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叶凌海行礼个礼:父皇,冥王已带到。

    天帝点了点头,叶凌海站在天帝侧边,冥王目光扫到玉石阶上粉碎的茶盏顿时发怵身子一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有罪求天帝责罚。

    面前的浩荡之气顿时让冥王睁不开眼,天帝身上的气息犹如流萤般环绕着整个神殿,幽冥界的众多鬼差们以身上的气息为生,如此鲜美的气息倒是他千年来第一次闻见,若是再能尝上那么一口...

    冥王咽了下口水

    天帝猛地一拍玉桌:知罪?

    冥王一惊,抖了抖头摒弃了那些可怕的想法,抬头正好对上了天帝那仿佛要将自己撕碎的神情。

    天帝冷冷的甩下六个字:你何罪之有啊?

    短短六个字,却字字带着杀气。

    他顿时汗毛竖立,却莫名的想到

    今生若能死在这神殿天帝的面前,那倒也不错。

    欲开口,耳边却传来了仿佛冰封万年般冷淡的声音:哦?你确有罪,既然你不开口,吾倒要替你讲讲,你罪在何处?

    仿佛字字如冰锥般直直的扎入冥王身上,冥王紧紧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罪其一,幽冥界玩忽职守给了魔族可乘之机。”

    天帝缓缓站了起来朝着玉石阶下的冥王走去“罪其二残害吾妻使她魂飞魄散。”

    冥王俯地的头一顿,欲言却想起天帝那铁青的脸色便将心中的疑问咽了回去。

    “罪其三”

    天帝顿了顿,左手指尖深深的插进掌心紧紧攥在了一起。

    “因幽冥界管束不严至吾女..神力尽失。”

    冥王额上的汗珠顺着脸庞缓缓滴到一侧的玉石阶上,顿时玉石阶上冒出了一丝白烟。

    天帝站在他的面前其身上的气息再次围绕着他,这次他也顾不上这些垂涎的气息了。

    他冒死微微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天帝,面前的人双眼通红,一滴滴鲜红血液从手心中滴落,要是说方才的天帝骇人倒不如说如今的天帝可以称得上“恐怖”俩字了。

    现如今他脑子已完全一片空白,不知道何处来的胆他竟开口:回禀天帝,我从未害过凤皇,您可能...记错了。

    说到最后,他莫名没了底气,话音刚落他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只见一只手紧紧的扣在了他的命门上。

    冥王顿时脸色惨白如纸,艰难开口道:天帝....小的...知错...小的..真要死..了。

    闻言,天帝顿时手一松将冥王扔到地上

    冥王大声喘气。

    天帝半蹲下死死盯着他:你说吾该不该诛你九族?

    冥王连忙答道“该该该。”

    顾不上天帝回答拖着腿往前挪了挪,两只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叶凌海的衣袖哆嗦道:求求...殿下..连忙抬头望向天帝:天帝...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天帝轻笑了一声用手抵着冥王的下巴:呵...吾给你机会了,那谁能给吾妻...吾女机会啊。

    冥王的脸上顿时又白了几分,一旁的叶凌海看着地下可怜兮兮的冥王心生怜悯,从一旁站了出来两手一合说道:父皇,此人杀不得。

    闻言天帝扭过头问道: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吾杀不得。

    “父皇乃天地之主想杀谁挥一挥手的事,只是父皇,此事出在幽冥界尚且与魔族脱不了干系,具体细节还要细细调查幽冥界,及早探寻魔族是何阴谋,父皇如今诛他九族是容易,可冥王一死,那幽冥界必然大乱,到时要是想调查便难了。

    冥王闻言配合道:没...没错。

    天帝看着叶凌海:那你的意思是?

    “父皇不如先让冥王在神界住上一段,等我手下之人调查清楚再去追究其过错。”

    天帝思虑了片刻觉得言之有理,轻叹一口气看向一侧的仙侍:来人!

    两侧的仙侍顿时从一旁站了出来:是!

    “带冥王前往三十三重天安排住处。”

    “是!”

    闻言冥王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对着天帝行了一礼:多谢天帝,多谢殿下。

    天帝挥了挥衣袖道:吾不想看见你,速速离殿。

    冥王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随后起身一摇一摆的离去。

    昆仑山,流芳阁

    宾客散尽,流芳阁内摇篮旁一老一小环绕在摇篮周围,姜清看了看身旁站着的白衣幼童,他蹲下轻轻握着他稚嫩的小手:你名唤绪儿对不对?

    幼童点了点头:你是姜伯伯?

