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他人的关系（四）
从医院醒来到被何宴带回他家，时间已经过去六天了。
可脑子里的系统还是处于瘫痪的状态，周珂根本没办法读取剧本，86也消失了。
现在的周珂没有上帝视角，也没有系统这个辅助在，她很难进行下一步行动。
有时周珂会想，自己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系统的消失，这一切都像有人在背后默默推动着，注视着她一步步落入圈套。
周珂睁着眼睛在床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她往小沙发看去，何宴已经不在了。
对了，那个药！
周珂突然想起来，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半天发现什么都没有。
何宴什么时候把药又偷偷拿走了？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吗？
周珂没有丁点印象，从何宴房中走出后她又回了自己房间，惊奇的发现梁绮雯竟然回去了。
“绮雯走了？”周珂一转头就看见了何宴，好像他无时不刻都在监视着自己一般。
何宴：“嗯，赫警官一早把她接回去了。”
其实也不是一早，梁绮雯和赫蔚刚走没多久，周珂就醒了，为了让他们少碰面，何宴还专门卡着周珂睡醒的点把人赶走的。
梁绮雯在车上还困的睁不开眼，可看见身边开车的赫蔚又舍不得睡这么一会。
“都怪何宴，说了不让他电话，还要打。”梁绮雯原本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突然脑筋已转，看向赫蔚激动道：“他就是故意不让我和桑宁玩的！”
赫蔚专注着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我哪里想多了！”梁绮雯坐直起来，与他理论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我都到门口了他还不让我见桑宁。”
赫蔚说道：“那后来何宴不是也让你睡他家了吗？”
“他是让我睡他家了，可是我说我要和桑宁睡，他半夜偷偷趁我睡着就把桑宁抱走了！”梁绮雯问：“他什么意思啊？啊？”
赫蔚：“......”
“还有呢！”梁绮雯越说越来劲了，她拉着赫蔚的手诉苦道：“昨天晚上我说我要喝水，何宴就给我倒了一杯冷水，她给桑宁倒的是热牛奶，他凭什么区别对待呀？”
何晏给她倒的水明明是恰好的温水，而且也是她自己要求的要喝水，但在梁绮雯的小心眼里就变成了何晏为了讨好桑宁，区别对待的给她倒了杯冷的，不待见她。
梁绮雯接着不屈不挠的问：“他何晏安的是什么心？他这样肯定就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桑宁，他还把桑宁关家里了。”
赫蔚笑笑不评价，目光温柔的萦绕在梁绮雯身上，他牵上梁绮雯的手说道：“我待会还得回趟局里，现在先送你回家，中午再来接你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何晏喜欢桑宁，只有梁绮雯这个缺心眼的一直深信他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比家人。
不过梁绮雯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眼子，她心眼多得是，只不过都长在没用的地方上了，这也是赫蔚时常觉得她很可爱的地方。
“算了，不想和你吃饭，我还生和气呢。”梁绮雯虽然嘴上说着生气，可手还紧紧牵着。
赫蔚：“都让你离家出走一夜了，还生气呢？”
“那我离家出走你也没来追我呀？”梁绮雯委屈说：“如果不是何晏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不会来找我了。”
天地良心，梁绮雯哪次无理取闹的要离家出走，第二天不是赫蔚去接的？
赫蔚都快被她气笑了，说道：“我当时在出任务呢，哪有人一个电话不高兴就说要离家出走的，我不就是说晚回来半小时，你就气的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了？”
梁绮雯激动的险些站起来跟他理论，“那是你先答应要跟我吃饭的，又要我自己吃。”
“我只是说要晚半小时，让你先吃，别等我饿着了。”赫蔚笑着说她，“雯雯，你可不能总不讲道理。”
梁绮雯傲娇的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半天后才闷闷不乐的解释说：“我去何晏家是因为我知道桑宁在哪里。”
赫蔚：“嗯，我知道。”
不然赫蔚也容忍不了这一晚，毕竟当初梁绮雯可是对何晏一见钟情的，赫蔚怎能不防着点。
梁绮雯下一秒撇了撇嘴，别过头看窗外说：“那你，不会生气吧。”
“老实说，有点。”赫蔚找了个好位置，将车停在一边，一手解开安全带，望着梁绮雯倾身向前，指着右脸说：“不过，如果你愿意亲我一下，没准我就不计较了。”
经过一晚上的反思，梁绮雯也意识到昨晚是自己太任性了，她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赫蔚认真的点头，“真的。”
