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毛利兰的伤不算重，医生很快就松口放她回家静养了。
就这件事，毛利侦探事务所就能分裂出三个不同的意见，来栖晓赶到事务所的时候正赶上各位辩手各抒己见。
铃木园子：“这么快就出院吗？至少再住两天吧！”
毛利小五郎：“哪有那么夸张，家里的环境当然比医院更好！”
毛利兰：“那个……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其他人：“胡说！”
来栖晓在事务所门口看够了戏，才慢吞吞地敲敲门：“我过来了？”
“来栖同学！”毛利兰眼睛一亮，满脸都写着对逃出生天的渴望。
“这是怎么了？”铃木园子放心不下毛利兰，他能理解。但是毛利兰那个好得差不多是从何说起？
“我的伤不影响行动，”毛利兰指指胳膊上的绷带，“所以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不行！”事务所里的所有人齐声说。
“如果能想起来的话，你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早就想起来啦。”铃木园子也不再抱怨医院的安排不够妥帖了，转而劝告起了毛利兰，“既然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那回现场也只是白跑一趟！”
毛利兰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是试试看也不会有什么——”
“酒店的封锁刚刚解除没多久。”对警视厅的行动了然于心的毛利小五郎连连摇头，“你现在过去，如果凶手为了保险找上你怎么办？”
“爸爸你想的太多啦，怎么会这么凑巧——”
“但是那天你和凶手的确面对面了，”终于听明白争论焦点的来栖晓不假思索地加入了战场，“虽然你说你没有看到凶手，我们也都相信你的话，但是凶手不一定相信。”
“而且我听目暮警官说了，凶手的动机很可能是灭口，因为佐藤警官和其他的被害警官都负责过同一起案件。”江户川柯南认真地补上了最后一击。
这个凶手能为了灭口连着犯下三起案件，毛利兰这个目击证人的处境实在称不上安全。
“就是啊，毛利同……”来栖晓的目光从毛利兰的身上移开，缓缓地转向了江户川柯南，“目暮警官告诉你了？”
怎么就没人告诉他？
“是呀？”看着突然转向的来栖晓，江户川柯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栖晓缓缓地伸手，缓慢又沉重地搓了搓江户川柯南的头发。
可恶，那他今天不是完全白忙活了吗？！
哦，至少他弄清楚了一件事，松田阵平的那个消息渠道其实是正在组织里卧底的公安同期，他还不算是彻底的白忙活。
“你做什么？”江户川柯南被来栖晓搓得东倒西歪，忍不住愤愤地问。
“我只是在想……”来栖晓缓缓地说，“那柯南知道嫌疑人都有谁吗？”
江户川柯南犹豫地看了一眼来栖晓，又看一眼毛利小五郎。
“柯南？？？”来栖晓提起小朋友，“你这样可是很伤我的心的？？”
这么犹豫是什么意思，江户川柯南总不会真的怀疑他是凶手吧？
毛利小五郎拍拍来栖晓的手：“嫌疑人的身份很特殊，目暮警官起初也不打算告诉我们。”
来栖晓眨眨眼睛，从善如流地放下江户川柯南，迟疑起来：“身份特殊是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沉重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对于那个人选心情相当复杂。
来栖晓低头，试图从江户川柯南那里寻找答案：“难道说是毛利先生的熟人？”
“与其说是熟人……”江户川柯南难得谨慎地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见对方没有制止才继续往下说，“不如说是上司？”
毛利小五郎现在正在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他的上司只能是警察。来栖晓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在警视厅认识的人，其中能称得上上司的人……
“是那天毛利先生去打招呼的那个人吗？”来栖晓对那个板着脸的瘦高男人有些印象，“……他是嫌疑人？”
“只是有这种可能。”毛利小五郎摇摇头，显然对这个结论还心有疑虑，“我觉得还是他的那个儿子更有嫌疑……”
来栖晓和毛利兰对视一眼。
他们的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主意。
等到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都去调查案件，铃木园子和妃英理也陆续离开，来栖晓终于有了把自己的主义说出口的机会。