    闻言姜清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日子,昆仑便是你的家了,此事说来是伯伯没安排妥当,尚未给你准备好住处,委屈绪儿在这流芳阁稍坐一会儿,伯伯这便去给你准备房屋。

    幼童点了点头:好。

    姜清起身走出门,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面容凝重的吩咐一旁的弟子:去将之前太上老君的住处腾出来给小公子居住。

    弟子闻言有些无措:师父这行吗?

    姜清伸出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今日之事乃娘娘欠咱们一个人情,娘娘位高权重乃皇上最看重的妃子膝下唯有一子,长子继任她便是皇太后,能让她欠我们昆仑一个人情对日后有莫大的好处,顾不上那么多了,速去!

    弟子简单行了个礼:是!

    屋内,绪儿谨慎的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见未有什么不妥便稍稍放下了警惕,将目光放在了摇篮中的姜已身上,歪着头看着她。

    姜已被绪儿盯的浑身发毛:这孩童又是何人,这脑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只见绪儿突然走近。

    姜已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别过来啊。

    绪儿看见面前的婴孩顿时笑出了声:我叫绪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

    姜已唇角一抽别过头:你家刚出生百日的婴儿会说话吗?

    绪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姜已的小脑袋。

    “好软。”

    姜已顿时一腔怒火腾空而起,方才被众人围“搓”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侮辱,绝对的侮辱!”

    姜已闪着怒火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笑容灿烂的绪儿,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凶一点。

    “你作甚!”

    心中刚咆哮完,双眸便对上了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漆黑的眸子中快速闪过一丝白光,如同一盆冷水般将姜已心头的怒火顿时浇灭的一干二净。

    “这孩童什么来头?这眼神中的气息不似平凡之人。”

    姜已再认真的看那丝白光却未再出现。

    “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也对整日里不是被人“搓来搓去”就是被人当做展览品般被人紧紧盯着,这肉躯太小精力有限难免会累许是今日被折腾的没有休息好造成的幻觉罢了。”

    绪儿看着面前的婴孩顿时鼻头一酸,泪珠从眼眶中掉落噼里啪啦的砸到了地下。

    姜已顿时一脸愕然:这是怎么了,我还没哭呢你哭甚?

    绪儿完全没看见面前的姜已一脸愕然的模样反而泪珠如同飞瀑般更加凶猛的砸落。

    姜已顿时心中犯了低估:听着爹爹的语气,这孩童与那女子是一起的身份十分尊贵,更是很畏惧这位孩童,可如今这孩童哭的稀里哗啦的别人不会以为是自己欺负他了吧,到时候着孩童要是唤来她那位“娘娘”岂不是事大了?

    姜已努力的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姜已听着自己口中蹦出:呜哇呜哇的声音,她顿时有些绝望。

    哄人本就是她的弱项,要放在神界只有她惹毛别人,别人哄她的份,如今她已是婴儿之躯既不会说话又不会法术,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她急得满头大汗之时,绪儿却呜咽的开起口来: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

    “?”

    她是真没想到如今自己这般田地还会有人羡慕她。

    “我虽生下来不愁吃穿,但是我在生下来那一天便没有了父母,更没有人给我过过生辰,我整日被人关在皇宫里连给我父母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姜已眉头皱了皱把小手伸向他想安抚他,他却突然站起了身用衣袖抹了抹眼泪轻轻吸着鼻子,从身后拿出一把木剑哽咽道:

    姨母说过身处皇宫内眼线众多绝不可被人抓住把柄,更不能有明显的情绪,哪怕是哭也需三秒内调整好情绪,每当我心中苦闷之时便练剑分散注意力。

    只见绪儿从身后拿出一把木剑挥舞着剑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一步一势皆带着怒气。

    “出剑劲气汹涌,只是步态虚浮体态较弱好好调养定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口中虽在称赞但是姜已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可悲,活在皇宫内却被束缚着自幼连简单的喜怒忧都不敢轻易表达而出,难怪当日此孩童才三周岁在那般场合下心智却如此稳重,皇宫宫内森严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练就了这副淡漠的皮囊。

    一招一式间时光由剑中溜出,原本胖乎乎的婴孩已经出落为胖乎乎的小丫头。

    绪儿坐在流芳阁外的台阶上瞧着远处的山峦,姜已看见绪儿娇小的身影便走上前坐在其身旁。

    姜已稚嫩的声音说道:阿绪,你还在等你姨母吗?

