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落日余晖渐渐撒下，窗外水衫树的倒影投射在斑驳的教学楼里。
放学后，许岁倒完垃圾一手领着垃圾桶，一手将巧克力甜筒往嘴里塞，走过操场的时候，依然有人在打篮球，只是，不是他。
许岁看着天边的日落一时发愣走不动路了，哇！今天的日落好漂亮啊。
这时，有人在旁边说：“小心。”
许岁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一个橘黄色球，越变越大，离他越来越近。
她惊的冰棍碰到校服，掉落下，低头紧闭着眼，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将篮球拦截住，许岁以为是宋斯瑞。
睁开眼，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她眨了眨杏眼。
“同学，不好意思啊。”他笑着挠了挠头。
“没…事”许岁看着校服上粘到的巧克力，皱了一下眉。
男生将纸递到她面前，“擦擦。”
许岁接过纸道谢。
离开后，来到教室，许岁准备擦黑板，谁知道哪个男生也跟了上来，在教室门口让许岁出来一下，说什么刚才把她冰棍弄掉了。
重新赔她一根，许岁笑笑，礼貌拒绝。
晚上回到家，季如初饭做晚了些，在厨房里择菜，许岁从身后抱住她。
季如初宠溺的说：“怎么，突然这么黏妈妈。”
许岁松开手，从书包里拿出一束粉白混合的白百合，“妈妈，生日快乐！
“谢谢岁岁啊，”季如初满脸笑意， “今天咱们去外面吃，顺便逛逛街。”
“饭不管了吗？”
“不管了，”说完，季如初从腰上解下围裙。
吃完冒菜，季如初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就回家了。
半夜，许岁睡得迷迷糊糊被微信的消息提示惊醒，她看了眼手机，嗯。
她又睡了下去，过了几秒，猛的睁眼，仔细地看了看手机，急忙拿起手机，打开台灯。
点开聊天界面，是宋斯瑞给她发的消息，她在聊天框上打着字：
【这么晚了，还不睡】
揉了揉眼睛，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宋斯瑞刚洗完澡，就看见界面上碎碎念念发来的表情包，
【上次题没听懂？】
许岁心一惊，他，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你怎么知道】，消息还没有发出去，对方就来了个【昨天下午题不会，被罚站了吧】
【你在我们教室安了监控？】
宋斯瑞被逗笑，
【没，我们也这样】
【没有天赋】
她打个哈欠的功夫，就被宋斯瑞发来的消息给瞪大了她的杏眼。
【要不这样，我给你补课，我收你补课费，半天一百，怎么样】
许岁给周园园发消息，【你哥，缺钱？】
【有点小贵，可以便宜一点吗】
宋斯瑞想想，半天一百确实有些贵了，谁知道他还没打上字，界面上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请你吃饭，你给我补两个星期的，就双休】
打这字的时候许岁还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
【成】
然后给她发了个定位。
第二天早上许岁就起来了，带好要准备辅导的资料，还洗了个头。
许岁来到明礼公寓，看来他是没有回家了。
明礼公寓是南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往里走，有一个小喷泉，周园种着绿植。
许岁跟着宋斯瑞的定位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那一栋。
许岁抬眼看电梯跳跃的层数，她深呼了一口气，心怦怦直跳。
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前跨出那一步。
站在宋斯瑞家门口，许岁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很好，不错，挺直了胸膛，暗暗攥紧拳头。
敲门时，她手心冒出了冷汗。
嗯？没起来还是不在家，再敲门，力道比之前重了些。
“吱”门开了，宋斯瑞穿着短袖短裤，睡眼惺忪，像被敲门声吵醒的。
“嗯？”
许岁也回着，“嗯。”
“你怎么来了？”
她嘴唇动了动，“你忘了，昨天晚上的。”
