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话劳第一时间认出了祥韬手中的细棍究竟为何物,他刚说完,那天道五雷针便响起“滋滋”声,一时间天色都恍然深沉了几分。

    于是,他大喊道,企图提醒温瑶。

    然而,待温瑶反应过来时,那雷针已经蓄势完毕,针尖上迸发出道强劲的电流直冲而来。

    温瑶暗道不好,连忙想要躲避,可雷电的速度迅捷,根本来不及,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劈个外焦里嫩。

    “轰——”

    一声巨响过后。

    弟子宿舍轰然倒塌变为一片废墟,余话劳和沈墨离好在原先是站在门外,侥幸逃过一劫。

    “这......他们不会被压死了吧。”余话劳望着面前的废墟两眼发直,颤抖着伸手指过去。

    “还不快救人!”沈墨离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快步上前翻开堆积的碎石道。

    见状,余话劳跟上,两人合作,很快便将被埋在废墟之下的温瑶和祥韬救了出来。

    此时二人已经昏迷,时间紧迫,沈墨离二话了个癫痫发作的病人,无论济世堂弟子如何医治都无济于事。

    如此难题,最终还是应得吴长青亲自出马才得以解决。

    ——

    温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她刚一睁眼就看到余话劳那张大脸杵在自己面前。

    “你醒啦?”余话劳笑眯眯道。

    温瑶:......

    温瑶重新闭上眼。

    余话劳:?

    “快醒醒!你已经成功晋级炼气中期了!”

    “真的假的?”温瑶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就精神了。

    “真的,你这还算是越级进阶,太有实力了!建议我采访你一下,写份修仙画报么?”余话劳不知何时已经拿好了纸和笔,两眼放光的坐在温瑶床边准备就绪了。

    温瑶:......

    “我拒绝。”

    对于余话劳她还是颇有见解的,先不谈论内容,要是接受了这个采访,明天自己保不齐就得在凌霄宗内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话说回来,祥韬呢?”温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经过,遂好心问道。

    毕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完全是因为她自己。

    温瑶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雷击打在身上就跟闹着玩似的,根本不痛不痒,而在那之后,身体突然传来一阵腹痛,她忍不住咽了口气,谁知一股惊人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

    因此,宿舍坍塌并不是那天道五雷针的问题,而是她自己。

    “哦,他啊,重伤,隔壁房躺着呢。”余话劳轻飘飘的指了指隔壁房的方向,“他因为涉及破坏宗门公物等伤好之后要被贬去杂役院呢。”

    “这还没完,内务阁那事貌似真跟他有关,你昏迷时宗主来过一趟,不过他是死活不肯承认,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对了,沈墨离呢?”温瑶突然想起还有这事,看了看房间内,发现并没有他的踪影。

    “哦,他啊,本来也是跟我一起的,结果在这坐了一会说什么自己肚子疼,然后就没影了。”

    温瑶:......

    说时迟那时快,余话劳话音刚落,房门“唰”的一下就打开了。

    来者正好就是沈墨离。

    “唉,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掉茅厕里了。”余话劳高举着手招呼道。

    沈墨离:......

    “等等,不对!你也进阶了?!”

    不得不说,余话劳还是很敏锐,沈墨离才刚来没多久他就已经发现了异常。

    闻言,温瑶也惊讶的看了过去。

    “嗯,炼气中期。”沈墨离很是淡定,不紧不慢地走进房内找了个椅子悠悠坐下,然后悠悠扫了温瑶一眼,“你也?”

    温瑶点头,捻了捻身上的被褥高兴道:“对!我也是炼气中期!”

    余话劳见过不少越级的,但这种手拉手结伴越级的还是第一次见,看着两位天才的和谐氛围,他不知怎的,有种自己不该在房里,而是该在房顶的错觉。

    而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这两人完全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还记得自己刚踏入修炼之道时,不说炼气了,就连最基本的聚气都费了他三年时间!这两人倒好,一天一夜就完成了,还是越级!真是越看越气!

    没法子,气归气,但终归还是要向天才学习的。

    余话劳同为修仙之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大好良机,当即就在原地分析起了策略。

    半晌后,他一拍手心恍然大悟!

    “没想到在茅厕待上一天一夜就能越级进阶?!不得了,我也去试试。”余话劳跃跃欲试,说罢,转身出了房门向茅厕走去。

    沈墨离:?

    温瑶:?