梁绮雯想也不想，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左右两边脸上都亲了一口，又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眨巴着眼睛，浑身透着一股可怜劲儿问：“赫蔚，你昨天有没有想我。”
“有。”赫蔚凑过去亲了亲她，又咬着她耳朵小声说：“每天都很想吻雯。”
梁绮雯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她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转头贴着他问：“要先回家吗？”
赫蔚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梁绮雯反应这么大，只是亲了一会身体就战栗了起来。
身上的暖流阵阵冲击着梁绮雯的理智，她拽着赫蔚的衣领，催促叫道：“赫蔚。”
本来是真的要先去一趟局里的，赫蔚看着她，心想看来是得先请半天假了。
*
周珂一坐下面前就出现了一部手机，看起来是全新的。
“这不是我的手机吧？”周珂问。
她记得自己刚醒那会，何宴说她的手机太久没用已经坏了，后来何宴也没给她买新的，周珂也默认着没问。
不管何宴想做什么，周珂目前都是顺从的状态。
何宴：“嗯，这是新买的，里面存了我的手机号，以后我去上班，你在家如果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周珂这才想起，何宴是该要去上班了，这也是她的机会。
“好。”周珂收下手机，也没试就直接放到另一边。
何宴：“我不在家的时候……”
“我不会出门的。”周珂抢先说。
何宴嘴边有丝苦涩，“不是，你可以出门，但是每天晚上七点前，你一定要回到家里。”
周珂有些不明白，问：“你为什么突然又放心我自己出门了？”
何宴笑着低下眼眸，“因为你一定会出去。”
被他看穿，周珂弯眸同样笑了笑，她想也许也能按时回来的吧。
*
何宴去上班，这是周珂唯一能偷偷寻找陈最的机会了。
时隔一星期，她又回到了当时和陈最碰面的医院门口。
周珂巡视着医院周围，医院门口虽然有监控，但想看医院的监控画面怕是没那么简单。
可如果想让梁绮雯帮忙拜托赫蔚找人，最快的办法，至少还得提供一张照片，不然茫茫大海，光个名字，何时才能找到陈最。
于此同时，何宴每天都能在手机上收到有关周珂一天的行踪。
今天是第几天了？
周珂像这样，每天在自己出门后就火速跑出去是第几天了？
何宴想了想，应该快有一周了。
他颓然的靠进沙发里，转头还能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他与桑宁的合照，何宴内心苦不堪言。
何宴：“桑宁，从你一醒来就迫不及待要去见的人，原来还是周景言。”
周景言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何宴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之前赫蔚接走梁绮雯时，梁绮雯问何宴认不认识一个叫陈最的人。
叫陈最的人，何宴不认识，但是那天在医院门口，何宴听见了周珂叫这个名字，所以他才找到周珂。
可那个被叫做陈最而回头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周景言。
何晏有些混乱，周景言什么时候又叫陈最了？
但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也许周珂要找的人不是周景言，而真是那个什么陈最呢？
这个世界上也许真有一个叫陈最的人。
何宴一开始还能利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但自从第二天在梁绮雯那里听说，周珂醒来当天在医院门口见到过她想找的那个人之后，何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他没法再找借口欺骗自己，直觉不断告诉何宴，周珂这段时间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所以才装乖的吧？
她从来没有真的忘记过周景言，总有一天，她也一定会再次回到周景言身边。
“桑宁啊，桑宁……”何宴哭笑不得，不知如今自己还能拿她如何是好。
如果你的选择依然是周景言，那么我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何宴独自一人待在冷清的办公室里，他死咬着唇，仿佛失去了痛觉，再一睁眼时，双眼布满了血丝，耳边不断传来桑宁的哭泣声。
“都是假的，幻觉，冷静。”何晏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如果不想被当成疯子。
何宴的呼吸间断不续，他连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回办公桌，从抽屉里翻出了自己的药，颤抖着手倒出几粒后也没看清，仰起头将药片都生咽了下去。
何宴费力的蠕动着鲜红的嘴唇，眼前一片模糊，就好像回到了桑宁在他面前跳楼的那天。
桑宁手腕上的血渍还未干涸，那天她眼睛里红了一圈，带着没落下的泪对何宴说了一句话。
“何宴，救救我。”
她都不等何宴的回答，就那么果断的向后倒去。
何宴脸色惨白如霜的蜷缩在桌底，身躯微微的颤抖，此时有种说不出的孤寂和脆弱感。
