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傍晚，许岁回到家，季如初就已经将饭菜端上桌，听见关门的声音，“岁岁回来啦。”
许岁应了一声，“嗯，妈妈我回来了。”
一进门，就给了季如初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突然这么黏我了？”
许岁撒娇道：“妈妈。”
“好了，快洗手吃饭吧，今天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
“真的呀，妈妈，我又要胖了。”
季如初柔声，“傻孩子。”
虽然季如初升上了南城附属医院外科主任，明天事情很多，但每天晚上都会抽出时间了陪许岁吃晚饭。
饭桌上，季如初盛了碗汤给许岁，“等会要去舞蹈班啊。”
她乖乖应答。
“吃完饭，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
吃完饭后，季如初说医院临时有个手术，便匆匆出门。
许岁洗了个澡，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周三晚上是她去舞蹈班练舞的时间，在许岁小时候特别喜欢跳舞，许国耀和季如初也觉得女孩应该有个兴趣爱好，就支持她去学的，许国耀死后，许岁一直学到高中都未放弃。
南川的文艺会演也有她的一份。
夏日晚风徐徐，许岁迎着扑面而来的风，看着点点星光，以及街道两边那道无限向外延伸，延至天边的星光。
她换了件短T恤，微微露出肚脐，和一条紧身牛仔裤。
许岁来到舞蹈班，去换衣间换好舞蹈服，就看见了周园园发来的信息：
【岁岁，你在干嘛，出来玩吗？】
许岁打字道：
【不了，我在舞蹈班。】
许岁发完消息就将手机放到衣柜里，出来就碰见了徐枝。
徐枝是跟她一起学舞蹈的女生，也是跟她在南川中学，在八班。
徐枝长得可爱，说话和和气气的，见到她就笑着跟她打招乎。
“岁岁，你来啦。”
许岁点点头，“老师来了吗？”
徐枝手里拿着舞蹈服，“老师之前说这节课我们自己练习，我先去换衣服啦。”
许岁同她说完话后，来到舞蹈室，面对镜子，练起舞来。
因为舞蹈室后侧是一面落地窗，所以我们可以看得见里面，一般她们练舞都会拉上窗帘。
却唯独今天没拉。
许安扎着丸子头，背对落地窗，露出光洁的额头 ，额间碎发落下，在镜子前翩翩起舞。
宋斯瑞、江澈出来玩，周园园死活要出来一起，在天桥上，背靠舞蹈室。
周园园说她肚子饿了，让江澈陪她去便利店买东西。
江澈玩笑着：“姑奶奶，这才几点，你饿死鬼转世啊。”
周园园一脸认真地说：“晚上没吃饭。”
江澈盯着宋斯瑞看了几秒，随即开口道 ：“你去。”
宋斯瑞瞥了他俩一眼，笑了笑 ，“你青梅你去。”
江澈懒散哼笑一声，“行，走吧青梅。”
周园园、江澈走后，宋斯瑞转过身，趴在栏杆上，迎风而望，将黑色鸭舌帽往上抬了抬。
见舞蹈室里，许岁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 ，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舞姿，如花间飞舞蝴蝶，如山间潺潺流水，如荷叶间圆露，如深山中明月，如小巷中晨曦。
她只热爱舞蹈 ，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斯瑞看着恍了一下神。
随后，从袋里摸出一包烟，看着那纤瘦的背影，看了一眼手中的烟。
忽地笑了一声，拆开包装袋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没点。
许岁似乎查觉到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转过头，还没来得及捕捉那抺身影，便消失不见。
她秀眉微微蹙起。
许岁从舞蹈班出来就已经九点半了，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也停了，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半路司机揽了一人，跟她拼车。
那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社会渣子，还时不时把目光投向她，向她示好。
“美女，认识一下，于祥。”
许岁对于于祥这个名字，不是特别熟悉，之前听周园园说过，他是这周围出了名的混混。
许岁没应他，还没到目的地，就跟司机说：“师傅，在路边停一下。”
