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神牛的温导
身在京北的袁文博，昨晚去跟百往事的商务谈合作细节，凌晨四点才到家。原计划晚上航班飞云峰，结果等他中午睡醒看到温蘅信息，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
解约？
温蘅疯了吧！
跟百往事的合作是程申申撮合的，对方商务总监虽屡次暗示这次合作他们吃亏了，但碍于程大小姐面子，最后还是给了顶级资源。下周就要官宣温蘅的品牌代言人身份，这个节骨眼闹解约，那到手的代言岂不是也没了？
袁文博给温蘅去了电话，温蘅却一直没接。思索再三，决定给程申申打。
解约动动嘴皮就行，但他们却需要实打实赔一个亿！
当初签合同袁文博就说条款不合理，哪有导演零片酬，甲方还要给违约金设定实数的啊？这明摆着是资本家的圈套，温蘅居然傻到真的钻进去。
去电好一会儿才被接听。
程申申声音传来，“袁经纪您说。”
袁文博还瘫坐在地上，听到声音立刻端坐起来。他脸上肥嘟嘟的肉拥挤到一起，即便对方看不见也要态度恭敬地说：“程总您忙着呢？”
程申申说没有，“您叫我申申就行。”
态度这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温蘅信息里说的闹翻啊！袁文博应着哎哎哎好的，可还是不太敢直接叫名字，只能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温蘅他......”
“您想说温导提出解约的事？”
“啊对对，那个程......”总字到嘴边又被袁文博咽了回去，改口道：“申申啊，温蘅这人你多少也知道点，性格有点缺陷，所以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程申申听到后面笑了下。
大小姐居然心情不错？难不成真如他想的那样——逼温蘅主动提解约是大小姐下的套？那这不彻底完了！袁文博急得不知道这种状况该怎么挽回。
程申申在此时却说：“您放心，我肯定是不想温导走的。找温导就是相信他的实力，他要走了那是我们电影的损失，所以袁哥，还是得您劝劝温导。”
袁文博有点懵地啊了声，大小姐这话的意思......
程申申没等他回话，又说：“袁哥我这边还有事，我得先处理下。”
袁文博：“行行行！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劝温蘅！”
程申申：“好。”
挂掉电话，程申申打开微信。
王喆两分钟前给她回了信息。
王喆：【老板，我帮您盯着温导呢。】
程申申给他发的信息明明是——温蘅在干嘛？
这小子什么脑回路回这么一句？
她又编辑了一条发过去：【他心情怎么样？】
王喆回得很快：【他的脸只有一个表情，我也看不出来啊。】
行，问了也是白问。
程申申把手机收起来。
苏冬青在此时来到她身边，问：“温蘅要退出？”
程申申昨晚被温蘅送到县医院去了，病床上的酒精味太重，没来得及换掉的衣服都被熏透了。她摸出一根烟放到嘴里，点着才反问：“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苏冬青受不了烟味，掩着口鼻撇开脸，大义凛然地说：“他不能掺和你们程家的事。”
程申申觉得苏冬青是近程松者黑，她吐出烟圈笑她，“你不也是被程家豢养的么，那你怎么就能给他介绍项目。哦对，还痴心妄想想帮他清白。”
“我——”
“我一直很好奇你所说的苦衷是什么。”程申申打断苏冬青的话，想了想才说：“难不成......你生的那个儿子不是程松的，而是温蘅的？”
“怎么可能！”苏冬青厉声反驳。
“当然不可能，”程申申说，“估计你生下儿子的第一天，程松就做过亲子鉴定了。毕竟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会被他怀疑血统。”
“你——”苏冬青被羞辱，却说不出话来，因为程申申说的事实。
“所以你就是蠢。”不配糖烟抽得没味道，程申申没抽几口就把烟熄了，“温蘅走不了，但你要是再搞小动作，我倒是可以让你立刻滚出剧组。”
