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所以你们真的还在这里开会啊……”虽然已经知道这件事很久了，但是来栖晓还是忍不住吐槽，“明明你们已经被那个学生会会长抓到过了？”
说到底，为什么会把车站的连接通道这种地方当作秘密基地？
这甚至还不是普通的连接通道，而是涉谷车站的连接通道。他甚至疑心全东京也未必能找出一个人流量更大的地方了。
来栖晓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一眼身边靠着栏杆一脸坦然的怪盗团成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到被学生会会长当场逮捕的事，坂本龙司也有点心虚，但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为怪盗团的现任秘密基地打抱不平。
“她是在学校找到我们的，所以我们才放弃了学校的天台啊，”提起天台，坂本龙司直到现在还满怀遗憾，“不过祐介和我们不是一个学校，本来也该换个地方了。”
“所以就换到这里？”来栖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实在不行，你们真的可以去我的宫殿开会——”
“不，宫殿就是宫殿。”摩尔加纳探出头，严肃地否决了来栖晓满含真心的提议，“而且开会地点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
说到正事，怪盗团的众人脸上也露出了有些沉重的表情。
来栖晓和雨宫莲的发现牵涉甚广，偏偏新岛真还在这个时候跑来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只要努力一点的话？”坂本龙司不确定地说，“我们努力一点，也许就能同时做到这两件事？”
这话说得他自己有一点心虚。
“做不到的，”摩尔加纳翻了个白眼，“我们首先就没有办法同时调查两个案子。”
新岛真说的勒索案，线索几乎就在学校或者涉谷的小巷里。涉谷的人流量可不是开玩笑的，要在那里调查什么人不亚于大海捞针，而学校——
“我们以前问他们什么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们说实话。”回忆起以前做的白工，坂本龙司不爽地说，“这次去学校调查说不定也是白费力气。”
“但是他们不是主动去找会长求助了吗？”高卷杏满怀希望地说，“这次的情况也许会不一样。”
坂本龙司肩膀一塌：“我也希望是这样啦……但是我和莲的名声还是那么差……”
虽然带头造谣的鸭志田已经悔改了，但是雨宫莲的前科是实打实的，坂本龙司在秀尽的坏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消除得掉的。
平时他们两人都对此不大在意，现在到了需要调查的时候才觉得有些棘手。
高卷杏摇摇头：“晓发现的那件事也很难办。”
如果说勒索案的线索还算有机会，那饰品那边的案子，除了供货商之外，是真的没有第二条可以顺着调查的线索了。
而且连在校外一向无往不利的雨宫莲都吃了败仗，怪盗团的众人丝毫不敢小瞧这边的调查难度。
“所以我们肯定会先搁置其中一方。”摩尔加纳总结，“但是要先搁置哪一方……”
他看向怪盗团的众人，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是先把会长的事放在一边。”坂本龙司不假思索地说，“晓那边的事更重要！”
“非常感谢你，龙司，”来栖晓拍拍他的肩，“但是……你是不是因为讨厌那个会长才说这样的话？”
毕竟他被人家抓了现行，听说还被录了音，现在又被勒索……
坂本龙司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把他从这个境况里救出来的人是高卷杏。
“虽然我也不太喜欢她，但是被勒索的同学需要我们帮助。”高卷杏拧起眉毛，“一码归一码。”
学生和校长她还是分得清的，她不会放着那些无助的同学不管。
摩尔加纳动了动，看了一眼高卷杏，又看了一眼坂本龙司。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小猫咪的动作，只有雨宫莲意识到了摩尔加纳的欲言又止。
“摩尔加纳？”雨宫莲低头看向突然沉默的猫咪，“你怎么了？”
“……”摩尔加纳不情愿地说，“虽然不想反驳杏大人，也不想赞同龙司……但是吾辈也认为晓那边的事更重要。”
“你也这么想吧！”坂本龙司马上高兴起来。
“吾辈的理由可不像你那样肤浅！”摩尔加纳先是炸毛，随后不情愿地点点头，“虽然莲检查过，那些东西被触发的概率不大，而且有一些负面影响在现实生活中也无关紧要，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负面效果持续的时间都不长，只是不到十分钟的程度。如果只是些类似于“空腹”“睡眠”之类的状态倒还好，哪怕是“绝望”和“洗脑”这样的效果，鉴于持续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八成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摩尔加纳重复，“而且是有人特意把这种东西摆出来卖的，你们懂吗？”
“那又怎么样？”坂本龙司迷茫。
摩尔加纳翻了个白眼：“费这么大力气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目的的吧？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更不用说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人实在不多，几人都清楚幕后黑手多半就是那个组织。
高卷杏转头看向来栖晓，“晓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只要不用去银座采访就怎样都可以……”来栖晓嘀咕一声，老老实实地说，“我也觉得饰品那边更危险，而且勒索的事也可以交给警察——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莲就算了，你们几个也这么不愿意报警吗？”
坂本龙司做了个鬼脸：“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没有那么自信。”
“我们毕竟是怪盗，还是不要做这种引人注意的事比较好。”喜多川祐介在一旁跟着点头。
“那我去不就可以了？”来栖晓眨眨眼睛，“我们侦探就是经常会和警察打交道！”
“新岛的要求是让我们找到幕后黑手，”喜多川祐介摇头，“她也许已经尝试过报警了也说不定。”
最糟糕的可能性是，她虽然报了警，但是警视厅也对这起案件无能为力。
他们现在也在做调查，当然清楚，没有参与人的配合，要调查这起案件有多难。
