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碎裂的响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惊恐目光投向了发出凄惨声音的地面。
新岛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也或许是她注意到了，但是不在乎。过去和校长面对面交谈的场景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她咬紧牙关，突然上翻的怒气让她头晕目眩。
来栖晓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格面具觉醒的场景，他小心地靠近了一步，打算吸取一点先进经验。
他只看到新岛真捂住了脸，他屏息凝神，又向前蹭了一步。
他从新岛真的指缝里看到了反射着冷冷灯光的铁灰色面具，和雨宫莲他们戴着的那种一模一样。所以面具是自然出现的，那他们的怪盗装呢？
没等来栖晓继续想下去，他清晰地看到新岛真的姿势变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扣紧面具的边缘，像是要把面具从脸上拽……
新岛真狠狠一扯，把面具硬生生地从脸上撕了下来，原本被面具覆盖的皮肤鲜血淋漓，就好像她撕下来的不是面具，而是身体的一部分。
随着新岛真的动作，蓝色的火光她的身上冲天而起，来栖晓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
引擎？
来栖晓猛地睁开眼睛，蓝色的火焰汇成了一辆气势汹汹的摩托，车身流动的光芒昭示着它人格面具的身份，新岛真气势汹汹地坐在摩托车上，看起来比不良还要更不良。
“摩托？？！”坂本龙司险些没压住尖叫声，“摩托？？？”
“你不也有船吗。”喜多川祐介不为所动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船可不能开啊？？！”
要不是在宫殿里手机没有办法用，来栖晓铁定要拍一张照片，回去找结城理说队长我也想要这个。
新岛真对坂本龙司的声音置若罔闻，她的摩托猛地向金城润矢的阴影逼近，摩托咆哮着，喷出的气流从每个人的身边冲过：“现在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们了吗？”
“你以为多了你一个人，结果就会有什么变化吗？”即使被新岛真的气势唬了一跳，金城润矢的阴影依然气焰嚣张，“不过是小鬼而已！来人！”
地面冒出黑红的气泡，像是沸腾的脏水，扭曲的阴影从地面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银行内部原有的阴影保安也涌进大厅，每一个看起来都不大好惹。
来栖晓后退一步，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跑路。
雨宫莲的眼睛里红光一闪，似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不要和这么多阴影起冲突——”
“我知道！”新岛真打断了雨宫莲的话，摩托的车灯猛地亮起，她一踩油门，摩托车发出轰鸣声，猛地朝着向他们包围过来的阴影冲了过去。那些阴影似乎还有一点人的本能，在面对疾驰而来的摩托时它们下意识地倒退，黑压压的阴影散开了一些。
“先走吧！”
刚被新岛真吓退的阴影们反应过来，又朝着他们涌来，密密麻麻的景象看得来栖晓头皮发麻。他听到高卷杏怒喝一声，火焰朝着阴影冲去，隔着一段距离来栖晓都能感觉到扑面的热度。散在桌面的钞票被风卷起，又被高卷杏的火焰点燃，变成了在半空中飞扬的火蝴蝶。
这点财富对于金城润矢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阴影仍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和怒吼。
来不及回头，几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大门冲去。新岛真的动作比他们还要快，她把油门一踩到底，摩托车狠狠地撞开了银行的大门。怪盗团的众人跌跌撞撞地从银行跑了出来，直到回到现实世界才终于松了口气。
要不是他们现在在大街上，来栖晓都想瘫倒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阴影……”大概。
“那就是你们说的怪物？”新岛真喘着粗气，她显然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更像问那个摩托是怎么回事……”坂本龙司耿耿于怀。
摩尔加纳用尾巴抽了抽坂本龙司的腿：“别说这些没用的！具体详情我们之后会告诉你，现在你应该回去休息。”
觉醒人格面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件相当累人的事。