“呵——”苏冬青抱起双臂冷笑，“我是你爸的人，你做不了我的主。”
“当然了，小后妈。”程申申说完拉开化妆间的门，“但我知道你儿子在哪儿。”
“！”苏冬青冲过去摁住门，“程申申你疯了！”
“所以别试图突破一个疯子的底线，”程申申说罢推开她，“好好考虑我给你的提议。”
片场。
男女主对手戏上午已拍完，下午是男主陈青饰演的管生和群演的戏份。
[管生他们村有户人家的儿子自小就瘸了腿，人还有点傻，年近四十还没找到媳妇。这天突然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管生去凑热闹看瘸子进洞房。
瘸子叫蒋麻子，爹妈都是强势的，老夫妻俩一左一右地把那大姑娘架进了土堆砌而起的老房子里。蒋麻子在里面跳着拍手：“睡媳妇！睡媳妇咯！”
管生跟一群人扒着窗户往里看。
有人羡慕：“这蒋麻子什么狗屎运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旁边人小声说：“什么狗屎运，这他妈是从路上拐来的，还是大学生呢！”
众人惊诧：“啥？还能拐？”
那人又说：“当然了，咱们隔壁山头搞了个旅游区，好多城里人都来这边玩。”
管生一听来劲了，忙问：“有男孩不？”
那人说：“当然有，一个个聪明伶俐，一看就是孝顺孩子！”
这话刺激到管生，他顾不上看蒋麻子在土屋里撕大学生裙子，飞快往家跑。]
“咔，”监视器后的温蘅摘掉耳机，先跟场务说：“这条不行，恢复场地，等下再来一条。”说完走进片场，走向群演那边。
场务应着好的，见温蘅已经走出去几步了，拉住也准备跟过去的王喆。
“他不是都要走了啊，咋还没事人似的拍戏啊？”场务问。
“啊？谁要走？”这话给王喆问懵了。
“温蘅啊，你不知道啊？”
“我肯定不知道啊！”王喆惊了。
“我也是听剧务（管吃穿住行）说的——”那场务觉得此处说话不方便，他把王喆往旁边拉，“剧务老师凌晨三点多才忙完回宾馆，你猜在宾馆门口看见谁了？”
“大哥你别绕弯子了！”王喆要急死了。
“咱小程总居然跟温导在大树底下不知道干啥呢！就特别黑那地儿，你知道的。”
“他俩......在干嘛？”王喆这会儿居然不急了。
“剧务起初也是你这反应，就打着尿尿的幌子去听了听，”场务说到此处撇嘴，斜眼瞥了眼远处正在指导群演的温蘅，“不得不说咱温导那是真神人，他居然敢骂小程总！”
“？”王喆表情惊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咱温导大手一挥说：我不干了！我要解约！”场务说到这里表情骤变，“后面更刺激！咱小程总居然瘫倒在地，抓着温导的手求温导不要走！”
“......草！”王喆想绝对是幻听。
罗布斯塔的小程总居然也会求人？？
绝不可能！
凡跟过组的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会变脸和伪装的就是演技精湛的演员——不管对手演员之间上一秒还是如何苦大仇深，只要摄像机一开，他们就能一秒进入剧情需要的状态。
就像陈青和苏冬青，明明昨晚才刚大打出手，上午拍戏的时候却完全看不出这两人有过不合。
这也是温蘅同意苏冬青担任女主的原因。
他们具备极强的专业素养，不管曾经如何，只要踏进剧组他们就只是演员和导演的关系。温蘅是这么要求自己的，演戏状态的陈青和苏冬青也是如此。
不过，单论反差看，还是陈青给温蘅的震撼更大些——平时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在片场却很虚心听意见。只要他觉得你说的对，他就听。觉得你说的不对，他据理力争出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
温蘅跟饰演被拐女大学生的演员讲完情绪点，从土房子里出来，陈青正好补完妆回来。
陈青走到温蘅面前，主动问：“我刚演的是不是也不到位？”
他当昨晚无事发生过，温蘅自然不会主动提，点头说：“听到能拐男孩那里的情绪太平淡了。”
