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全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不是因为毕亮的子虚乌有而强硬，而是对于夏如有男朋友这件事上，他有事隐瞒，害怕他知道而逃避似的强硬。
毕亮看着他问：“你对夏如在南城的事情了解吗？也许她只是没有告诉你。”
夏全埋着头：“我可以肯定夏如没有男朋友。”
毕亮知道他的试探对了，只是夏全不愿意说。
所以，那个夏家说谎的人会是他吗？
毕亮换成轻松点的话题，问他后面家里还有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夏全摇头说还是老样子，那个房间被锁上没人去动。
他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动那个房间，他的母亲苏惠云一直吵着说里面的东西不吉利，要赶紧清理掉。
毕亮嘱咐现在那个房间相当于案发现场，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之前，谁都不能动，要不然就是妨碍公务。
毕亮又坐了一会后，离开了维修店。
他走后没多久，许成西来到店子里。
他跟夏全说起他发了相关夏如事件的微博，然后毕亮上门让他删除的事，以及他们现在在村里到处调查夏如相关的事情。
夏全听后闷声嗯了一声：“发就发了吧，本来就是这样。那个姓毕的警察刚才也来找过我，还说调查出了夏如以前的男朋友。”
“夏如的男朋友？”许成西看向他，“他有说是谁？”
夏全摇头：“没说，他还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
许成西：“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顿了下，他又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许成西：“她从来没跟你们提起过？”
夏全：“以前有问过她，她说没有。”
许成西：“她既然亲口说了，或许你应该相信她。”
夏全轻：“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句话后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会，许成西先开口：“你不是跟夏如的关系还可以吗？你都不相信她的话，那更加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夏全轻叹口气：“那警察为什么会说她以前有男朋友？”
许成西：“警察只是那样问你，他不是也没说出来夏如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会不会他们根本就没有查出来，只是在套你的话？”
夏全皱起眉头：“不会吧？”
但他心里是怀疑了，那警察第一眼就给他不好对付的感觉，真有可能是在套他的话。
许成西：“十年前夏如出事的时候，当时警察都没有调查出来夏如是否有男朋友，现在这个警察才调查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调查出来。”
夏全了然的点头，自己差点就上套了。
顿了会，他突然抬头看向许成西，问：“夏如的男朋友是不是你？”
本来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平时都不会再提及，可是两年前，许成西突然问起夏如去南城时他给她钱的事情。
这件事他没告诉过别人，那就只能是夏如告诉他的。
后来他又跟他打听夏如被害的案子，他就觉得更加奇怪。
他们以前好像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他会知道夏如的事情，还开始关心她？
许成西转头看他一眼，轻笑：“你觉得我是吗？”
夏全好像也被自己刚才的问题逗笑了，摇头：“不是，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太优秀了，从小成绩就好，又上了大学，现在还是名人。而夏如什么都不是。”
低微阴暗，阳光照在她身上都是显得暗淡的。
他顿了会，叹一口气：“而且如果你是的话，那她被害的时候你又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后才出现？”
许成西摆弄着桌上的一把螺丝刀，沉默了会：“我没想你想得那么好。”
夏如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差。
“你给钱的事是夏如跟我说的，一次我去南城那边玩碰到她，跟她一起吃了顿饭。突然对她的案子感兴趣，是那个时候我正在写一个悬疑故事，是为了找灵感。”
夏全点头：“我还以为你跟夏如有什么关系。”
许成西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问他：“对最近出现的事你怎么看？你相信夏如真的回来了吗？”
