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队你好，我、我叫李玉。”李玉朝裴越两人迎上来。
余姜以为她是要来握手，没想到李玉冲到跟前直接给他们来了个大鞠躬。
小姑娘眼睛黑亮，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看起来好奇大于拘谨。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公安局这种地方呢。”李玉兴奋地说。
余姜被她这副样子逗笑出声，就连裴越的眼中也带了笑意。
“你说有关于蒋浩的消息，具体是指什么？”
“哦哦，我是有些情况想和你们反映。”李玉瞄了眼门口，又看了看裴越二人，小声问：“我和你们说的话，你们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我这还在实习，而且今天我是请了病假偷偷来找你们的，万一让医院知道我……”不难从李玉的话里听出她的惴惴不安。
“这个你放心。”这年头实习生难当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在余姜的安抚下李玉放松下来，她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缓缓开口。
“之前你们不是派人找我们了解蒋医生的事，当时医院人多眼杂，有些事我不太好说。”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袖子，看起来像是还有些犹豫。
在余姜鼓励的眼神下，李玉压低声音，“其实我曾经看见过蒋医生他……他偷拿医院的麻醉剂。”
“具体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大概得有一个月了吧。”李玉想了想，“按照规定，手术后剩余的麻醉药品是要进行销毁的，但那次我看见蒋医生他……”后面的话李玉没再继续说。
“那你怎么没和医院反映过这件事？”不然蒋浩后面也不能继续好端端地当他的副主任医师。
“我、我那不是害怕嘛，蒋医生在医院干了那么多年，和院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我担心一个弄不好，他没事，我反倒惹一身麻烦。”虽然在医院实习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李玉已经充分见识到学校和社会的大不相同了。
“那你知道他拿麻醉剂是去干什么吗？是用来盈利了还是……？”
李玉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蒋医生做事非常谨慎，我也就偶然发现过那一次。”
“两位警官，我说的这个线索对你们有用吗？”李玉期待地看向裴越喝余姜，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明知道蒋浩做了这样的事，却因为怕惹麻烦迟迟没有和人说起过，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又让李玉这心里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恰好这次蒋浩出了这样的事，说句不那么厚道的话，李玉心里其实还有些庆幸，能有这个机会让她一吐为快。
裴越点了点头，“当然，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后面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其他的，也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
“哎哎，有用就好有用就好。”李玉高兴地点点头。
*
李玉走后裴越立马让人查了蒋浩的财务情况，遇到医生偷盗麻醉剂的情况，首先考虑的就是售卖牟利，而且基本不会出错，但是根据调查结果显示，蒋浩的账户却并没有来历不明的资金进账。
“奇怪……既然不是为了牟利，那蒋浩私自截留麻醉剂是为了什么？”余姜看向裴越，恍然大悟：“难道是……”
裴越肯定了余姜的猜测，“半年前市里曾经发生过一起过失致死案件，死者隐瞒自己的心脏病史，去了一家医美机构做整形，在被注射了麻醉药物后很快出现了心跳加速面色青紫等不良反应，并最终因为抢救无效死亡。”
“而蒋浩的妻子孙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余姜迅速接上裴越的话头。
“没错，蒋浩作为一名医生，他的理论和实践经验都非常丰富，我怀疑他很可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了孙蓉。”
“裴队那我们现在？”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侦查方向，你去叫上家伟，我们再去一趟蒋浩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
*
蒋浩家卧室。
“裴队，你说真要是蒋浩杀了他老婆孩子，那他是图什么啊？就为了个女人？”丁家伟一边到处搜寻着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一边忍不住发出疑问。
裴越放下手里的茶叶盒，“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来着，‘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这年头杀父杀子的案子早就不稀奇了’，怎么现在反倒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说是那么说，但……”他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裴越，“哎不对啊裴队，你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赶紧干你的活吧，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
“余姜，你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余姜摇了摇头，“裴队，距离孙蓉去世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这屋子都不知道被蒋浩打扫过多少次了，我们还能找到线索吗？”
“怎么？我们的新人这就泄气了？”还没等裴越开口，丁家伟就笑着问余姜。
“没有，我就是……”这是余姜来到这里后参与的第一起案子，却迟迟没有找到能够给嫌疑人定罪的确凿证据，这让她不免感到有些心急。
“怎么？心急了？”裴越走到余姜面前问，他一眼就看出了余姜的想法。
“是有一点儿。”余姜讪讪一笑，没有否认。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丁家伟摇了摇头，掀开床上的被褥。
“你才入行没多久，会心急也正常，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这样的情况算不了什么。”裴越说。
“就是啊余姜妹妹，这才哪到哪啊，我们之前还遇到过一个死了七八年的呢，给我们查的够呛。”丁家伟又插了一嘴。
裴越点了点头，肯定了丁家伟的话，“准确的说是七年八个月。”
“裴队！”丁家伟扯高嗓子喊：“你看这个！”
他拇指与食指之间夹着一片小小的白色药片，被他手上的白色手套衬托的极不起眼。
“这片药是我在床角后面发现的，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滚到这儿的。”
裴越：“好，等会派人拿到杨涛那分析一下药物成分。”
“啊—”
“怎么了？”
“没事裴队，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余姜看了一眼脚边的那盆植物。
“奇怪……”