陈青别扭地嘀咕：“我知道是那里。”
温蘅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说：“没事，第一遍就当跟群演熟悉熟悉。这段你的状态是被动的，群演状态起不来，你这边也不好演。”
这么通情达理么？
陈青愣愣地看着温蘅，这死人渣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温蘅也看他：“有什么问题？”
陈青遮掩尴尬地咳了声，“没有，那个，今天早上——算了，我先去准备了。”
他刚补妆听人说程申申今早是被温蘅送医院的，他想跟温蘅求证下，但又觉得工作期间聊私事不太合适，于是就没开口。
安排好所有事宜，温蘅回到监视器前。
王喆正坐在监视器旁边的椅子上飞快敲手机。
温蘅本想过去提醒不要工作时间玩手机，可想到自己也待不了几天还是决定不多此一举。哪知他刚坐下，王喆就立刻凑了过来。
王喆表情有些便秘。
温蘅拿起耳机，听王喆吞吞吐吐地问：“那个温导......我听说您要走了？”
王喆悔啊！
原来老板早上给他发信息问他温蘅在干嘛是这个意思！他脑子肯定被驴踢了，居然还以为老板是要他盯着不让苏冬青过来跟温蘅接触呢。愚蠢啊！
消息传的这么快？看来大小姐确实很着急赶他走。
既然如此温蘅也没什么好捂着的，他嗯声，“新导演进组我就走。”
“为啥啊？”
“......”真实原因温蘅不方便说，可一时又想不出别的理由。
“因为温导嫌我给他的盒饭不好吃，”程申申此时走进来，她把手机在王喆头上敲了敲，“要走要留是人家的自由，用得着你刨根问底么？”
“啊老板疼啊——”王喆捂头痛苦。
程申申让王喆起开让地方，然后把藏在身后的董辉和马思琪拽出来，对温蘅说：“原定晚场的道具出了点问题，先拍董辉马思琪的戏份吧。”
温蘅皱眉，道具出问题这这种他该第一个知道才对。
董辉还是那副见着温蘅就怕的怯懦样子，马思琪反而很激动，对晚场的戏份十分期待。
温蘅看看俩小孩儿，又看向程申申。
程申申：“干嘛？你有什么意见吗？反正你都要走了，总该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温蘅：“......”
解约？
温蘅疯了吧！
跟百往事的合作是程申申撮合的，对方商务总监虽屡次暗示这次合作他们吃亏了，但碍于程大小姐面子，最后还是给了顶级资源。下周就要官宣温蘅的品牌代言人身份，这个节骨眼闹解约，那到手的代言岂不是也没了？
袁文博给温蘅去了电话，温蘅却一直没接。思索再三，决定给程申申打。
解约动动嘴皮就行，但他们却需要实打实赔一个亿！
当初签合同袁文博就说条款不合理，哪有导演零片酬，甲方还要给违约金设定实数的啊？这明摆着是资本家的圈套，温蘅居然傻到真的钻进去。
去电好一会儿才被接听。
程申申声音传来，“袁经纪您说。”
袁文博还瘫坐在地上，听到声音立刻端坐起来。他脸上肥嘟嘟的肉拥挤到一起，即便对方看不见也要态度恭敬地说：“程总您忙着呢？”
程申申说没有，“您叫我申申就行。”
态度这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温蘅信息里说的闹翻啊！袁文博应着哎哎哎好的，可还是不太敢直接叫名字，只能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温蘅他......”
“您想说温导提出解约的事？”
“啊对对，那个程......”总字到嘴边又被袁文博咽了回去，改口道：“申申啊，温蘅这人你多少也知道点，性格有点缺陷，所以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程申申听到后面笑了下。
大小姐居然心情不错？难不成真如他想的那样——逼温蘅主动提解约是大小姐下的套？那这不彻底完了！袁文博急得不知道这种状况该怎么挽回。
程申申在此时却说：“您放心，我肯定是不想温导走的。找温导就是相信他的实力，他要走了那是我们电影的损失，所以袁哥，还是得您劝劝温导。”
袁文博有点懵地啊了声，大小姐这话的意思......
