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这天午后，暖阳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苏瑶闺房的地面，金色的光斑宛如一片片细碎的锦帛，铺陈出一室温馨。
苏瑶正倚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真正落在书页之上，只是佯装阅读，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婢女小翠那清脆如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姐，小姐！”
苏瑶从恍惚中回过神，轻轻放下手中书卷，应道：“进来吧。”
小翠推门而入，手中紧握着一封信，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说道：“小姐，刚刚门房那儿送来一封信，说是兰公子派人送来的。”
苏瑶听闻，原本略带慵懒的眼波瞬间流转，仿佛平静湖面下暗藏的风暴已然拉开序幕，她那红如鲜血的指甲，在阳光映照下透着一股冷冽，似乎也透露出主人此刻势在必得的心境。
她一眼便认出信封上那刚劲有力的字迹，确是兰溪南的亲笔，心中不禁安定了几分。她从容地从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动作优雅而缓慢，宛如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将这封信缓缓拆开。
她轻轻展开信笺，只见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正是兰溪南的手笔，约她五日后在城郊清风庵会面。
苏瑶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唇边浮现，心中暗自思忖：“看来鱼儿终于咬钩了。”
小翠在一旁，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问道：“小姐，兰公子信上说了什么呀？”
苏瑶抬眸看了小翠一眼，说道：“兰公子约我五日后在城郊清风庵见面。”
小翠听了，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说道：“呀，看来小姐的心思没有白费，兰公子说不定真的有意呢。”
苏瑶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沉稳，说道：“此事还未可知，不过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旋即，她语气一转，吩咐道：“小翠，你去准备一下，将密阁里那盒丹药取出来，我五日后要去赴约。”
小翠听罢，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小姐，您这是打算给兰公子用？可您不是喜欢他么？”
苏瑶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翠一眼，目光缓缓转向窗外，悠悠说道：“翠儿，喜欢归喜欢，但是该有的手段还是要有的。你想想看，那日我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难道会有假？”
小翠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道：“看兰公子的眼神，确实像是真心喜欢那位姑娘。”
“是啊，你都能明白的事，难道我会不清楚？你且想想，他为何又这么快就答应与我见面？”苏瑶说道。
“那是他想脚踏两只船？妄想享齐人之福不成？”小翠略作思考，便觉得兰溪南如此行径实在卑鄙，根本配不上自家小姐。
“也许是吧，也有可能他怀揣着更大的野心，需要与我合作。所以，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何让你去拿药了吧？”苏瑶转过身，轻轻将花瓶里开得正艳的一朵花摘下，在手中慢条斯理地碾成碎末。
“既然我能给予他想要的一切，那么他也理当付出相应的代价，满足我的所求。做人若是太过贪心，妄图既要又要，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明白了么？”
苏瑶说罢，将手中的碎末轻轻一扬，瞬间，那些碎末便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约定会面的这日，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整个世界仿若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静谧无声。
兰溪南早早便起身，简单洗漱过后，换上了一袭素色长衫。
微风轻拂，长衫随风飘动，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不凡，宛如画中走出的俊逸公子。
他迈出门房，管家早已牵着一匹黑马在庭院静静等候。这匹马毛色油亮，在晨曦映照下宛如黑色绸缎，泛着柔和的光泽。
它眼神灵动，见兰溪南走来，欢快地轻轻嘶鸣一声，像是在与主人亲昵打招呼。
兰溪南抬手轻抚马鬃，动作娴熟地翻身跃上马鞍，双腿微微一夹马腹，黑马便迈着轻快稳健的步伐，迫不及待地缓缓走出府邸。
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有几个早起的摊贩正忙碌地准备着摊位，为新一天的生计做着准备。
兰溪南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前行，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悠然回荡，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清晨的乐章。
他目光沉稳，神色平静，看似在悠然欣赏沿途的风景，实则正与小黑传音入密地交流着。
没错，正是小黑。
它憋在从茗明的神识里太久，整日叫嚷着烦闷。
恰逢此次兰溪南为了保密起见，决定单刀赴会，绝不能暴露出自己身为黑羽骑首领的任何蛛丝马迹，因为此事一旦被发现，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于是，从茗明担心他，便派小黑前来保护兰溪南。