他确实忘了，而且还忘得一干二净，只好先让许岁进来。
许岁脱了鞋子，穿着短棉袜，“你家有拖鞋吗？看了一眼鞋柜，“多余的。”
“应该有，你打开鞋柜左边第二个。”
确实，有一双粉色拖鞋，她穿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家怎么有粉色拖鞋，难不成他有女朋友了，还带到家里来过。
宋斯瑞喝了一口水，“杵门口当电线杆子，”慢条斯理地说：“还不过来”
许岁正回神色，窗帘拉上，整个房子乌漆嘛黑的。
宋斯瑞走到玄关处，打开灯，她这次注意到整个房子的颜色大多是黑灰的，极少能看到除此之外的颜色。
许岁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极简轻奢，大平层。
“你随便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哦。”
宋斯瑞来到浴室，把手机打开，看着昨天晚上的聊天记录，这才想起来了，昨晚他跟江澈那一群人喝酒，喝太晚。
许岁想着大白天开什么灯，不浪费电吗，她拉开窗帘，坠入眼帘的是一整个落地窗。
他家算不上很乱，就是沙发上的毯子显得格格不入。
他洗完澡，穿着一件T恤，黑发湿漉漉的，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顺着后颈脖下滑。
趿着拖鞋，用毛巾擦试着头发，去卫生间把头发吹着半干，缓缓走出来。
就看见许岁已经把资料都拿出来了，乖乖坐在地毯上，他弯唇。
真特么乖。
“不急，吃了没？”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还没有。”
“吃什么？”
我都可以，准备脱口而出，想了想这样好像太敷衍了，“有什么吃什么。
宋斯瑞不是个做饭的料，打开手机，“点外卖？”
“好，”许岁从地毯上起来，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准备给我喝水？”移开视线。
他被这句话逗笑了，抬了抬下巴，“冰箱在那边。”
许岁打开冰箱，里面只有水，矿泉水，可乐还有啤酒。
“你吃什么？”
她走过来，拿起手机，宋斯瑞嫌麻烦，直接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点了糖渍金桔和蒜香黄油虾。
宋斯瑞看了一眼，“就这些？”
“嗯，我饭量很小。”
才不是，她只是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自己不是特别爱吃的女孩。
他点了鱼香肉丝和糖醋里脊，扫了一眼许岁。
没过多久外卖就到了，许岁拿过袋子，是在茶几上吃还是在餐桌上，想了一秒，餐桌上吧。
许岁把菜都摆出来，怎么还有旺仔牛奶。
正当她在想的时候，宋斯瑞拿过牛奶，单手打开环扣，“啪”的一声，
与牛奶罐“啪”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的是，他从嘴里吐出来的“你的”，他将牛奶挪过去。
“我的？”
她怎么会给我买牛奶，还帮我打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很嬉怡。
许岁夹了一个黄油虾，把蒜蓉挑出，她不喜欢吃蒜，可能每个女生都不喜欢。
宋斯瑞瞥了她一眼，“不喜欢。”
她嗯了一声。
“下次不加蒜。”
许岁亮着眸子看他。
吃过饭后，许岁坐在地毯上，把作业摊开，宋斯瑞坐在旁边。
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的侧脸，下颌线条锋利，折角分明。皮肤很白，五官看起来格外鲜明，睫毛浓翘，鼻梁高挺 ，薄唇像涂了口红一样红润。
她这样仔细地看，才发现他鼻梁左侧有一颗褐色的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打了耳钉在左耳骨处，不知为何今天戴了耳骨钉，在日光灯的照耀一下那黑矅色闪着光芒，跟他这个人一样散发着光芒。
他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着辅助线，握笔的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分明，依稀可以看见青色血管。
许岁忽然冒出一句，“你快要高考了，不紧张吗？”