程申申没等他回话，又说：“袁哥我这边还有事，我得先处理下。”
袁文博：“行行行！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劝温蘅！”
程申申：“好。”
挂掉电话，程申申打开微信。
王喆两分钟前给她回了信息。
王喆：【老板，我帮您盯着温导呢。】
程申申给他发的信息明明是——温蘅在干嘛？
这小子什么脑回路回这么一句？
她又编辑了一条发过去：【他心情怎么样？】
王喆回得很快：【他的脸只有一个表情，我也看不出来啊。】
行，问了也是白问。
程申申把手机收起来。
苏冬青在此时来到她身边，问：“温蘅要退出？”
程申申昨晚被温蘅送到县医院去了，病床上的酒精味太重，没来得及换掉的衣服都被熏透了。她摸出一根烟放到嘴里，点着才反问：“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苏冬青受不了烟味，掩着口鼻撇开脸，大义凛然地说：“他不能掺和你们程家的事。”
程申申觉得苏冬青是近程松者黑，她吐出烟圈笑她，“你不也是被程家豢养的么，那你怎么就能给他介绍项目。哦对，还痴心妄想想帮他清白。”
“我——”
“我一直很好奇你所说的苦衷是什么。”程申申打断苏冬青的话，想了想才说：“难不成......你生的那个儿子不是程松的，而是温蘅的？”
“怎么可能！”苏冬青厉声反驳。
“当然不可能，”程申申说，“估计你生下儿子的第一天，程松就做过亲子鉴定了。毕竟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会被他怀疑血统。”
“你——”苏冬青被羞辱，却说不出话来，因为程申申说的事实。
“所以你就是蠢。”不配糖烟抽得没味道，程申申没抽几口就把烟熄了，“温蘅走不了，但你要是再搞小动作，我倒是可以让你立刻滚出剧组。”
“呵——”苏冬青抱起双臂冷笑，“我是你爸的人，你做不了我的主。”
“当然了，小后妈。”程申申说完拉开化妆间的门，“但我知道你儿子在哪儿。”
“！”苏冬青冲过去摁住门，“程申申你疯了！”
“所以别试图突破一个疯子的底线，”程申申说罢推开她，“好好考虑我给你的提议。”
片场。
男女主对手戏上午已拍完，下午是男主陈青饰演的管生和群演的戏份。
[管生他们村有户人家的儿子自小就瘸了腿，人还有点傻，年近四十还没找到媳妇。这天突然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管生去凑热闹看瘸子进洞房。
瘸子叫蒋麻子，爹妈都是强势的，老夫妻俩一左一右地把那大姑娘架进了土堆砌而起的老房子里。蒋麻子在里面跳着拍手：“睡媳妇！睡媳妇咯！”
管生跟一群人扒着窗户往里看。
有人羡慕：“这蒋麻子什么狗屎运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旁边人小声说：“什么狗屎运，这他妈是从路上拐来的，还是大学生呢！”
众人惊诧：“啥？还能拐？”
那人又说：“当然了，咱们隔壁山头搞了个旅游区，好多城里人都来这边玩。”
管生一听来劲了，忙问：“有男孩不？”
那人说：“当然有，一个个聪明伶俐，一看就是孝顺孩子！”
这话刺激到管生，他顾不上看蒋麻子在土屋里撕大学生裙子，飞快往家跑。]
“咔，”监视器后的温蘅摘掉耳机，先跟场务说：“这条不行，恢复场地，等下再来一条。”说完走进片场，走向群演那边。
场务应着好的，见温蘅已经走出去几步了，拉住也准备跟过去的王喆。
“他不是都要走了啊，咋还没事人似的拍戏啊？”场务问。
“啊？谁要走？”这话给王喆问懵了。
“温蘅啊，你不知道啊？”
“我肯定不知道啊！”王喆惊了。
“我也是听剧务（管吃穿住行）说的——”那场务觉得此处说话不方便，他把王喆往旁边拉，“剧务老师凌晨三点多才忙完回宾馆，你猜在宾馆门口看见谁了？”
“大哥你别绕弯子了！”王喆要急死了。
“咱小程总居然跟温导在大树底下不知道干啥呢！就特别黑那地儿，你知道的。”
“他俩......在干嘛？”王喆这会儿居然不急了。