“唉，姑娘还没到呢。”
她接着说：“不用了，我家不住那边，这里停一下就好了，谢谢。”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她看见了路旁灯光打下来的影子，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影子。
她七拐八拐，拐进小巷子里 ，本想把那人甩掉，结果跟的太紧 ，甩不开。
许岁后悔从出租车上下来了，小巷狭长，路灯幽暗，唯一的一盏灯一闪一闪的，散发暖色光芒。
她拿出手机，把手电筒打开。
后面的人还跟的紧紧的，许岁掌心湿润，心砰砰砰地直跳，不敢回头，那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步子越来越快，许岁见巷子前是无尽的黑暗，想着转过身，将那个推开，跑走。
她一转身，就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于祥，那人率先将她手腕抓住。
许岁甩开他的手，大骂道：“滚开！”
他将许岁推倒在地，摔在混合泥的地上紧身牛仔裤被粗砺的小颗粒磨开，膝盖上的皮肤被磨开，渗出鲜血。
许岁被疼得眼眶泛红。
于祥说着脏话，叫骂着：“别给脸不要脸，穿得这么骚，出来勾引谁。”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宋斯瑞从暗墙处拎着一根棍子，慢慢悠悠朝祥于走来。
许岁见宋斯瑞穿着黑色T恤 ，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 ，挡住了大半张脸 ，整张脸陷在阴影之中 。
于祥转过头，怒气不减，“不想死，识相点。”
宋斯瑞抬了一下眉骨，没说话。
举起棍子往祥于背上一打。
没等于祥反应过来，宋斯瑞提起于祥衣领，直接将人往墙上掼，直到对方痛苦求饶 。
他盛气未灭，重新将棍子举起，准备一挥而下。
许岁见他快将人打死，磕着声音，“学…学长。
“咣当”一声，宋斯瑞将棍子扔在地上。
一一
警察局内，“说吧，怎么回事儿？”
老何见谁也没开口，“都怎么回事”，指着于祥身上的伤，“这怎么弄得？”
于祥指着宋斯瑞，“警察叔叔”，恶人先告状，“他打我！”
老何看着宋斯瑞一幅祖国未来花朵青少年的模样，就不像会打人的样子！
许岁即刻反驳道：“明明是你先”，
于祥仗着今晚就他们三个人，可以颠倒黑白的样式理直气壮的说：“我先什么。”
老何看着许岁腿上的伤，心疼道：“姑娘，你先去处理一下啊。”
“你先欺负人。”宋斯瑞眸子一黑。
“空口无凭，不要乱说啊。”
宋斯瑞向于祥走来，歪了歪脖子，作势要打他的样子。
于祥双手护头：“警察叔叔，你看你看，他又要打我了。”
“行了行了，都干什么这是警察局，不是你们散野的地方。”看着祥于流里流气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你先来跟我做个笔录。
宋斯瑞拿过碘伏棉签，将许岁腿上膝盖破皮的地方，用棉签浸湿消毒，轻轻涂抹。
许岁脚腕白皙纤细。
“疼么。”，继续放轻力道涂抹。
许岁被问住，愣了会，颤着音色身子一抖，“不，不疼。”
宋斯瑞被她逗笑，“不疼，你颤什么。”
“嗯？”
许岁本想在他面前装坚强，可身体去不诚实。
“我……谢谢啊。”
“谢什么？”宋斯瑞哼笑一声，“来，手上”
她摊开掌心，宋斯瑞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重新拿了根。
湿润，低下头继续涂抹。
许岁看得见，他睫毛很长，内双，鼻梁高挺。
宋斯瑞的呼吸声在她耳间此起彼伏，揣着急促的心跳。
她垂着眼 “今天晚上的事。”
“打算怎么谢？”宋斯瑞停住动作，抬眼对上她的眼睛。
“ 啊？”许岁眼神闪躲着，低下头，“你想怎么谢。”
宋斯瑞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淡笑，声音低沉，“还没想好，先欠着。”
“好了，监控调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清楚了。”老何走出来。
把宋斯瑞拉到一边，“小伙子，见义勇为是好事啊，但是方式不对，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先报警，下次注意一点。”
宋斯瑞在一旁不停点头，“好好好。”