宋斯瑞拿着笔敲她的头，好好听。
“哦。”
“就是这样，听懂了吗？”
许岁囧迫的笑笑 ，可…可以”，声音很低，“再讲一遍吗？”
宋斯瑞拿出一张草稿纸，重新讲了一遍。
“懂了吗？”
许岁听得懵懵懂懂没回答，他知道了。又讲了一遍，比之前都要详细。
她本来低着的头，忽地抬起，对上他的眼睛，对视几秒后，宋斯瑞移开视线又落回，勾了勾嘴角，转咳一声。
许岁心突突直跳。
看着他给自己的草稿纸，把演算过程写下来，很详细。
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我…是不是很笨。”
她不会的题目，别人讲两遍就烦了，他不仅讲了两遍，还重新写了一遍，还很详细。
宋斯瑞侧开脸，笑了声，“没，缺点天赋。”
“别哭。”
许岁别过脸，“没有。”
下午过去，许岁把中午吃的外卖盒带走，打开门，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安静的背影。
她想想还是转过身，眸子含笑，“谢谢你。”
宋斯瑞本来在玩手机，听见这句话时，抬头看她。
她身后是渐落的夕阳，光晕将她周身点燃，温柔且浪漫。
她眼晴清澈，明如秋水，眼底时刻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铺撒大地，静谧柔软的风拂过许岁身旁，留下丝丝缕缕的香气。
隔天，许岁来到她家，和昨天一样点外卖，只不过这一次的黄油虾不加蒜。
没过一会，就传来敲门声，“外卖这么快就来啦？”
许岁开门，被眼前一幕一惊，“哥！”
“岁岁，你怎么在我哥家？”
沙发上江澈坐着，宋斯瑞翻着练习册，江澈轻笑，“可以啊，背着我们，偷偷把小姑娘带来。”
宋斯瑞一手把练习册扔过去，“带你妈。”
厨房里，周园园把跟跟去超市买的东西拿出来，她耐不住好奇心，“岁岁，你怎么…在这啊？”
“补课，我请他吃饭。”
“喔。”
“你们吃饭了没？”
“还没”，许岁就听见敲门声，“外卖来了。”
“你哥…有女朋友吗？”她轻声问道。
“没啊。”
“那…怎么有粉色的拖鞋。”
周园园明白了，“这啊，是我的。”
幸好他俩这次点的勉勉强强够四个人的量。
饭后，周园园提议组团看电影，其他人倒无所谓，许岁想了一会儿，温吞道：“我…可以啊。”
放学后，许岁倒完垃圾一手领着垃圾桶，一手将巧克力甜筒往嘴里塞，走过操场的时候，依然有人在打篮球，只是，不是他。
许岁看着天边的日落一时发愣走不动路了，哇！今天的日落好漂亮啊。
这时，有人在旁边说：“小心。”
许岁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一个橘黄色球，越变越大，离他越来越近。
她惊的冰棍碰到校服，掉落下，低头紧闭着眼，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将篮球拦截住，许岁以为是宋斯瑞。
睁开眼，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她眨了眨杏眼。
“同学，不好意思啊。”他笑着挠了挠头。
“没…事”许岁看着校服上粘到的巧克力，皱了一下眉。
男生将纸递到她面前，“擦擦。”
许岁接过纸道谢。
离开后，来到教室，许岁准备擦黑板，谁知道哪个男生也跟了上来，在教室门口让许岁出来一下，说什么刚才把她冰棍弄掉了。
重新赔她一根，许岁笑笑，礼貌拒绝。
晚上回到家，季如初饭做晚了些，在厨房里择菜，许岁从身后抱住她。
季如初宠溺的说：“怎么，突然这么黏妈妈。”
许岁松开手，从书包里拿出一束粉白混合的白百合，“妈妈，生日快乐！
“谢谢岁岁啊，”季如初满脸笑意， “今天咱们去外面吃，顺便逛逛街。”
“饭不管了吗？”
“不管了，”说完，季如初从腰上解下围裙。
吃完冒菜，季如初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就回家了。
半夜，许岁睡得迷迷糊糊被微信的消息提示惊醒，她看了眼手机，嗯。
她又睡了下去，过了几秒，猛的睁眼，仔细地看了看手机，急忙拿起手机，打开台灯。
点开聊天界面，是宋斯瑞给她发的消息，她在聊天框上打着字：
【这么晚了，还不睡】
揉了揉眼睛，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宋斯瑞刚洗完澡，就看见界面上碎碎念念发来的表情包，
【上次题没听懂？】
