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两个女孩靠着马车睡的正熟，车夫缓慢的架着马车赶路。
另一辆马车中，祁暮正和一名黑衣男子下棋，观看黑衣男子越来越焦急的神情不难猜测到这局他输的很惨。
随着最后一枚黑子落下，黑衣男子挫败的摇着头，“殿下的棋术越来越精湛了。”
祁暮笑了笑淡淡说到：“是你心太浮躁了，影七，叫你办的事做的怎样了。”
影七原本颓废的目光在此刻亮了起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将本子上十几个人名指了出来。
十几个人的交际线错综复杂，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但最终都指向一个人，楚洵。
“属下去调查了楚洵周围的人，经了解，几日前他去了茶馆和四皇子见了面”，说到这影七停顿了一下，半晌又开口道
“四皇子那边的人属下也去问过了，确实在筹备一些人马，今日之事，必定不是刺客那样简单。”
祁暮抚摸着棋子，温声说道，“影七，别瞒着孤。”
影七咬咬牙，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殿下，许卿卿不可信。”
祁暮愣了一下，而影七注意到他的犹豫更是焦急，“殿下，她曾经发了疯似的追着四皇子不放，如今突然变心极有可能是四皇子派来的卧底。今日殿下中毒……”
“不必说了。”
祁暮眸光冷冽，眉眼中带着一丝愠怒但最终还是压了下来，他本来以为影七瞒着他别的事，结果是来让他离卿卿远点。
他冷声问道“影七，你觉得她如何？”
影七认真思索片刻回答道，“挺能打的，可能练过家子，下手快准狠，不像是传闻中那样。”
祁暮将黑子落于中心，并将白棋推向他，“传闻中她是怎样的？”
影七将白子落黑子的右下端不假所思道，“无脑大小姐，追求四皇子的事闹的所有人都知道，被拒绝后萎靡不振性情大变，像菟丝花一样。”
祁暮眉眼带笑落下棋子，“可她并不是这样的，她很聪明，知道收敛锋芒，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影七看着棋局神色难看，半天才落下，可祁暮却将棋盘收了起来。
影七十分不解，分明棋局还没定胜负，殿下怎么就把东西收起来了呢？
结果下一秒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一双白皙的手挑开帘子，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惺忪懵懂的脸。
“我找了你好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啊。”
影七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女人，怎么敢对着殿下自称为我啊，要知道找遍全城，敢这样的只有那位娇蛮的塞外公主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殿下完全不恼怒，反观心情很好似的，嘴角的笑容一直也没有下去。
“劳累一天，想让你多休息一会，怎么醒了？”
祁暮并没有回复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许卿卿也没有多想，撇了撇嘴说道，“公主做了恶梦哭醒了，看到我睡的很香给我摇醒了，说是什么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祁暮皱眉，“她说你了？”
许卿卿摇头，：“她非要和我比谁不眨眼的时间最长，我直接把眼睛闭上睡着了，她一直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
影七笑的直打滚，半天硬是直不起来腰，而祁暮则笑着替许卿卿抚平翘起来的头发，夸她机智。
许卿卿挠头讪笑几声，“谁知道她真要睁着眼睛和我比，咳咳咳，你们在下棋吗？带我一个，我下棋很厉害的。”
影七冷哼一声：“我家殿下下棋可厉……”
祁暮笑着打断他，语气颇为谦恭：“略懂皮毛罢了，卿卿莫要笑话。”
许卿卿一听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殿下赐教。”
说罢落座于祁暮对面拿过白子，等带着对方出手。
两人对弈好一阵子，期间祁暮无数次录出犹豫的神情，而反观许卿卿则满脸笑意，那股我马上要赢的气势怎么也压不下去。
最终以许卿卿险胜告终，影七瞪着眼睛看着棋盘，白子的风格格外特别，有时候会故意露出马脚，最后趁机偷袭。
而黑子处处躲让着白子，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露出马脚。
这俩人还真是，棋风格外相似。
“时间不早了，卿卿还是休息一会吧。”看着连续打了三个哈欠的女孩，祁暮皱着眉轻声说道。
许卿卿已经困的直点头，随便应了一声便靠着硬邦邦的马车睡过去了。
祁暮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辆马车他没改过，要是许卿卿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肯定会磨破。
最后祁暮用手垫着许卿卿的额头，而影七瞪着眼睛落寞的坐在角落里任由粗糙的木料摩擦着他的额头。
他都懂，殿下见色忘属下。
再次醒来时，许卿卿第一眼看到是一片纹着金色云纹的白色布料，抬起头入目的是祁暮的脸，大脑空白了一瞬，她犹豫着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很痛，不是梦…………