小黑此时化成一枚古朴的扳指，稳稳地套在兰溪南右手的拇指上。
小黑的声音在兰溪南脑海中悠悠响起：“我说大将军，这苏瑶究竟是何等女子？”
兰溪南微微动了动嘴唇，看似只是在正常呼吸，实则传音回应道：“我也尚未摸清她的底细。但此次会面，是探清丞相府与天耀国勾结详情的绝佳契机，绝不能错失。”
小黑“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话虽如此，可她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贵女，又能知晓多少机密？”
兰溪南目光扫过街边的店铺，传音严肃道：“切不可以貌取人。许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往往都低调行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先顺着她的话，试探出她的真正目的。单纯表达爱意，总让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再找机会套出更多线索。你也帮我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提醒我。”
小黑应道：“放心吧，大将军。有我在，那些小伎俩可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兰溪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传音道：“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咱们这次一定要将他们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
“那说定了，回去后再让我把你体内剩下的那点毒给吃了。”小黑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
想当初，它还把兰溪南体内的毒当作储备粮呢，谁知道自从那场刺杀后，兰溪南体内的毒被中和，实力大增，现在体内仅残余一丝丝毒性。虽然只剩下那么一丁点，但对于一个无“毒”不欢的吃货来说，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
随着离城郊越来越近，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田野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温柔地笼罩其中。
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恰似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卷，如梦如幻。
兰溪南轻夹马腹，加快了马速，黑马如离弦之箭般在田间小道上飞驰，带起一阵微风，路边的野花纷纷摇曳，花瓣随风飘散，仿佛在为他们的疾驰伴舞。
不多时，清风庵的轮廓便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这座庵堂静谧地坐落在一片幽静的山林之中，周围古木参天，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静谧祥和之感扑面而来。
当兰溪南来到清风庵时，苏瑶已然在庵前的一棵银杏树下静静等候。
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裙摆如流水般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一片轻盈的云朵。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交织的笑容，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俏动人。
看到兰溪南到来，她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璀璨星辰。
兰溪南下马，稳步走到苏瑶面前，微微行礼，声音清朗地说道：“苏姑娘，让你久等了。”
苏瑶脸颊微微泛红，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轻声说道：“兰公子能来，苏瑶满心欢喜。此处清幽宁静，正适合我们倾心交谈。”
两人并肩走进清风庵，在一处偏僻幽静的庭院中缓缓坐下。庵中的小沙弥适时送上茶水，动作轻盈地放下茶具后，便悄然退下，只留下这一方庭院的静谧。
兰溪南看着苏瑶，开门见山地说道：“苏姑娘，前几日在悦来楼，是我太过唐突，言辞多有不当之处，还望苏姑娘海涵，切莫怪罪。”
苏瑶轻轻摇头，宛如微风中摇曳的花朵，柔声道：“公子言重了。苏瑶明白此事确实过于突然，公子需要时间慎重考虑。只是苏瑶对将军的倾慕之意，始终未曾改变。不知将军此番前来，答复如何？”
她看向兰溪南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一泓清泉，含着盈盈笑意，又似藏着万千柔情，让人深陷其中。
兰溪南神色诚恳，说道：“多谢姑娘厚爱，但那日鄙人一时懵懂，不知该如何向姑娘解释。实不相瞒，在下自幼便身中奇毒，这些年四处寻医问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如此状况，怕是终究要辜负姑娘的深情厚意，特来告知姑娘，莫要再空耗年华，虚掷光阴。”
苏瑶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她本以为凭借丞相府的位高权重，兰溪南定会欣然答应她的要求，毕竟想巴结丞相府的人数不胜数。
不曾想，兰溪南竟无此意。不过这样也好，有所求才会有所得……
她轻轻为兰溪南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而温柔，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说道：
“兰公子无需过于自谦，世间难事终有解决之法。也是机缘巧合，瑶儿父亲前几日求得一副奇药，据说此药有起死回生、治愈百病之神效。如若公子不嫌弃，不妨用上一粒试试？”
说罢，她手托香腮，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兰溪南，仿佛他是这世间最珍贵无比的宝物。
