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ai
咦什么？
梁欢欢倒也没有藏着掖着，老老实实回答，“只是觉得先生年轻好看。”
“嗯。”
她坦诚，对方也表现得古井无波，冷淡应了声，用镇纸压平被晚风卷起一角的宣纸，语气毫无起伏，
“你师父把你托付给我，我既应下就会负责你的安危，也仅此而已。东边的梧桐院空着，你生活所必须的那里都有。我不喜欢吵闹，别把闲杂人带回来。有什么事情实在无法解决就让老槐传达，我会酌情决定要不要帮忙处理。”
梁欢欢听懂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就是只管她活着和有个居所，其余的一律不管。
不过她也不需要人照顾，只要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其余的事情总有办法能解决。
“好的先生，我会照顾好自己。”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入住规则。
得到确定的回复，对方执起毛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梁欢欢一时摸不准接下来要怎么办，是直接去他说的梧桐院安置，还是留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还在纠结的时候笔停了，写好字的宣纸递了过来，她接过，纸上写着大概是地址之类的，明珠大厦三十八楼人事办。
她不解，“这是什么？”
“到这个地方去，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
梁欢欢一喜，躺平只是无奈之举，她本来也是想着解决住的地方之后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没想到现在连工作都有人帮忙安排。
本来还觉得师父找的这人冷冰冰的难相处，但现在工作一安排相当于把她未来都安排好了，一个陌生人能对自己到这份上还要什么自行车，应该感恩戴德。
她高高兴兴将纸收好，“谢谢先生，先生真好！”
男人幽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翘了翘，平等王这徒儿，倒比他想象的有分寸感。
他起身，“带你去住的地方。”
梁欢欢再次走上那些曲折的回廊，夜风吹动罗汉松，树叶摩挲间沙沙作响，景观流水叮泠，隐藏的灯带散着昏黄的光，将一前一后的影子映得寂寥。
“先生，这里只有你一人吗？”梁欢欢问，虽然先生亲口说过不喜欢吵闹，但这么大个庭院只有一个人，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嗯。”
还是那种不愿多说一字的冷淡回答，梁欢欢踩着他的影子，“先生不觉得一个人无聊么？”
也不知道他一个在这个地方住了多久，梁欢欢光是想想自己整天在这大房子里游荡，就已经开始无聊了。
“人多吵闹。”
“那有没有想过养只小猫小狗？”
“人犯错尚且能责备整改，你说的那些东西灵智低下，责备也无用，一旦犯了错便只能无底线纵容，养来不过是自找麻烦，我不喜欢麻烦的东西。”
嘶——
梁欢欢脚步顿了顿，怎么觉得是在拿话点自己，让自己少给他添麻烦？
“知道了。”她小声回答。
“我在院里设了禁制，没事不要乱跑。”
“原来是有禁制！我说怎么转半天找不到路，还怀疑自己是路痴。”
梁欢欢终于明白怎么找个卫生间都会迷路，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院子里有类似迷阵的禁制。
前方的人却是淡淡道：“不过是个防止有人误闯，入了不该进的地方迷惑感知的禁制罢了，正常人走个两遍也该找到方向。”
“……”
所以还是路痴。
“那我要是一直在这里迷路怎么办？”
“那就多走几遍，直到把路记住。”
“……行。”
不惹麻烦，有困难自己克服。
梁欢欢给自己定下在这里生活的准则。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两人穿过一扇月洞门，走在前方的人停下脚步，已来到梧桐院。
“以后你便住在这。”
交代这句先生转身就要离去。
“先生等一下。”梁欢欢连忙将人叫住。
对方停住，用一双平淡的眸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梁欢欢举起自己没电关机的手机，“你有手机充电器吗？”
她将充电插口亮出，“这种插头的，还有，这里有WiFi吗，密码是多少？”
先生转身离去，梁欢欢以为是自己要求太多人家不耐烦了，没想到前方幽幽飘来终于稍微带点情绪波动的话，
“等着。”
人一走梁欢欢迫不及待看自己的新住处，梧桐院也是个挺大的院子。除了主房，旁边的厢房是独立的厨房，厨房里的设备倒是现代，冰箱、橱柜、抽油烟机、洗菜池、燃气灶之类的一应俱全。
梁欢欢松了口气，还真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古代规格来的，要她自己生火做饭那得费老劲。