所以她现在在哪？她不是在下棋吗？哦对，她太困靠着马车睡着了。所以她为什么现在靠在殿下怀里啊啊啊！！！！
内心里的活动兵荒马乱，现实里的她小心翼翼将身体从祁暮的怀中伸出来。
终于钻出来的时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脸震惊的黑衣侍卫。
许卿卿：“…………”
影七：：“…………”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马车许卿卿是彻底待不下去了，窗外小雨已经停了，不过看着阴沉的天气，不难猜到不一会就会下一场更大的雨。
不过幸好经过车夫一夜未眠的努力，几人已经到达佛隐山脚下，山上马车难以施展，所以几人下了马车将车寄存在了附近的小客栈里。
看着数千层台阶，许卿卿擦了擦汗，这也太多了吧，果然能来着的都是虔诚的信徒。
赵燕婉带着面纱，面料轻薄，依稀能看见她越发狰狞的面孔。
“这什么破地方，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要热死了都。”
许卿卿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汗水已经将她的头发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紧紧贴着皮肤格外痛苦。
幸好昨夜下的那场雨，空气都是湿润的，要是换做平时说不定真能热的昏厥过去。
“要不你把面纱先摘下来吧。”
赵燕婉瞪了她一眼，“不行！”
实在劝不动她，许卿卿只好放弃，回头的一瞬间她腿一软，她都不知道她爬了这么高，要是掉下去会摔死吧。
一直在旁边的祁暮伸手扶住她，轻声说道：“小心，实在太累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佛祖心胸宽广，不会计较这些的。”
许卿卿摇摇头，她纯粹是吓的腿软，说到累，该休息的应该是他吧。
看着祁暮苍白的脸和淡粉色的唇，许卿卿下意识皱起了眉，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赵燕婉回头看了他两一眼冷哼一声：“本公主先走一步，两个菜鸟。”说罢扬长而去。
祁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拒绝，坐在了她身边，尽管已经很累了，他的脊背也挺的很直，不失仪态。
许卿卿浑身发抖看着眼底下的景色，爬的时候没有发觉，停下来回头看的时候才觉得害怕。
这要是谁退她一把，等她滚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估摸都被磨成灰了。
注意到她的害怕，祁暮适当开口道：“卿卿，你知道为什么佛隐寺的台阶要建这么高吗？”
许卿卿仔细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总不能是为了防贼吧。”
祁暮听到她的回答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轻笑着摇摇头。
“也许也有这层因素吧。不过我的母亲曾经说，是因为有一位男子为求母子平安，从中原徒步走到了大漠，三步九叩，最后死在了大漠。”
许卿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那男子死在了大漠和佛隐寺有这么多台阶有什么关系？
祁暮眸光淡淡注视着大漠的方向，神色莫名有些悲伤，许卿卿心头一颤，也被那股悲伤的情绪渲染。
“卿卿，这台阶是他的妻子建造的。台阶的数量便是他犯下的杀孽，为的是偿还她丈夫的业障，让他在大漠安息找到回家的路。”
许卿卿怔住了，抬头看向一望无边的台阶又低头看着那些已经走过的地方。
“他……杀了多少人？”
“他屠了十座城。”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刺的许卿卿浑身一抖。
十座城是什么概念，她心里一直没有具体数目，但看着数千层的台阶，她也为之一振。
几千条生命啊，那可是几千条生命！
“这个是……睡前故事吧？”许卿卿声音有些颤抖，试探性的问道。
祁暮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转而伸出揉了揉她的头发，“笨，当然是睡前故事了，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会徒步从中原走到大漠。”
许卿卿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庆幸，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她格外敬畏生命，幸好只是用来哄小孩的睡前故事……
祁暮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向她伸出手，“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
许卿卿点头，牵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多亏了祁暮的那个故事。
这次她再回头看时只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发梢，那股恐惧早就不见了踪影。