兰溪南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起了波澜，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他的口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道：“瑶儿，不，苏姑娘，此话当真？”
苏瑶看到兰溪南这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急切模样，心中一阵得意，暗自思忖：这事看来十有八九成了！
只见她伸手轻轻拉住兰溪南的手臂，娇声说道：“千真万确，兰哥哥，瑶儿一心只想着如何待你好，又怎会欺骗你呢？”她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更添几分娇羞动人之态。
兰溪南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微微一怔，原本从容淡定的神情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恢复镇定。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礼貌地回应道：“苏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平凡之人，何德何能，能让姑娘如此挂怀。”
苏瑶却丝毫不在意兰溪南的委婉推辞，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再次轻轻搭在兰溪南的手臂上，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执着，娇嗔道：“公子何必自谦，在我眼中，你举世无双。我对公子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兰溪南没想到苏瑶竟如此大胆直白，手臂被触碰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但又怕过于唐突，只能微微挪动手臂，不着痕迹地避开苏瑶的手，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
“苏姑娘，你说的那良药，当真是千真万确有如此神效？”兰溪南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再次询问道。
苏瑶却浑然不觉兰溪南的窘迫，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公子，此药确实有包治百病之能！我今日邀你前来，一来是倾诉我对公子的倾慕心意，二来便是为了公子的病症。”
“兰哥哥不妨试试？”苏瑶继续诱惑道。
“此药是我父亲派人远赴蓬莱仙岛，历经千难万险才求取到的，区区公子之病，自然不在话下。”她一边说着，一边倾身靠近兰溪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股热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朝着兰溪南扑面而来。
苏瑶正倚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真正落在书页之上，只是佯装阅读，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婢女小翠那清脆如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姐，小姐！”
苏瑶从恍惚中回过神，轻轻放下手中书卷，应道：“进来吧。”
小翠推门而入，手中紧握着一封信，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说道：“小姐，刚刚门房那儿送来一封信，说是兰公子派人送来的。”
苏瑶听闻，原本略带慵懒的眼波瞬间流转，仿佛平静湖面下暗藏的风暴已然拉开序幕，她那红如鲜血的指甲，在阳光映照下透着一股冷冽，似乎也透露出主人此刻势在必得的心境。
她一眼便认出信封上那刚劲有力的字迹，确是兰溪南的亲笔，心中不禁安定了几分。她从容地从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动作优雅而缓慢，宛如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将这封信缓缓拆开。
她轻轻展开信笺，只见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正是兰溪南的手笔，约她五日后在城郊清风庵会面。
苏瑶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唇边浮现，心中暗自思忖：“看来鱼儿终于咬钩了。”
小翠在一旁，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问道：“小姐，兰公子信上说了什么呀？”
苏瑶抬眸看了小翠一眼，说道：“兰公子约我五日后在城郊清风庵见面。”
小翠听了，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说道：“呀，看来小姐的心思没有白费，兰公子说不定真的有意呢。”
苏瑶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沉稳，说道：“此事还未可知，不过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旋即，她语气一转，吩咐道：“小翠，你去准备一下，将密阁里那盒丹药取出来，我五日后要去赴约。”
小翠听罢，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小姐，您这是打算给兰公子用？可您不是喜欢他么？”
苏瑶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翠一眼，目光缓缓转向窗外，悠悠说道：“翠儿，喜欢归喜欢，但是该有的手段还是要有的。你想想看，那日我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难道会有假？”