“剧务起初也是你这反应，就打着尿尿的幌子去听了听，”场务说到此处撇嘴，斜眼瞥了眼远处正在指导群演的温蘅，“不得不说咱温导那是真神人，他居然敢骂小程总！”
“？”王喆表情惊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咱温导大手一挥说：我不干了！我要解约！”场务说到这里表情骤变，“后面更刺激！咱小程总居然瘫倒在地，抓着温导的手求温导不要走！”
“......草！”王喆想绝对是幻听。
罗布斯塔的小程总居然也会求人？？
绝不可能！
凡跟过组的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会变脸和伪装的就是演技精湛的演员——不管对手演员之间上一秒还是如何苦大仇深，只要摄像机一开，他们就能一秒进入剧情需要的状态。
就像陈青和苏冬青，明明昨晚才刚大打出手，上午拍戏的时候却完全看不出这两人有过不合。
这也是温蘅同意苏冬青担任女主的原因。
他们具备极强的专业素养，不管曾经如何，只要踏进剧组他们就只是演员和导演的关系。温蘅是这么要求自己的，演戏状态的陈青和苏冬青也是如此。
不过，单论反差看，还是陈青给温蘅的震撼更大些——平时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在片场却很虚心听意见。只要他觉得你说的对，他就听。觉得你说的不对，他据理力争出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
温蘅跟饰演被拐女大学生的演员讲完情绪点，从土房子里出来，陈青正好补完妆回来。
陈青走到温蘅面前，主动问：“我刚演的是不是也不到位？”
他当昨晚无事发生过，温蘅自然不会主动提，点头说：“听到能拐男孩那里的情绪太平淡了。”
陈青别扭地嘀咕：“我知道是那里。”
温蘅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说：“没事，第一遍就当跟群演熟悉熟悉。这段你的状态是被动的，群演状态起不来，你这边也不好演。”
这么通情达理么？
陈青愣愣地看着温蘅，这死人渣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温蘅也看他：“有什么问题？”
陈青遮掩尴尬地咳了声，“没有，那个，今天早上——算了，我先去准备了。”
他刚补妆听人说程申申今早是被温蘅送医院的，他想跟温蘅求证下，但又觉得工作期间聊私事不太合适，于是就没开口。
安排好所有事宜，温蘅回到监视器前。
王喆正坐在监视器旁边的椅子上飞快敲手机。
温蘅本想过去提醒不要工作时间玩手机，可想到自己也待不了几天还是决定不多此一举。哪知他刚坐下，王喆就立刻凑了过来。
王喆表情有些便秘。
温蘅拿起耳机，听王喆吞吞吐吐地问：“那个温导......我听说您要走了？”
王喆悔啊！
原来老板早上给他发信息问他温蘅在干嘛是这个意思！他脑子肯定被驴踢了，居然还以为老板是要他盯着不让苏冬青过来跟温蘅接触呢。愚蠢啊！
消息传的这么快？看来大小姐确实很着急赶他走。
既然如此温蘅也没什么好捂着的，他嗯声，“新导演进组我就走。”
“为啥啊？”
“......”真实原因温蘅不方便说，可一时又想不出别的理由。
“因为温导嫌我给他的盒饭不好吃，”程申申此时走进来，她把手机在王喆头上敲了敲，“要走要留是人家的自由，用得着你刨根问底么？”
“啊老板疼啊——”王喆捂头痛苦。
程申申让王喆起开让地方，然后把藏在身后的董辉和马思琪拽出来，对温蘅说：“原定晚场的道具出了点问题，先拍董辉马思琪的戏份吧。”
温蘅皱眉，道具出问题这这种他该第一个知道才对。
董辉还是那副见着温蘅就怕的怯懦样子，马思琪反而很激动，对晚场的戏份十分期待。
温蘅看看俩小孩儿，又看向程申申。
程申申：“干嘛？你有什么意见吗？反正你都要走了，总该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温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