“你是Mona？”新岛真点点头，接受了摩尔加纳的提议，她犹豫一瞬，“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回到现实世界，刚才险些冲昏她头脑的怒意散去了些，她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阴影是不会说谎的。”摩尔加纳摇摇尾巴，严肃地说，“关于你们校长的那部分应该都是实话。”
“这样啊。”新岛真的声音弱了些，这个事实似乎比觉醒人格面具更让她感觉到疲劳，“这样啊……”
“别担心！”高卷杏手忙脚乱地拍她的肩膀，“我们也可以让校长悔改！金城已经被捕，校长暂时也做不了什么坏事！”
新岛真勉强露出微笑：“说的也是。”
只是一想到之前这么久，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就觉得……
“我觉得你们校长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明智吾郎突然开口，招来了一圈人惊异的目光。他恶狠狠地一个个瞪过去：“她不知情就算了，你们不动脑子？勒索的事是最近才开始发生的，你们就没想过金城那样的人是怎么和你们校长搭上线的吗？”
秀尽的校长和组织有关，而他们两者会产生交集就只有那一次机会。
“你是说有人来学校调查怪盗团的那一次……？”摩尔加纳迟疑地问。
“虽然莲没有被怀疑，但是怪盗团的第一个目标毕竟是秀尽的老师。”明智吾郎耸耸肩，“还是你们真的以为金城是什么银行行长？他说到底不过是个混混头子，除了那个我想不到他和那个校长认识的机会。他们合作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就算金城给那些被勒索的学生安排了几百种处置方法，现在应该都还没有来得及实行才对。”
他抬起眼看向新岛真：“秀尽最近有退学或者失踪的学生吗？”
新岛真不假思索地摇摇头。自从知道勒索的事件发生后，她一直很在意学生们的出勤。
“勒索是警察要解决的事，只要切实逮捕金城就可以。”明智吾郎摊手，“所以你们几个把那副表情收一收，还嫌自己不够显眼？”
坂本龙司揉了把脸站起身：“你这家伙……既然要安慰人就说得好听一点啊！”
“什么？我可没有哄你们的义务，这是你们团长该做的事。”明智吾郎嗤笑一声。
突然被提到的雨宫莲直起腰，咳了咳：“我们先解散吧。”
几人喃喃地发出认同的声音。
而金城和校长有合作的事，来栖晓思索半响，还是决定告知降谷零。
“所以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咖啡店的服务生脸上挂着笑容，任谁也想不到他的嘴里正在往外蹦这种词，“除此以外还得到了什么情报吗？”
“降……安室先生，”来栖晓虚着眼睛，“我说过这是我们的机密吧——？”
“我只是问问你们有没有得到什么新情报，这也涉及机密吗？”降谷零一脸无辜。
谁知道降谷零会从他的话里猜到什么东西，来栖晓已经掌握了对待这种人最省力的方法，他闭上嘴，一副“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坚定模样。
降谷零遗憾地摊了摊手：“好吧，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寄预告信，这个总要告诉我吧？”
金城润矢现在被严严实实地关在牢里，要寄预告信，还得通过降谷零转交。
“这个嘛……”来栖晓不装死了，“我们现在还不确定。”
降谷零扬起眉，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哼得来栖晓胆战心惊。
但是不确定就是不确定，自从上次从金城宫殿离开，怪盗团还没有去过银行。这些事当然是没有办法告诉降谷零的，而最不能说的还有另一件事。
虽然没有战斗力，但是基本的判断能力来栖晓还是有的。之前遇到的阴影不算强，来栖晓对于自保并不算担心。而这次刚和宫殿的保安打了个照面，他就意识到这次不是开玩笑的。
金城润矢的势力够强，连带着他宫殿里的阴影都不好对付，至少在觉醒人格面具之前，来栖晓去那里只是单纯的拖后腿而已。
这些事都没有办法告诉降谷零，他只能慢吞吞地说：“毕竟我还是学生嘛，而且还有毛利先生这边需要我打工……”
“好吧，高中生。”降谷零笑笑，把三明治放到桌上，“最近不要接那种要在外面逛来逛去的工作，有个麻烦的家伙到米花町来了。”
来栖晓拉盘子的动作一顿：“来这边干什么？”
“不是冲你来的。”降谷零警告地敲敲他的桌子，“但是如果你晃到他的面前，那就不一定了。”
“是因为那个吗？那个叛逃成员？”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降谷零在心里给明智吾郎也贴了个不靠谱的标签，丝毫不管自己之前也给松田阵平透过消息，“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我只是问问。”来栖晓嘟哝一声，波洛的门被人推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两人刹住了话题，来栖晓老老实实地啃自己的三明治。
