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比完赛回来了，太阳也不再直射着野餐垫，姜念含把伞收了回去，左凉还是坐在她的旁边。
不时递着零食水果，实在是贴心，姜念含也就没有赶人。见义勇为那事情之后，就不太排斥这个人了，披了英雄的滤镜，总让她忍不住信任起来。
“姐姐！我们赢啦！”
姜舟明飞奔进姜念含的怀里，她还没做好准备，被撞得往后仰。天地旋转之时，左凉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都稳稳落在他怀里。
姜念含试图直起身子，姜舟明又趴在她怀里喋喋不休起来，她整个人都靠在了左凉怀中。
“祝哥哥超级厉害！飞的比所有人都高！哼哼，我就知道，还是我的哥哥最厉害！”
他忽然注意到，左凉还在旁边，于是马上改口。
“不过呢，左哥哥还是很厉害的，只是没有参赛而已，不然我们就前途喵喵了。”
“说了多少遍了，是前途渺茫，好了你快起来，压到姐姐了。”
姜舟明吐吐舌头，慢悠悠地爬下去，姜念含还没坐直，就和跑过来的祝也对上了视线。
他面上还有未消散的开心，见到两个人的姿势，脸瞬间黑下去，一言不发地靠近几人。
“小也，听说你们赢了，怎么样，好玩吗？”
姜念含连忙起身，朝着祝也走了两步，身后左凉也慢慢站起来。
“既然比完了那我得去接小桐了，”他面上笑容未消，细看还能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念含下次见，舟舟拜拜，祝也，再见。”
“左哥哥，我也要去看左桐！”姜舟明拉住左凉，和两个人打完招呼后，两个人心情很好地朝着封寒蕊走去。
“你和他刚才在干嘛？”
祝也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悦。
“没干嘛啊，就一起打了下伞，哦，你说刚才，舟舟跑过来差点把我冲倒了，左凉是为了接住我们俩。”她莫名地有些心虚，快速地解释着。
“我——”祝也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早上姜念含说的那些话，又止住了话头。不过姜念含不打算放过他。
“他人还不错的，家境也好，你不用担心我。”
她知道，这是哪门子的担心，但是她不能，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把幸福还给祝也的最后底线。
“封家的女孩怎么样，你们还蛮默契的，再不济也可以认识一下做做朋友。”
刚才她并没有只看风筝，实际上，如果考虑祝也的家境，何尝不算一种上流社会的舞会呢？
祝也没有说话，姜念含不敢抬头看他，她怕看到满眼的受伤和不安会心软，每心软一次，就离最完美的结局远一寸。
“嗯，我知道了，吃点东西吧。”
出乎意料的，祝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默默地蹲下，装好了风筝，从包里拿出饭团，慢慢地啃食着。
姜念含松了口气：“我去找一下舟舟。”她没等祝也回答，快速地逃离了那里。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咸咸的泪水浸染了饭团，比紫菜还咸得多。
开车回家时，车里的氛围很微妙，好在姜舟明在后座睡着了，两个人也不用刻意去找话题。
祝也盯着姜念含侧脸发呆，脸颊微红，晒了场太阳后气血好的出奇。她专注地盯着前方，马路上车不算多，就连几个红绿灯都是绿的，一路畅通。
他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创可贴，暗黄色的无纺布，包裹着漂亮的手指。
夜店的客人偶尔会问他，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他总会用漂亮的语言蒙混过去。有时手套会忘记带，幸运的是，霓虹灯光下，几乎没人能看见他的伤口。
只有姜念含，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没办法说谎话，没办法装得游刃有余。他轻叹了口气，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左凉把人搂在怀里的画面。
车子稳稳地停下，姜舟明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解着身上的带子。
“到家啦到家啦！”他跳下车，一扫刚才的疲惫，依旧充满活力。
“祝哥哥，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抱住祝也的腿，看着垂头丧气的大哥哥。
祝也慢慢蹲下来，揉了揉姜舟明的脑袋：“哥哥是玩累了，没有舟舟那么有活力。”
“可是哥哥的眼眶红红的，”姜舟明也伸出手，放到祝也的脑袋上，“哭了也没关系，可以跟舟舟说，舟舟会安慰哥哥的。”
祝也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的雾霭飘散了一些。他伸手把姜舟明抱在臂弯里，站了起来，和姜念含有些复杂的眼神对上了。
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转头看着姜舟明。
“累了就去休息吧，舟舟也不小了，抱起来会很吃力。”
“没事。”
祝也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抱着人走进屋里。
赵姨在厨房做着晚饭，姜舟明一落地就冲了过去，东一嘴西一嘴地说着公园的事，还包括祝也的第一名。
“姜小姐，祝少爷。”
姜念含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姜家充其量也只是暴发户而已，她维持着笑容，点头应了应。