“桑宁，你也救救我吧。”
可脑子里的系统还是处于瘫痪的状态，周珂根本没办法读取剧本，86也消失了。
现在的周珂没有上帝视角，也没有系统这个辅助在，她很难进行下一步行动。
有时周珂会想，自己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系统的消失，这一切都像有人在背后默默推动着，注视着她一步步落入圈套。
周珂睁着眼睛在床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她往小沙发看去，何宴已经不在了。
对了，那个药！
周珂突然想起来，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半天发现什么都没有。
何宴什么时候把药又偷偷拿走了？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吗？
周珂没有丁点印象，从何宴房中走出后她又回了自己房间，惊奇的发现梁绮雯竟然回去了。
“绮雯走了？”周珂一转头就看见了何宴，好像他无时不刻都在监视着自己一般。
何宴：“嗯，赫警官一早把她接回去了。”
其实也不是一早，梁绮雯和赫蔚刚走没多久，周珂就醒了，为了让他们少碰面，何宴还专门卡着周珂睡醒的点把人赶走的。
梁绮雯在车上还困的睁不开眼，可看见身边开车的赫蔚又舍不得睡这么一会。
“都怪何宴，说了不让他电话，还要打。”梁绮雯原本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突然脑筋已转，看向赫蔚激动道：“他就是故意不让我和桑宁玩的！”
赫蔚专注着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我哪里想多了！”梁绮雯坐直起来，与他理论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我都到门口了他还不让我见桑宁。”
赫蔚说道：“那后来何宴不是也让你睡他家了吗？”
“他是让我睡他家了，可是我说我要和桑宁睡，他半夜偷偷趁我睡着就把桑宁抱走了！”梁绮雯问：“他什么意思啊？啊？”
赫蔚：“......”
“还有呢！”梁绮雯越说越来劲了，她拉着赫蔚的手诉苦道：“昨天晚上我说我要喝水，何宴就给我倒了一杯冷水，她给桑宁倒的是热牛奶，他凭什么区别对待呀？”
何晏给她倒的水明明是恰好的温水，而且也是她自己要求的要喝水，但在梁绮雯的小心眼里就变成了何晏为了讨好桑宁，区别对待的给她倒了杯冷的，不待见她。
梁绮雯接着不屈不挠的问：“他何晏安的是什么心？他这样肯定就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桑宁，他还把桑宁关家里了。”
赫蔚笑笑不评价，目光温柔的萦绕在梁绮雯身上，他牵上梁绮雯的手说道：“我待会还得回趟局里，现在先送你回家，中午再来接你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何晏喜欢桑宁，只有梁绮雯这个缺心眼的一直深信他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比家人。
不过梁绮雯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眼子，她心眼多得是，只不过都长在没用的地方上了，这也是赫蔚时常觉得她很可爱的地方。
“算了，不想和你吃饭，我还生和气呢。”梁绮雯虽然嘴上说着生气，可手还紧紧牵着。
赫蔚：“都让你离家出走一夜了，还生气呢？”
“那我离家出走你也没来追我呀？”梁绮雯委屈说：“如果不是何晏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不会来找我了。”
天地良心，梁绮雯哪次无理取闹的要离家出走，第二天不是赫蔚去接的？
赫蔚都快被她气笑了，说道：“我当时在出任务呢，哪有人一个电话不高兴就说要离家出走的，我不就是说晚回来半小时，你就气的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了？”
梁绮雯激动的险些站起来跟他理论，“那是你先答应要跟我吃饭的，又要我自己吃。”
“我只是说要晚半小时，让你先吃，别等我饿着了。”赫蔚笑着说她，“雯雯，你可不能总不讲道理。”
梁绮雯傲娇的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半天后才闷闷不乐的解释说：“我去何晏家是因为我知道桑宁在哪里。”
赫蔚：“嗯，我知道。”
不然赫蔚也容忍不了这一晚，毕竟当初梁绮雯可是对何晏一见钟情的，赫蔚怎能不防着点。
梁绮雯下一秒撇了撇嘴，别过头看窗外说：“那你，不会生气吧。”
“老实说，有点。”赫蔚找了个好位置，将车停在一边，一手解开安全带，望着梁绮雯倾身向前，指着右脸说：“不过，如果你愿意亲我一下，没准我就不计较了。”
经过一晚上的反思，梁绮雯也意识到昨晚是自己太任性了，她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赫蔚认真的点头，“真的。”
梁绮雯想也不想，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左右两边脸上都亲了一口，又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眨巴着眼睛，浑身透着一股可怜劲儿问：“赫蔚，你昨天有没有想我。”
