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谢越衣着松垮，未穿外褂，仅着里衣，头上也未束着冠，黑发散落。
房间里摆着一尊小佛，有香火在燃烧。
这里恐怕并非楼下的佛寺，而是山上大典中的一个房间。
叶苑立马向门口跑去，可还没跑出多远，便被谢越拉住手腕，一把扯了回来，拉进怀里。
她靠在谢越的胸膛上，随后被放开，却被扔进了浴桶之中。
水花四溅，叶苑从热气腾腾的水面中冒出头来，浑身湿透，衣衫紧贴身体，头发也湿漉漉的 。
谢越将两条手臂搭在木桶的边缘，把她牢牢困在里面。
“本世子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原来是在太子的府邸，在这儿捉迷藏呢。”
叶苑的头被按到水下，咕咚咕咚地冒着泡，直到快要窒息时，才被谢越捞了起来。
“本世子主管刑狱，审问过的罪犯就算没有千位数，倒也有百位了。这场游戏，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
叶苑的脖颈被谢越捏住。
谢越凑近她耳边，话语露骨：“你是想淹死在这里，还是好好洗干净，同我交合？”
“难道你的脑子里从未开化吗？”
谢越笑着说：“开化？你所说的那只是驯服人的手段，控制人心，就连这青灯古佛也一样。我今日拜佛之时，就觉得百般无聊 。”
她躲开谢越凑近的唇，果断地拔下簪子。
那簪子并未抵在谢越的脖子上，而是抵着自己的。
水雾腾起，慢慢凝结成水珠，谢越的面容逐渐变得有趣。
他攥住她的手，将那簪子往她脖颈戳去。
“将军正要把我带回去，收做养女！”
谢越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将军前些时段的动作，想必你能查到 。”
叶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谢越。这个时候越是软弱，谢越越会动杀掉她的念头。
“怎么，你便是想用这身份威胁本世子吗？” 谢越嗤笑道。
“世子想错了。” 她扶着浴桶，桶中水气蒸腾，将她的脸色熏得有些模糊却微微发红，水波潋滟，足以动人。
“我是想和世子谈合作，而并非想威胁世子 。”
谢越挑了一下眉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听闻世子府中世子妃故去，不知世子可否想找一位续弦贵女。若是楚家大小姐，可好？”
谢越的眸子微微缩起，仔细打量她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可惜并未找到。
“今天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将来我被认回去，一定会全盘向我父亲说出。你今日若是杀了我，也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他一定会查到。世子，这才是威胁 。”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木桶之上，木桶的边缘狠狠勒着她。
她即使被迫扬起头，仍说道：“我只是想请你把我当做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
她的眼神就像佛堂之上供奉的那尊玉观音。
无欲无求，普度众生。那样的眼神，给她身上披上了一种神圣不可亵渎的光辉，令谢越的心狠狠扯动了一下。
“可惜你说的那些本王都不要，不过……”
谢越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滑下，语气放软，“你确实不同，今日我同你欢好之后，你若想要侧妃的名位，也不是不可以 。”
叶苑想笑。
她上辈子被谢越折磨，却连妾的位置都不是，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折辱玩弄的人。如今对于谢越来说，倒还是个 “进步”，这便是他给了她做人的尊严，把她当做了一个人？
叶苑那双眼睛被蒸汽熏湿，湿漉漉的：“我如果不想要这侧妃之位，想要别的，你会给吗？”
“你可以试试 。”
“我能让楚倩倩和将军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你，到时候有正主在，你还需要我这个替身吗？”
谢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猜 。”
两人对视，眼神交锋，谁也不肯退让。
门外，突然有人来传话。
“大人，是关于楚小姐的，楚小姐出事了 。”
谢越脸色微变。
-
一日前。
等楚倩倩收拾完毕，绑匪也已经联系好，时间却已经晚了。
祭祖大队人马早就出发了，她很着急。