主房里也是现代气息十足，空间布局跟现代商品房无异，客厅、餐厅、卧房、淋浴间，只是家具仍是浓浓的中式风格，但好歹看到有饮水机、电视、空调之类的电子设备，寄人篱下还能自己住大房子有这种生活条件，梁欢欢心满意足。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住过的痕迹，猜测这个园子可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而她成了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溜达着，老槐来了，给她带来充电器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小姐，这是充电器，这是先生让我给你带的睡衣。我们这里没有适合小姐穿的衣服，这套睡衣是先生没穿过的，希望小姐不要介意。”
“谢谢你老槐。”梁欢欢将东西都接过，看着笑眯眯的老槐突然觉得好奇，“老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小姐请问。”
“你是只能按照先生的意思办事，还是有自己的灵智？”
“先生为了让我更好理解他的指令，曾给我灌输一些灵智。”
“那你会感到高兴或者生气，喜欢或者讨厌，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不会，没有。”
“哦。”
梁欢欢了然，所以老槐相当于一个高级ai。
先生那种怕吵的人，估计身边也只容得下ai。
“知道了，谢谢你老槐，晚安。”
老槐突然一顿，“先生从来没跟我说过晚安，我该回些什么？”
“你也要说晚安。”
“小姐，晚安。”
将人老槐送走，梁欢欢给手机充上电，又拿起送来的睡衣比了又比，很简单的白色套头长袖睡衣，款式倒是男女皆可，只是先生的身量太高，比在她身上裤子得拉到胸口才不会拖地。
但也没办法，她从梁家出来没带任何东西，在警局那两天每天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把脸就算洗漱，现在能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已经很好。
在浴室洗了个悠长的澡，这几天也是累坏了，伴随着院里的虫鸣，梁欢欢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
没有懒床的打算，她对当人的生活充满期待，眼一睁就从床上蹦起，哼着前几天在街上听到商场促销放的音乐调调，欢欢喜喜去刷牙洗脸。
刷洗完毕又哼着小曲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廊下的老槐。
“早安。”
她扬起嘴角笑弯了眉眼向老槐打招呼，金色晨光下双眼明亮透彻。
“早安，小姐。”老槐笑着答。
梁欢欢有些诧异，“是先生跟你说过早安吗？”
老槐摇摇头，“小姐说晚安对晚安，那么早安也对早安。”
梁欢欢笑着点头，视线移到老槐手上，“你给我带了什么？”
老槐递给她一个袋子，“先生给小姐准备穿出门的衣服，祝小姐工作顺利。”
她接过，“是先生说的祝我工作顺利？”
她实在想不到那张寡然的脸，会说出这么贴心的话，不过行为倒是挺贴心的，不仅准备了睡衣还准备了外出的衣服。
“不是，是我觉得这么说小姐会高兴。”
这回轮到梁欢欢愣了愣，“所以是你想这么说？老槐，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了！”
“我不知道，小姐。”
梁欢欢眼睛又弯了弯，“没关系，会慢慢明白的，还有别的事吗？”
“先生说你需要吃东西，我给你带了些食材放在厨房。”
“好，谢谢你。”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先生那边了。”
把老槐送走梁欢欢摩拳擦掌走向厨房，鬼不用吃东西也没事，所以她当然没下过厨，现在既然当了人，她什么都想体验一下。
不就下厨嘛，有什么难的。
花厅
案牍上罕见多了台笔记本电脑，神色淡然的男人纤长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竟使用得很熟练。
一边头也不抬例行询问般：“那边怎么样？”
“小姐看着很开心，在唱歌，就是……唱得和我听过的不太一样。”
“下次只用说她是否完好就行，不用说在做什么。”
“好的先生，还有一件事情，先生以后能不能和我说早安晚安？”
敲键盘的手突然一顿，一直关注电脑屏幕的视线转移到老槐身上，幽深的瞳孔中带着探究。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审视从自己手下出来的作品，这也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
“为什么？”他问。
“因为……”老槐好像也说不出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因为小姐和我说的时候，这里的感觉很奇怪。”
他指着自己胸口偏左的位置，“好像多了什么。”
坐在案牍后的人久久没有动作，很久之后才问出声，“是她跟你说过之后，才开始有这种感觉是吗？”
“是的先生，我一直知道我的存在是为了服务先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意义。昨晚小姐说了晚安，我觉得我和先生和小姐可以是一样的。”
老槐说完这些话之后气氛陷入长久的沉寂，直到电脑屏幕熄灭，一声低喃传来，