另一辆马车中，祁暮正和一名黑衣男子下棋，观看黑衣男子越来越焦急的神情不难猜测到这局他输的很惨。
随着最后一枚黑子落下，黑衣男子挫败的摇着头，“殿下的棋术越来越精湛了。”
祁暮笑了笑淡淡说到：“是你心太浮躁了，影七，叫你办的事做的怎样了。”
影七原本颓废的目光在此刻亮了起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将本子上十几个人名指了出来。
十几个人的交际线错综复杂，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但最终都指向一个人，楚洵。
“属下去调查了楚洵周围的人，经了解，几日前他去了茶馆和四皇子见了面”，说到这影七停顿了一下，半晌又开口道
“四皇子那边的人属下也去问过了，确实在筹备一些人马，今日之事，必定不是刺客那样简单。”
祁暮抚摸着棋子，温声说道，“影七，别瞒着孤。”
影七咬咬牙，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殿下，许卿卿不可信。”
祁暮愣了一下，而影七注意到他的犹豫更是焦急，“殿下，她曾经发了疯似的追着四皇子不放，如今突然变心极有可能是四皇子派来的卧底。今日殿下中毒……”
“不必说了。”
祁暮眸光冷冽，眉眼中带着一丝愠怒但最终还是压了下来，他本来以为影七瞒着他别的事，结果是来让他离卿卿远点。
他冷声问道“影七，你觉得她如何？”
影七认真思索片刻回答道，“挺能打的，可能练过家子，下手快准狠，不像是传闻中那样。”
祁暮将黑子落于中心，并将白棋推向他，“传闻中她是怎样的？”
影七将白子落黑子的右下端不假所思道，“无脑大小姐，追求四皇子的事闹的所有人都知道，被拒绝后萎靡不振性情大变，像菟丝花一样。”
祁暮眉眼带笑落下棋子，“可她并不是这样的，她很聪明，知道收敛锋芒，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影七看着棋局神色难看，半天才落下，可祁暮却将棋盘收了起来。
影七十分不解，分明棋局还没定胜负，殿下怎么就把东西收起来了呢？
结果下一秒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一双白皙的手挑开帘子，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惺忪懵懂的脸。
“我找了你好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啊。”
影七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女人，怎么敢对着殿下自称为我啊，要知道找遍全城，敢这样的只有那位娇蛮的塞外公主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殿下完全不恼怒，反观心情很好似的，嘴角的笑容一直也没有下去。
“劳累一天，想让你多休息一会，怎么醒了？”
祁暮并没有回复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许卿卿也没有多想，撇了撇嘴说道，“公主做了恶梦哭醒了，看到我睡的很香给我摇醒了，说是什么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祁暮皱眉，“她说你了？”
许卿卿摇头，：“她非要和我比谁不眨眼的时间最长，我直接把眼睛闭上睡着了，她一直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
影七笑的直打滚，半天硬是直不起来腰，而祁暮则笑着替许卿卿抚平翘起来的头发，夸她机智。
许卿卿挠头讪笑几声，“谁知道她真要睁着眼睛和我比，咳咳咳，你们在下棋吗？带我一个，我下棋很厉害的。”
影七冷哼一声：“我家殿下下棋可厉……”
祁暮笑着打断他，语气颇为谦恭：“略懂皮毛罢了，卿卿莫要笑话。”
许卿卿一听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殿下赐教。”
说罢落座于祁暮对面拿过白子，等带着对方出手。
两人对弈好一阵子，期间祁暮无数次录出犹豫的神情，而反观许卿卿则满脸笑意，那股我马上要赢的气势怎么也压不下去。
最终以许卿卿险胜告终，影七瞪着眼睛看着棋盘，白子的风格格外特别，有时候会故意露出马脚，最后趁机偷袭。
而黑子处处躲让着白子，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露出马脚。
这俩人还真是，棋风格外相似。
“时间不早了，卿卿还是休息一会吧。”看着连续打了三个哈欠的女孩，祁暮皱着眉轻声说道。
许卿卿已经困的直点头，随便应了一声便靠着硬邦邦的马车睡过去了。
祁暮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辆马车他没改过，要是许卿卿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肯定会磨破。
最后祁暮用手垫着许卿卿的额头，而影七瞪着眼睛落寞的坐在角落里任由粗糙的木料摩擦着他的额头。
他都懂，殿下见色忘属下。
再次醒来时，许卿卿第一眼看到是一片纹着金色云纹的白色布料，抬起头入目的是祁暮的脸，大脑空白了一瞬，她犹豫着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很痛，不是梦…………