轿夫说，有一条乡间小路，可以早些到达。
于是他们的轿子便上了那条小路。
这轿子摇摇晃晃，几经折绕，他们在一个小铺子停留，轿夫给了侍卫和丫鬟几碗水。
他们喝下之后都晕了过去。
楚倩倩还在轿子里，她嫌那里破烂，执意不肯下轿。突然有人闯入轿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她挣扎了没多久，便晕了过去 。
等她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却发现手脚被绑。
姨母抓起楚倩倩的头发，对着她的脸蛋，啪啪打了两巴掌。
“你以为你披了一件锦绣衣服，我便认不出来你了？你这个贱人！”
楚倩倩傻眼了，反应过来，瞳孔里满是惊慌。她要张嘴说话，却发现嘴巴被堵了起来，只能无助地呜咽着。
屋里灯光昏暗，只点着一盏破油灯，其余的人自然看不出来。叶帅更是狠狠踹在她肚子上，给了她一脚。
她使劲呜咽，想要说话，叶帅拔出塞在她嘴里的破烂衣服。
楚倩倩的眼泪流了下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么对你，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贱人，对着将军五十多岁的男人也能勾引，早知道我就先让你‘爽爽’了！”
“呜呜呜，你下流无耻，你说的我根本没有做过！”
楚倩倩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叶帅听厌烦了。
他起了色心，掐住她嘟囔的嘴巴，此时她的嘴唇已经红润。叶帅凑近后，却发现这张脸似乎不对，原本只是觉得她变了声，但要是仔细一想……
叶帅难得清醒过来，脸色一瞬间变得慌张：“娘，你看看她，我们好像抓错人了！”
楚倩倩哭喊了起来：“我是将军的女儿，你们敢绑我，你们完了，我到时候一定要让将军好好把你们送入官府，五马分尸！”
叶帅停下手，脸色变了，姨母脸色也变了 。
“娘，咱们直接弄死她算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我不要再进监狱了，那里太可怕了！”
姨母脑子却很清醒，她把儿子拉了出来。
她还不忘狠狠瞪了楚倩倩一眼。
姨母在外面悄悄地说：“何必在意绑的是谁？反正咱们也是要钱，虽然不是那个贱人，但只要能给咱们钱就行 。”
“可是那是将军的女儿，那可是将军……”
“儿子，咱们的情况还能比现在更惨吗？拼一把，若是出了事，娘去背 。”
叶帅大哭，狠狠抱住姨母。
姨母很是欣慰，他们母子二人多久没有这样同心了。
姨母让楚倩倩干活，家中不能白养一个人。她让楚倩倩烧水做饭，可楚倩倩全都不会，还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姨母忍不住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楚倩倩想哭，抱住伤口躺在地上，再也不肯干活。
那些都是丫鬟干的活，怎么能让她干呢？
姨母见这样不行，就让她去喂那些牲畜。
楚倩倩被姨母饿了几天，见到东西就想吃，没办法，只能同意。她去到养猪的地方，恶臭的味道就已经让她想逃跑。
那些猪还拿鼻子拱她，她反胃了一下，连忙跑了出来。
所有的猪饲料都被打翻了。
姨母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我还白养你！”
楚倩倩原本带着的发簪都被姨母偷拿去变卖了。
她不由得反驳：“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了，那发簪都是我的钱买的，你们还要绑架我向将军要钱，还这么对我！”
“这么对你怎么了？簪子是我合理合法抢来的，是你没守住。你以为你这个将军的小姐能有多高贵？一样吃饭拉屎撒尿，占着茅坑占着地儿 。”
楚倩倩这几天哭的双眼都肿了，她不禁骂了回去：“放屁！”
姨母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扇了她一巴掌 。
晚饭时，楚倩倩得到了一碗馊掉的米饭，那正是她前几天煮烂的。
她不服：“今天晚饭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们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却让我吃这种东西？吃了这个会死人的！”
叶帅阴阳怪气地说：“你爱吃便吃，不爱吃，就去喂猪，大小姐 。”
楚倩倩这几天瘦了，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折磨。
