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其实多琳脸上思考的神态还算明显。像詹姆斯·莫里亚蒂这样擅长观察的人，很快就察觉出来多琳的意图，但是对于此，他并未有这多余的话语，只要多琳询问他什么，他都会非常自然地回答。
“你们一直在说话，你的爸爸不会生气吗？”
“当然，也不会。我的爸爸也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他非常喜欢我们说话。”
“怪不得这个时候，你总是在餐桌上和我说话。”
“毕竟除了在餐桌上能让你安稳地坐下，就没有什么时机能让你听我说话了。”
“我不想要听你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好吧，那我们要聊点什么呢？”
从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话语里能够听出来，其实他的童年生活非常愉悦、幸福，资料里所显示的也是这样。好像他从未经历过什么让他具备反社会人格的事情，那么他喜欢、热衷给很多罪犯提供犯罪计划，是因为他真的天生就有着反社会影响因子和犯罪基因吗？
多琳盯着詹姆斯这样想着，把最后一块香肠放到嘴巴里吃掉。对面的詹姆斯看起来还是笑盈盈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你看起来很高兴？”
在多琳觉得詹姆斯这个家伙很高兴的时候，她却也听见身边的人这样说了一声。对此，多琳表示：“我怎么可能会很高兴。”然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头去看身旁的玻璃。
玻璃上隐约倒映着她现在的样子，虽然样子有点模糊，但好像里面的多琳就是很高兴的样子。意识到她的眉眼之间好像真的带着笑意，多琳·弗劳尔立即让自己耷拉下脸色来。
旁边的亨利·汤姆森很轻易就看见这个变化，他偷偷笑了起来，但绝对没有笑出声，因为经验告诉他，如果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绝对会让这位女性的脸色更臭。他只是说了一句：“看来今天早上或者是昨天你遇到了一件让你很高兴的事情。”
“并不。”多琳的脸色更臭了。
事实说明，不仅仅是笑声会让她的脸色更臭，现在这句话也是。
亨利摸了摸鼻子。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他也开始说起正事：“你是不是在追踪本杰明·马内斯丁？”
多琳对他这个发现一点都不意外，也是如此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对剧院的每一个演员都进行了保护，所以发现了你在追踪本杰明·马内斯丁。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追踪着他？”
亨利忽然又转移话题说道，“不过这个家伙看起来极为安静温顺，但实际上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的事情还是挺令人惊讶的。而且我们了解到，第一位死者好像还和马内斯丁有过一些情缘。应该是这样说，剧院里很多人都和这个男性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多琳默默地转移脑袋过去看眼前的亨利。
亨利耸了耸肩说道：“看来你也很惊讶？”
多琳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在本杰明的身上看见詹姆斯的影子的。最起码詹姆斯看起来不和别人乱搞关系，只是最近一直都在她身边宛若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他还能够随意出去玩找女人，真的让人头疼。我们早就提醒过剧院里的那些演员，我们怀疑凶手在针对他们剧院，所以让他们安心待在家里，我们会给予他们一些很好的保护。但是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听我们的话，还要总是出门，去那种人很多、很热闹的地方。他完全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当然我们也希望能够这个靶子能引来凶手。不过你说，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这么毫无顾忌呢？他不担心有人要杀害他吗？”
他当然不担心——多琳想到——毕竟他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有别人害怕他的道理。
“不过昨天晚上我看见进行了一番装扮去里面找了本杰明，说实话——”亨利的脸上带着欣赏的表情，“我差点没认出你来。真的很漂亮。但是有一件事我比较疑惑，你在里面待了一晚上，本杰明到夜半的时候已经出来了，那你怎么待了一晚上呢？”
想起昨天晚上忽然发生的某件事，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和詹姆斯去做，那些场景在脑海里就异常清晰。面对此时亨利的疑问，多琳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亨利也是一个很健谈的男性，他不会对自己的疑惑有什么隐瞒，他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看见那位应该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他说道，“你的朋友出来了。接着是你。真奇怪，我们是一起去追踪马内斯丁的，却没有看见你那位朋友什么时候进去的。”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多琳听到这里，忽然说道，“他早就进去了。”
詹姆斯·莫里亚蒂早就进入到酒吧里面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是不是他早就知道本杰明·马内斯丁会到里面，所以早就在里面等待。
又或者本来就是他邀请本杰明·马内斯丁在里面见面？所以当时的詹姆斯才会如此笃定地说本杰明就是来玩的——因为他就是安排本杰明所有动向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笃定？
多琳思考着这些，脑海里又忽然想到詹姆斯。看见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了无奈、委屈的神态，他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他说：“多琳，你总是对我有着很多的误会。”
“弗劳尔警官？”身边的亨利又忽然呼唤了她。这让她回神过来，她抬起眼睛来看眼前的亨利。亨利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吗？弗劳尔。”
多琳只是说：“或许是有的。”其他的她不再说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不像之前那样容易被这些推测调动自己的情绪。她一点都分辨不清楚在什么时候詹姆斯说的真话，到底什么时候又是在撒谎。
她到现在唯一能够分辨清楚的，就是在那个时刻，詹姆斯·莫里亚蒂是真的动情，是真的喜欢她。其他的，她对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她的脑海中总是想起詹姆斯在对自己说“你总是对我有很多的误会，我知道你也不会听我辩解”。