又让于祥给许岁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这话于祥自然是不喜欢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
“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许岁一囗回绝他，没留丝毫余地。
于祥张囗就骂，“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再骂一句试试。”宋斯瑞看着他，拎起一旁的椅子，作势要打下来，幸好被两个民警拦下。
“行了，当警局是你们家呢，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眼里还有没有警察。”老何差点没气死。
老何把许岁拉到一边，“姑娘啊，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不安全的”，又对她教导着，“以后不要这么晚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不安全，最好穿长袖长裤，你们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后半句话仿佛是带了刺的安慰，扎的人心寒。
警察局里开着冷白刺目的白炽灯，许岁眼皮抬了抬，攥紧的手，微红的眼眶，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穿成这样是哪样？”许岁看着老何，神情里带着呼之欲出的气愤，“难道保护花都方式就是阻止花开吗？”
宋斯瑞看向许岁。
许岁不知道这个社会是对女性有偏见还是戴着有色眼镜。
许岁说完这句话时，老何和在场的两个民警都愣了一下，场面有些尴尬。
霎时，连空气都僵持。
“哥！岁岁？”周园园的喊声打破了这一僵持。
周园园听了电话，就跟江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
其中一个民警连忙避开这个话题，“你们是他们朋友吧，身份证拿来我看看就可以走了。”
另一个民警也赶紧打圆场，“不是不是，姑娘，老何他一时口舌之快，说话不经过大脑，别放在心上啊，天太晚了，快回去吧。”
许岁也并不是非要讨一个说法。
只是话不吐不快，尽管也没舒坦到哪去。
许岁应了一声，“嗯，妈妈我回来了。”
一进门，就给了季如初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突然这么黏我了？”
许岁撒娇道：“妈妈。”
“好了，快洗手吃饭吧，今天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
“真的呀，妈妈，我又要胖了。”
季如初柔声，“傻孩子。”
虽然季如初升上了南城附属医院外科主任，明天事情很多，但每天晚上都会抽出时间了陪许岁吃晚饭。
饭桌上，季如初盛了碗汤给许岁，“等会要去舞蹈班啊。”
她乖乖应答。
“吃完饭，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
吃完饭后，季如初说医院临时有个手术，便匆匆出门。
许岁洗了个澡，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周三晚上是她去舞蹈班练舞的时间，在许岁小时候特别喜欢跳舞，许国耀和季如初也觉得女孩应该有个兴趣爱好，就支持她去学的，许国耀死后，许岁一直学到高中都未放弃。
南川的文艺会演也有她的一份。
夏日晚风徐徐，许岁迎着扑面而来的风，看着点点星光，以及街道两边那道无限向外延伸，延至天边的星光。
她换了件短T恤，微微露出肚脐，和一条紧身牛仔裤。
许岁来到舞蹈班，去换衣间换好舞蹈服，就看见了周园园发来的信息：
【岁岁，你在干嘛，出来玩吗？】
许岁打字道：
【不了，我在舞蹈班。】
许岁发完消息就将手机放到衣柜里，出来就碰见了徐枝。
徐枝是跟她一起学舞蹈的女生，也是跟她在南川中学，在八班。
徐枝长得可爱，说话和和气气的，见到她就笑着跟她打招乎。
“岁岁，你来啦。”
许岁点点头，“老师来了吗？”
徐枝手里拿着舞蹈服，“老师之前说这节课我们自己练习，我先去换衣服啦。”
许岁同她说完话后，来到舞蹈室，面对镜子，练起舞来。
因为舞蹈室后侧是一面落地窗，所以我们可以看得见里面，一般她们练舞都会拉上窗帘。
却唯独今天没拉。
许安扎着丸子头，背对落地窗，露出光洁的额头 ，额间碎发落下，在镜子前翩翩起舞。
宋斯瑞、江澈出来玩，周园园死活要出来一起，在天桥上，背靠舞蹈室。
