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辅大数学建模大赛如期进行，许佳汝和学习委员，班长选择去24小时自助书店进行比赛，连续三天不分日夜，许佳汝这一队准备很充分，尤其是学习委员肖奇，最终结果出来，他们如愿进入国赛。
国赛在大三的9月份举行，许佳汝，学习委员，班长三人有着明确的分工，每个人都在背后努力。
在暑假即将到来时，许佳汝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今年暑假还是不回来？”
“不了，我这边还有点忙。”
“真不知道你们父女都一天到晚忙什么。”廖丽芸女士骂骂咧咧一阵，又说:“你们一个个不着家，我是倒霉了……”
许佳汝把电话拿走，不想被廖丽芸的声音波及。
等了一阵，廖丽芸在电话那头发泄了很久久，差不多到时候了许佳汝重新把手机拿回来:“好了，妈，我还要忙，再见。”
陈致看着挂了电话的许佳汝，扬眉，促狭地看着她，似乎没见过这样的许佳汝，其实她一言不发把手机拿开任廖丽芸骂的模样更令他震惊。
许佳汝不好意思地捏紧了手机，廖丽芸女士的连环call她不得不接，接了又免不了要听一波抱怨，每次听到她都很难受，廖丽芸女士一直在消耗许佳汝的情绪，她很不喜欢这样，最后许佳汝找了一个办法，把手机放远一点，左耳进右耳出，廖丽芸吐了苦水，许佳汝也可以安静点。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只是这个做法，陈致会理解不了吧。
“还挺叛逆。”陈致看着许佳汝悄悄说，她妈要知道她这样做估计又得一顿批了。
“没办法，耳朵要起茧了。”许佳汝笑笑，第一次主动问起陈致父母的事，“你妈妈和你说话不会这样吧？”
“不会。”
高女士的世界里，大家几乎都围着她转，她没这么多抱怨，也不容许别人不听她的话。
许佳汝其实是个很佛系的人，最早她妈妈说什么她都认真听，并为妈妈分析处境、排忧解难，只是后来许佳汝发现廖丽芸女士只是爱抱怨，并不想去改变，每次和廖丽芸女士说完，许佳汝都要一个人难过纠结很久，廖丽芸女士的坏心情也会传染给她。
她没办法让廖丽芸女士闭嘴，她自己又难过不想受伤害，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
许久以后，陈致才明白许佳汝的佛系，爱一个人的时候，很努力地和对方分担，从不声张。受伤的时候，不会去灼伤别人，只是自己重新找一个平衡点，悄无声息，不再爱你。
彼时，陈致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在许佳汝这里会处于廖丽芸女士的位置，此刻他觉得电话那头的廖丽芸女士挺可怜。
坐在咖啡馆，许佳汝点了一份意大利面，陈致点了一份牛排，许佳汝吃的干干净净，抬头陈致还在看她吃，经过相处，许佳汝发现陈致是个对食物并不狂热的人。也不知道他对什么会很狂热？
“暑假在学校做什么？”
“上一个小软件要交货了，7月底交货吧，再就是看看论文，看情况要不要再找个家教。”
“事情不少。”
“那当然，得比赛，得挣钱，这顿我请了。”许佳汝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豪气。
“啧，那谢谢许同学。”陈致的表情不如他的话那么真诚。
“你呢？这两个月忙吗？”
“还行，在和街道负责人洽谈智能井盖的事情。”
“难谈吗？”
“……”似乎是没想到许佳汝会继续追问，陈致一时没有回应，难不难？这似乎一言难尽，无法用“难”或“不难”来概括。
如果出面的是高女士，那别说街道，整个区，乃至北城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高女士对他的行为不满，更不会帮他去谈这些她认为小儿科、不务正业的事，所以他对高女士没有期待，他自己也不急，从街道开始慢慢来。
“我感觉你应酬会不少，那我也找点事做吧，不然天天想你得像怨妇了。”许佳汝说起来颇有几分真诚。
“天天想我不好？”陈致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许佳汝噎住了，慢慢地补充一句:“但要节制，过犹不及。”
陈致冷峻的脸似笑非笑，看着她意味深长。
恋爱先走了程序，一切都应看破不说破。
——
虽然许佳汝是暑假，但陈致工作挺忙，许佳汝也没让自己闲着，不是给贺豆豆补习就在写程序，不约会的晚上就去图书馆看论文，两个人都比较忙碌，和平时没太大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许佳汝表示为了加深感情，两个人周末必须约会。
