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海昭顿时瞪大了双眼，她不解地看向李昀徽，李昀徽耸耸肩她也不知道，纪海昭又看着李元绥，他这是故意为难自己吗？
纪海昭忸怩了稍许，把视线移到地上，“殿下若是问臣女该不该去，恕臣女胆大，臣女觉得殿下该去。”
“为何？”
“不论朝堂内外，还是市井之中，都对殿下移居诣宫不出一事好奇，与其让人议论纷纷，臣女觉得倒不如让那些人看看。”
寝殿内响起李元绥爽朗的笑声，纪海昭心头越发紧张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时李元绥才说：“你果真是寿宁姑母与纪太师教出来的女儿，本宫这里是诣宫，不似宫城一般规矩森严。”
李元绥将宫人端进来的姜汤端给二人，又说道：“纪海昭，是个好名字，人呢也十分有趣，本宫记着你了，改日若是有缘，本宫定要与你说点趣事。”
李元绥说完拂袖往外头走去，李昀徽连忙喊住他：“三哥真不与我们去宫宴吗，父皇和娘娘也想见见三哥你的。”
李元绥摇摇头，“昀徽，你已过及笄之年，做事都要稳妥些才是，你是最受宠的公主，可纪姑娘不同，休息片刻速速与纪姑娘离去。”
李元绥离开后，纪海昭才如释重负，随即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纪海昭问道：“昀徽，方才太子殿下说记着我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李昀徽将姜汤捧在手里吹凉，她摇了摇头，“我虽然只在小的时候跟三哥玩闹过，但我知道他看着凶，其实心里软着，他只是觉得你有趣罢了，分明看出了你的伪装。”
纪海昭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愈发不安，“有那么明显吗，我平日里也只对亲近的人展露顽劣的一面，这外面可都说我是端庄静美的世家姑娘。”
“也就外面那些人信你的假皮毛。”李昀徽将自己的手里的姜汤递给纪海昭，故作出沉思的表情，“许是三哥不信端庄静美的纪大姑娘能做出翻墙的举止。不说这些了，我们要是再不回去，被人察觉到可不好。”
“也是。”
浮华喧嚣的音乐，也掩盖不了锦□□有的沉静与祥和，纪海昭和李昀徽来到宴会时，已经过半了。
纪母瞧见纪海昭过来了，忙拉着她介绍给诸位命妇，纪海昭一一行礼问安过后，就又与李昀徽叙话。
李昀徽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烦闷无趣的舞曲，长叹了一口气，她看向纪海昭问道：“昭昭，初九那日京都城有毓朝来的杂技歌舞，可有兴致与我一同前去？”
纪海昭瞥了眼远处和命妇们谈笑风生的纪母，“只怕母亲不愿我前去。”
“寿荣姑母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不喜欢繁文缛节，不愿做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儿家，非得对你严格要求，就连三哥见了你都觉得有趣。”
李昀徽是君上最小的嫡女，君上一直便对她宠爱有加，更是在出生时赐了“福宓”这一封号，这殊荣，放眼大昼百余年的历史，还是头一份。
溺爱中长大的公主，心思也比许多人来得澄澈，在李昀徽心里，她只要做好大昼最快乐无忧的公主，其他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海昭压低声音提醒李昀徽，“这太子殿下，我实属不敢多言多语。”
李昀徽轻笑，“你就是被寿荣姑母管教得紧些，实际上你还对三哥的事很上心。”
纪海昭把头低了下来，她只能说对太子的事好奇，上心可不敢说，纪氏一族本就是一锅热粥，她可不敢对皇族权贵有心思。
李昀徽瞧见纪海昭这幅虚心的模样，往她的方向凑近了几分，“三哥待人真诚果敢，方才一见诣宫连伺候的宫女都是母后在世时身旁的几位，三哥要是选你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
顿了顿，李昀徽又说道：“那不行那不行，昭昭你生性潇洒，肯定不喜欢在深宫与一群女子争风吃醋。”
纪海昭浅浅一笑，换了个话题，“初九那日若是有机会，我定赴你的约。”
李昀徽欣喜地抬起头，她挽住纪海昭的手臂趴在她的肩上，“那好啊！”
……
“太子到！”
锦台内传来宫人的通报声，原本还在觥筹交错的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纪海昭跟着大家都目光看过去，真是他来了宫宴，不是说不来吗？
李元绥一席绯红锦衣，发束金冠，金冠上襄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俊美绝伦，风姿秀逸，脚步轻快。
他在永初帝和明妃面前停了下来，行揖礼，“儿臣参见父皇，见过明妃。”