小翠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道：“看兰公子的眼神，确实像是真心喜欢那位姑娘。”
“是啊，你都能明白的事，难道我会不清楚？你且想想，他为何又这么快就答应与我见面？”苏瑶说道。
“那是他想脚踏两只船？妄想享齐人之福不成？”小翠略作思考，便觉得兰溪南如此行径实在卑鄙，根本配不上自家小姐。
“也许是吧，也有可能他怀揣着更大的野心，需要与我合作。所以，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何让你去拿药了吧？”苏瑶转过身，轻轻将花瓶里开得正艳的一朵花摘下，在手中慢条斯理地碾成碎末。
“既然我能给予他想要的一切，那么他也理当付出相应的代价，满足我的所求。做人若是太过贪心，妄图既要又要，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明白了么？”
苏瑶说罢，将手中的碎末轻轻一扬，瞬间，那些碎末便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约定会面的这日，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整个世界仿若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静谧无声。
兰溪南早早便起身，简单洗漱过后，换上了一袭素色长衫。
微风轻拂，长衫随风飘动，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不凡，宛如画中走出的俊逸公子。
他迈出门房，管家早已牵着一匹黑马在庭院静静等候。这匹马毛色油亮，在晨曦映照下宛如黑色绸缎，泛着柔和的光泽。
它眼神灵动，见兰溪南走来，欢快地轻轻嘶鸣一声，像是在与主人亲昵打招呼。
兰溪南抬手轻抚马鬃，动作娴熟地翻身跃上马鞍，双腿微微一夹马腹，黑马便迈着轻快稳健的步伐，迫不及待地缓缓走出府邸。
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有几个早起的摊贩正忙碌地准备着摊位，为新一天的生计做着准备。
兰溪南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前行，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悠然回荡，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清晨的乐章。
他目光沉稳，神色平静，看似在悠然欣赏沿途的风景，实则正与小黑传音入密地交流着。
没错，正是小黑。
它憋在从茗明的神识里太久，整日叫嚷着烦闷。
恰逢此次兰溪南为了保密起见，决定单刀赴会，绝不能暴露出自己身为黑羽骑首领的任何蛛丝马迹，因为此事一旦被发现，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于是，从茗明担心他，便派小黑前来保护兰溪南。
小黑此时化成一枚古朴的扳指，稳稳地套在兰溪南右手的拇指上。
小黑的声音在兰溪南脑海中悠悠响起：“我说大将军，这苏瑶究竟是何等女子？”
兰溪南微微动了动嘴唇，看似只是在正常呼吸，实则传音回应道：“我也尚未摸清她的底细。但此次会面，是探清丞相府与天耀国勾结详情的绝佳契机，绝不能错失。”
小黑“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话虽如此，可她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贵女，又能知晓多少机密？”
兰溪南目光扫过街边的店铺，传音严肃道：“切不可以貌取人。许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往往都低调行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先顺着她的话，试探出她的真正目的。单纯表达爱意，总让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再找机会套出更多线索。你也帮我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提醒我。”
小黑应道：“放心吧，大将军。有我在，那些小伎俩可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兰溪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传音道：“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咱们这次一定要将他们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
“那说定了，回去后再让我把你体内剩下的那点毒给吃了。”小黑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
想当初，它还把兰溪南体内的毒当作储备粮呢，谁知道自从那场刺杀后，兰溪南体内的毒被中和，实力大增，现在体内仅残余一丝丝毒性。虽然只剩下那么一丁点，但对于一个无“毒”不欢的吃货来说，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
随着离城郊越来越近，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田野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温柔地笼罩其中。
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恰似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卷，如梦如幻。
兰溪南轻夹马腹，加快了马速，黑马如离弦之箭般在田间小道上飞驰，带起一阵微风，路边的野花纷纷摇曳，花瓣随风飘散，仿佛在为他们的疾驰伴舞。
不多时，清风庵的轮廓便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这座庵堂静谧地坐落在一片幽静的山林之中，周围古木参天，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静谧祥和之感扑面而来。
