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脸猛的一下僵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陈子渊在陈柏杨的后面,但凡知道我都不可能说出那种话来的!

    我僵硬着脸,故作淡定的说:“呵呵,我不正经的地方多了去了,以后你会一一看见的。”

    当时的我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我为了缓解尴尬的话语居然一语成谶了,后来在他面前我的确越来越不正经,形象一丢再丢。

    陈柏杨倒是有些惊奇:“陈子渊,这都快两个月了,林年然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你还没有琢磨透吗?表面看起来高冷男人,背地里就是黄色女人。”

    果然不是情况不允许,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我在陈子渊面前还有形象,要是换成现在的我,阿不,是一个月后的我,我特么的就能一巴掌呼上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陈柏杨如此热衷于拆我的台,这个疑惑后来也逐渐演变成了为什么全班同学对于拆我的台情有独钟,乐此不疲。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林年然在陈子渊面前还有形象和脸面,而且还不少。

    所以我压下想暴打陈柏杨一顿的念头,飞快的瞥了一眼陈子渊,接话道:“陈柏杨,我礼貌的请你闭嘴,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形象的脸面可还行?”

    听的我说的话,陈子渊和陈柏杨都在哪里笑。

    笑了好半天,陈柏杨才直奔主题的问:“你没跳好?不应该呀?不是说初一女生组有个特别想男生的姑娘破了校记录吗?怎么,我们年纪还有另外一个和你一样除了生理上,其他都是男的的姑娘?”

    看得出来,陈柏杨是真的疑惑不解,但陈柏杨最后一句话也是真的气人,我是真的想打人。

    我再一次克制住自己想打陈柏杨的想法,淡定自如的装B:“是啊,那个人就是我。”

    我不是一个很喜欢吹嘘自己的人,甚至还有一些过分谦虚,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谦虚到欠揍。”

    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实力装逼,我要真的想装起来了那是谁也拦不住。

    所以,我这一次一半是打脸陈柏杨的,一半是想告诉陈子渊“我很优秀”的。

    我有些担忧,但面上不显,故作淡定的看着陈子渊和陈柏杨的反应。

    果不其然,陈柏杨目瞪口呆:“卧槽,那个破了校纪录的女生就是你,那你在那里忧愁些什么?”

    我一直注意着陈子渊的反应,我发现陈柏杨说完之后陈子渊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有些想笑,然后我淡定自如的继续装:“没有达到我六年级的成绩有些许难过。”

    陈子渊很聪明,不说话。

    陈柏杨的嘴角都有些许的抽搐:“林年然,你这样真的很欠打的,你知道吗?”

    我凉凉的看着陈柏杨:“呵,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你更欠的了?”

    我这话一出,陈子渊也帮腔了:“对,陈柏杨,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林年然?难道你不才是最欠的那一个吗?”

    陈柏杨有口难言,只能恨恨的盯着我看:“林然你这样说话以后找不到对象的。”

    我压根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你的然爷独美,不需要爱情。”

    当时我有喜欢的人,这句话换在现在看来实在有些胡扯。

    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说这句话的林然在想什么:你和他,没可能,他独美,你也是。

    他两个没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就走了。

    当时的我不明所以,仅仅是为了陈子渊的离开而松了一口气。

    现在想想也是正常的,那个时候正是青春期的时候,谁不在幻想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而那个时候的林年然,却很嚣张的说:“我不需要爱情。”

    一百米,我入决赛了,和我一举拿下跳远冠军破了记录是事情是一起传过来的。

    于是,在我迄今为止的二十七年人生中,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目光。

    顶着无数幽怨的目光,我讪讪解释道:“我想说的来着,你们没有给我机会。”

    当着一班同学的面前,我可不敢把对着陈柏杨说的话说出来,太容易拉仇恨了。

    然后那群人就在哪里说了些胡话。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青春可真好,没有算计,满是赤城。

    下午我一百米再接再厉拿了个第一,挺遗憾的,中午和我们班的同学蹦达的太欢乐了,结果把脚给扭伤了,堪堪压在了记录线上了。

    但是陈柏杨和陈子渊纷纷破了校总记录,这倒没什么,他们破了记录,我们班光荣,所以我感到挺开心的。

    但是架不住有人他欠揍。

    陈柏杨不知道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一个劲的在我面前炫耀他一百米校历史新高的记录,随便嘲讽了一下我压线记录没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趁着陈子渊回班拿水的时候,我拿着陈柏杨放在桌子上的书,一巴掌呼了过去:“陈柏杨,我劝你好好做人,学会善良。”

