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茹白了陈宽一眼,故作神秘道;“真要说有点什么,那就算是报一饭之恩吧。”

    一饭之恩,这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弄得陈宽一脸的蒙;“什么?”

    梁月茹懒得理他这师兄,总是往不是正道上想,她不过是对周泽起了提携的意思,到他这就变了味,梁月茹了解他师兄的为人,不严肃点,任由他迸发他那想象力超群的思路,后果难以招架。

    “没什么,你只用知道我将人扔给你,是让你好好磨练他的就行,没有其他的意思,请你摆正你的工作态度。”

    见梁月茹认真起来,陈宽抿了抿唇,嫌弃的朝梁月茹投射了一个白眼,歇了想逗弄的心思。

    收起开玩笑的姿态,两人开始言归正题,开始深入说起黄长贵的事,以及黄长贵身后哪位最近的势头分析。

    刚当着周泽面探讨的内容,只是二人默契的想让周泽了解的表皮,余下的更深层次的关系利害就不是他一个小秘书能了解知道的了。

    ……  ……

    梁月茹的效率很快,第三天陈宽的任职通知就下来了,周泽在任职通知下来之后,被陈宽以销售部发展为由,从梁月茹身边调任过去了。

    调任的第一天周泽觉得这销售部还是蛮轻松的,还时不时的有场戏看。

    一来到陈宽的办公室外,从大老远就听到办公室的争吵声,除了有点熟悉的陈宽的声音,还有一个比较印象深刻的声音,因为是跟梁月茹对着干过的声音,所以周泽一听就知道还有一人就是黄长贵。

    听内容就知道,黄长贵因为陈宽调任回原来的职位而心生不满,觉得这一切都是陈宽在后面搞小动作,将了他一军。

    因为里面有领导在吵架,所以周泽聪明的选择呆在门外静静的等候着。

    办公室传出来的声音大部分都是黄长贵在咆哮着,陈宽时不时的语气淡淡的回应几声,在等待了漫长的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最后在黄长贵的一句你给我等着中,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一察觉到里面的人即将要出来,慵懒站姿的周泽立马站直了身体,笔直的就像门口守门的标兵。

    黄长贵从办公室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周泽,身体惯性的往后一缩,一时诧然,盯着周泽看了几秒,随后从鼻孔里吐出一声不屑的声音。

    “你是梁月茹身边的那个秘书?”

    周泽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点头应了是;“是的,黄经理。”

    “哼,不愧是做秘书的,听领导的墙角都听到明面上了。”

    阴阳了两句之后,气势高昂的大跨步的走了。

    周泽耸了耸肩,心里暗暗腹诽,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自己这是受了无妄之灾,调侃了自己一番,淡然笑了笑。

    而后就敲了敲陈宽办公室的门,进了办公室后向陈宽报了道,

    陈宽刚应付完黄长贵,只觉的心累,暂时也没想好让周泽做什么,就让人先去工位上呆着,等他想好了再做安排。

    然后周泽就这样在发呆中混完了这一天。

    第二天,周泽刚上岗没多久,就成功的收回了昨天错误的判断能力,得出一个真理,凡事不能看表面。

    一早来,就被陈宽抓住给接派了任务,跟在陈宽后面,时不时就要出去面见客户,时不时的就得准备材料,出现一点错就要被陈宽当场劈头盖脸的骂,毫无经验的他是做一步被骂一次。

    骂着骂着也就都会了。

    被骂的周泽那是一句嘴都不敢回嘴,陈宽是有气有问题当场就发出来,而梁月茹是绵里藏刀,让你主动屈服,从软和一下子转变为暴躁还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

    高强度的工作环境,经过几天的磨练周泽总算是适应了下来,总算能空出点时间给自己搬个家了。

    之前他就向厂里面申请了宿舍,宿舍好不容易是申请下来了,但因为工作的调岗迟迟没有时间去搬,正巧今天星期五,弄完工作上的事就可以搬家了。

    高高兴兴的搬家,以为明天早上能多睡会觉晚一点去饭店干活,结果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周泽赶在下班之前去拿了钥匙,临近下班的点那人也急着下班,给了周泽钥匙,就告诉他,他被分配到北区十一栋三楼三零五号房,然后就着急忙慌的下班了。

    拿了钥匙的周泽,赶在下班的浪潮中回到了家,跟家里人说了一声他今天就搬去宿舍,家里人也是知道周泽已经申请下来了宿舍,也没多说什么,就帮忙收拾着周泽的行李。

    虽说男孩子一个,东西并不多,但收拾收拾也弄出来两个大包裹,一个用网兜兜起来的瓷缸脸盆之类的,生活用品这些,一个则是用小包装起来的衣服。

    弄完这些,周泽还在家里吃了晚饭,这一折腾,就到了傍晚,等周泽赶到厂里面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还好厂宿舍周围有路灯。