夏全好笑起来：“你写小说是不是写魔怔了？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
李风负责继续调查夏如的人际关系。
夏如现有的人际关系他都已经大概了解，夏如二叔夏荣生一家，还有常婷，这些人目前来看好像都与案件无关。
夏家是案件的受害者，而常婷又在外地，所以必须深挖才行。
他找到当年带夏如去南城务工的常玉兰，她是常婷的小姨，就嫁在本村。
因为夏如和常婷关系很要好，经常在一起玩，夏如初中毕业后，常玉兰就带着她一起上南城，帮她找工作。
既然她们是一起去的南城，那她一定知道夏如在南城的详细经历。
可是事实却并不是李风想的这样。
李风找到常玉兰，表明自己来意后，常玉兰反应很冷淡，还很抗拒。
说不清楚夏如在南城都跟什么人来往，虽然是她把夏如带到南城的，可是夏如本事大，到南城后就跟他们分开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做什么。
听说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有一年过年都没回家，是去有钱男朋友那里过年了。
常玉兰的言语间都是对夏如的不屑和轻蔑。
她与夏如的关系不但不好，还对夏如有很大的意见。
如果她一开始就是对夏如有意见，那不可能会带夏如外出务工，所以一定是在南城发生了什么，让她和夏如之间产生了隔阂。
但看常玉兰这态度是不会轻易说，于是他出来后又向其他人打听。
当年常玉兰因为夏如和常婷要好，又觉得夏如身世可怜，孤苦一人，所以平时对夏如很照顾，有时候给常婷买东西还会给夏如也带上一份。
在夏如初中毕业后，她带着她一起外出南城，免得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人生地不熟被骗、被人欺负。
一开始还挺好，刚出去那一年过年的时候，常玉兰带着夏如一起高高兴兴的回的百香村，年后又一起外出南城。
可是第二年年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常玉兰和夏家突然闹掰，夏全还和常玉兰的老公张满军打了起来。
从那以后，夏如跟他们不再来往，也不再跟着他们一起外出，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
李风一开始推断，是因为南城发生的某些事情让常玉兰和夏如的关系恶化，可没想到是夏全跟张满军打架在先。
应该是他们打架后，造成夏家跟张满军他们关系恶化，进而影响到夏如和他们的关系，毕竟夏如跟夏家才是一家人，自然是要站在他们那一边了。
下午的时候，李风先回到派出所，等到快六点毕亮才回来。
李风高兴的迎上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才回来的这么晚。
毕亮却卖起关子，让李风先说说他今天的调查结果。
李风说了今天最大的收获——常玉兰，她不但对夏如有意见，还跟夏荣生家里有过节。
说起张满军和夏全打架的事时，毕亮忍不住打断。
“张满军？”
李风点头：“张满军是常玉兰的老公，也是百香村人，在另一个大队。”
毕亮：“夏全为什么会跟张满军打架？”
李风：“说是两人都喝了酒，酒后闹事，常玉兰也这样说。
至于夏如在南城的事情，常玉兰不愿意多说，但她提起夏如在南城的确有一个男朋友，还很有钱，有一年夏如还留在南城和男朋友一起过年。”
毕亮微蹙了下眉，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关夏如的不好传言开始出现？”
李风：“对，常玉兰说夏如在外面不学好，没良心，枉费了她对她那么好。”
毕亮夹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问：“当时除了夏如，还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们一起去了南城？”
李风：“有，常龙。”
常婷的哥哥，当年夏如遇害案的嫌疑人之一。
毕亮哼笑一声：“这样一绕，倒是绕到一起了。”
李风赞同：“对啊师父，我也觉得挺巧合了。从目前看，常龙的嫌疑越来越大，他会不会因为夏家与常玉兰家的过节，对夏如也产生了怨恨，然后在案发那天晚上突然爆发？”
毕亮点头：“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看来常龙那边也需要调查了。
李风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继续说：“不过师父，张满军这个人真不怎么样，我虽然没有见到他本人，但从走访看他因为平时喜欢喝酒，跟很多人都有过节，还跟许大作家也打过架呢。”
毕亮眉梢抬了抬：“许成西？”
李风：“对啊，一年多以前的事情，还是在常龙的婚宴上。许成西一看就是一个讲道理的读书人，能把他惹得动手，张满军也真是够无赖的。”
毕亮：“有说他们是为什么打架吗？”
李风：“说是因为张满军喝醉后，说他耍大牌，后面还把酒泼在许成西爷爷身上，要找许成西爷爷的麻烦，许成西才动手的。后来张满军还寻着许成西去耍无赖，让他有本事把他打死，被大家拉开了。”