永初帝见到李元绥，原先端正威严的脸露出笑意，“元绥不必多礼，难得见你来宫宴，快入座吧。”
“多谢父皇。”
李元绥转身之际，将目光看向了纪海昭，不由得勾唇一笑，随后快步走到左侧首座坐下。
李昀徽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元绥，她碰了碰纪海昭的胳膊肘，“昭昭，你说三哥他是不是撞邪了？”
纪海昭一怔，刚刚太子好像看了她一眼，还笑了。
“三哥此番前来宫宴，莫不是听了昭昭你说的话？”李昀徽恍然大悟，她就感觉李元绥一直看着她们这边。
纪海昭一顿，她何德何能能让太子来宫宴，赶紧解释：“怎么会，我与殿下不过一面之缘，怎么可能把我大逆不道的话听进去。”
“我看未必。”李昀徽自信地冲着纪海昭挤眉弄眼，随后惊讶地捂住嘴示意纪海昭，“昭昭，你快看，是小晏副将，今日一比对，还是小晏副将更胜一筹！”
纪海昭看向李元绥那边，她今日是被神明照拂了吗，竟然能看到京都城女子们所倾慕的两个人，同时坐在一起。
不过她不认可李昀徽的话，李元绥分明比晏副将来得更好。
晏澈举着酒杯敬了李元绥一杯酒，忍不住调侃起他：“殿下这一来，我啊，彻底在女眷们面前失了光彩。”
李元绥右手敲打着桌面，撇了眼晏澈，故意说道：“看来这几年你没长进，还是比不上本宫。”
晏澈低叹着气，“跟殿下您比，我这自讨苦吃呀，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怎么来宫宴了，我看你今日很高兴的样子，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李元绥看向正对面，看着纪海昭与他对视上眼神，又连忙别开的慌乱，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元绥清咳了几声，“有个人说本宫该来，所以本宫为了不让那人看不起，就来这看看，到底有什么，是本宫必须要看的。”
晏澈随之震惊，他自小是李元绥的伴读，后来随军出征，二人也时常联络，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李元绥。
“哪位神仙居然能请得动太子殿下，可否引荐给我，我去取取经？”
晏澈顺着李元绥看的方向看，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他咽了口口水，试探问道：“殿下可别跟我说是纪海昭那假小子。”
李元绥紧皱双眉，他逼问：“你怎么认识纪海昭的？”
晏澈不明所以地挠了挠耳朵，“我去年回京都城，君上嫌我犹如莽夫，让我多读点书，我就去了纪太师府上，正巧遇到偷偷翻墙出去玩的纪海昭。”
李元绥来了兴致，想到今日围墙上的纪海昭，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真是热衷于翻墙。”
晏澈越发觉得委屈，“可不是嘛……过后，纪海昭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我的把柄，威胁我替她打掩护，殿下，你看到她，有多远就躲多远，她就不是殿下想的那样！”
“怎么不像我想的，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
晏澈扶着额头，“殿下不知道为妙，我就算想跟殿下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元绥的眼神久久盯着纪海昭，一边说道：“你好歹也在北境呆了些年头，竟也会惧怕一位姑娘家，真给本宫长脸啊？”
“还真就不能相提并论，有一件事，我想殿下应该感兴趣，毓朝那位储君到京都城了。”
李元绥立马收回眼神，他盯着杯中的酒水，眼神警惕起来，“查到他来大昼的原因了吗？”
“储君一路吃喝玩乐，也没有其他奇怪的举动，似乎真的只是出来游玩的。”
李元绥闭上眼，“他呀，还真的有可能是来玩的，但眼下毓朝风波不断，他这个储君坐得不稳，大朝会在即，想必是有事求于大昼，派人定着他，一有反常，随时告知本宫。”
“知道了。”晏澈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他环视了一圈，忍不住又继续问他：“殿下这次出诣宫，君上和明妃娘娘，估计会为殿下选妃。”
李元绥重重踢了一脚晏澈，“与你何干，本宫的私事你少议论。”
晏澈俯下身，揉着自己生疼的小腿，“不说不说，我不说就是了，殿下这脾气和纪海昭，甚是相配！”
“休要胡说，明日来诣宫领板子。”
晏澈不服气地瞪着李元绥，“殿下，我这是看你所喜，对症下药啊，殿下何必罚板子？”
“纪太师与寿荣郡主如今正处风口浪尖，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去太师府，免得让那些人抓住把柄，届时，你求本宫也无用。”
李元绥看着锦台这般景象，看似融洽美好，实则也是暗流涌动，各自怀有心思。
