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女高怪谈
池尔不动声色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把她们当救命稻草一样的徐可可，脸上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须臾即逝。
她跟舒情和阎磊眼神交流，彼此会意。
等了这么久，发布关键任务的NPC终于出现了，不枉她在许茹那儿做的那些前置任务。
这一站和乐园站不一样，没猜错的话乐园站是个新手大礼包，所以才直接把任务摆在明面上发布给她们。
付亭姐虽然说了会有发布关键的任务的NPC可却从没有说过他或者她一定就会自己出现，就像现在，她们应该是在前置任务里触发了关键信息，才接到了真正的关键任务。
“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徐可可细想了下：“下午我去上课之后，四节课她都没来。”
池尔眼波微动，淡淡道：“说不定她只是不想上下午的课，找了个地方休息呢？”
“不可能！姜娜从来没逃过课，而且她——”
徐可可猛地止住话头。
“她怎么？”
见她不想回答，池尔换了个问题问：“你来之前找过她吗？”
徐可可点点头：“找过了，可是没看到她人。”
“她平时都爱去哪儿？”
徐可可被她问得一愣，垂下眼睫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才想让老师你们帮我一起找。”
“可你不实话实说，我们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吧？那这样找到她的时候她是个什么状态我就不好说了。”
池尔靠在门框边半是哄骗半是威胁。
被她唬住，徐可可垂在身侧半握成拳的手紧了紧，她忽然抬头表情复杂地朝房间里看了一眼，随后神色如同要去赴刑一样艰难开口：“高三四班教室，教导处，图书馆的二楼。”
还挺详细，就是不知道依据是什么。
池尔好奇：“你去这些地方找过吗？”
徐可可嗓子发涩，低声道：“除了这几个地方，其他地方我都去过。”
这就有意思了，明知道她爱去哪儿，其他两个地方且不说，就在她教室楼上的高三四班她也没去。
“为什么不去这几个地方？”
徐可可又沉默了一瞬，不答反问：“老师，你到底帮不帮我找？”
池尔微笑着点点头：“帮啊，当然帮。”她给几人分工，“咱们分头找，我和你去教学楼还有教导处，舒情你俩去图书馆。”
图书馆离教学楼和办公楼有点远，去那边的时间足够池尔和徐可可来回教室和办公室一趟，两人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那个教室……”
舒情/欲言又止。
池尔拍了拍她肩膀：“没事。”
见她这么笃定，两人也没再多劝，于是四人两组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开始找人。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乌云一片一片慢慢堆叠在一起，就是不下雨。
池尔决定先和徐可可去教室找人。
路上，池尔想到什么，突然问她：“你知道唐笑吗？”
徐可可走在池尔的前面，闻言背影一僵，几秒后才出声：“我们学校的人应该都知道她。”
“哦？为什么？”
“因为她死了，在学校里。”
“为什么死的？”
“自/杀。”
操场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徐可可的声音随着风声消散。
池尔迈了两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与之并肩而行，她比徐可可高，看她的时候侧垂着眸子：“我是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触动了徐可可哪个神经，她忽然爆发，像只炸了毛的猫冲着池尔怒吼：“为什么都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察觉自己情绪转换在池尔眼中或许莫名其妙，徐可可由愤怒到无奈，她对池尔道歉：“抱歉老师，我不是有意吼你的。”
池尔静静看着她：“都？还有谁？”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徐可可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变得有些颓然。
良久，她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姜娜。”
池尔挑眉，没再说什么。
没听见池尔的追问，徐可可倒像是觉得奇怪，抬头望向她：“老师，你不问姜娜为什么问我吗？”
池尔摇摇头：“不必了。”
黑云乌压压地积攒在天边，明明只是傍晚，天色却黑得像深夜，这是池尔今天来教学楼的第三趟。
五楼以下的教室都亮着灯，学生们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
刚才还脚下生风的徐可可上到四楼楼梯口后脚步开始犹豫不决。
池尔走在前面，见她没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转头问她：“怎么不走了？”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紧张，池尔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徐可可和池尔隔着两节台阶对望，她忽然开口问池尔：“老师，你觉得人死之后真的会变成鬼吗？”
她应该是想听见池尔否定的回答。
如果放在以前，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池尔像徐可可这么大，或者再小一点的时候，她一定会告诉她：“傻孩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遗憾的是她遇见的是现在唯物主义崩塌得稀碎的池尔。
徐可可看见漂亮老师残忍地点头，说着令她背脊发寒地话：“当然会，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不就有一个吗。”
徐可可呆楞在原地，豪不夸张，刚才池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种拔腿调头赶紧跑的冲动。
她听见自己有点发颤的声音干巴巴地说：“老师，你别开玩笑吓我。”
池尔笑了笑，不置可否。
“所以你还要上去找人吗？”
令池尔没想到的是，徐可可虽然肉眼可见的害怕，但还是点点头。
“刚才我没来就是因为我一个人不太敢上去。”
徐可可这时候倒是很实诚。
池尔莞尔：“有我陪着就敢了？看不出来你还挺信任我。”