“所以，本能并未磨灭是么？你们冥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梁欢欢倒也没有藏着掖着，老老实实回答，“只是觉得先生年轻好看。”
“嗯。”
她坦诚，对方也表现得古井无波，冷淡应了声，用镇纸压平被晚风卷起一角的宣纸，语气毫无起伏，
“你师父把你托付给我，我既应下就会负责你的安危，也仅此而已。东边的梧桐院空着，你生活所必须的那里都有。我不喜欢吵闹，别把闲杂人带回来。有什么事情实在无法解决就让老槐传达，我会酌情决定要不要帮忙处理。”
梁欢欢听懂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就是只管她活着和有个居所，其余的一律不管。
不过她也不需要人照顾，只要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其余的事情总有办法能解决。
“好的先生，我会照顾好自己。”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入住规则。
得到确定的回复，对方执起毛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梁欢欢一时摸不准接下来要怎么办，是直接去他说的梧桐院安置，还是留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还在纠结的时候笔停了，写好字的宣纸递了过来，她接过，纸上写着大概是地址之类的，明珠大厦三十八楼人事办。
她不解，“这是什么？”
“到这个地方去，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
梁欢欢一喜，躺平只是无奈之举，她本来也是想着解决住的地方之后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没想到现在连工作都有人帮忙安排。
本来还觉得师父找的这人冷冰冰的难相处，但现在工作一安排相当于把她未来都安排好了，一个陌生人能对自己到这份上还要什么自行车，应该感恩戴德。
她高高兴兴将纸收好，“谢谢先生，先生真好！”
男人幽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翘了翘，平等王这徒儿，倒比他想象的有分寸感。
他起身，“带你去住的地方。”
梁欢欢再次走上那些曲折的回廊，夜风吹动罗汉松，树叶摩挲间沙沙作响，景观流水叮泠，隐藏的灯带散着昏黄的光，将一前一后的影子映得寂寥。
“先生，这里只有你一人吗？”梁欢欢问，虽然先生亲口说过不喜欢吵闹，但这么大个庭院只有一个人，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嗯。”
还是那种不愿多说一字的冷淡回答，梁欢欢踩着他的影子，“先生不觉得一个人无聊么？”
也不知道他一个在这个地方住了多久，梁欢欢光是想想自己整天在这大房子里游荡，就已经开始无聊了。
“人多吵闹。”
“那有没有想过养只小猫小狗？”
“人犯错尚且能责备整改，你说的那些东西灵智低下，责备也无用，一旦犯了错便只能无底线纵容，养来不过是自找麻烦，我不喜欢麻烦的东西。”
嘶——
梁欢欢脚步顿了顿，怎么觉得是在拿话点自己，让自己少给他添麻烦？
“知道了。”她小声回答。
“我在院里设了禁制，没事不要乱跑。”
“原来是有禁制！我说怎么转半天找不到路，还怀疑自己是路痴。”
梁欢欢终于明白怎么找个卫生间都会迷路，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院子里有类似迷阵的禁制。
前方的人却是淡淡道：“不过是个防止有人误闯，入了不该进的地方迷惑感知的禁制罢了，正常人走个两遍也该找到方向。”
“……”
所以还是路痴。
“那我要是一直在这里迷路怎么办？”
“那就多走几遍，直到把路记住。”
“……行。”
不惹麻烦，有困难自己克服。
梁欢欢给自己定下在这里生活的准则。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两人穿过一扇月洞门，走在前方的人停下脚步，已来到梧桐院。
“以后你便住在这。”
交代这句先生转身就要离去。
“先生等一下。”梁欢欢连忙将人叫住。
对方停住，用一双平淡的眸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梁欢欢举起自己没电关机的手机，“你有手机充电器吗？”
她将充电插口亮出，“这种插头的，还有，这里有WiFi吗，密码是多少？”
先生转身离去，梁欢欢以为是自己要求太多人家不耐烦了，没想到前方幽幽飘来终于稍微带点情绪波动的话，
“等着。”
人一走梁欢欢迫不及待看自己的新住处，梧桐院也是个挺大的院子。除了主房，旁边的厢房是独立的厨房，厨房里的设备倒是现代，冰箱、橱柜、抽油烟机、洗菜池、燃气灶之类的一应俱全。
梁欢欢松了口气，还真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古代规格来的，要她自己生火做饭那得费老劲。