“赵姨，不用这么叫我，叫念念或者念含就好。”
旁边祝也更是一激灵，他面上有些僵硬，下意识地看向姜念含，又自嘲地转过视线，刚想开口，却被她抢先一步。
“祝也就叫他小也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他眨了眨眼睛，朝着赵姨笑了一下。或许，自己应该再做些什么，像左凉那样。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一时间身体难受得紧，晚饭时顶着姜念含担心的眼神，先回了卧室。他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是再待在姜念含身边，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
躺下不知道多久，门口被敲响了。
姜念含手里端着削好的苹果，腋下夹了本杂志，侧封是蓝色的，面上没有情绪地看着他。
“姜妈妈见你没吃多少，让我给你削的。”
“谢谢。”祝也伸手准备接过盘子，姜念含却侧身一躲，他拿了个空。
“让我进去，跟你说个事。”
他垂下手，紧紧地握着，侧身给她让了路。
姜念含把盘子放到桌上，翻开了杂志，轻咳了一声。
“机票我已经看好了，明天订好来回的，刚好能赶上过年，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最想去哪。”
皑皑雪山，挂满了红布的栏杆，晶莹的冰雕，明烛天南，琉璃世界。
他原以为这件事会被搁置，至少不应该是现在，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开心。
“我都可以，听你的。”
姜念含点点头，她早就猜到祝也的回答了，此时过来询问这个，其实也非她本意，但要说到底是什么目的，她也没想明白。
“念念，你不要喜欢那个叫左凉的，好不好。”祝也看着淡定的姜念含，忍不住出了声。
她愣住，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眼皮猛然跳了一下。祝也俯身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蓄积起泪水，委屈的神色怎么也藏不住，一改刚进门时的颓废模样。
“我、我们不是在讨论景点吗？”
她侧头躲开祝也的视线，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脑中还没想好应对方式。
“念念......你先答应我。”
祝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姜念含后退了一步，抵到了桌角，避无可避。
该死，下次要给自己留好退路的。
看着眼前这个人红红的眼眶，她心一软，鬼使神差地开口。
“我答应......”她后仰了一下，手碰到了装苹果的盘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理智瞬间回笼，“不对，你先起来。”
见祝也没有动作，姜念含侧头避开了视线，“起来，不然我要生气了。”语气是少见的严肃，连她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伤人。
祝也呼吸一滞，僵硬地直起身子，眼泪随着眨眼的动作滑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掉眼泪了。
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姜念含捏紧了拳头，心里闪过各种画面，眼睛一闭，轻轻张开了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是你需要讨好的客人。”她刻意曲解着祝也的意思，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说出这样充满恶意的话。
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明明是来邀请他去雪山的，怎么搞成这样。
手里的杂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却怎么也抓不起来那本书，手指颤抖得厉害。还想继续尝试的时候，另一只手把书捡了起来，姜念含索性慢慢起身，嘴唇微张。
“你状态不太好的话我们就不去——”
“去，”祝也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我们去。”
“苹果你拿走吧，书也拿走，出发前叫我就好了。”
他后退了两步，刘海盖住了眼睛，神色不明。
“现在拿出去姜妈妈问的，我明天来拿盘子。”
她快步朝门口走去，忽热想起什么，转身把杂志拿了起来，身形摇晃着逃走了。
刚出门就遇见了去洗澡的姜素华。
“念念啊，小也吃了吗？”
她吸了口气，扯出标准的笑容，“他吃了一点，没吃完。”
“是不是今天穿太少了，哎哟，现在的小孩，真是担心死了，我去看看。”
眼见姜素华要伸手敲门，姜念含连忙拉住了她。
“小也没事，就是放风筝的时候跑来跑去太累了，现在休息了。”
“休息了啊，那算了，你怎么样，今天风挺大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素华边说着，边轻轻抓着她的肩膀，四处检查着。
“我今天就负责开车和吃东西啦，我没事的。”
“那就好，舟舟马上也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好嘞，你快去洗澡吧。”
她扬起满面的笑容，把姜素华推到了浴室前。只有二楼的浴室有浴缸，其他房间都是淋浴，姜舟明每次洗澡都吵着要浴缸，还总不让人用，只有他休息了，其他人才能泡一泡澡。