    陈柏杨没生气,嬉皮笑脸的站在那里仍我打。

    本来打那一下就不过瘾,这会见陈柏杨又这么乖乖的仍我打,午我站起来直接追着陈柏杨打。

    陈柏杨仍我打,不代表他会站着仍我打,他也不傻,干站着就不好玩了。

    我追着陈柏杨打,我就在前面跑。

    我万万没想到,偌大个校园,他那都不跑,他往班级跑。

    偏偏当时我只顾着追着他打了,没反应过来,于是出现了极其尴尬的一幕。

    我直接把刚刚出教学楼的陈子渊撞到在地了。

    而我也是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我的手撑在了台阶之上,压在他身上。

    我和陈子渊的眼里都带着迷茫。

    两个人互相看着。

    陈子渊正在下楼梯,他这个人的背就直愣愣的撞在了台阶上。

    当时我看着都疼,现在回想起来都为陈子渊感到疼痛。

    我当时直愣愣的趴在他身上,不知所措。

    要换别人,我就快刀斩乱麻站起来,然后把他也扶起来,然后认认真真恭恭敬敬的道歉了。

    这这个人是陈子渊,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会干愣愣的站在原地。

    还是陈柏杨反应快,及时把陈子渊扶起来:“你没事吧?”

    陈子渊站了起来,我看他的表情还是有些疼,我有些慌乱。

    慌乱一自己把陈子渊撞倒了,还没有及时的把他扶起。

    陈子渊没有生气,开口缓和气氛:“林年然,你力气可真大,以后不能和你打架,不然回头输了多尴尬啊。”

    陈柏杨也帮腔缓和气氛:“那可不,陈子渊你不知道,刚刚林年然可是追着我打呢。”

    两个人三言两语,缓和了气氛。

    现在想想,当时的林年然喜欢上陈子渊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是很后来很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的陈子渊和陈柏杨已经跆拳道红黑带了。

    陈柏杨允许我追着他打,其实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林年然已经扑在了陈子渊身上,再次去追逐骄阳的时候,忽略了自己身后还有一道身影正在追逐

    那一次我们班是全校总积分第一,我拿了三块金牌,还有一块是女子四乘一百的奖牌。

    那个时候,我带着三块金牌在校园里到处走,逢人介绍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

    大概是我的沙雕“美名远扬”了,不少同学纷纷把自己的金牌扔给我,让我带着出去显摆。

    全班上上下下二十多块金牌,全挂我一个人的脖子上了,当时没有骄傲感,只有窒息感。

    当时好多老师见我这副搞笑模样,纷纷拍了下来给自己的学生来看。

    两个月的时间,林年然的名字基本上大半个年纪都知道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还四处带着金牌晃。

    其实也不是我多喜欢带着金牌,一开始只是为了好玩。

    后来脖子疼了,也坚持带着,只不过这里面有三块金牌是属于陈子渊的。

    我想带着陈子渊的金牌,所以我找所有人要了金牌。

    那个时候我傻的可爱,单纯的好笑。

    就像是少年时的暗恋永远温和而不可及,没有成年人的纸醉金迷。

    运动会是最能加强同学关系的,我和陈柏杨陈子渊两个人也不例外。

    一场运动会,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又好了不少。

    现在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和陈子渊称兄道弟了。

    当然这只是我以为的。

    我一度认为陈子渊不喜欢我。

    他很嫌弃我他不希望我去找他。

    即使去找陈子渊,也再也不用打着陈柏杨的名字才去找他了。

    只可惜,我还是不敢去找陈子渊,我总感觉我去找陈子渊,全班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陈子渊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初中的暗恋藏的如此卑微而可怜。

    我明明是一个无所谓的人啊!更何况面对到我无需自卑,亦无需胆小。

    我生性张扬,无所畏惧,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只追求自己内心的想法。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我,却在暗恋面前慌了神,被束缚住了手脚。

    2019/11/01 周五

    暗恋患得患失。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喜欢他。

    我永远会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疯狂心动。

    这是本能,也是爱意的宣泄。

    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一个人向我们班的一个人表白了,说了一句话。

    无论再骄傲的人,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将自己贬低一下,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个人,这是所有暗恋者的通病。

    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无论是谁,好像都无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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