开发部门将智能井盖程序优化并告知陈致时，陈致正在和许佳汝约会，实际上，陈致比许佳汝忙很多。
今天一大早6点半，陈致开车来辅大，给许佳汝的“一连”发了信息，让她醒了给她打个电话。
许佳汝醒来时已经七点半，他们本来约好9点出去玩。
她看到信息着急给打了个电话。
“你这么早就到了我学校吗？”
“嗯……”
“啊！这么早，我才醒。”
“没事。”
“你咋不早说，我马上下来。”
许佳汝急冲冲挂掉电话，简单洗漱一下就出宿舍大门。
陈致已经从车库走到了宿舍楼前。
见到陈致时，许佳汝看到陈致精致的眼中布满血丝，脸色也略有些苍白。
许佳汝有些心疼，她挽着他的手:“走吧。”
陈致驱车带许佳汝去了籽记楼吃早餐。
这里人不多，清净。
平时陈致可以随着许佳汝去食堂吃早餐，昨夜他一晚上没休息，对吵闹很反感，并不想和大家一起挤着。
籽记楼是一家装修低调，价格高调的餐厅。
人少，也没有所谓的网红打卡，太贵，打不起。
“工作很忙吗？”许佳汝问。
“还好，有些节点会很忙。”陈致说，声音淡淡的。
许佳汝伸手，试着摸上陈致的额头:“眼睛有红血丝，很明显。”
陈致在她伸手的时候下意识想避开，念及两人的关系，没避开。
她轻声说:“我以前写程序的时候，对着电脑特别难受，我就把电脑抬高，缓解一些难受，再后来我赚了一些钱，我就还了一块好屏幕，现在我眼睛酸痛还会用眼部按摩仪。”
她的话不算长，三个方法明明白白。
电脑抬高，换屏幕，眼部按摩仪。
她不会说那工作就放一放，先照顾自己的身体。工作挣钱是很多人的生存之本，没办法说不做就不做，她是很食人间烟火的人。
对面的人，反而不那么食人间烟火。
“我送你一台眼部按摩仪吧。”许佳汝轻快地说，换电脑抬高的事他自己愿意做就会去做，但是眼部按摩仪，她有用过很好用的。
“别花那个钱了。”陈致轻笑:“干脆你就帮我按按摩吧，我更喜欢你……按摩。”
“……”许佳汝有些无语，对面的人进入角色也挺快。
看着陈致眼中的红血丝，她暂且妥协，嘴里碎碎念。
“等处理完开发部的事，看一眼时间就凌晨五点了。”陈致语气还是很平淡，他在和许佳汝解释。
“所以就没睡觉了？洗漱一下就来了我这？”
“嗯……”
“你可真年轻，还能熬夜 。”
“啧，你这话咋不像是真夸我？”
“真！比真金还真！”
“呵……”
“说起来你一个助理比老板还忙似的。你可真是个优质员工。”
陈致一愣，随意笑:“我不能真的是老板吗？”
“也可能。”许佳汝似乎没觉得意外，“那你这老板当得也太辛苦了。”
陈致叹气，冷峻的脸在许佳汝的按摩下渐渐放松:“可不是，全公司最辛苦的就是我了。”
“你还真是老板啊？”
“真……”陈致没打算瞒着，许佳汝不问，也没必要说，他是助理先生还是老板对他俩目前的交往没问题。
“妈呀，太可怕了。”许佳汝叹息:“难道我找到了金龟婿？”
“……”陈致无语，金龟婿倒谈不上，小创业公司。
“真是可怕。”许佳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致:“……？？？”
许佳汝停下按摩，从背后走到陈致对面看着他，没说话。
“为什么说可怕？有金龟婿不应该是兴奋吗？”陈致扬眉，似乎更多的是戏谑。
“也是哦。”许佳汝从善如流，挥霍起来:“那把今天早上刚吃过的早餐再来一份，我还没吃饱。”
“得了，公司小得经不起一日多吃一顿。”
“……”许佳汝想翻白眼，这怎么像还在亏本？
“今天我们改去十里坡吧。”许佳汝拉着陈致出了籽记楼。
“好。”陈致开车，对去哪里并没有太大意见。
十里坡是北城有名的创业基地，许多草根在这里发芽。
这里许多咖啡店和书店，很多年轻人在这里侃侃而谈，他们眼里发光，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希望。
“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人和你的气息很像？”
“没有……”
“就是那种……创业气息。”
“什么是创业气息？”
“……”
“那是一种感觉。”许佳汝试图形容。
“没有。”
“……狡辩。”
“以前怎么没见你说我有这号气息？”
“……”
最后他们找了一家24小时书店的历史书分区，没有人，陈致坐在沙发上靠着许佳汝休息，许佳汝看唐史。
很快陈致那边规律的清浅呼吸声传来，许佳汝放下书，盯着陈致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他下单了一个同款眼部按摩仪。