    白衣孩童点了点头:姨母说过她会来的,她只是有事耽误了。

    这时身旁两名侍女偷偷低估道:都三年过去了,娘娘还不来接他铁定不要他了,绪儿虽然与娘娘有关系但也并非是皇家的子嗣,听说他的娘亲只是一位商贾之妻。”

    侍女低声说道:她的妹妹被先皇看中进宫封为妃,能攀上皇宫已经是万幸,谁料到他父母遭人杀害只留下绪儿一人尚且活着。

    “这娘娘便是他母亲的妹妹,后来这孩子也被接入宫中暂时养着,都嫁过去那么些日子了对报仇之事闭口不提当朝天子对这绪儿也心生不满,想来是借着来昆仑探望二小姐之由抛弃他。”

    听完这话,姜已顿时起身走到侍女身前狠狠推了她一把:谁让你们如此说他的!

    侍女见到顿时大惊:二小姐奴婢多嘴,奴婢多嘴。

    姜已怒道:再有此事我叫爹爹撕烂你们的嘴!

    侍女跪在地上低着头:二小姐教训的是。

    绪儿起身拉过她:已儿,你能堵住一人之口可堵不住千人万人之口,我都已经习惯了。就由他们说去吧。

    姜已拦着他身前:不行,这还是在我昆仑山的底盘就敢有人如此对你,今日之事我定得让爹爹好好教训教训她。

    绪儿刚欲拦她便听见一声通报:娘娘驾到!

    两人刚欲喜,只见空中两道黑色身影从屋檐上下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小崽子!今日你必须死!

    “已儿小心!”

    黑影一闪直直朝着绪儿赶来,绪儿连忙拔出剑挡在身前将姜已护在身后。

    在昆仑呆了三年,他原本孱弱的小身板也变得步伐有力。

    他手中的剑用力一挥一阵剑气跌宕而出划伤了黑影的腿。

    黑影痛的闷哼了一声,绪儿剑法再精湛也不过是个孩童抵不过在江湖只上闯荡已久的江湖老油条,黑影怒气更燃狠狠的捏住绪儿的颈部。

    姜已顿时一惊:绪儿!

    她拿起一旁的石头便朝黑影砸去,只见黑影手心灌入劲气朝着姜已胸口打去,只听见“噗通”一声,姜已小小的身躯被击飞在台阶上,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已儿!”

    黑影咬牙:碍事的东西。

    只见黑影狠狠捏着绪儿的颈部,绪儿呼吸急促双膝软绵的跪在地上。

    “小崽子今日别想活着离开。”

    绪儿虚弱道:我从未招惹过你,你是何人?

    黑影冷笑一声,双手越发用力:区区一个小崽子,福禧竟敢为了你违抗圣令,她被陛下禁足殿中三年,解禁之时居然还在想着你,不知当她赶来之时得到的是你的死讯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绪儿拼命拍打着黑影的手臂:放开我!

    忽然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黑影顿时一愣,还未缓过神来,只见一道天雷直直朝着他劈来,绪儿被重重甩在地上,两人娇小的目光再次看向黑影之时,黑影已然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面目全非被天雷劈的皮开肉绽。

    两人顿时一脸愕然。

    姜已甩了甩头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向绪儿:你没事吧。

    绪儿缓缓爬了起来:我没事。

    没一会儿空中天雷散尽露出了高挂的日头,不远处的士兵看到这般场景连忙朝着两人行去。

    一道柔细的声音传来:绪儿!

    女子连忙朝着地上人儿快步赶去,由于被软禁了三年原本那张尽显高贵的脸庞竟多了几分衰老之意,那披在香肩上的发丝竟有几分发白。

    绪儿看着面前身穿锦衣华服的女子顿时紧紧的抱着她:姨母!绪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姨母了。

    女子将绪儿揉进怀里:是姨母来的太晚了,说完她的目光扫到不远处被雷劈的黑乎乎的男子连忙检查着怀中的人儿,绪儿有没有受伤?

    绪儿摇了摇头。

    “姨母这便带你回家,女子顿时有些哽咽。”

    身旁的姜清连忙将姜已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粘上灰尘的衣袍:已儿,可有受伤?

    姜已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仿佛黑炭般的人影用着稚嫩的话语说道:爹爹他要杀我们。

    姜清看了看远处的人影眉头紧颦手轻轻一挥:传我口谕,即刻封锁昆仑山,开启护山法阵!

    “是,掌门!”

    姜清抱起姜已走向福禧娘娘:娘娘,鄙人有些话想说,不知娘娘可否想听?