“毛利同学知道嫌疑人的名字吗？”他眼睛亮闪闪的，满脸期待。
“我知道。”毛利兰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她伸手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而且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搜过了，他们几位的阴影好像都在印象空间。”
“是这样吗？”来栖晓有点皱眉，“都在印象空间？”
如果一个凶手没有怀揣扭曲的欲望，只是单纯有个动机，那他的确不一定会有宫殿。
但是这次这个凶手已经连着动了这么多次的手了，这样也没有宫殿吗？
“该不会他们几个其实都不是凶手吧，”来栖晓忍不住揣测，“就像是之前，我们去查寄预告信的人，结果寄信的犯人根本不在排查对象里……你知道目暮警官为什么怀疑他们吗？”
毛利兰摇摇头：“目暮警官好像告诉过爸爸，但是我当时在病房里，没有听到。”
“好吧，”来栖晓打起精神，“这也是好事，如果他们每人都有一个宫殿，那我们简直就无计可施。我去给莲打电话……”
话说到一半，来栖晓突然顿住。
雨宫莲最近在被他们的学生会会长跟踪，而他自己也还在被不知道埋伏在哪里的组织成员跟踪，这种情况下一起去宫殿实在是有些冒险。
“所以你就排除了莲，只把我们叫过来？”坂本龙司新奇地看看侦探事务所的陈设，很快对平平无奇的办公室失去了兴趣，“又有新目标？”
“超级大目标，”来栖晓竖起拇指，“只是问问他是不是凶手而已，如果你们都没空的话，我可以只和摩尔加纳一起进去。”
“那样莲绝对会生气的。”高卷杏翻了个白眼，“但是为什么是摩尔加纳？”
“因为三个目标都在印象空间里。”
“只是把吾辈当做代步工具吗？！”摩尔加纳差点跳起来，“这次是因为什么？又有人委托你们调查预告信？”
“这次不是预告，”来栖晓指指毛利兰胳膊上的绷带，“我们想找凶手。”
怪盗团的成员一齐扭过头来，坂本龙司脱口而出：“不是社团活动的时候受的伤吗？”
话刚说出口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些不对，沮丧地摆摆手：“当我没说过吧，我肯定是在有鸭志田的学校里呆得太久了。”
“真的，”高卷杏抽抽嘴角，似乎想给什么人来上一巴掌，“总是看见社团成员身上带伤……”
“……虽然之前就知道那个人很坏，但是你们说到这个程度，有点让人害怕啊，”来栖晓咳了咳，“总之，毛利同学当时就在现场，所以被牵连了。”
“现场？”喜多川祐介若有所思地说，“是在米花太阳广场饭店吗？”
“？”来栖晓总算知道自己乱说话的时候柯南为什么会用那种惊疑的目光看自己了，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么看喜多川祐介的，“你怎么知道？”
“新郎晴月光太郎是个画家，我听说过他。”喜多川祐介点点头，“老师……斑目很不喜欢那个人。”
来栖晓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个不起眼的新郎形象，既不起眼，也没什么成绩，来往的朋友也都没什么名人……
“的确不像斑目会喜欢的类型，”来栖晓摇摇头，“但是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婚礼庆祝会在哪里举办的？”
“去参加庆祝会的人里有斑目以前的学生，”喜多川祐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们还在保持联系，所以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有把消息告诉我。”
“他告诉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吗？”来栖晓小心翼翼地问，“比如说，他觉得谁行动古怪，他觉得谁是凶手之类的？”
还没进印象空间就有线索了吗，他果然是天才？
“不，他说整场宴会到处都是新娘那边的宾客，非常吓人。”
“啊……”来栖晓和毛利兰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了庆祝会当天满场都是警察的盛况，理解地点点头。
“那关于停电的时候发生的事，他有说什么吗？”天才的设想还没有开始就被宣告夭折，来栖晓不甘心地继续问。
“停电？”出乎来栖晓预料的，喜多川祐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说灯亮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警视长旁边，吓了一大跳。”
“那个人还是刑事部的部长，吓人很正常——”来栖晓眨眨眼睛，“你说灯亮的时候他和对方呆在一起吗？他当时在宴会厅里？”
“是的。”
来栖晓长长地松了口气，他高兴地宣布：“那我们现在只剩下两个嫌疑对象要排查了！”