辅大数学建模大赛如期进行，许佳汝和学习委员，班长选择去24小时自助书店进行比赛，连续三天不分日夜，许佳汝这一队准备很充分，尤其是学习委员肖奇，最终结果出来，他们如愿进入国赛。
国赛在大三的9月份举行，许佳汝，学习委员，班长三人有着明确的分工，每个人都在背后努力。
在暑假即将到来时，许佳汝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今年暑假还是不回来？”
“不了，我这边还有点忙。”
“真不知道你们父女都一天到晚忙什么。”廖丽芸女士骂骂咧咧一阵，又说:“你们一个个不着家，我是倒霉了……”
许佳汝把电话拿走，不想被廖丽芸的声音波及。
等了一阵，廖丽芸在电话那头发泄了很久久，差不多到时候了许佳汝重新把手机拿回来:“好了，妈，我还要忙，再见。”
陈致看着挂了电话的许佳汝，扬眉，促狭地看着她，似乎没见过这样的许佳汝，其实她一言不发把手机拿开任廖丽芸骂的模样更令他震惊。
许佳汝不好意思地捏紧了手机，廖丽芸女士的连环call她不得不接，接了又免不了要听一波抱怨，每次听到她都很难受，廖丽芸女士一直在消耗许佳汝的情绪，她很不喜欢这样，最后许佳汝找了一个办法，把手机放远一点，左耳进右耳出，廖丽芸吐了苦水，许佳汝也可以安静点。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只是这个做法，陈致会理解不了吧。
“还挺叛逆。”陈致看着许佳汝悄悄说，她妈要知道她这样做估计又得一顿批了。
“没办法，耳朵要起茧了。”许佳汝笑笑，第一次主动问起陈致父母的事，“你妈妈和你说话不会这样吧？”
“不会。”
高女士的世界里，大家几乎都围着她转，她没这么多抱怨，也不容许别人不听她的话。
许佳汝其实是个很佛系的人，最早她妈妈说什么她都认真听，并为妈妈分析处境、排忧解难，只是后来许佳汝发现廖丽芸女士只是爱抱怨，并不想去改变，每次和廖丽芸女士说完，许佳汝都要一个人难过纠结很久，廖丽芸女士的坏心情也会传染给她。
她没办法让廖丽芸女士闭嘴，她自己又难过不想受伤害，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
许久以后，陈致才明白许佳汝的佛系，爱一个人的时候，很努力地和对方分担，从不声张。受伤的时候，不会去灼伤别人，只是自己重新找一个平衡点，悄无声息，不再爱你。
彼时，陈致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在许佳汝这里会处于廖丽芸女士的位置，此刻他觉得电话那头的廖丽芸女士挺可怜。
坐在咖啡馆，许佳汝点了一份意大利面，陈致点了一份牛排，许佳汝吃的干干净净，抬头陈致还在看她吃，经过相处，许佳汝发现陈致是个对食物并不狂热的人。也不知道他对什么会很狂热？
“暑假在学校做什么？”
“上一个小软件要交货了，7月底交货吧，再就是看看论文，看情况要不要再找个家教。”
“事情不少。”
“那当然，得比赛，得挣钱，这顿我请了。”许佳汝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豪气。
“啧，那谢谢许同学。”陈致的表情不如他的话那么真诚。
“你呢？这两个月忙吗？”
“还行，在和街道负责人洽谈智能井盖的事情。”
“难谈吗？”
“……”似乎是没想到许佳汝会继续追问，陈致一时没有回应，难不难？这似乎一言难尽，无法用“难”或“不难”来概括。
如果出面的是高女士，那别说街道，整个区，乃至北城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高女士对他的行为不满，更不会帮他去谈这些她认为小儿科、不务正业的事，所以他对高女士没有期待，他自己也不急，从街道开始慢慢来。
“我感觉你应酬会不少，那我也找点事做吧，不然天天想你得像怨妇了。”许佳汝说起来颇有几分真诚。
“天天想我不好？”陈致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许佳汝噎住了，慢慢地补充一句:“但要节制，过犹不及。”
陈致冷峻的脸似笑非笑，看着她意味深长。
恋爱先走了程序，一切都应看破不说破。
——
虽然许佳汝是暑假，但陈致工作挺忙，许佳汝也没让自己闲着，不是给贺豆豆补习就在写程序，不约会的晚上就去图书馆看论文，两个人都比较忙碌，和平时没太大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许佳汝表示为了加深感情，两个人周末必须约会。