太子哥哥，快来救她，不不不，谁都可以，现在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救她就好。
那些跟着她的丫鬟仆人呢，他们肯定会来救自己的，还有最宠爱她的父亲，也一定在找她。
这次和楚倩倩一同出巡的下人，他们被迷晕后醒了过来。
他们发现小姐不见了，先是惊慌，后又反应过来，这是楚倩倩的计划。
一连几日，都不曾有人寻找过她。
-
房间内，谢越走了，出去了。
叶苑趁机起身，打开那雕花木窗，爬了出去。
身后谢越的人追着她，她跑得力竭，从身上拿出一枚烟花，点燃，烟花绽放于上空。
这动静太大，侍卫不敢再追。
可在这路上却又遇到了另一伙人。
“楚小姐！这模样就是楚小姐！”
“可是她穿的和画上不一样啊，一点不华贵，跟那些丫鬟穿的没什么两样 。”
“闭嘴，既然大小姐已经付了钱，咱就得把这事儿办妥，你管她穿什么？”
叶苑想也没想，便再次跑开，他们却穷追不舍。
老三匆匆忙忙跑到她面前，神情认真：“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是你说的让我们绑架你，让太子救你吗 ？”
他们是楚倩倩花钱雇的土匪？
“我与你说的情郎已经感情破裂，先前的事情作废 。”
老三又拦住了她。
“这可不行，我既然已经收了你的钱，就必须做到 。”
叶苑被缠得烦恼：“这钱我不会收回来，你们留着。太子殿下是不会被你们抓到的，又何必白费力气 ？”
老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姑娘，得罪了！”
他一只手打在她的颈处。
叶苑再次醒来，门被关上，这是一间阴暗的房间，地上铺着稻草。
叶苑摸索着将自己的头套摘掉，环视着四周。
这群土匪实在有些古怪，本该拿钱办事，应该是一群为钱之徒，她既然已经说了不收回财物，他们却非要绑架她。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有一个人和她同样被蒙着眼睛，手上绑着绳子。
老五站了出来，怒目圆睁：“你这女人不安分，说，这人跑进山里来救你，是不是你情郎？”
情郎？
叶苑眉心微动，老大贼眉鼠眼，将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这人竟然是谢煦。
她十分吃惊。
房间里摆着一尊小佛，有香火在燃烧。
这里恐怕并非楼下的佛寺，而是山上大典中的一个房间。
叶苑立马向门口跑去，可还没跑出多远，便被谢越拉住手腕，一把扯了回来，拉进怀里。
她靠在谢越的胸膛上，随后被放开，却被扔进了浴桶之中。
水花四溅，叶苑从热气腾腾的水面中冒出头来，浑身湿透，衣衫紧贴身体，头发也湿漉漉的 。
谢越将两条手臂搭在木桶的边缘，把她牢牢困在里面。
“本世子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原来是在太子的府邸，在这儿捉迷藏呢。”
叶苑的头被按到水下，咕咚咕咚地冒着泡，直到快要窒息时，才被谢越捞了起来。
“本世子主管刑狱，审问过的罪犯就算没有千位数，倒也有百位了。这场游戏，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
叶苑的脖颈被谢越捏住。
谢越凑近她耳边，话语露骨：“你是想淹死在这里，还是好好洗干净，同我交合？”
“难道你的脑子里从未开化吗？”
谢越笑着说：“开化？你所说的那只是驯服人的手段，控制人心，就连这青灯古佛也一样。我今日拜佛之时，就觉得百般无聊 。”
她躲开谢越凑近的唇，果断地拔下簪子。
那簪子并未抵在谢越的脖子上，而是抵着自己的。
水雾腾起，慢慢凝结成水珠，谢越的面容逐渐变得有趣。
他攥住她的手，将那簪子往她脖颈戳去。
“将军正要把我带回去，收做养女！”
谢越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将军前些时段的动作，想必你能查到 。”
叶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谢越。这个时候越是软弱，谢越越会动杀掉她的念头。
“怎么，你便是想用这身份威胁本世子吗？” 谢越嗤笑道。
“世子想错了。” 她扶着浴桶，桶中水气蒸腾，将她的脸色熏得有些模糊却微微发红，水波潋滟，足以动人。
“我是想和世子谈合作，而并非想威胁世子 。”
谢越挑了一下眉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听闻世子府中世子妃故去，不知世子可否想找一位续弦贵女。若是楚家大小姐，可好？”
谢越的眸子微微缩起，仔细打量她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可惜并未找到。