    余话劳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个吴长青。

    “我就说不耽搁功效吧!看看,都越级了!当真是好苗子啊!”吴长青猛地开门踏入屋内,差点要给房门整散架。

    “那聚气丹是磕馋了点,不过我没记得会爆炸啊......”

    温瑶:......

    这很难评。

    对此,温瑶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早有预感,这段时间她除了那黑黝黝的聚气丹可是啥也没吃,这换谁谁不痛?!

    “莫非是记错丹方了?还是我上了岁数该考虑往阵修方面发展了?”吴长青越想越不对劲,脑中逐渐生出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温瑶:......

    嗯,算了,还是不说真相了。

    “哈哈哈哈!待我转了阵修,那该死的顾斐然就该老老实实让位了!哈哈哈!”吴长青越想越离谱,遂开始疯狂仰天大笑。

    其实温瑶之前一直都很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吴长青每次提到顾斐然,反应都会这么大?

    “等我把他踹了!第一时间就要把这该死的宗规给撤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把内务阁搬到济世堂来!”

    “话说回来,弟子有一事要问,吴长老,为何您当初会不告诉我们有关内务阁的消息。”温瑶道。

    吴长青明知她和沈墨离二人初来不久,绝不可能知晓内务阁乃是凌霄宗不为人知的要地,在这等前提下就如此轻易的允诺了她的请求,莫非这其中另有深意不成?

    温瑶疑惑,想要知道答案。

    “什么告不告诉的?你们也没问啊。”吴长青一脸纳闷的看了过来,觉得温瑶这问题问的简直莫名其妙。

    温瑶:......

    打扰了,原来是她想多了。

    “况且,这事难道不该是顾斐然来和你们解释么?他没说?”吴长青道。

    “没说。”温瑶道。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吴长青疑惑。

    如此,温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说了出来。

    叽里呱啦一阵后——

    “岂有此理!小子!你怎地没提醒我!当初我就该一针下去直接让他咽气!”吴长青愤怒的瞪了一眼旁边干坐着的沈墨离,为自己亲手治好了罪魁祸首愤恨不已。

    沈墨离人在座上坐,锅从天上来,见吴长青叫到自己,悠悠收回放飞已久的思绪,悠闲的吐了句,“长老你也没问。”

    吴长青:?

    况且。当时他离背着温瑶来的确实匆忙,顺带忘了也是情理之中,怪不得他。

    “可话虽这么说,我们当时也只是得知了些许眉目,至于那祥韬究竟是不是罪魁祸首还得再议吧?”温瑶提醒道。

    现在仔细想来,光凭余话劳提供的线索确实不足以成为关键证据,一知半解的甚至连动机目的都没有。

    “哼,人不就在隔壁么?看我一针下去,保证药到病除。”吴长青觉得有理,于是捋起长袖露出那肌肉分明的臂膀直冲隔壁房而去。

    温瑶觉得这架势不像是去扎针的,倒像是去打人的,索性是直接跳下床榻跟了上去。

    沈墨离见状,也紧跟而去。

    三人气势汹汹的来到隔壁房,吴长青连门都不开,直接一巴掌扇开房门抡起拳头进去。

    走到这里,短短几步路行程,吴长青脑中早已想好该如何下手,可当他看到祥韬本人时确是一拳也下不去了。

    只见祥韬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没有一处皮肤裸露在外,整个人圆滚滚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怎地缠成这般模样了?”吴长青不甘的收起拳头,脸色不快道。

    他先前只是出手负责给人医治止血,护理的活都是全权交给弟子做去了,因此他也不知道祥韬成了如此模样,这要是再一拳下去,开口的都要成封口的了。

    “罢了,大不了等人好了再打,老实交代,你半路截胡机巧鸟究竟是什么目的!”吴长老一挥袖,房里带起微风,问话间,他脸上不怒自威,正正经经一副长老做派,和方才完全形同两人。

    面对如此气场,温瑶只是站在吴长青身后,心中都颇有几分撼动。

    可以见得,要换做是普通弟子,怕是一开始就吓尿了。

    再看看祥韬这边,吴长青一言既出,人当即就死死闭上了眼,一副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不说的架势。

    见人死不开口,吴长青面色一凌,房间内瞬间出现一股无形的威压降临在祥韬上方缓缓向下压迫。

    只一瞬,祥韬身上的纱布缓缓渗出了血液,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是不肯开口,好像死亡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吴长老,还是弟子来吧。”

    这时,一向沉默的沈墨离异常的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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