许岁心一惊，他，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你怎么知道】，消息还没有发出去，对方就来了个【昨天下午题不会，被罚站了吧】
【你在我们教室安了监控？】
宋斯瑞被逗笑，
【没，我们也这样】
【没有天赋】
她打个哈欠的功夫，就被宋斯瑞发来的消息给瞪大了她的杏眼。
【要不这样，我给你补课，我收你补课费，半天一百，怎么样】
许岁给周园园发消息，【你哥，缺钱？】
【有点小贵，可以便宜一点吗】
宋斯瑞想想，半天一百确实有些贵了，谁知道他还没打上字，界面上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请你吃饭，你给我补两个星期的，就双休】
打这字的时候许岁还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
【成】
然后给她发了个定位。
第二天早上许岁就起来了，带好要准备辅导的资料，还洗了个头。
许岁来到明礼公寓，看来他是没有回家了。
明礼公寓是南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往里走，有一个小喷泉，周园种着绿植。
许岁跟着宋斯瑞的定位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那一栋。
许岁抬眼看电梯跳跃的层数，她深呼了一口气，心怦怦直跳。
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前跨出那一步。
站在宋斯瑞家门口，许岁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很好，不错，挺直了胸膛，暗暗攥紧拳头。
敲门时，她手心冒出了冷汗。
嗯？没起来还是不在家，再敲门，力道比之前重了些。
“吱”门开了，宋斯瑞穿着短袖短裤，睡眼惺忪，像被敲门声吵醒的。
“嗯？”
许岁也回着，“嗯。”
“你怎么来了？”
她嘴唇动了动，“你忘了，昨天晚上的。”
他确实忘了，而且还忘得一干二净，只好先让许岁进来。
许岁脱了鞋子，穿着短棉袜，“你家有拖鞋吗？看了一眼鞋柜，“多余的。”
“应该有，你打开鞋柜左边第二个。”
确实，有一双粉色拖鞋，她穿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家怎么有粉色拖鞋，难不成他有女朋友了，还带到家里来过。
宋斯瑞喝了一口水，“杵门口当电线杆子，”慢条斯理地说：“还不过来”
许岁正回神色，窗帘拉上，整个房子乌漆嘛黑的。
宋斯瑞走到玄关处，打开灯，她这次注意到整个房子的颜色大多是黑灰的，极少能看到除此之外的颜色。
许岁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极简轻奢，大平层。
“你随便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哦。”
宋斯瑞来到浴室，把手机打开，看着昨天晚上的聊天记录，这才想起来了，昨晚他跟江澈那一群人喝酒，喝太晚。
许岁想着大白天开什么灯，不浪费电吗，她拉开窗帘，坠入眼帘的是一整个落地窗。
他家算不上很乱，就是沙发上的毯子显得格格不入。
他洗完澡，穿着一件T恤，黑发湿漉漉的，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顺着后颈脖下滑。
趿着拖鞋，用毛巾擦试着头发，去卫生间把头发吹着半干，缓缓走出来。
就看见许岁已经把资料都拿出来了，乖乖坐在地毯上，他弯唇。
真特么乖。
“不急，吃了没？”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还没有。”
“吃什么？”
我都可以，准备脱口而出，想了想这样好像太敷衍了，“有什么吃什么。
宋斯瑞不是个做饭的料，打开手机，“点外卖？”
“好，”许岁从地毯上起来，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准备给我喝水？”移开视线。
他被这句话逗笑了，抬了抬下巴，“冰箱在那边。”
许岁打开冰箱，里面只有水，矿泉水，可乐还有啤酒。
“你吃什么？”
她走过来，拿起手机，宋斯瑞嫌麻烦，直接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点了糖渍金桔和蒜香黄油虾。