开发部门将智能井盖程序优化并告知陈致时，陈致正在和许佳汝约会，实际上，陈致比许佳汝忙很多。
今天一大早6点半，陈致开车来辅大，给许佳汝的“一连”发了信息，让她醒了给她打个电话。
许佳汝醒来时已经七点半，他们本来约好9点出去玩。
她看到信息着急给打了个电话。
“你这么早就到了我学校吗？”
“嗯……”
“啊！这么早，我才醒。”
“没事。”
“你咋不早说，我马上下来。”
许佳汝急冲冲挂掉电话，简单洗漱一下就出宿舍大门。
陈致已经从车库走到了宿舍楼前。
见到陈致时，许佳汝看到陈致精致的眼中布满血丝，脸色也略有些苍白。
许佳汝有些心疼，她挽着他的手:“走吧。”
陈致驱车带许佳汝去了籽记楼吃早餐。
这里人不多，清净。
平时陈致可以随着许佳汝去食堂吃早餐，昨夜他一晚上没休息，对吵闹很反感，并不想和大家一起挤着。
籽记楼是一家装修低调，价格高调的餐厅。
人少，也没有所谓的网红打卡，太贵，打不起。
“工作很忙吗？”许佳汝问。
“还好，有些节点会很忙。”陈致说，声音淡淡的。
许佳汝伸手，试着摸上陈致的额头:“眼睛有红血丝，很明显。”
陈致在她伸手的时候下意识想避开，念及两人的关系，没避开。
她轻声说:“我以前写程序的时候，对着电脑特别难受，我就把电脑抬高，缓解一些难受，再后来我赚了一些钱，我就还了一块好屏幕，现在我眼睛酸痛还会用眼部按摩仪。”
她的话不算长，三个方法明明白白。
电脑抬高，换屏幕，眼部按摩仪。
她不会说那工作就放一放，先照顾自己的身体。工作挣钱是很多人的生存之本，没办法说不做就不做，她是很食人间烟火的人。
对面的人，反而不那么食人间烟火。
“我送你一台眼部按摩仪吧。”许佳汝轻快地说，换电脑抬高的事他自己愿意做就会去做，但是眼部按摩仪，她有用过很好用的。
“别花那个钱了。”陈致轻笑:“干脆你就帮我按按摩吧，我更喜欢你……按摩。”
“……”许佳汝有些无语，对面的人进入角色也挺快。
看着陈致眼中的红血丝，她暂且妥协，嘴里碎碎念。
“等处理完开发部的事，看一眼时间就凌晨五点了。”陈致语气还是很平淡，他在和许佳汝解释。
“所以就没睡觉了？洗漱一下就来了我这？”
“嗯……”
“你可真年轻，还能熬夜 。”
“啧，你这话咋不像是真夸我？”
“真！比真金还真！”
“呵……”
“说起来你一个助理比老板还忙似的。你可真是个优质员工。”
陈致一愣，随意笑:“我不能真的是老板吗？”
“也可能。”许佳汝似乎没觉得意外，“那你这老板当得也太辛苦了。”
陈致叹气，冷峻的脸在许佳汝的按摩下渐渐放松:“可不是，全公司最辛苦的就是我了。”
“你还真是老板啊？”
“真……”陈致没打算瞒着，许佳汝不问，也没必要说，他是助理先生还是老板对他俩目前的交往没问题。
“妈呀，太可怕了。”许佳汝叹息:“难道我找到了金龟婿？”
“……”陈致无语，金龟婿倒谈不上，小创业公司。
“真是可怕。”许佳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致:“……？？？”
许佳汝停下按摩，从背后走到陈致对面看着他，没说话。
“为什么说可怕？有金龟婿不应该是兴奋吗？”陈致扬眉，似乎更多的是戏谑。
“也是哦。”许佳汝从善如流，挥霍起来:“那把今天早上刚吃过的早餐再来一份，我还没吃饱。”
“得了，公司小得经不起一日多吃一顿。”
“……”许佳汝想翻白眼，这怎么像还在亏本？
“今天我们改去十里坡吧。”许佳汝拉着陈致出了籽记楼。
“好。”陈致开车，对去哪里并没有太大意见。
十里坡是北城有名的创业基地，许多草根在这里发芽。
这里许多咖啡店和书店，很多年轻人在这里侃侃而谈，他们眼里发光，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希望。
“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人和你的气息很像？”
“没有……”
“就是那种……创业气息。”
“什么是创业气息？”
“……”
“那是一种感觉。”许佳汝试图形容。
“没有。”
“……狡辩。”
“以前怎么没见你说我有这号气息？”
“……”
最后他们找了一家24小时书店的历史书分区，没有人，陈致坐在沙发上靠着许佳汝休息，许佳汝看唐史。
很快陈致那边规律的清浅呼吸声传来，许佳汝放下书，盯着陈致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他下单了一个同款眼部按摩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