看着浴室的门关上，她面上的表情渐渐消失，转身回了卧室。
不时递着零食水果，实在是贴心，姜念含也就没有赶人。见义勇为那事情之后，就不太排斥这个人了，披了英雄的滤镜，总让她忍不住信任起来。
“姐姐！我们赢啦！”
姜舟明飞奔进姜念含的怀里，她还没做好准备，被撞得往后仰。天地旋转之时，左凉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都稳稳落在他怀里。
姜念含试图直起身子，姜舟明又趴在她怀里喋喋不休起来，她整个人都靠在了左凉怀中。
“祝哥哥超级厉害！飞的比所有人都高！哼哼，我就知道，还是我的哥哥最厉害！”
他忽然注意到，左凉还在旁边，于是马上改口。
“不过呢，左哥哥还是很厉害的，只是没有参赛而已，不然我们就前途喵喵了。”
“说了多少遍了，是前途渺茫，好了你快起来，压到姐姐了。”
姜舟明吐吐舌头，慢悠悠地爬下去，姜念含还没坐直，就和跑过来的祝也对上了视线。
他面上还有未消散的开心，见到两个人的姿势，脸瞬间黑下去，一言不发地靠近几人。
“小也，听说你们赢了，怎么样，好玩吗？”
姜念含连忙起身，朝着祝也走了两步，身后左凉也慢慢站起来。
“既然比完了那我得去接小桐了，”他面上笑容未消，细看还能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念含下次见，舟舟拜拜，祝也，再见。”
“左哥哥，我也要去看左桐！”姜舟明拉住左凉，和两个人打完招呼后，两个人心情很好地朝着封寒蕊走去。
“你和他刚才在干嘛？”
祝也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悦。
“没干嘛啊，就一起打了下伞，哦，你说刚才，舟舟跑过来差点把我冲倒了，左凉是为了接住我们俩。”她莫名地有些心虚，快速地解释着。
“我——”祝也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早上姜念含说的那些话，又止住了话头。不过姜念含不打算放过他。
“他人还不错的，家境也好，你不用担心我。”
她知道，这是哪门子的担心，但是她不能，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把幸福还给祝也的最后底线。
“封家的女孩怎么样，你们还蛮默契的，再不济也可以认识一下做做朋友。”
刚才她并没有只看风筝，实际上，如果考虑祝也的家境，何尝不算一种上流社会的舞会呢？
祝也没有说话，姜念含不敢抬头看他，她怕看到满眼的受伤和不安会心软，每心软一次，就离最完美的结局远一寸。
“嗯，我知道了，吃点东西吧。”
出乎意料的，祝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默默地蹲下，装好了风筝，从包里拿出饭团，慢慢地啃食着。
姜念含松了口气：“我去找一下舟舟。”她没等祝也回答，快速地逃离了那里。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咸咸的泪水浸染了饭团，比紫菜还咸得多。
开车回家时，车里的氛围很微妙，好在姜舟明在后座睡着了，两个人也不用刻意去找话题。
祝也盯着姜念含侧脸发呆，脸颊微红，晒了场太阳后气血好的出奇。她专注地盯着前方，马路上车不算多，就连几个红绿灯都是绿的，一路畅通。
他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创可贴，暗黄色的无纺布，包裹着漂亮的手指。
夜店的客人偶尔会问他，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他总会用漂亮的语言蒙混过去。有时手套会忘记带，幸运的是，霓虹灯光下，几乎没人能看见他的伤口。
只有姜念含，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没办法说谎话，没办法装得游刃有余。他轻叹了口气，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左凉把人搂在怀里的画面。
车子稳稳地停下，姜舟明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解着身上的带子。
“到家啦到家啦！”他跳下车，一扫刚才的疲惫，依旧充满活力。
“祝哥哥，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抱住祝也的腿，看着垂头丧气的大哥哥。
祝也慢慢蹲下来，揉了揉姜舟明的脑袋：“哥哥是玩累了，没有舟舟那么有活力。”
“可是哥哥的眼眶红红的，”姜舟明也伸出手，放到祝也的脑袋上，“哭了也没关系，可以跟舟舟说，舟舟会安慰哥哥的。”
祝也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的雾霭飘散了一些。他伸手把姜舟明抱在臂弯里，站了起来，和姜念含有些复杂的眼神对上了。
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转头看着姜舟明。
“累了就去休息吧，舟舟也不小了，抱起来会很吃力。”
“没事。”
祝也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抱着人走进屋里。
赵姨在厨房做着晚饭，姜舟明一落地就冲了过去，东一嘴西一嘴地说着公园的事，还包括祝也的第一名。
“姜小姐，祝少爷。”
姜念含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姜家充其量也只是暴发户而已，她维持着笑容，点头应了应。
“赵姨，不用这么叫我，叫念念或者念含就好。”
旁边祝也更是一激灵，他面上有些僵硬，下意识地看向姜念含，又自嘲地转过视线，刚想开口，却被她抢先一步。