就这件事，毛利侦探事务所就能分裂出三个不同的意见，来栖晓赶到事务所的时候正赶上各位辩手各抒己见。
铃木园子：“这么快就出院吗？至少再住两天吧！”
毛利小五郎：“哪有那么夸张，家里的环境当然比医院更好！”
毛利兰：“那个……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其他人：“胡说！”
来栖晓在事务所门口看够了戏，才慢吞吞地敲敲门：“我过来了？”
“来栖同学！”毛利兰眼睛一亮，满脸都写着对逃出生天的渴望。
“这是怎么了？”铃木园子放心不下毛利兰，他能理解。但是毛利兰那个好得差不多是从何说起？
“我的伤不影响行动，”毛利兰指指胳膊上的绷带，“所以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不行！”事务所里的所有人齐声说。
“如果能想起来的话，你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早就想起来啦。”铃木园子也不再抱怨医院的安排不够妥帖了，转而劝告起了毛利兰，“既然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那回现场也只是白跑一趟！”
毛利兰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是试试看也不会有什么——”
“酒店的封锁刚刚解除没多久。”对警视厅的行动了然于心的毛利小五郎连连摇头，“你现在过去，如果凶手为了保险找上你怎么办？”
“爸爸你想的太多啦，怎么会这么凑巧——”
“但是那天你和凶手的确面对面了，”终于听明白争论焦点的来栖晓不假思索地加入了战场，“虽然你说你没有看到凶手，我们也都相信你的话，但是凶手不一定相信。”
“而且我听目暮警官说了，凶手的动机很可能是灭口，因为佐藤警官和其他的被害警官都负责过同一起案件。”江户川柯南认真地补上了最后一击。
这个凶手能为了灭口连着犯下三起案件，毛利兰这个目击证人的处境实在称不上安全。
“就是啊，毛利同……”来栖晓的目光从毛利兰的身上移开，缓缓地转向了江户川柯南，“目暮警官告诉你了？”
怎么就没人告诉他？
“是呀？”看着突然转向的来栖晓，江户川柯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栖晓缓缓地伸手，缓慢又沉重地搓了搓江户川柯南的头发。
可恶，那他今天不是完全白忙活了吗？！
哦，至少他弄清楚了一件事，松田阵平的那个消息渠道其实是正在组织里卧底的公安同期，他还不算是彻底的白忙活。
“你做什么？”江户川柯南被来栖晓搓得东倒西歪，忍不住愤愤地问。
“我只是在想……”来栖晓缓缓地说，“那柯南知道嫌疑人都有谁吗？”
江户川柯南犹豫地看了一眼来栖晓，又看一眼毛利小五郎。
“柯南？？？”来栖晓提起小朋友，“你这样可是很伤我的心的？？”
这么犹豫是什么意思，江户川柯南总不会真的怀疑他是凶手吧？
毛利小五郎拍拍来栖晓的手：“嫌疑人的身份很特殊，目暮警官起初也不打算告诉我们。”
来栖晓眨眨眼睛，从善如流地放下江户川柯南，迟疑起来：“身份特殊是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沉重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对于那个人选心情相当复杂。
来栖晓低头，试图从江户川柯南那里寻找答案：“难道说是毛利先生的熟人？”
“与其说是熟人……”江户川柯南难得谨慎地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见对方没有制止才继续往下说，“不如说是上司？”
毛利小五郎现在正在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他的上司只能是警察。来栖晓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在警视厅认识的人，其中能称得上上司的人……
“是那天毛利先生去打招呼的那个人吗？”来栖晓对那个板着脸的瘦高男人有些印象，“……他是嫌疑人？”
“只是有这种可能。”毛利小五郎摇摇头，显然对这个结论还心有疑虑，“我觉得还是他的那个儿子更有嫌疑……”
来栖晓和毛利兰对视一眼。
他们的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主意。
等到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都去调查案件，铃木园子和妃英理也陆续离开，来栖晓终于有了把自己的主义说出口的机会。
“毛利同学知道嫌疑人的名字吗？”他眼睛亮闪闪的，满脸期待。