她会弄清楚这件事到底和詹姆斯有关系的，而不是一味地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詹姆斯的身上。——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询问亨利：“那么今天，你们让人守候着本杰明吗？”
亨利说：“实际上，昨天晚上，马内斯丁喝得烂醉，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才会喝得烂醉。他醉醺醺地回家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从屋子里出来。刚好另外一边需要警察，就把人调走了。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比较紧张，暂时不用守着一个昏睡不醒的醉汉。”
“所以没有人看着他对吗？”
亨利说：“最重要的是，我们以为你还在看着他，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警局里看见你。”
这个时候多琳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本来是想要将证据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但现在听到本杰明没有看着的这个瞬间，多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卷席上来，她来不及和亨利多说什么，就直接从这警局里出来，立即去往本杰明的住所。
亨利大概知道了多琳在紧张什么，他也立即跟了上来。
她在伯明翰租用了一辆汽车，这让她能够很快就赶到了本杰明的家。不过亨利用的是自己的汽车，他好像在刚才的后绿灯时稍微落后多琳，现在他还没来到这里。
这里看起来静悄悄的，好像真的如亨利所说，那个醉汉现在都还在不省人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多琳还是沿着楼梯走了上去。当然在上来的路上，她已经思考要怎么进入他的屋子。然而上来之后，这个问题就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门是虚掩的。里面的灯依旧开着，一点点光亮从缝隙当中泄露出来。
周围静谧，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多琳心中出现了无端的紧张之感。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就这样贸然上前去，应该等待亨利来到这里，所以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拿起自己的枪站立在原地，就这样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缝隙。
她知道亨利只落后自己一个红绿灯，他很快就会赶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敏锐的多琳又觉察从身后扑过来的攻击。这样的偷袭状况多琳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她早已经能够熟练地躲过这忽然出现的攻击。
当她往后退了几步之后，她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詹姆斯，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吓了我一跳。”她已经对他呈现出一种自然的信任、轻松的状态。
对面的詹姆斯看着她，脸上依旧是这种轻和、温柔的笑，但是他却举起了手中的左轮手/枪对准了多琳。
“你们一直在说话，你的爸爸不会生气吗？”
“当然，也不会。我的爸爸也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他非常喜欢我们说话。”
“怪不得这个时候，你总是在餐桌上和我说话。”
“毕竟除了在餐桌上能让你安稳地坐下，就没有什么时机能让你听我说话了。”
“我不想要听你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好吧，那我们要聊点什么呢？”
从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话语里能够听出来，其实他的童年生活非常愉悦、幸福，资料里所显示的也是这样。好像他从未经历过什么让他具备反社会人格的事情，那么他喜欢、热衷给很多罪犯提供犯罪计划，是因为他真的天生就有着反社会影响因子和犯罪基因吗？
多琳盯着詹姆斯这样想着，把最后一块香肠放到嘴巴里吃掉。对面的詹姆斯看起来还是笑盈盈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你看起来很高兴？”
在多琳觉得詹姆斯这个家伙很高兴的时候，她却也听见身边的人这样说了一声。对此，多琳表示：“我怎么可能会很高兴。”然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头去看身旁的玻璃。
玻璃上隐约倒映着她现在的样子，虽然样子有点模糊，但好像里面的多琳就是很高兴的样子。意识到她的眉眼之间好像真的带着笑意，多琳·弗劳尔立即让自己耷拉下脸色来。
旁边的亨利·汤姆森很轻易就看见这个变化，他偷偷笑了起来，但绝对没有笑出声，因为经验告诉他，如果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绝对会让这位女性的脸色更臭。他只是说了一句：“看来今天早上或者是昨天你遇到了一件让你很高兴的事情。”
“并不。”多琳的脸色更臭了。
事实说明，不仅仅是笑声会让她的脸色更臭，现在这句话也是。
亨利摸了摸鼻子。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他也开始说起正事：“你是不是在追踪本杰明·马内斯丁？”
多琳对他这个发现一点都不意外，也是如此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对剧院的每一个演员都进行了保护，所以发现了你在追踪本杰明·马内斯丁。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追踪着他？”
亨利忽然又转移话题说道，“不过这个家伙看起来极为安静温顺，但实际上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的事情还是挺令人惊讶的。而且我们了解到，第一位死者好像还和马内斯丁有过一些情缘。应该是这样说，剧院里很多人都和这个男性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多琳默默地转移脑袋过去看眼前的亨利。
亨利耸了耸肩说道：“看来你也很惊讶？”
多琳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在本杰明的身上看见詹姆斯的影子的。最起码詹姆斯看起来不和别人乱搞关系，只是最近一直都在她身边宛若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他还能够随意出去玩找女人，真的让人头疼。我们早就提醒过剧院里的那些演员，我们怀疑凶手在针对他们剧院，所以让他们安心待在家里，我们会给予他们一些很好的保护。但是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听我们的话，还要总是出门，去那种人很多、很热闹的地方。他完全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当然我们也希望能够这个靶子能引来凶手。不过你说，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这么毫无顾忌呢？他不担心有人要杀害他吗？”