“哎，我算是倒霉透了，殿下与纪海昭，没一个好惹的。”
纪海昭忸怩了稍许，把视线移到地上，“殿下若是问臣女该不该去，恕臣女胆大，臣女觉得殿下该去。”
“为何？”
“不论朝堂内外，还是市井之中，都对殿下移居诣宫不出一事好奇，与其让人议论纷纷，臣女觉得倒不如让那些人看看。”
寝殿内响起李元绥爽朗的笑声，纪海昭心头越发紧张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时李元绥才说：“你果真是寿宁姑母与纪太师教出来的女儿，本宫这里是诣宫，不似宫城一般规矩森严。”
李元绥将宫人端进来的姜汤端给二人，又说道：“纪海昭，是个好名字，人呢也十分有趣，本宫记着你了，改日若是有缘，本宫定要与你说点趣事。”
李元绥说完拂袖往外头走去，李昀徽连忙喊住他：“三哥真不与我们去宫宴吗，父皇和娘娘也想见见三哥你的。”
李元绥摇摇头，“昀徽，你已过及笄之年，做事都要稳妥些才是，你是最受宠的公主，可纪姑娘不同，休息片刻速速与纪姑娘离去。”
李元绥离开后，纪海昭才如释重负，随即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纪海昭问道：“昀徽，方才太子殿下说记着我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李昀徽将姜汤捧在手里吹凉，她摇了摇头，“我虽然只在小的时候跟三哥玩闹过，但我知道他看着凶，其实心里软着，他只是觉得你有趣罢了，分明看出了你的伪装。”
纪海昭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愈发不安，“有那么明显吗，我平日里也只对亲近的人展露顽劣的一面，这外面可都说我是端庄静美的世家姑娘。”
“也就外面那些人信你的假皮毛。”李昀徽将自己的手里的姜汤递给纪海昭，故作出沉思的表情，“许是三哥不信端庄静美的纪大姑娘能做出翻墙的举止。不说这些了，我们要是再不回去，被人察觉到可不好。”
“也是。”
浮华喧嚣的音乐，也掩盖不了锦□□有的沉静与祥和，纪海昭和李昀徽来到宴会时，已经过半了。
纪母瞧见纪海昭过来了，忙拉着她介绍给诸位命妇，纪海昭一一行礼问安过后，就又与李昀徽叙话。
李昀徽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烦闷无趣的舞曲，长叹了一口气，她看向纪海昭问道：“昭昭，初九那日京都城有毓朝来的杂技歌舞，可有兴致与我一同前去？”
纪海昭瞥了眼远处和命妇们谈笑风生的纪母，“只怕母亲不愿我前去。”
“寿荣姑母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不喜欢繁文缛节，不愿做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儿家，非得对你严格要求，就连三哥见了你都觉得有趣。”
李昀徽是君上最小的嫡女，君上一直便对她宠爱有加，更是在出生时赐了“福宓”这一封号，这殊荣，放眼大昼百余年的历史，还是头一份。
溺爱中长大的公主，心思也比许多人来得澄澈，在李昀徽心里，她只要做好大昼最快乐无忧的公主，其他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海昭压低声音提醒李昀徽，“这太子殿下，我实属不敢多言多语。”
李昀徽轻笑，“你就是被寿荣姑母管教得紧些，实际上你还对三哥的事很上心。”
纪海昭把头低了下来，她只能说对太子的事好奇，上心可不敢说，纪氏一族本就是一锅热粥，她可不敢对皇族权贵有心思。
李昀徽瞧见纪海昭这幅虚心的模样，往她的方向凑近了几分，“三哥待人真诚果敢，方才一见诣宫连伺候的宫女都是母后在世时身旁的几位，三哥要是选你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
顿了顿，李昀徽又说道：“那不行那不行，昭昭你生性潇洒，肯定不喜欢在深宫与一群女子争风吃醋。”
纪海昭浅浅一笑，换了个话题，“初九那日若是有机会，我定赴你的约。”
李昀徽欣喜地抬起头，她挽住纪海昭的手臂趴在她的肩上，“那好啊！”
……
“太子到！”
锦台内传来宫人的通报声，原本还在觥筹交错的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纪海昭跟着大家都目光看过去，真是他来了宫宴，不是说不来吗？
李元绥一席绯红锦衣，发束金冠，金冠上襄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俊美绝伦，风姿秀逸，脚步轻快。
他在永初帝和明妃面前停了下来，行揖礼，“儿臣参见父皇，见过明妃。”
永初帝见到李元绥，原先端正威严的脸露出笑意，“元绥不必多礼，难得见你来宫宴，快入座吧。”
“多谢父皇。”
李元绥转身之际，将目光看向了纪海昭，不由得勾唇一笑，随后快步走到左侧首座坐下。