“既然这样，”来栖晓顿了顿，“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雨宫莲抬起头，不确定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既然这两个案件的调查都有点困难，那我们干脆还是像之前那样兵分两路怎么样？”来栖晓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们去调查学生会长委托的那个案件，我呢，就去找找有没有供货商，或者是其他事的线索。”
雨宫莲的第一反应是反对。
其他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来栖晓的行动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去做，最多再带上同样没有觉醒人格面具的毛利兰。这两个人说白了也只是普通人，要让他们做这样的事？
但是来栖晓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的确没有办法兼顾两起事件，兵分两路，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把勒索案件推迟，先不说那些正在遭殃的绝望中的同学，虎视眈眈的新岛真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
但是如果是把供货商那边的调查推迟……
虽然眼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但是雨宫莲不敢在这种事上有侥幸心理。
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勒索案件的幕后黑手找到，那边就真的会冒出什么牵连众多的大案子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栖晓自己去调查似乎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一个人？”雨宫莲顿了顿，还是没有把阻止的话说出口，只是不乏担忧的问道。
“再加上毛利同学？”来栖晓眨眨眼睛，不能理解他哥哥的担忧，“我们只是去调查，不是要去和幕后黑手火并，你在想什么？”
“即使只是调查……”雨宫莲摇摇头，他听说过不少侦探因为揭发了案件的真相，被凶手报复的新闻，深知调查这桩事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
“别担心啦，我也不打算挨家挨户的打听，”来栖晓大概弄懂了爱操心的哥哥又在想些什么恐怖故事，“我打算去问问那些可能知道什么的熟人。”
雨宫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来栖晓的人际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除了是侦探的白钟直斗和做警察的真田明彦，还有谁能掺和到这种调查里？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明智嘛，眼下看来这些东西和各组织脱不开关系。”来栖晓摆摆手，对于调查的前景相当乐观。
摩尔加纳的耳朵动动：“但是你们不是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明智吾郞谨慎地选择了单线联系，来栖晓和雨宫莲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抓住他的机会。
“总有办法的。”松田阵平之前说过的卧底的事在来栖晓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从容地回答摩尔加纳的问题：“我有一个……消息渠道？”
说到底，为什么会把车站的连接通道这种地方当作秘密基地？
这甚至还不是普通的连接通道，而是涉谷车站的连接通道。他甚至疑心全东京也未必能找出一个人流量更大的地方了。
来栖晓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一眼身边靠着栏杆一脸坦然的怪盗团成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到被学生会会长当场逮捕的事，坂本龙司也有点心虚，但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为怪盗团的现任秘密基地打抱不平。
“她是在学校找到我们的，所以我们才放弃了学校的天台啊，”提起天台，坂本龙司直到现在还满怀遗憾，“不过祐介和我们不是一个学校，本来也该换个地方了。”
“所以就换到这里？”来栖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实在不行，你们真的可以去我的宫殿开会——”
“不，宫殿就是宫殿。”摩尔加纳探出头，严肃地否决了来栖晓满含真心的提议，“而且开会地点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
说到正事，怪盗团的众人脸上也露出了有些沉重的表情。
来栖晓和雨宫莲的发现牵涉甚广，偏偏新岛真还在这个时候跑来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只要努力一点的话？”坂本龙司不确定地说，“我们努力一点，也许就能同时做到这两件事？”
这话说得他自己有一点心虚。
“做不到的，”摩尔加纳翻了个白眼，“我们首先就没有办法同时调查两个案子。”
新岛真说的勒索案，线索几乎就在学校或者涉谷的小巷里。涉谷的人流量可不是开玩笑的，要在那里调查什么人不亚于大海捞针，而学校——
“我们以前问他们什么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们说实话。”回忆起以前做的白工，坂本龙司不爽地说，“这次去学校调查说不定也是白费力气。”
“但是他们不是主动去找会长求助了吗？”高卷杏满怀希望地说，“这次的情况也许会不一样。”
坂本龙司肩膀一塌：“我也希望是这样啦……但是我和莲的名声还是那么差……”
虽然带头造谣的鸭志田已经悔改了，但是雨宫莲的前科是实打实的，坂本龙司在秀尽的坏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消除得掉的。
平时他们两人都对此不大在意，现在到了需要调查的时候才觉得有些棘手。
高卷杏摇摇头：“晓发现的那件事也很难办。”
如果说勒索案的线索还算有机会，那饰品那边的案子，除了供货商之外，是真的没有第二条可以顺着调查的线索了。
而且连在校外一向无往不利的雨宫莲都吃了败仗，怪盗团的众人丝毫不敢小瞧这边的调查难度。
“所以我们肯定会先搁置其中一方。”摩尔加纳总结，“但是要先搁置哪一方……”
他看向怪盗团的众人，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是先把会长的事放在一边。”坂本龙司不假思索地说，“晓那边的事更重要！”
“非常感谢你，龙司，”来栖晓拍拍他的肩，“但是……你是不是因为讨厌那个会长才说这样的话？”
毕竟他被人家抓了现行，听说还被录了音，现在又被勒索……
坂本龙司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把他从这个境况里救出来的人是高卷杏。