    女子用手拭去脸庞的泪珠:姜掌门请说。

    “鄙人听闻娘娘回宫后被陛下禁足了三年,解禁之时便立刻赶来了昆仑山,又恰好我昆仑受到了歹人入侵,歹人的目标正是小公子,鄙人斗胆猜测此事与宫内脱不了关系,不知娘娘此番前来可是有了万全准备?鄙人在盘西渊有一间小院若娘娘不介意可带着小公子在小院中暂避一番。”

    女子手一颤似是触及了逆鳞般倏然起身:多谢掌门,可宫内之事乃我的家事,绪儿又是我的家人此事便不劳掌门费心了,女子朝着一旁的侍卫淡淡的说道:回宫!

    绪儿从女子怀中挣出:姨母,等等。

    绪儿走到姜已面前,揉了揉姜已为数不多的碎发:已儿,他稚嫩的小手从衣袖中摸出一块木雕,其木雕形状是一只抱着草鱼的小猫。

    “这个送给你,这是我雕琢的小鱼猫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没有法子陪着你了,但你若有需便带着小鱼猫来寻我有我罩着你便没有人敢伤你了。”

    “姜已接过木雕轻轻摩挲了,她抬头说道:你若有一日想念我们了,那便寻机会回来看看昆仑山永远是你的家。”

    绪儿点了点头,面对姜清屈膝跪下行了个礼。

    姜清两手一合。

    绪儿缓缓起身,走向女子。

    侍女将两人扶上轿撵,身影逐渐远离。

    一位长老走到姜清身旁看着远处逐渐远去的身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种人,昆仑好吃好喝的养了那孩子三年,三年!她不感激就罢了这什么态度,他拉长了尾音: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姜清瞥了他一眼:万事不可只看其表面。

    长老顿了顿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你的意思是...这女子是不想连累我们昆仑?

    “此事绝非表面如此简单,五大派不应插手江湖之事能善养小公子已然是破了例,只愿那孩子之后能平安无事的长大。”

    一位侍女走到了姜清面前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姜掌门,我乃娘娘贴身侍女,娘娘要我将此物交给姜掌门。

    侍女掀开盒子:此物乃孔雀羽,是乃宫中至宝娘娘特来感谢掌门对公子的养育之恩,娘娘说:这三年终究是她欠掌门的一个人情,日后掌门要有所需尽管去宫内寻她,只要是她所能及之事她定能想方设法的助掌门。

    姜清接过礼盒,礼盒中一枚孔雀羽静静的躺在盒中央,羽毛之上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神界神殿

    流光境浮在神殿的殿中央,境中画面展现着方才在昆仑山发生的一举一动。

    一身着白纱头戴田黄玉冠的之人开了口:魔族之人果然下手了,只是那男童有些奇怪明明只是个毫无法力的凡人约莫方才六岁的年纪,居然可以召唤天雷。

    天帝轻点了点头未开口说话。

    叶凌海随心生疑惑但没在此疑问中耽搁太久再次道:父皇让凤渺下界时便已知晓魔族定会抓住此机会对付神界,凤渺下界是再好不过的机会,阿渺聪慧且术法高强又是未来的凤皇,抓住她就等于抓住了神界的把柄,父皇这是何苦呢?

    “既然父皇知晓这一切定会发生,那父皇怎会没做好两手准备。”

    天帝笑道:准备那是自然要做。

    叶凌海看了看冥王的身影不解道:父皇这是何意?

    天帝道:自然是吓一吓那老家伙,让他知道我们神界可不是好惹的,幽冥界如此疏忽酿成大错是早晚的事。

    叶凌海说道:父皇英明。

    “孩儿还有一事不解。”

    天帝说道:说吧。

    “阿渺分明可以以神的身份寻找凤羽,可为何父皇定要她下界?现如今神力散尽,岂不是十分危险。”

    天帝起身缓缓往占星台行去:司命算出凤渺有一道生死劫,在九重天上要受九十九道天雷才可有一丝生机。

    叶凌海一愣:九十九道天雷,哪怕战神飞升时也不过三十三道天雷,三十三道天雷便可使人重伤,这九十九道天雷岂不是会魂飞魄散。

    天帝道:便是因此,我才将她送至人间,或许还有一丝希望,生死劫过后她便不止是吾的女儿,而她将是凤族真真正正的下一任凤皇。

    叶凌海问道:这次是运气好遇见了低阶魔兵,那下次万一...

    天帝看向占星台神色不明道:吾信她,吾的女儿不会那么没用。

    叶凌海朝着天帝目视的方向一看,只见占星台中一颗耀眼的星辰忽然一闪并快速的朝着下界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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