毕亮冷哼一声：“你今天没见到张满军，我倒是见到他了。”
不是因为毕亮的子虚乌有而强硬，而是对于夏如有男朋友这件事上，他有事隐瞒，害怕他知道而逃避似的强硬。
毕亮看着他问：“你对夏如在南城的事情了解吗？也许她只是没有告诉你。”
夏全埋着头：“我可以肯定夏如没有男朋友。”
毕亮知道他的试探对了，只是夏全不愿意说。
所以，那个夏家说谎的人会是他吗？
毕亮换成轻松点的话题，问他后面家里还有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夏全摇头说还是老样子，那个房间被锁上没人去动。
他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动那个房间，他的母亲苏惠云一直吵着说里面的东西不吉利，要赶紧清理掉。
毕亮嘱咐现在那个房间相当于案发现场，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之前，谁都不能动，要不然就是妨碍公务。
毕亮又坐了一会后，离开了维修店。
他走后没多久，许成西来到店子里。
他跟夏全说起他发了相关夏如事件的微博，然后毕亮上门让他删除的事，以及他们现在在村里到处调查夏如相关的事情。
夏全听后闷声嗯了一声：“发就发了吧，本来就是这样。那个姓毕的警察刚才也来找过我，还说调查出了夏如以前的男朋友。”
“夏如的男朋友？”许成西看向他，“他有说是谁？”
夏全摇头：“没说，他还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
许成西：“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顿了下，他又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许成西：“她从来没跟你们提起过？”
夏全：“以前有问过她，她说没有。”
许成西：“她既然亲口说了，或许你应该相信她。”
夏全轻：“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句话后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会，许成西先开口：“你不是跟夏如的关系还可以吗？你都不相信她的话，那更加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夏全轻叹口气：“那警察为什么会说她以前有男朋友？”
许成西：“警察只是那样问你，他不是也没说出来夏如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会不会他们根本就没有查出来，只是在套你的话？”
夏全皱起眉头：“不会吧？”
但他心里是怀疑了，那警察第一眼就给他不好对付的感觉，真有可能是在套他的话。
许成西：“十年前夏如出事的时候，当时警察都没有调查出来夏如是否有男朋友，现在这个警察才调查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调查出来。”
夏全了然的点头，自己差点就上套了。
顿了会，他突然抬头看向许成西，问：“夏如的男朋友是不是你？”
本来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平时都不会再提及，可是两年前，许成西突然问起夏如去南城时他给她钱的事情。
这件事他没告诉过别人，那就只能是夏如告诉他的。
后来他又跟他打听夏如被害的案子，他就觉得更加奇怪。
他们以前好像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他会知道夏如的事情，还开始关心她？
许成西转头看他一眼，轻笑：“你觉得我是吗？”
夏全好像也被自己刚才的问题逗笑了，摇头：“不是，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太优秀了，从小成绩就好，又上了大学，现在还是名人。而夏如什么都不是。”
低微阴暗，阳光照在她身上都是显得暗淡的。
他顿了会，叹一口气：“而且如果你是的话，那她被害的时候你又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后才出现？”
许成西摆弄着桌上的一把螺丝刀，沉默了会：“我没想你想得那么好。”
夏如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差。
“你给钱的事是夏如跟我说的，一次我去南城那边玩碰到她，跟她一起吃了顿饭。突然对她的案子感兴趣，是那个时候我正在写一个悬疑故事，是为了找灵感。”
夏全点头：“我还以为你跟夏如有什么关系。”
许成西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问他：“对最近出现的事你怎么看？你相信夏如真的回来了吗？”
夏全好笑起来：“你写小说是不是写魔怔了？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
