹得他心底一阵悸动。

    而崔允澈,此刻身体微微紧绷,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有被勾起的往昔回忆,更有面对眼前这极具诱惑场景时难以抑制的冲动。

    “三年前崔会长安排你堂哥崔允珉进崔氏集团任理事,是你躲在休息室把抗焦虑药当糖吃吧?”沈清越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崔允澈的耳畔,声音软糯却又似带着钩子。

    “需要我念给你听吗?劳拉西泮,每日三次,每次......”她故意将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尾音微微上扬,似在撩拨,又似在试探。

    “你以为这些把戏能威胁我?”崔允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直直地逼视着沈清越,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灼烧。

    “当然不能。”沈清越突然温柔地抚平他的衬衣衣领。

    “但足够让崔会长发现,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连情绪管理都做不到。”她的指尖轻轻停留在少年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处,那急促的脉动似在诉说着少年内心的波澜。届时,这少年继承人的位置究竟还能否稳稳保住,可就全然是未知数了。

    “你们崔家最擅长的,不就是用暴力掩盖懦弱?”

    “要不要赌赌看,明天《朝鲜日报》头条是‘崔氏继承人当众施暴’,还是‘特困生侍应生勇救世亚集团千金’?”

    崔允澈在沈清越的注视下捏碎水晶杯,锋利的玻璃碴刺入掌心。

    沈清越轻轻掰开他颤抖的手指,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他受伤的掌心,引得崔允澈的手指又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她低垂着眼眸,专注地把少年掌心的玻璃碴一一拔除,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仿佛她此刻处理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的发丝从脸颊两侧滑落,像一道黑色的帘幕,将两人与外界短暂隔绝,营造出一种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

    “自身强大才是最好的抗焦虑药。”

    系统提示音响起【崔允澈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剩余生存天数7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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