“我知道。”毛利兰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她伸手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而且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搜过了，他们几位的阴影好像都在印象空间。”
“是这样吗？”来栖晓有点皱眉，“都在印象空间？”
如果一个凶手没有怀揣扭曲的欲望，只是单纯有个动机，那他的确不一定会有宫殿。
但是这次这个凶手已经连着动了这么多次的手了，这样也没有宫殿吗？
“该不会他们几个其实都不是凶手吧，”来栖晓忍不住揣测，“就像是之前，我们去查寄预告信的人，结果寄信的犯人根本不在排查对象里……你知道目暮警官为什么怀疑他们吗？”
毛利兰摇摇头：“目暮警官好像告诉过爸爸，但是我当时在病房里，没有听到。”
“好吧，”来栖晓打起精神，“这也是好事，如果他们每人都有一个宫殿，那我们简直就无计可施。我去给莲打电话……”
话说到一半，来栖晓突然顿住。
雨宫莲最近在被他们的学生会会长跟踪，而他自己也还在被不知道埋伏在哪里的组织成员跟踪，这种情况下一起去宫殿实在是有些冒险。
“所以你就排除了莲，只把我们叫过来？”坂本龙司新奇地看看侦探事务所的陈设，很快对平平无奇的办公室失去了兴趣，“又有新目标？”
“超级大目标，”来栖晓竖起拇指，“只是问问他是不是凶手而已，如果你们都没空的话，我可以只和摩尔加纳一起进去。”
“那样莲绝对会生气的。”高卷杏翻了个白眼，“但是为什么是摩尔加纳？”
“因为三个目标都在印象空间里。”
“只是把吾辈当做代步工具吗？！”摩尔加纳差点跳起来，“这次是因为什么？又有人委托你们调查预告信？”
“这次不是预告，”来栖晓指指毛利兰胳膊上的绷带，“我们想找凶手。”
怪盗团的成员一齐扭过头来，坂本龙司脱口而出：“不是社团活动的时候受的伤吗？”
话刚说出口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些不对，沮丧地摆摆手：“当我没说过吧，我肯定是在有鸭志田的学校里呆得太久了。”
“真的，”高卷杏抽抽嘴角，似乎想给什么人来上一巴掌，“总是看见社团成员身上带伤……”
“……虽然之前就知道那个人很坏，但是你们说到这个程度，有点让人害怕啊，”来栖晓咳了咳，“总之，毛利同学当时就在现场，所以被牵连了。”
“现场？”喜多川祐介若有所思地说，“是在米花太阳广场饭店吗？”
“？”来栖晓总算知道自己乱说话的时候柯南为什么会用那种惊疑的目光看自己了，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么看喜多川祐介的，“你怎么知道？”
“新郎晴月光太郎是个画家，我听说过他。”喜多川祐介点点头，“老师……斑目很不喜欢那个人。”
来栖晓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个不起眼的新郎形象，既不起眼，也没什么成绩，来往的朋友也都没什么名人……
“的确不像斑目会喜欢的类型，”来栖晓摇摇头，“但是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婚礼庆祝会在哪里举办的？”
“去参加庆祝会的人里有斑目以前的学生，”喜多川祐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们还在保持联系，所以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有把消息告诉我。”
“他告诉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吗？”来栖晓小心翼翼地问，“比如说，他觉得谁行动古怪，他觉得谁是凶手之类的？”
还没进印象空间就有线索了吗，他果然是天才？
“不，他说整场宴会到处都是新娘那边的宾客，非常吓人。”
“啊……”来栖晓和毛利兰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了庆祝会当天满场都是警察的盛况，理解地点点头。
“那关于停电的时候发生的事，他有说什么吗？”天才的设想还没有开始就被宣告夭折，来栖晓不甘心地继续问。
“停电？”出乎来栖晓预料的，喜多川祐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说灯亮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警视长旁边，吓了一大跳。”
“那个人还是刑事部的部长，吓人很正常——”来栖晓眨眨眼睛，“你说灯亮的时候他和对方呆在一起吗？他当时在宴会厅里？”
“是的。”
来栖晓长长地松了口气，他高兴地宣布：“那我们现在只剩下两个嫌疑对象要排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