李风负责继续调查夏如的人际关系。
夏如现有的人际关系他都已经大概了解，夏如二叔夏荣生一家，还有常婷，这些人目前来看好像都与案件无关。
夏家是案件的受害者，而常婷又在外地，所以必须深挖才行。
他找到当年带夏如去南城务工的常玉兰，她是常婷的小姨，就嫁在本村。
因为夏如和常婷关系很要好，经常在一起玩，夏如初中毕业后，常玉兰就带着她一起上南城，帮她找工作。
既然她们是一起去的南城，那她一定知道夏如在南城的详细经历。
可是事实却并不是李风想的这样。
李风找到常玉兰，表明自己来意后，常玉兰反应很冷淡，还很抗拒。
说不清楚夏如在南城都跟什么人来往，虽然是她把夏如带到南城的，可是夏如本事大，到南城后就跟他们分开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做什么。
听说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有一年过年都没回家，是去有钱男朋友那里过年了。
常玉兰的言语间都是对夏如的不屑和轻蔑。
她与夏如的关系不但不好，还对夏如有很大的意见。
如果她一开始就是对夏如有意见，那不可能会带夏如外出务工，所以一定是在南城发生了什么，让她和夏如之间产生了隔阂。
但看常玉兰这态度是不会轻易说，于是他出来后又向其他人打听。
当年常玉兰因为夏如和常婷要好，又觉得夏如身世可怜，孤苦一人，所以平时对夏如很照顾，有时候给常婷买东西还会给夏如也带上一份。
在夏如初中毕业后，她带着她一起外出南城，免得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人生地不熟被骗、被人欺负。
一开始还挺好，刚出去那一年过年的时候，常玉兰带着夏如一起高高兴兴的回的百香村，年后又一起外出南城。
可是第二年年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常玉兰和夏家突然闹掰，夏全还和常玉兰的老公张满军打了起来。
从那以后，夏如跟他们不再来往，也不再跟着他们一起外出，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
李风一开始推断，是因为南城发生的某些事情让常玉兰和夏如的关系恶化，可没想到是夏全跟张满军打架在先。
应该是他们打架后，造成夏家跟张满军他们关系恶化，进而影响到夏如和他们的关系，毕竟夏如跟夏家才是一家人，自然是要站在他们那一边了。
下午的时候，李风先回到派出所，等到快六点毕亮才回来。
李风高兴的迎上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才回来的这么晚。
毕亮却卖起关子，让李风先说说他今天的调查结果。
李风说了今天最大的收获——常玉兰，她不但对夏如有意见，还跟夏荣生家里有过节。
说起张满军和夏全打架的事时，毕亮忍不住打断。
“张满军？”
李风点头：“张满军是常玉兰的老公，也是百香村人，在另一个大队。”
毕亮：“夏全为什么会跟张满军打架？”
李风：“说是两人都喝了酒，酒后闹事，常玉兰也这样说。
至于夏如在南城的事情，常玉兰不愿意多说，但她提起夏如在南城的确有一个男朋友，还很有钱，有一年夏如还留在南城和男朋友一起过年。”
毕亮微蹙了下眉，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关夏如的不好传言开始出现？”
李风：“对，常玉兰说夏如在外面不学好，没良心，枉费了她对她那么好。”
毕亮夹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问：“当时除了夏如，还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们一起去了南城？”
李风：“有，常龙。”
常婷的哥哥，当年夏如遇害案的嫌疑人之一。
毕亮哼笑一声：“这样一绕，倒是绕到一起了。”
李风赞同：“对啊师父，我也觉得挺巧合了。从目前看，常龙的嫌疑越来越大，他会不会因为夏家与常玉兰家的过节，对夏如也产生了怨恨，然后在案发那天晚上突然爆发？”
毕亮点头：“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看来常龙那边也需要调查了。
李风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继续说：“不过师父，张满军这个人真不怎么样，我虽然没有见到他本人，但从走访看他因为平时喜欢喝酒，跟很多人都有过节，还跟许大作家也打过架呢。”
毕亮眉梢抬了抬：“许成西？”
李风：“对啊，一年多以前的事情，还是在常龙的婚宴上。许成西一看就是一个讲道理的读书人，能把他惹得动手，张满军也真是够无赖的。”
毕亮：“有说他们是为什么打架吗？”
李风：“说是因为张满军喝醉后，说他耍大牌，后面还把酒泼在许成西爷爷身上，要找许成西爷爷的麻烦，许成西才动手的。后来张满军还寻着许成西去耍无赖，让他有本事把他打死，被大家拉开了。”
毕亮冷哼一声：“你今天没见到张满军，我倒是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