所以她现在在哪？她不是在下棋吗？哦对，她太困靠着马车睡着了。所以她为什么现在靠在殿下怀里啊啊啊！！！！
内心里的活动兵荒马乱，现实里的她小心翼翼将身体从祁暮的怀中伸出来。
终于钻出来的时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脸震惊的黑衣侍卫。
许卿卿：“…………”
影七：：“…………”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马车许卿卿是彻底待不下去了，窗外小雨已经停了，不过看着阴沉的天气，不难猜到不一会就会下一场更大的雨。
不过幸好经过车夫一夜未眠的努力，几人已经到达佛隐山脚下，山上马车难以施展，所以几人下了马车将车寄存在了附近的小客栈里。
看着数千层台阶，许卿卿擦了擦汗，这也太多了吧，果然能来着的都是虔诚的信徒。
赵燕婉带着面纱，面料轻薄，依稀能看见她越发狰狞的面孔。
“这什么破地方，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要热死了都。”
许卿卿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汗水已经将她的头发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紧紧贴着皮肤格外痛苦。
幸好昨夜下的那场雨，空气都是湿润的，要是换做平时说不定真能热的昏厥过去。
“要不你把面纱先摘下来吧。”
赵燕婉瞪了她一眼，“不行！”
实在劝不动她，许卿卿只好放弃，回头的一瞬间她腿一软，她都不知道她爬了这么高，要是掉下去会摔死吧。
一直在旁边的祁暮伸手扶住她，轻声说道：“小心，实在太累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佛祖心胸宽广，不会计较这些的。”
许卿卿摇摇头，她纯粹是吓的腿软，说到累，该休息的应该是他吧。
看着祁暮苍白的脸和淡粉色的唇，许卿卿下意识皱起了眉，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赵燕婉回头看了他两一眼冷哼一声：“本公主先走一步，两个菜鸟。”说罢扬长而去。
祁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拒绝，坐在了她身边，尽管已经很累了，他的脊背也挺的很直，不失仪态。
许卿卿浑身发抖看着眼底下的景色，爬的时候没有发觉，停下来回头看的时候才觉得害怕。
这要是谁退她一把，等她滚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估摸都被磨成灰了。
注意到她的害怕，祁暮适当开口道：“卿卿，你知道为什么佛隐寺的台阶要建这么高吗？”
许卿卿仔细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总不能是为了防贼吧。”
祁暮听到她的回答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轻笑着摇摇头。
“也许也有这层因素吧。不过我的母亲曾经说，是因为有一位男子为求母子平安，从中原徒步走到了大漠，三步九叩，最后死在了大漠。”
许卿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那男子死在了大漠和佛隐寺有这么多台阶有什么关系？
祁暮眸光淡淡注视着大漠的方向，神色莫名有些悲伤，许卿卿心头一颤，也被那股悲伤的情绪渲染。
“卿卿，这台阶是他的妻子建造的。台阶的数量便是他犯下的杀孽，为的是偿还她丈夫的业障，让他在大漠安息找到回家的路。”
许卿卿怔住了，抬头看向一望无边的台阶又低头看着那些已经走过的地方。
“他……杀了多少人？”
“他屠了十座城。”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刺的许卿卿浑身一抖。
十座城是什么概念，她心里一直没有具体数目，但看着数千层的台阶，她也为之一振。
几千条生命啊，那可是几千条生命！
“这个是……睡前故事吧？”许卿卿声音有些颤抖，试探性的问道。
祁暮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转而伸出揉了揉她的头发，“笨，当然是睡前故事了，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会徒步从中原走到大漠。”
许卿卿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庆幸，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她格外敬畏生命，幸好只是用来哄小孩的睡前故事……
祁暮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向她伸出手，“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
许卿卿点头，牵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多亏了祁暮的那个故事。
这次她再回头看时只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发梢，那股恐惧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