“嘀咕什么呢？”裴越走到余姜跟前，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余姜以为她是要来握手，没想到李玉冲到跟前直接给他们来了个大鞠躬。
小姑娘眼睛黑亮，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看起来好奇大于拘谨。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公安局这种地方呢。”李玉兴奋地说。
余姜被她这副样子逗笑出声，就连裴越的眼中也带了笑意。
“你说有关于蒋浩的消息，具体是指什么？”
“哦哦，我是有些情况想和你们反映。”李玉瞄了眼门口，又看了看裴越二人，小声问：“我和你们说的话，你们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我这还在实习，而且今天我是请了病假偷偷来找你们的，万一让医院知道我……”不难从李玉的话里听出她的惴惴不安。
“这个你放心。”这年头实习生难当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在余姜的安抚下李玉放松下来，她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缓缓开口。
“之前你们不是派人找我们了解蒋医生的事，当时医院人多眼杂，有些事我不太好说。”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袖子，看起来像是还有些犹豫。
在余姜鼓励的眼神下，李玉压低声音，“其实我曾经看见过蒋医生他……他偷拿医院的麻醉剂。”
“具体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大概得有一个月了吧。”李玉想了想，“按照规定，手术后剩余的麻醉药品是要进行销毁的，但那次我看见蒋医生他……”后面的话李玉没再继续说。
“那你怎么没和医院反映过这件事？”不然蒋浩后面也不能继续好端端地当他的副主任医师。
“我、我那不是害怕嘛，蒋医生在医院干了那么多年，和院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我担心一个弄不好，他没事，我反倒惹一身麻烦。”虽然在医院实习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李玉已经充分见识到学校和社会的大不相同了。
“那你知道他拿麻醉剂是去干什么吗？是用来盈利了还是……？”
李玉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蒋医生做事非常谨慎，我也就偶然发现过那一次。”
“两位警官，我说的这个线索对你们有用吗？”李玉期待地看向裴越喝余姜，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明知道蒋浩做了这样的事，却因为怕惹麻烦迟迟没有和人说起过，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又让李玉这心里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恰好这次蒋浩出了这样的事，说句不那么厚道的话，李玉心里其实还有些庆幸，能有这个机会让她一吐为快。
裴越点了点头，“当然，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后面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其他的，也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
“哎哎，有用就好有用就好。”李玉高兴地点点头。
*
李玉走后裴越立马让人查了蒋浩的财务情况，遇到医生偷盗麻醉剂的情况，首先考虑的就是售卖牟利，而且基本不会出错，但是根据调查结果显示，蒋浩的账户却并没有来历不明的资金进账。
“奇怪……既然不是为了牟利，那蒋浩私自截留麻醉剂是为了什么？”余姜看向裴越，恍然大悟：“难道是……”
裴越肯定了余姜的猜测，“半年前市里曾经发生过一起过失致死案件，死者隐瞒自己的心脏病史，去了一家医美机构做整形，在被注射了麻醉药物后很快出现了心跳加速面色青紫等不良反应，并最终因为抢救无效死亡。”
“而蒋浩的妻子孙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余姜迅速接上裴越的话头。
“没错，蒋浩作为一名医生，他的理论和实践经验都非常丰富，我怀疑他很可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了孙蓉。”
“裴队那我们现在？”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侦查方向，你去叫上家伟，我们再去一趟蒋浩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
*
蒋浩家卧室。
“裴队，你说真要是蒋浩杀了他老婆孩子，那他是图什么啊？就为了个女人？”丁家伟一边到处搜寻着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一边忍不住发出疑问。
裴越放下手里的茶叶盒，“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来着，‘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这年头杀父杀子的案子早就不稀奇了’，怎么现在反倒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说是那么说，但……”他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裴越，“哎不对啊裴队，你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赶紧干你的活吧，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
“余姜，你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余姜摇了摇头，“裴队，距离孙蓉去世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这屋子都不知道被蒋浩打扫过多少次了，我们还能找到线索吗？”
“怎么？我们的新人这就泄气了？”还没等裴越开口，丁家伟就笑着问余姜。
“没有，我就是……”这是余姜来到这里后参与的第一起案子，却迟迟没有找到能够给嫌疑人定罪的确凿证据，这让她不免感到有些心急。
“怎么？心急了？”裴越走到余姜面前问，他一眼就看出了余姜的想法。
“是有一点儿。”余姜讪讪一笑，没有否认。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丁家伟摇了摇头，掀开床上的被褥。
“你才入行没多久，会心急也正常，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这样的情况算不了什么。”裴越说。
“就是啊余姜妹妹，这才哪到哪啊，我们之前还遇到过一个死了七八年的呢，给我们查的够呛。”丁家伟又插了一嘴。
裴越点了点头，肯定了丁家伟的话，“准确的说是七年八个月。”
“裴队！”丁家伟扯高嗓子喊：“你看这个！”
他拇指与食指之间夹着一片小小的白色药片，被他手上的白色手套衬托的极不起眼。
“这片药是我在床角后面发现的，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滚到这儿的。”
裴越：“好，等会派人拿到杨涛那分析一下药物成分。”
“啊—”
“怎么了？”
“没事裴队，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余姜看了一眼脚边的那盆植物。
“奇怪……”
“嘀咕什么呢？”裴越走到余姜跟前，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