主房里也是现代气息十足，空间布局跟现代商品房无异，客厅、餐厅、卧房、淋浴间，只是家具仍是浓浓的中式风格，但好歹看到有饮水机、电视、空调之类的电子设备，寄人篱下还能自己住大房子有这种生活条件，梁欢欢心满意足。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住过的痕迹，猜测这个园子可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而她成了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溜达着，老槐来了，给她带来充电器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小姐，这是充电器，这是先生让我给你带的睡衣。我们这里没有适合小姐穿的衣服，这套睡衣是先生没穿过的，希望小姐不要介意。”
“谢谢你老槐。”梁欢欢将东西都接过，看着笑眯眯的老槐突然觉得好奇，“老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小姐请问。”
“你是只能按照先生的意思办事，还是有自己的灵智？”
“先生为了让我更好理解他的指令，曾给我灌输一些灵智。”
“那你会感到高兴或者生气，喜欢或者讨厌，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不会，没有。”
“哦。”
梁欢欢了然，所以老槐相当于一个高级ai。
先生那种怕吵的人，估计身边也只容得下ai。
“知道了，谢谢你老槐，晚安。”
老槐突然一顿，“先生从来没跟我说过晚安，我该回些什么？”
“你也要说晚安。”
“小姐，晚安。”
将人老槐送走，梁欢欢给手机充上电，又拿起送来的睡衣比了又比，很简单的白色套头长袖睡衣，款式倒是男女皆可，只是先生的身量太高，比在她身上裤子得拉到胸口才不会拖地。
但也没办法，她从梁家出来没带任何东西，在警局那两天每天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把脸就算洗漱，现在能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已经很好。
在浴室洗了个悠长的澡，这几天也是累坏了，伴随着院里的虫鸣，梁欢欢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
没有懒床的打算，她对当人的生活充满期待，眼一睁就从床上蹦起，哼着前几天在街上听到商场促销放的音乐调调，欢欢喜喜去刷牙洗脸。
刷洗完毕又哼着小曲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廊下的老槐。
“早安。”
她扬起嘴角笑弯了眉眼向老槐打招呼，金色晨光下双眼明亮透彻。
“早安，小姐。”老槐笑着答。
梁欢欢有些诧异，“是先生跟你说过早安吗？”
老槐摇摇头，“小姐说晚安对晚安，那么早安也对早安。”
梁欢欢笑着点头，视线移到老槐手上，“你给我带了什么？”
老槐递给她一个袋子，“先生给小姐准备穿出门的衣服，祝小姐工作顺利。”
她接过，“是先生说的祝我工作顺利？”
她实在想不到那张寡然的脸，会说出这么贴心的话，不过行为倒是挺贴心的，不仅准备了睡衣还准备了外出的衣服。
“不是，是我觉得这么说小姐会高兴。”
这回轮到梁欢欢愣了愣，“所以是你想这么说？老槐，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了！”
“我不知道，小姐。”
梁欢欢眼睛又弯了弯，“没关系，会慢慢明白的，还有别的事吗？”
“先生说你需要吃东西，我给你带了些食材放在厨房。”
“好，谢谢你。”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先生那边了。”
把老槐送走梁欢欢摩拳擦掌走向厨房，鬼不用吃东西也没事，所以她当然没下过厨，现在既然当了人，她什么都想体验一下。
不就下厨嘛，有什么难的。
花厅
案牍上罕见多了台笔记本电脑，神色淡然的男人纤长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竟使用得很熟练。
一边头也不抬例行询问般：“那边怎么样？”
“小姐看着很开心，在唱歌，就是……唱得和我听过的不太一样。”
“下次只用说她是否完好就行，不用说在做什么。”
“好的先生，还有一件事情，先生以后能不能和我说早安晚安？”
敲键盘的手突然一顿，一直关注电脑屏幕的视线转移到老槐身上，幽深的瞳孔中带着探究。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审视从自己手下出来的作品，这也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
“为什么？”他问。
“因为……”老槐好像也说不出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因为小姐和我说的时候，这里的感觉很奇怪。”
他指着自己胸口偏左的位置，“好像多了什么。”
坐在案牍后的人久久没有动作，很久之后才问出声，“是她跟你说过之后，才开始有这种感觉是吗？”
“是的先生，我一直知道我的存在是为了服务先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意义。昨晚小姐说了晚安，我觉得我和先生和小姐可以是一样的。”
老槐说完这些话之后气氛陷入长久的沉寂，直到电脑屏幕熄灭，一声低喃传来，
“所以，本能并未磨灭是么？你们冥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