宋斯瑞看了一眼，“就这些？”
“嗯，我饭量很小。”
才不是，她只是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自己不是特别爱吃的女孩。
他点了鱼香肉丝和糖醋里脊，扫了一眼许岁。
没过多久外卖就到了，许岁拿过袋子，是在茶几上吃还是在餐桌上，想了一秒，餐桌上吧。
许岁把菜都摆出来，怎么还有旺仔牛奶。
正当她在想的时候，宋斯瑞拿过牛奶，单手打开环扣，“啪”的一声，
与牛奶罐“啪”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的是，他从嘴里吐出来的“你的”，他将牛奶挪过去。
“我的？”
她怎么会给我买牛奶，还帮我打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很嬉怡。
许岁夹了一个黄油虾，把蒜蓉挑出，她不喜欢吃蒜，可能每个女生都不喜欢。
宋斯瑞瞥了她一眼，“不喜欢。”
她嗯了一声。
“下次不加蒜。”
许岁亮着眸子看他。
吃过饭后，许岁坐在地毯上，把作业摊开，宋斯瑞坐在旁边。
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的侧脸，下颌线条锋利，折角分明。皮肤很白，五官看起来格外鲜明，睫毛浓翘，鼻梁高挺 ，薄唇像涂了口红一样红润。
她这样仔细地看，才发现他鼻梁左侧有一颗褐色的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打了耳钉在左耳骨处，不知为何今天戴了耳骨钉，在日光灯的照耀一下那黑矅色闪着光芒，跟他这个人一样散发着光芒。
他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着辅助线，握笔的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分明，依稀可以看见青色血管。
许岁忽然冒出一句，“你快要高考了，不紧张吗？”
宋斯瑞拿着笔敲她的头，好好听。
“哦。”
“就是这样，听懂了吗？”
许岁囧迫的笑笑 ，可…可以”，声音很低，“再讲一遍吗？”
宋斯瑞拿出一张草稿纸，重新讲了一遍。
“懂了吗？”
许岁听得懵懵懂懂没回答，他知道了。又讲了一遍，比之前都要详细。
她本来低着的头，忽地抬起，对上他的眼睛，对视几秒后，宋斯瑞移开视线又落回，勾了勾嘴角，转咳一声。
许岁心突突直跳。
看着他给自己的草稿纸，把演算过程写下来，很详细。
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我…是不是很笨。”
她不会的题目，别人讲两遍就烦了，他不仅讲了两遍，还重新写了一遍，还很详细。
宋斯瑞侧开脸，笑了声，“没，缺点天赋。”
“别哭。”
许岁别过脸，“没有。”
下午过去，许岁把中午吃的外卖盒带走，打开门，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安静的背影。
她想想还是转过身，眸子含笑，“谢谢你。”
宋斯瑞本来在玩手机，听见这句话时，抬头看她。
她身后是渐落的夕阳，光晕将她周身点燃，温柔且浪漫。
她眼晴清澈，明如秋水，眼底时刻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铺撒大地，静谧柔软的风拂过许岁身旁，留下丝丝缕缕的香气。
隔天，许岁来到她家，和昨天一样点外卖，只不过这一次的黄油虾不加蒜。
没过一会，就传来敲门声，“外卖这么快就来啦？”
许岁开门，被眼前一幕一惊，“哥！”
“岁岁，你怎么在我哥家？”
沙发上江澈坐着，宋斯瑞翻着练习册，江澈轻笑，“可以啊，背着我们，偷偷把小姑娘带来。”
宋斯瑞一手把练习册扔过去，“带你妈。”
厨房里，周园园把跟跟去超市买的东西拿出来，她耐不住好奇心，“岁岁，你怎么…在这啊？”
“补课，我请他吃饭。”
“喔。”
“你们吃饭了没？”
“还没”，许岁就听见敲门声，“外卖来了。”
“你哥…有女朋友吗？”她轻声问道。
“没啊。”
“那…怎么有粉色的拖鞋。”
周园园明白了，“这啊，是我的。”
幸好他俩这次点的勉勉强强够四个人的量。
饭后，周园园提议组团看电影，其他人倒无所谓，许岁想了一会儿，温吞道：“我…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