“今天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将来我被认回去，一定会全盘向我父亲说出。你今日若是杀了我，也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他一定会查到。世子，这才是威胁 。”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木桶之上，木桶的边缘狠狠勒着她。
她即使被迫扬起头，仍说道：“我只是想请你把我当做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
她的眼神就像佛堂之上供奉的那尊玉观音。
无欲无求，普度众生。那样的眼神，给她身上披上了一种神圣不可亵渎的光辉，令谢越的心狠狠扯动了一下。
“可惜你说的那些本王都不要，不过……”
谢越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滑下，语气放软，“你确实不同，今日我同你欢好之后，你若想要侧妃的名位，也不是不可以 。”
叶苑想笑。
她上辈子被谢越折磨，却连妾的位置都不是，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折辱玩弄的人。如今对于谢越来说，倒还是个 “进步”，这便是他给了她做人的尊严，把她当做了一个人？
叶苑那双眼睛被蒸汽熏湿，湿漉漉的：“我如果不想要这侧妃之位，想要别的，你会给吗？”
“你可以试试 。”
“我能让楚倩倩和将军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你，到时候有正主在，你还需要我这个替身吗？”
谢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猜 。”
两人对视，眼神交锋，谁也不肯退让。
门外，突然有人来传话。
“大人，是关于楚小姐的，楚小姐出事了 。”
谢越脸色微变。
-
一日前。
等楚倩倩收拾完毕，绑匪也已经联系好，时间却已经晚了。
祭祖大队人马早就出发了，她很着急。
轿夫说，有一条乡间小路，可以早些到达。
于是他们的轿子便上了那条小路。
这轿子摇摇晃晃，几经折绕，他们在一个小铺子停留，轿夫给了侍卫和丫鬟几碗水。
他们喝下之后都晕了过去。
楚倩倩还在轿子里，她嫌那里破烂，执意不肯下轿。突然有人闯入轿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她挣扎了没多久，便晕了过去 。
等她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却发现手脚被绑。
姨母抓起楚倩倩的头发，对着她的脸蛋，啪啪打了两巴掌。
“你以为你披了一件锦绣衣服，我便认不出来你了？你这个贱人！”
楚倩倩傻眼了，反应过来，瞳孔里满是惊慌。她要张嘴说话，却发现嘴巴被堵了起来，只能无助地呜咽着。
屋里灯光昏暗，只点着一盏破油灯，其余的人自然看不出来。叶帅更是狠狠踹在她肚子上，给了她一脚。
她使劲呜咽，想要说话，叶帅拔出塞在她嘴里的破烂衣服。
楚倩倩的眼泪流了下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么对你，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贱人，对着将军五十多岁的男人也能勾引，早知道我就先让你‘爽爽’了！”
“呜呜呜，你下流无耻，你说的我根本没有做过！”
楚倩倩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叶帅听厌烦了。
他起了色心，掐住她嘟囔的嘴巴，此时她的嘴唇已经红润。叶帅凑近后，却发现这张脸似乎不对，原本只是觉得她变了声，但要是仔细一想……
叶帅难得清醒过来，脸色一瞬间变得慌张：“娘，你看看她，我们好像抓错人了！”
楚倩倩哭喊了起来：“我是将军的女儿，你们敢绑我，你们完了，我到时候一定要让将军好好把你们送入官府，五马分尸！”
叶帅停下手，脸色变了，姨母脸色也变了 。
“娘，咱们直接弄死她算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我不要再进监狱了，那里太可怕了！”
姨母脑子却很清醒，她把儿子拉了出来。
她还不忘狠狠瞪了楚倩倩一眼。
姨母在外面悄悄地说：“何必在意绑的是谁？反正咱们也是要钱，虽然不是那个贱人，但只要能给咱们钱就行 。”
“可是那是将军的女儿，那可是将军……”
“儿子，咱们的情况还能比现在更惨吗？拼一把，若是出了事，娘去背 。”
叶帅大哭，狠狠抱住姨母。
姨母很是欣慰，他们母子二人多久没有这样同心了。