周园园说她肚子饿了，让江澈陪她去便利店买东西。
江澈玩笑着：“姑奶奶，这才几点，你饿死鬼转世啊。”
周园园一脸认真地说：“晚上没吃饭。”
江澈盯着宋斯瑞看了几秒，随即开口道 ：“你去。”
宋斯瑞瞥了他俩一眼，笑了笑 ，“你青梅你去。”
江澈懒散哼笑一声，“行，走吧青梅。”
周园园、江澈走后，宋斯瑞转过身，趴在栏杆上，迎风而望，将黑色鸭舌帽往上抬了抬。
见舞蹈室里，许岁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 ，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舞姿，如花间飞舞蝴蝶，如山间潺潺流水，如荷叶间圆露，如深山中明月，如小巷中晨曦。
她只热爱舞蹈 ，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斯瑞看着恍了一下神。
随后，从袋里摸出一包烟，看着那纤瘦的背影，看了一眼手中的烟。
忽地笑了一声，拆开包装袋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没点。
许岁似乎查觉到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转过头，还没来得及捕捉那抺身影，便消失不见。
她秀眉微微蹙起。
许岁从舞蹈班出来就已经九点半了，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也停了，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半路司机揽了一人，跟她拼车。
那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社会渣子，还时不时把目光投向她，向她示好。
“美女，认识一下，于祥。”
许岁对于于祥这个名字，不是特别熟悉，之前听周园园说过，他是这周围出了名的混混。
许岁没应他，还没到目的地，就跟司机说：“师傅，在路边停一下。”
“唉，姑娘还没到呢。”
她接着说：“不用了，我家不住那边，这里停一下就好了，谢谢。”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她看见了路旁灯光打下来的影子，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影子。
她七拐八拐，拐进小巷子里 ，本想把那人甩掉，结果跟的太紧 ，甩不开。
许岁后悔从出租车上下来了，小巷狭长，路灯幽暗，唯一的一盏灯一闪一闪的，散发暖色光芒。
她拿出手机，把手电筒打开。
后面的人还跟的紧紧的，许岁掌心湿润，心砰砰砰地直跳，不敢回头，那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步子越来越快，许岁见巷子前是无尽的黑暗，想着转过身，将那个推开，跑走。
她一转身，就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于祥，那人率先将她手腕抓住。
许岁甩开他的手，大骂道：“滚开！”
他将许岁推倒在地，摔在混合泥的地上紧身牛仔裤被粗砺的小颗粒磨开，膝盖上的皮肤被磨开，渗出鲜血。
许岁被疼得眼眶泛红。
于祥说着脏话，叫骂着：“别给脸不要脸，穿得这么骚，出来勾引谁。”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宋斯瑞从暗墙处拎着一根棍子，慢慢悠悠朝祥于走来。
许岁见宋斯瑞穿着黑色T恤 ，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 ，挡住了大半张脸 ，整张脸陷在阴影之中 。
于祥转过头，怒气不减，“不想死，识相点。”
宋斯瑞抬了一下眉骨，没说话。
举起棍子往祥于背上一打。
没等于祥反应过来，宋斯瑞提起于祥衣领，直接将人往墙上掼，直到对方痛苦求饶 。
他盛气未灭，重新将棍子举起，准备一挥而下。
许岁见他快将人打死，磕着声音，“学…学长。
“咣当”一声，宋斯瑞将棍子扔在地上。
一一
警察局内，“说吧，怎么回事儿？”
老何见谁也没开口，“都怎么回事”，指着于祥身上的伤，“这怎么弄得？”
于祥指着宋斯瑞，“警察叔叔”，恶人先告状，“他打我！”
老何看着宋斯瑞一幅祖国未来花朵青少年的模样，就不像会打人的样子！
许岁即刻反驳道：“明明是你先”，
于祥仗着今晚就他们三个人，可以颠倒黑白的样式理直气壮的说：“我先什么。”