“祝也就叫他小也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他眨了眨眼睛，朝着赵姨笑了一下。或许，自己应该再做些什么，像左凉那样。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一时间身体难受得紧，晚饭时顶着姜念含担心的眼神，先回了卧室。他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是再待在姜念含身边，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
躺下不知道多久，门口被敲响了。
姜念含手里端着削好的苹果，腋下夹了本杂志，侧封是蓝色的，面上没有情绪地看着他。
“姜妈妈见你没吃多少，让我给你削的。”
“谢谢。”祝也伸手准备接过盘子，姜念含却侧身一躲，他拿了个空。
“让我进去，跟你说个事。”
他垂下手，紧紧地握着，侧身给她让了路。
姜念含把盘子放到桌上，翻开了杂志，轻咳了一声。
“机票我已经看好了，明天订好来回的，刚好能赶上过年，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最想去哪。”
皑皑雪山，挂满了红布的栏杆，晶莹的冰雕，明烛天南，琉璃世界。
他原以为这件事会被搁置，至少不应该是现在，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开心。
“我都可以，听你的。”
姜念含点点头，她早就猜到祝也的回答了，此时过来询问这个，其实也非她本意，但要说到底是什么目的，她也没想明白。
“念念，你不要喜欢那个叫左凉的，好不好。”祝也看着淡定的姜念含，忍不住出了声。
她愣住，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眼皮猛然跳了一下。祝也俯身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蓄积起泪水，委屈的神色怎么也藏不住，一改刚进门时的颓废模样。
“我、我们不是在讨论景点吗？”
她侧头躲开祝也的视线，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脑中还没想好应对方式。
“念念......你先答应我。”
祝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姜念含后退了一步，抵到了桌角，避无可避。
该死，下次要给自己留好退路的。
看着眼前这个人红红的眼眶，她心一软，鬼使神差地开口。
“我答应......”她后仰了一下，手碰到了装苹果的盘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理智瞬间回笼，“不对，你先起来。”
见祝也没有动作，姜念含侧头避开了视线，“起来，不然我要生气了。”语气是少见的严肃，连她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伤人。
祝也呼吸一滞，僵硬地直起身子，眼泪随着眨眼的动作滑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掉眼泪了。
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姜念含捏紧了拳头，心里闪过各种画面，眼睛一闭，轻轻张开了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是你需要讨好的客人。”她刻意曲解着祝也的意思，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说出这样充满恶意的话。
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明明是来邀请他去雪山的，怎么搞成这样。
手里的杂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却怎么也抓不起来那本书，手指颤抖得厉害。还想继续尝试的时候，另一只手把书捡了起来，姜念含索性慢慢起身，嘴唇微张。
“你状态不太好的话我们就不去——”
“去，”祝也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我们去。”
“苹果你拿走吧，书也拿走，出发前叫我就好了。”
他后退了两步，刘海盖住了眼睛，神色不明。
“现在拿出去姜妈妈问的，我明天来拿盘子。”
她快步朝门口走去，忽热想起什么，转身把杂志拿了起来，身形摇晃着逃走了。
刚出门就遇见了去洗澡的姜素华。
“念念啊，小也吃了吗？”
她吸了口气，扯出标准的笑容，“他吃了一点，没吃完。”
“是不是今天穿太少了，哎哟，现在的小孩，真是担心死了，我去看看。”
眼见姜素华要伸手敲门，姜念含连忙拉住了她。
“小也没事，就是放风筝的时候跑来跑去太累了，现在休息了。”
“休息了啊，那算了，你怎么样，今天风挺大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素华边说着，边轻轻抓着她的肩膀，四处检查着。
“我今天就负责开车和吃东西啦，我没事的。”
“那就好，舟舟马上也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好嘞，你快去洗澡吧。”
她扬起满面的笑容，把姜素华推到了浴室前。只有二楼的浴室有浴缸，其他房间都是淋浴，姜舟明每次洗澡都吵着要浴缸，还总不让人用，只有他休息了，其他人才能泡一泡澡。
看着浴室的门关上，她面上的表情渐渐消失，转身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