    将自行车停在楼下,右手拿着网兜,还有一个旅箱包,腾出一个手指头还叼着钥匙,左手拿着被褥床垫,嘴上还叼着一个。

    虽然手上东西拿的满满当当的,因为高兴,反倒不觉的手上的东西有多重,兴奋的两步作一步的就跨上了楼梯。

    楼梯道上的灯都是感应灯,周泽一脚蹬一层,亮一层,等到第三层的时候,使劲蹬了两三回都蹬不亮,这反应,用脚趾头了想,都知道这是灯坏了。

    灯虽然坏了,但也没有影响到周泽的好心情,就是这手里的东西有点犯难,东西搁在地上,赶两回趟拿也可以,但多少会沾上灰。

    东西都是家里拿的干净的沾上点灰,心里总是有点膈应,考虑了半秒钟,想了想还是拿着的时候小心点,就剩个半层,爬上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慢慢挪着,安安稳稳的到了三楼,在楼梯口左右观望了下,周泽按着正常的排序,往右边一转第一间应该就是他的房间。

    在一楼的时候他就观察了下,楼梯左边有三间,右边有两间,从左往右是101,102-106这样的排序,往上排序差不多就是一样的。

    站在门边,小心的将手里的网兜跟旅行包从五个手指头换成用三个手指头勾着,留下食指跟大拇指去用钥匙开门,还好钥匙就一根,拿着开门也利索。

    钥匙捅进孔洞里大小倒是很合适,左右拧了下就是拧不动,又试着转动了几下,还是拧不动,心下觉得奇怪。

    周泽又换了一面试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想着是不是锁芯没有油了,再用上几把力应该能拧开,因为用劲比较大,门把锁抖动的声音都变大了好多。

    刚使上点力去开,门陡然从里面拉开,钥匙十分的顺滑的就从锁孔里抽了出来,惯性的使周泽往后一仰,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上的东西噼里啪啦落到了地上。

    还没反应是个什么状况的周泽,紧接着就是迎面脑袋上挨了一棍子,条件反射下赶紧用双手护住脑袋,以防再次中招,随着手臂的浮动,手上刚提着的东西又是一阵霹雳哐当。

    紧接着又是棍子落下,因为双手跟手臂都护住了脑袋,导致视线被遮挡,从而没办法看清揍自己的是什么人。

    只能是放开嘴里叼着的物品,开口嚷嚷着;“啊,你谁啊?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动手的那人紧闭着双眼,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只一个劲的挥舞着棍子,全身的力气全汇在手臂上,更因为恐惧手上的力道激发了潜能更加的有力。

    棍子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弄的周泽都找不到落脚点还手,嘴里啊啊啊的叫个不停,用左手臂去挡,左手臂挨打,用右手臂去遮挡,右手臂挨打。

    本能的为了不挨打,转动身体像皮球一样,滚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落在身上的疼痛感消失,周泽这才敢抬头一看,震惊的惊呼出声;“厂长。”

    而挥舞着棍棒的梁月茹感觉到棍棒下失去了目标,迅速睁开双眼,想看看是个状况,而后听到了某一处传来的声音,一望过去,瞬间让她震惊在当场。

    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周泽?”

    此时原本帅气的小伙子,身上混杂着血灰混合的污渍,摊倒在地,双臂上更是布满一道道红印子,还有些已经渗出了血迹,最为严重的还属脑袋,发缝间流出了几道血路子,顺着脸颊往下流。

    梁月茹见这情形慌张的扔掉了手里的棍子,立马跑到了周泽的身边,蹲下身子,紧张的双手捧住周泽的脑袋,上下仔细的探查了起来。

    突然袭击过来的人,带动周身的风向,将一股香味直塞入周泽的鼻腔,像似迷药般直冲天灵盖,迅速让周泽心跳加速,体温也随之攀升,最为感触的就属于双耳。

    扶着周泽脑袋的梁月茹感触到周泽的脑袋突然升温,心下更加的慌张着急,身体往后一退,视线看向周泽的脸,一看心里更是一惊慌。

    “周泽,你怎么流鼻血了?”

    此时脑袋迷糊糊的周泽,听到梁月茹的惊呼声,下意识的抬手去摸鼻子,一摸,一看还真有。

    “没事。。。”

    刚说没事,整个人往旁边一歪,昏死了过去,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梁月茹的叫喊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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