老何看着许岁腿上的伤，心疼道：“姑娘，你先去处理一下啊。”
“你先欺负人。”宋斯瑞眸子一黑。
“空口无凭，不要乱说啊。”
宋斯瑞向于祥走来，歪了歪脖子，作势要打他的样子。
于祥双手护头：“警察叔叔，你看你看，他又要打我了。”
“行了行了，都干什么这是警察局，不是你们散野的地方。”看着祥于流里流气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你先来跟我做个笔录。
宋斯瑞拿过碘伏棉签，将许岁腿上膝盖破皮的地方，用棉签浸湿消毒，轻轻涂抹。
许岁脚腕白皙纤细。
“疼么。”，继续放轻力道涂抹。
许岁被问住，愣了会，颤着音色身子一抖，“不，不疼。”
宋斯瑞被她逗笑，“不疼，你颤什么。”
“嗯？”
许岁本想在他面前装坚强，可身体去不诚实。
“我……谢谢啊。”
“谢什么？”宋斯瑞哼笑一声，“来，手上”
她摊开掌心，宋斯瑞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重新拿了根。
湿润，低下头继续涂抹。
许岁看得见，他睫毛很长，内双，鼻梁高挺。
宋斯瑞的呼吸声在她耳间此起彼伏，揣着急促的心跳。
她垂着眼 “今天晚上的事。”
“打算怎么谢？”宋斯瑞停住动作，抬眼对上她的眼睛。
“ 啊？”许岁眼神闪躲着，低下头，“你想怎么谢。”
宋斯瑞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淡笑，声音低沉，“还没想好，先欠着。”
“好了，监控调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清楚了。”老何走出来。
把宋斯瑞拉到一边，“小伙子，见义勇为是好事啊，但是方式不对，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先报警，下次注意一点。”
宋斯瑞在一旁不停点头，“好好好。”
又让于祥给许岁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这话于祥自然是不喜欢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
“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许岁一囗回绝他，没留丝毫余地。
于祥张囗就骂，“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再骂一句试试。”宋斯瑞看着他，拎起一旁的椅子，作势要打下来，幸好被两个民警拦下。
“行了，当警局是你们家呢，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眼里还有没有警察。”老何差点没气死。
老何把许岁拉到一边，“姑娘啊，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不安全的”，又对她教导着，“以后不要这么晚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不安全，最好穿长袖长裤，你们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后半句话仿佛是带了刺的安慰，扎的人心寒。
警察局里开着冷白刺目的白炽灯，许岁眼皮抬了抬，攥紧的手，微红的眼眶，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穿成这样是哪样？”许岁看着老何，神情里带着呼之欲出的气愤，“难道保护花都方式就是阻止花开吗？”
宋斯瑞看向许岁。
许岁不知道这个社会是对女性有偏见还是戴着有色眼镜。
许岁说完这句话时，老何和在场的两个民警都愣了一下，场面有些尴尬。
霎时，连空气都僵持。
“哥！岁岁？”周园园的喊声打破了这一僵持。
周园园听了电话，就跟江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
其中一个民警连忙避开这个话题，“你们是他们朋友吧，身份证拿来我看看就可以走了。”
另一个民警也赶紧打圆场，“不是不是，姑娘，老何他一时口舌之快，说话不经过大脑，别放在心上啊，天太晚了，快回去吧。”
许岁也并不是非要讨一个说法。
只是话不吐不快，尽管也没舒坦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