李昀徽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元绥，她碰了碰纪海昭的胳膊肘，“昭昭，你说三哥他是不是撞邪了？”
纪海昭一怔，刚刚太子好像看了她一眼，还笑了。
“三哥此番前来宫宴，莫不是听了昭昭你说的话？”李昀徽恍然大悟，她就感觉李元绥一直看着她们这边。
纪海昭一顿，她何德何能能让太子来宫宴，赶紧解释：“怎么会，我与殿下不过一面之缘，怎么可能把我大逆不道的话听进去。”
“我看未必。”李昀徽自信地冲着纪海昭挤眉弄眼，随后惊讶地捂住嘴示意纪海昭，“昭昭，你快看，是小晏副将，今日一比对，还是小晏副将更胜一筹！”
纪海昭看向李元绥那边，她今日是被神明照拂了吗，竟然能看到京都城女子们所倾慕的两个人，同时坐在一起。
不过她不认可李昀徽的话，李元绥分明比晏副将来得更好。
晏澈举着酒杯敬了李元绥一杯酒，忍不住调侃起他：“殿下这一来，我啊，彻底在女眷们面前失了光彩。”
李元绥右手敲打着桌面，撇了眼晏澈，故意说道：“看来这几年你没长进，还是比不上本宫。”
晏澈低叹着气，“跟殿下您比，我这自讨苦吃呀，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怎么来宫宴了，我看你今日很高兴的样子，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李元绥看向正对面，看着纪海昭与他对视上眼神，又连忙别开的慌乱，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元绥清咳了几声，“有个人说本宫该来，所以本宫为了不让那人看不起，就来这看看，到底有什么，是本宫必须要看的。”
晏澈随之震惊，他自小是李元绥的伴读，后来随军出征，二人也时常联络，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李元绥。
“哪位神仙居然能请得动太子殿下，可否引荐给我，我去取取经？”
晏澈顺着李元绥看的方向看，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他咽了口口水，试探问道：“殿下可别跟我说是纪海昭那假小子。”
李元绥紧皱双眉，他逼问：“你怎么认识纪海昭的？”
晏澈不明所以地挠了挠耳朵，“我去年回京都城，君上嫌我犹如莽夫，让我多读点书，我就去了纪太师府上，正巧遇到偷偷翻墙出去玩的纪海昭。”
李元绥来了兴致，想到今日围墙上的纪海昭，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真是热衷于翻墙。”
晏澈越发觉得委屈，“可不是嘛……过后，纪海昭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我的把柄，威胁我替她打掩护，殿下，你看到她，有多远就躲多远，她就不是殿下想的那样！”
“怎么不像我想的，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
晏澈扶着额头，“殿下不知道为妙，我就算想跟殿下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元绥的眼神久久盯着纪海昭，一边说道：“你好歹也在北境呆了些年头，竟也会惧怕一位姑娘家，真给本宫长脸啊？”
“还真就不能相提并论，有一件事，我想殿下应该感兴趣，毓朝那位储君到京都城了。”
李元绥立马收回眼神，他盯着杯中的酒水，眼神警惕起来，“查到他来大昼的原因了吗？”
“储君一路吃喝玩乐，也没有其他奇怪的举动，似乎真的只是出来游玩的。”
李元绥闭上眼，“他呀，还真的有可能是来玩的，但眼下毓朝风波不断，他这个储君坐得不稳，大朝会在即，想必是有事求于大昼，派人定着他，一有反常，随时告知本宫。”
“知道了。”晏澈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他环视了一圈，忍不住又继续问他：“殿下这次出诣宫，君上和明妃娘娘，估计会为殿下选妃。”
李元绥重重踢了一脚晏澈，“与你何干，本宫的私事你少议论。”
晏澈俯下身，揉着自己生疼的小腿，“不说不说，我不说就是了，殿下这脾气和纪海昭，甚是相配！”
“休要胡说，明日来诣宫领板子。”
晏澈不服气地瞪着李元绥，“殿下，我这是看你所喜，对症下药啊，殿下何必罚板子？”
“纪太师与寿荣郡主如今正处风口浪尖，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去太师府，免得让那些人抓住把柄，届时，你求本宫也无用。”
李元绥看着锦台这般景象，看似融洽美好，实则也是暗流涌动，各自怀有心思。
“哎，我算是倒霉透了，殿下与纪海昭，没一个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