明智吾郎曾说过的那个叛逃成员的特征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新岛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也或许是她注意到了，但是不在乎。过去和校长面对面交谈的场景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她咬紧牙关，突然上翻的怒气让她头晕目眩。
来栖晓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格面具觉醒的场景，他小心地靠近了一步，打算吸取一点先进经验。
他只看到新岛真捂住了脸，他屏息凝神，又向前蹭了一步。
他从新岛真的指缝里看到了反射着冷冷灯光的铁灰色面具，和雨宫莲他们戴着的那种一模一样。所以面具是自然出现的，那他们的怪盗装呢？
没等来栖晓继续想下去，他清晰地看到新岛真的姿势变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扣紧面具的边缘，像是要把面具从脸上拽……
新岛真狠狠一扯，把面具硬生生地从脸上撕了下来，原本被面具覆盖的皮肤鲜血淋漓，就好像她撕下来的不是面具，而是身体的一部分。
随着新岛真的动作，蓝色的火光她的身上冲天而起，来栖晓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
引擎？
来栖晓猛地睁开眼睛，蓝色的火焰汇成了一辆气势汹汹的摩托，车身流动的光芒昭示着它人格面具的身份，新岛真气势汹汹地坐在摩托车上，看起来比不良还要更不良。
“摩托？？！”坂本龙司险些没压住尖叫声，“摩托？？？”
“你不也有船吗。”喜多川祐介不为所动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船可不能开啊？？！”
要不是在宫殿里手机没有办法用，来栖晓铁定要拍一张照片，回去找结城理说队长我也想要这个。
新岛真对坂本龙司的声音置若罔闻，她的摩托猛地向金城润矢的阴影逼近，摩托咆哮着，喷出的气流从每个人的身边冲过：“现在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们了吗？”
“你以为多了你一个人，结果就会有什么变化吗？”即使被新岛真的气势唬了一跳，金城润矢的阴影依然气焰嚣张，“不过是小鬼而已！来人！”
地面冒出黑红的气泡，像是沸腾的脏水，扭曲的阴影从地面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银行内部原有的阴影保安也涌进大厅，每一个看起来都不大好惹。
来栖晓后退一步，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跑路。
雨宫莲的眼睛里红光一闪，似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不要和这么多阴影起冲突——”
“我知道！”新岛真打断了雨宫莲的话，摩托的车灯猛地亮起，她一踩油门，摩托车发出轰鸣声，猛地朝着向他们包围过来的阴影冲了过去。那些阴影似乎还有一点人的本能，在面对疾驰而来的摩托时它们下意识地倒退，黑压压的阴影散开了一些。
“先走吧！”
刚被新岛真吓退的阴影们反应过来，又朝着他们涌来，密密麻麻的景象看得来栖晓头皮发麻。他听到高卷杏怒喝一声，火焰朝着阴影冲去，隔着一段距离来栖晓都能感觉到扑面的热度。散在桌面的钞票被风卷起，又被高卷杏的火焰点燃，变成了在半空中飞扬的火蝴蝶。
这点财富对于金城润矢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阴影仍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和怒吼。
来不及回头，几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大门冲去。新岛真的动作比他们还要快，她把油门一踩到底，摩托车狠狠地撞开了银行的大门。怪盗团的众人跌跌撞撞地从银行跑了出来，直到回到现实世界才终于松了口气。
要不是他们现在在大街上，来栖晓都想瘫倒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阴影……”大概。
“那就是你们说的怪物？”新岛真喘着粗气，她显然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更像问那个摩托是怎么回事……”坂本龙司耿耿于怀。
摩尔加纳用尾巴抽了抽坂本龙司的腿：“别说这些没用的！具体详情我们之后会告诉你，现在你应该回去休息。”
觉醒人格面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件相当累人的事。