他当然不担心——多琳想到——毕竟他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有别人害怕他的道理。
“不过昨天晚上我看见进行了一番装扮去里面找了本杰明，说实话——”亨利的脸上带着欣赏的表情，“我差点没认出你来。真的很漂亮。但是有一件事我比较疑惑，你在里面待了一晚上，本杰明到夜半的时候已经出来了，那你怎么待了一晚上呢？”
想起昨天晚上忽然发生的某件事，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和詹姆斯去做，那些场景在脑海里就异常清晰。面对此时亨利的疑问，多琳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亨利也是一个很健谈的男性，他不会对自己的疑惑有什么隐瞒，他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看见那位应该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他说道，“你的朋友出来了。接着是你。真奇怪，我们是一起去追踪马内斯丁的，却没有看见你那位朋友什么时候进去的。”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多琳听到这里，忽然说道，“他早就进去了。”
詹姆斯·莫里亚蒂早就进入到酒吧里面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是不是他早就知道本杰明·马内斯丁会到里面，所以早就在里面等待。
又或者本来就是他邀请本杰明·马内斯丁在里面见面？所以当时的詹姆斯才会如此笃定地说本杰明就是来玩的——因为他就是安排本杰明所有动向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笃定？
多琳思考着这些，脑海里又忽然想到詹姆斯。看见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了无奈、委屈的神态，他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他说：“多琳，你总是对我有着很多的误会。”
“弗劳尔警官？”身边的亨利又忽然呼唤了她。这让她回神过来，她抬起眼睛来看眼前的亨利。亨利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吗？弗劳尔。”
多琳只是说：“或许是有的。”其他的她不再说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不像之前那样容易被这些推测调动自己的情绪。她一点都分辨不清楚在什么时候詹姆斯说的真话，到底什么时候又是在撒谎。
她到现在唯一能够分辨清楚的，就是在那个时刻，詹姆斯·莫里亚蒂是真的动情，是真的喜欢她。其他的，她对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她的脑海中总是想起詹姆斯在对自己说“你总是对我有很多的误会，我知道你也不会听我辩解”。
她会弄清楚这件事到底和詹姆斯有关系的，而不是一味地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詹姆斯的身上。——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询问亨利：“那么今天，你们让人守候着本杰明吗？”
亨利说：“实际上，昨天晚上，马内斯丁喝得烂醉，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才会喝得烂醉。他醉醺醺地回家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从屋子里出来。刚好另外一边需要警察，就把人调走了。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比较紧张，暂时不用守着一个昏睡不醒的醉汉。”
“所以没有人看着他对吗？”
亨利说：“最重要的是，我们以为你还在看着他，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警局里看见你。”
这个时候多琳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本来是想要将证据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但现在听到本杰明没有看着的这个瞬间，多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卷席上来，她来不及和亨利多说什么，就直接从这警局里出来，立即去往本杰明的住所。
亨利大概知道了多琳在紧张什么，他也立即跟了上来。
她在伯明翰租用了一辆汽车，这让她能够很快就赶到了本杰明的家。不过亨利用的是自己的汽车，他好像在刚才的后绿灯时稍微落后多琳，现在他还没来到这里。
这里看起来静悄悄的，好像真的如亨利所说，那个醉汉现在都还在不省人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多琳还是沿着楼梯走了上去。当然在上来的路上，她已经思考要怎么进入他的屋子。然而上来之后，这个问题就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门是虚掩的。里面的灯依旧开着，一点点光亮从缝隙当中泄露出来。
周围静谧，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多琳心中出现了无端的紧张之感。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就这样贸然上前去，应该等待亨利来到这里，所以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拿起自己的枪站立在原地，就这样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缝隙。
她知道亨利只落后自己一个红绿灯，他很快就会赶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敏锐的多琳又觉察从身后扑过来的攻击。这样的偷袭状况多琳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她早已经能够熟练地躲过这忽然出现的攻击。
当她往后退了几步之后，她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詹姆斯，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吓了我一跳。”她已经对他呈现出一种自然的信任、轻松的状态。
对面的詹姆斯看着她，脸上依旧是这种轻和、温柔的笑，但是他却举起了手中的左轮手/枪对准了多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