姨母让楚倩倩干活，家中不能白养一个人。她让楚倩倩烧水做饭，可楚倩倩全都不会，还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姨母忍不住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楚倩倩想哭，抱住伤口躺在地上，再也不肯干活。
那些都是丫鬟干的活，怎么能让她干呢？
姨母见这样不行，就让她去喂那些牲畜。
楚倩倩被姨母饿了几天，见到东西就想吃，没办法，只能同意。她去到养猪的地方，恶臭的味道就已经让她想逃跑。
那些猪还拿鼻子拱她，她反胃了一下，连忙跑了出来。
所有的猪饲料都被打翻了。
姨母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我还白养你！”
楚倩倩原本带着的发簪都被姨母偷拿去变卖了。
她不由得反驳：“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了，那发簪都是我的钱买的，你们还要绑架我向将军要钱，还这么对我！”
“这么对你怎么了？簪子是我合理合法抢来的，是你没守住。你以为你这个将军的小姐能有多高贵？一样吃饭拉屎撒尿，占着茅坑占着地儿 。”
楚倩倩这几天哭的双眼都肿了，她不禁骂了回去：“放屁！”
姨母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扇了她一巴掌 。
晚饭时，楚倩倩得到了一碗馊掉的米饭，那正是她前几天煮烂的。
她不服：“今天晚饭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们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却让我吃这种东西？吃了这个会死人的！”
叶帅阴阳怪气地说：“你爱吃便吃，不爱吃，就去喂猪，大小姐 。”
楚倩倩这几天瘦了，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折磨。
太子哥哥，快来救她，不不不，谁都可以，现在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救她就好。
那些跟着她的丫鬟仆人呢，他们肯定会来救自己的，还有最宠爱她的父亲，也一定在找她。
这次和楚倩倩一同出巡的下人，他们被迷晕后醒了过来。
他们发现小姐不见了，先是惊慌，后又反应过来，这是楚倩倩的计划。
一连几日，都不曾有人寻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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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谢越走了，出去了。
叶苑趁机起身，打开那雕花木窗，爬了出去。
身后谢越的人追着她，她跑得力竭，从身上拿出一枚烟花，点燃，烟花绽放于上空。
这动静太大，侍卫不敢再追。
可在这路上却又遇到了另一伙人。
“楚小姐！这模样就是楚小姐！”
“可是她穿的和画上不一样啊，一点不华贵，跟那些丫鬟穿的没什么两样 。”
“闭嘴，既然大小姐已经付了钱，咱就得把这事儿办妥，你管她穿什么？”
叶苑想也没想，便再次跑开，他们却穷追不舍。
老三匆匆忙忙跑到她面前，神情认真：“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是你说的让我们绑架你，让太子救你吗 ？”
他们是楚倩倩花钱雇的土匪？
“我与你说的情郎已经感情破裂，先前的事情作废 。”
老三又拦住了她。
“这可不行，我既然已经收了你的钱，就必须做到 。”
叶苑被缠得烦恼：“这钱我不会收回来，你们留着。太子殿下是不会被你们抓到的，又何必白费力气 ？”
老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姑娘，得罪了！”
他一只手打在她的颈处。
叶苑再次醒来，门被关上，这是一间阴暗的房间，地上铺着稻草。
叶苑摸索着将自己的头套摘掉，环视着四周。
这群土匪实在有些古怪，本该拿钱办事，应该是一群为钱之徒，她既然已经说了不收回财物，他们却非要绑架她。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有一个人和她同样被蒙着眼睛，手上绑着绳子。
老五站了出来，怒目圆睁：“你这女人不安分，说，这人跑进山里来救你，是不是你情郎？”
情郎？
叶苑眉心微动，老大贼眉鼠眼，将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这人竟然是谢煦。
她十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