“虽然我也不太喜欢她，但是被勒索的同学需要我们帮助。”高卷杏拧起眉毛，“一码归一码。”
学生和校长她还是分得清的，她不会放着那些无助的同学不管。
摩尔加纳动了动，看了一眼高卷杏，又看了一眼坂本龙司。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小猫咪的动作，只有雨宫莲意识到了摩尔加纳的欲言又止。
“摩尔加纳？”雨宫莲低头看向突然沉默的猫咪，“你怎么了？”
“……”摩尔加纳不情愿地说，“虽然不想反驳杏大人，也不想赞同龙司……但是吾辈也认为晓那边的事更重要。”
“你也这么想吧！”坂本龙司马上高兴起来。
“吾辈的理由可不像你那样肤浅！”摩尔加纳先是炸毛，随后不情愿地点点头，“虽然莲检查过，那些东西被触发的概率不大，而且有一些负面影响在现实生活中也无关紧要，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负面效果持续的时间都不长，只是不到十分钟的程度。如果只是些类似于“空腹”“睡眠”之类的状态倒还好，哪怕是“绝望”和“洗脑”这样的效果，鉴于持续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八成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摩尔加纳重复，“而且是有人特意把这种东西摆出来卖的，你们懂吗？”
“那又怎么样？”坂本龙司迷茫。
摩尔加纳翻了个白眼：“费这么大力气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目的的吧？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更不用说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人实在不多，几人都清楚幕后黑手多半就是那个组织。
高卷杏转头看向来栖晓，“晓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只要不用去银座采访就怎样都可以……”来栖晓嘀咕一声，老老实实地说，“我也觉得饰品那边更危险，而且勒索的事也可以交给警察——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莲就算了，你们几个也这么不愿意报警吗？”
坂本龙司做了个鬼脸：“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没有那么自信。”
“我们毕竟是怪盗，还是不要做这种引人注意的事比较好。”喜多川祐介在一旁跟着点头。
“那我去不就可以了？”来栖晓眨眨眼睛，“我们侦探就是经常会和警察打交道！”
“新岛的要求是让我们找到幕后黑手，”喜多川祐介摇头，“她也许已经尝试过报警了也说不定。”
最糟糕的可能性是，她虽然报了警，但是警视厅也对这起案件无能为力。
他们现在也在做调查，当然清楚，没有参与人的配合，要调查这起案件有多难。
“既然这样，”来栖晓顿了顿，“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雨宫莲抬起头，不确定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既然这两个案件的调查都有点困难，那我们干脆还是像之前那样兵分两路怎么样？”来栖晓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们去调查学生会长委托的那个案件，我呢，就去找找有没有供货商，或者是其他事的线索。”
雨宫莲的第一反应是反对。
其他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来栖晓的行动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去做，最多再带上同样没有觉醒人格面具的毛利兰。这两个人说白了也只是普通人，要让他们做这样的事？
但是来栖晓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的确没有办法兼顾两起事件，兵分两路，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把勒索案件推迟，先不说那些正在遭殃的绝望中的同学，虎视眈眈的新岛真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
但是如果是把供货商那边的调查推迟……
虽然眼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但是雨宫莲不敢在这种事上有侥幸心理。
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勒索案件的幕后黑手找到，那边就真的会冒出什么牵连众多的大案子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栖晓自己去调查似乎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一个人？”雨宫莲顿了顿，还是没有把阻止的话说出口，只是不乏担忧的问道。
“再加上毛利同学？”来栖晓眨眨眼睛，不能理解他哥哥的担忧，“我们只是去调查，不是要去和幕后黑手火并，你在想什么？”
“即使只是调查……”雨宫莲摇摇头，他听说过不少侦探因为揭发了案件的真相，被凶手报复的新闻，深知调查这桩事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
“别担心啦，我也不打算挨家挨户的打听，”来栖晓大概弄懂了爱操心的哥哥又在想些什么恐怖故事，“我打算去问问那些可能知道什么的熟人。”
雨宫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来栖晓的人际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除了是侦探的白钟直斗和做警察的真田明彦，还有谁能掺和到这种调查里？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明智嘛，眼下看来这些东西和各组织脱不开关系。”来栖晓摆摆手，对于调查的前景相当乐观。
摩尔加纳的耳朵动动：“但是你们不是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明智吾郞谨慎地选择了单线联系，来栖晓和雨宫莲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抓住他的机会。
“总有办法的。”松田阵平之前说过的卧底的事在来栖晓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从容地回答摩尔加纳的问题：“我有一个……消息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