“有。”赫蔚凑过去亲了亲她，又咬着她耳朵小声说：“每天都很想吻雯。”
梁绮雯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她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转头贴着他问：“要先回家吗？”
赫蔚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梁绮雯反应这么大，只是亲了一会身体就战栗了起来。
身上的暖流阵阵冲击着梁绮雯的理智，她拽着赫蔚的衣领，催促叫道：“赫蔚。”
本来是真的要先去一趟局里的，赫蔚看着她，心想看来是得先请半天假了。
*
周珂一坐下面前就出现了一部手机，看起来是全新的。
“这不是我的手机吧？”周珂问。
她记得自己刚醒那会，何宴说她的手机太久没用已经坏了，后来何宴也没给她买新的，周珂也默认着没问。
不管何宴想做什么，周珂目前都是顺从的状态。
何宴：“嗯，这是新买的，里面存了我的手机号，以后我去上班，你在家如果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周珂这才想起，何宴是该要去上班了，这也是她的机会。
“好。”周珂收下手机，也没试就直接放到另一边。
何宴：“我不在家的时候……”
“我不会出门的。”周珂抢先说。
何宴嘴边有丝苦涩，“不是，你可以出门，但是每天晚上七点前，你一定要回到家里。”
周珂有些不明白，问：“你为什么突然又放心我自己出门了？”
何宴笑着低下眼眸，“因为你一定会出去。”
被他看穿，周珂弯眸同样笑了笑，她想也许也能按时回来的吧。
*
何宴去上班，这是周珂唯一能偷偷寻找陈最的机会了。
时隔一星期，她又回到了当时和陈最碰面的医院门口。
周珂巡视着医院周围，医院门口虽然有监控，但想看医院的监控画面怕是没那么简单。
可如果想让梁绮雯帮忙拜托赫蔚找人，最快的办法，至少还得提供一张照片，不然茫茫大海，光个名字，何时才能找到陈最。
于此同时，何宴每天都能在手机上收到有关周珂一天的行踪。
今天是第几天了？
周珂像这样，每天在自己出门后就火速跑出去是第几天了？
何宴想了想，应该快有一周了。
他颓然的靠进沙发里，转头还能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他与桑宁的合照，何宴内心苦不堪言。
何宴：“桑宁，从你一醒来就迫不及待要去见的人，原来还是周景言。”
周景言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何宴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之前赫蔚接走梁绮雯时，梁绮雯问何宴认不认识一个叫陈最的人。
叫陈最的人，何宴不认识，但是那天在医院门口，何宴听见了周珂叫这个名字，所以他才找到周珂。
可那个被叫做陈最而回头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周景言。
何晏有些混乱，周景言什么时候又叫陈最了？
但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也许周珂要找的人不是周景言，而真是那个什么陈最呢？
这个世界上也许真有一个叫陈最的人。
何宴一开始还能利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但自从第二天在梁绮雯那里听说，周珂醒来当天在医院门口见到过她想找的那个人之后，何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他没法再找借口欺骗自己，直觉不断告诉何宴，周珂这段时间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所以才装乖的吧？
她从来没有真的忘记过周景言，总有一天，她也一定会再次回到周景言身边。
“桑宁啊，桑宁……”何宴哭笑不得，不知如今自己还能拿她如何是好。
如果你的选择依然是周景言，那么我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何宴独自一人待在冷清的办公室里，他死咬着唇，仿佛失去了痛觉，再一睁眼时，双眼布满了血丝，耳边不断传来桑宁的哭泣声。
“都是假的，幻觉，冷静。”何晏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如果不想被当成疯子。
何宴的呼吸间断不续，他连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回办公桌，从抽屉里翻出了自己的药，颤抖着手倒出几粒后也没看清，仰起头将药片都生咽了下去。
何宴费力的蠕动着鲜红的嘴唇，眼前一片模糊，就好像回到了桑宁在他面前跳楼的那天。
桑宁手腕上的血渍还未干涸，那天她眼睛里红了一圈，带着没落下的泪对何宴说了一句话。
“何宴，救救我。”
她都不等何宴的回答，就那么果断的向后倒去。
何宴脸色惨白如霜的蜷缩在桌底，身躯微微的颤抖，此时有种说不出的孤寂和脆弱感。
“桑宁，你也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