“你是Mona？”新岛真点点头，接受了摩尔加纳的提议，她犹豫一瞬，“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回到现实世界，刚才险些冲昏她头脑的怒意散去了些，她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阴影是不会说谎的。”摩尔加纳摇摇尾巴，严肃地说，“关于你们校长的那部分应该都是实话。”
“这样啊。”新岛真的声音弱了些，这个事实似乎比觉醒人格面具更让她感觉到疲劳，“这样啊……”
“别担心！”高卷杏手忙脚乱地拍她的肩膀，“我们也可以让校长悔改！金城已经被捕，校长暂时也做不了什么坏事！”
新岛真勉强露出微笑：“说的也是。”
只是一想到之前这么久，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就觉得……
“我觉得你们校长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明智吾郎突然开口，招来了一圈人惊异的目光。他恶狠狠地一个个瞪过去：“她不知情就算了，你们不动脑子？勒索的事是最近才开始发生的，你们就没想过金城那样的人是怎么和你们校长搭上线的吗？”
秀尽的校长和组织有关，而他们两者会产生交集就只有那一次机会。
“你是说有人来学校调查怪盗团的那一次……？”摩尔加纳迟疑地问。
“虽然莲没有被怀疑，但是怪盗团的第一个目标毕竟是秀尽的老师。”明智吾郎耸耸肩，“还是你们真的以为金城是什么银行行长？他说到底不过是个混混头子，除了那个我想不到他和那个校长认识的机会。他们合作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就算金城给那些被勒索的学生安排了几百种处置方法，现在应该都还没有来得及实行才对。”
他抬起眼看向新岛真：“秀尽最近有退学或者失踪的学生吗？”
新岛真不假思索地摇摇头。自从知道勒索的事件发生后，她一直很在意学生们的出勤。
“勒索是警察要解决的事，只要切实逮捕金城就可以。”明智吾郎摊手，“所以你们几个把那副表情收一收，还嫌自己不够显眼？”
坂本龙司揉了把脸站起身：“你这家伙……既然要安慰人就说得好听一点啊！”
“什么？我可没有哄你们的义务，这是你们团长该做的事。”明智吾郎嗤笑一声。
突然被提到的雨宫莲直起腰，咳了咳：“我们先解散吧。”
几人喃喃地发出认同的声音。
而金城和校长有合作的事，来栖晓思索半响，还是决定告知降谷零。
“所以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咖啡店的服务生脸上挂着笑容，任谁也想不到他的嘴里正在往外蹦这种词，“除此以外还得到了什么情报吗？”
“降……安室先生，”来栖晓虚着眼睛，“我说过这是我们的机密吧——？”
“我只是问问你们有没有得到什么新情报，这也涉及机密吗？”降谷零一脸无辜。
谁知道降谷零会从他的话里猜到什么东西，来栖晓已经掌握了对待这种人最省力的方法，他闭上嘴，一副“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坚定模样。
降谷零遗憾地摊了摊手：“好吧，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寄预告信，这个总要告诉我吧？”
金城润矢现在被严严实实地关在牢里，要寄预告信，还得通过降谷零转交。
“这个嘛……”来栖晓不装死了，“我们现在还不确定。”
降谷零扬起眉，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哼得来栖晓胆战心惊。
但是不确定就是不确定，自从上次从金城宫殿离开，怪盗团还没有去过银行。这些事当然是没有办法告诉降谷零的，而最不能说的还有另一件事。
虽然没有战斗力，但是基本的判断能力来栖晓还是有的。之前遇到的阴影不算强，来栖晓对于自保并不算担心。而这次刚和宫殿的保安打了个照面，他就意识到这次不是开玩笑的。
金城润矢的势力够强，连带着他宫殿里的阴影都不好对付，至少在觉醒人格面具之前，来栖晓去那里只是单纯的拖后腿而已。
这些事都没有办法告诉降谷零，他只能慢吞吞地说：“毕竟我还是学生嘛，而且还有毛利先生这边需要我打工……”
“好吧，高中生。”降谷零笑笑，把三明治放到桌上，“最近不要接那种要在外面逛来逛去的工作，有个麻烦的家伙到米花町来了。”
来栖晓拉盘子的动作一顿：“来这边干什么？”
“不是冲你来的。”降谷零警告地敲敲他的桌子，“但是如果你晃到他的面前，那就不一定了。”
“是因为那个吗？那个叛逃成员？”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降谷零在心里给明智吾郎也贴了个不靠谱的标签，丝毫不管自己之前也给松田阵平透过消息，“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我只是问问。”来栖晓嘟哝一声，波洛的门被人推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两人刹住了话题，来栖晓老老实实地啃自己的三明治。
明智吾郎曾说过的那个叛逃成员的特征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