当兰溪南来到清风庵时，苏瑶已然在庵前的一棵银杏树下静静等候。
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裙摆如流水般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一片轻盈的云朵。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交织的笑容，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俏动人。
看到兰溪南到来，她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璀璨星辰。
兰溪南下马，稳步走到苏瑶面前，微微行礼，声音清朗地说道：“苏姑娘，让你久等了。”
苏瑶脸颊微微泛红，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轻声说道：“兰公子能来，苏瑶满心欢喜。此处清幽宁静，正适合我们倾心交谈。”
两人并肩走进清风庵，在一处偏僻幽静的庭院中缓缓坐下。庵中的小沙弥适时送上茶水，动作轻盈地放下茶具后，便悄然退下，只留下这一方庭院的静谧。
兰溪南看着苏瑶，开门见山地说道：“苏姑娘，前几日在悦来楼，是我太过唐突，言辞多有不当之处，还望苏姑娘海涵，切莫怪罪。”
苏瑶轻轻摇头，宛如微风中摇曳的花朵，柔声道：“公子言重了。苏瑶明白此事确实过于突然，公子需要时间慎重考虑。只是苏瑶对将军的倾慕之意，始终未曾改变。不知将军此番前来，答复如何？”
她看向兰溪南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一泓清泉，含着盈盈笑意，又似藏着万千柔情，让人深陷其中。
兰溪南神色诚恳，说道：“多谢姑娘厚爱，但那日鄙人一时懵懂，不知该如何向姑娘解释。实不相瞒，在下自幼便身中奇毒，这些年四处寻医问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如此状况，怕是终究要辜负姑娘的深情厚意，特来告知姑娘，莫要再空耗年华，虚掷光阴。”
苏瑶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她本以为凭借丞相府的位高权重，兰溪南定会欣然答应她的要求，毕竟想巴结丞相府的人数不胜数。
不曾想，兰溪南竟无此意。不过这样也好，有所求才会有所得……
她轻轻为兰溪南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而温柔，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说道：
“兰公子无需过于自谦，世间难事终有解决之法。也是机缘巧合，瑶儿父亲前几日求得一副奇药，据说此药有起死回生、治愈百病之神效。如若公子不嫌弃，不妨用上一粒试试？”
说罢，她手托香腮，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兰溪南，仿佛他是这世间最珍贵无比的宝物。
兰溪南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起了波澜，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他的口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道：“瑶儿，不，苏姑娘，此话当真？”
苏瑶看到兰溪南这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急切模样，心中一阵得意，暗自思忖：这事看来十有八九成了！
只见她伸手轻轻拉住兰溪南的手臂，娇声说道：“千真万确，兰哥哥，瑶儿一心只想着如何待你好，又怎会欺骗你呢？”她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更添几分娇羞动人之态。
兰溪南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微微一怔，原本从容淡定的神情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恢复镇定。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礼貌地回应道：“苏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平凡之人，何德何能，能让姑娘如此挂怀。”
苏瑶却丝毫不在意兰溪南的委婉推辞，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再次轻轻搭在兰溪南的手臂上，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执着，娇嗔道：“公子何必自谦，在我眼中，你举世无双。我对公子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兰溪南没想到苏瑶竟如此大胆直白，手臂被触碰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但又怕过于唐突，只能微微挪动手臂，不着痕迹地避开苏瑶的手，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
“苏姑娘，你说的那良药，当真是千真万确有如此神效？”兰溪南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再次询问道。
苏瑶却浑然不觉兰溪南的窘迫，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公子，此药确实有包治百病之能！我今日邀你前来，一来是倾诉我对公子的倾慕心意，二来便是为了公子的病症。”
“兰哥哥不妨试试？”苏瑶继续诱惑道。
“此药是我父亲派人远赴蓬莱仙岛，历经千难万险才求取到的，区区公子之病，自然不在话下。”她一边说着，一边倾身靠近兰溪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股热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朝着兰溪南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