“因为老师你昨晚把姜娜从教学楼里带回来了。”
这二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徐可可边说边往台阶上迈，来到池尔身边。
池尔没说什么，两人很快来到五楼。
不同于下面四层教室的灯火通明，五楼只有微弱的，从四楼走廊通道映射上来聊胜于无的光线，再就是安全通道标识的幽幽绿光。
徐可可不由自主地贴近池尔，挽住了她的胳膊。
池尔很排斥和人肢体接触，两人贴得太近又不太方便行动，她不自在地往外抽手，但感觉到徐可可是真的害怕且挽得很紧后，她手里顿住，也就由她去了。
两人来到高三四班教室门口。
因为教室里的窗帘是拉起来的，白天她们过来的时候光线就不怎么好，这时候再透过后门的小窗口往里看，入目一片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把你手机给我。”
池尔还是把自己胳膊抽了出来。
徐可可闻言连忙从自己校服兜里掏出了手机递给池尔。
池尔打开手机的闪光灯贴着后门的小玻璃窗抬手照着往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空置在中间的课桌和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池尔借着手机的光看了个大概，依稀能从衣着和外貌特征判断此时坐在教室里的那个人就是姜娜。
徐可可也凑了过来，她一眼就认出里面的人是姜娜。
徐可可的情绪转变飞快，她愤怒地砰砰拍了两下后门：“姜娜，你给我出来！你跑到里面去干什么？知不知道别人找不到你会担心？！”
拍门声和徐可可的怒吼惊动了里面坐着的人，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后门的方向，在微弱光芒的映照下，她一双发白的瞳仁格外骇人。
池尔赶紧拉住徐可可还在拍门的手抓着她猛地后退一步。
“嘘！”
她对着徐可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徐可可不明所以，但见她神情不似玩笑，便很是识相地闭了嘴。
池尔将手伸进外套掏出小刀悄悄握紧在手里，她吩咐徐可可：“你在这儿别动，我再去看一眼。”
徐可可也不敢动了，乖乖地点点头。
池尔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免发出声音，她一只手握着刀另一只手握着徐可可的手机慢慢凑近教室的后门，她做好心理准备举起手机往里头一照。
池尔与门里的东西四目相对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差点骤停。
只见后门的窗户上紧贴着是一张陌生苍白的脸，诡异的舌头长长吊在外面，两只眼睛眼珠充血肿胀到似乎要从眼眶里脱落，但瞳仁却是白色的。
池尔忍住骂脏话的冲动火速后撤与之拉开距离。
徐可可见状担忧道：“老师你怎么了？”
她想过来帮忙，却被池尔制止：“没事，眼花了，你就在那儿站着别动。”
徐可可半信半疑地望着她，依言不动。
池尔做完心里建设，这次她没再去后门，而是直接来到教室前门。
今天这门被她破坏过，想进去也就是一脚事。
不管门里头是什么东西，池尔都不会给它吓自己第三次的机会。
尽管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有危险。
在这种境况下池尔居然有心思想自己真是有点睚眦必报在身上，第一次见鬼的时候的确是怕的，但多见两次，她的心情就变成了：如果她一定会被弄死，就算拉不了对方垫背也必须得让其脱一层皮，就算它是鬼也没差。
她握着小刀身体前倾抵在教室前门深呼吸一口，抬脚往门上用力一踹。
教室门应声而开，门撞到墙回弹了一下，池尔抬手顶住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教室里的灯。
教室里骤然变得明亮，池尔抬手挡了挡光，好在没有预想中面目狰狞的鬼怪出现，只是教室中间那张课桌旁边，姜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跟舒情和阎磊眼神交流，彼此会意。
等了这么久，发布关键任务的NPC终于出现了，不枉她在许茹那儿做的那些前置任务。
这一站和乐园站不一样，没猜错的话乐园站是个新手大礼包，所以才直接把任务摆在明面上发布给她们。
付亭姐虽然说了会有发布关键的任务的NPC可却从没有说过他或者她一定就会自己出现，就像现在，她们应该是在前置任务里触发了关键信息，才接到了真正的关键任务。
“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徐可可细想了下：“下午我去上课之后，四节课她都没来。”
池尔眼波微动，淡淡道：“说不定她只是不想上下午的课，找了个地方休息呢？”
“不可能！姜娜从来没逃过课，而且她——”
徐可可猛地止住话头。
“她怎么？”
见她不想回答，池尔换了个问题问：“你来之前找过她吗？”
徐可可点点头：“找过了，可是没看到她人。”
“她平时都爱去哪儿？”
徐可可被她问得一愣，垂下眼睫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才想让老师你们帮我一起找。”
“可你不实话实说，我们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吧？那这样找到她的时候她是个什么状态我就不好说了。”
池尔靠在门框边半是哄骗半是威胁。
被她唬住，徐可可垂在身侧半握成拳的手紧了紧，她忽然抬头表情复杂地朝房间里看了一眼，随后神色如同要去赴刑一样艰难开口：“高三四班教室，教导处，图书馆的二楼。”
还挺详细，就是不知道依据是什么。
池尔好奇：“你去这些地方找过吗？”
徐可可嗓子发涩，低声道：“除了这几个地方，其他地方我都去过。”
这就有意思了，明知道她爱去哪儿，其他两个地方且不说，就在她教室楼上的高三四班她也没去。
“为什么不去这几个地方？”
徐可可又沉默了一瞬，不答反问：“老师，你到底帮不帮我找？”
池尔微笑着点点头：“帮啊，当然帮。”她给几人分工，“咱们分头找，我和你去教学楼还有教导处，舒情你俩去图书馆。”
图书馆离教学楼和办公楼有点远，去那边的时间足够池尔和徐可可来回教室和办公室一趟，两人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那个教室……”
舒情/欲言又止。
池尔拍了拍她肩膀：“没事。”
见她这么笃定，两人也没再多劝，于是四人两组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开始找人。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乌云一片一片慢慢堆叠在一起，就是不下雨。
池尔决定先和徐可可去教室找人。
路上，池尔想到什么，突然问她：“你知道唐笑吗？”
徐可可走在池尔的前面，闻言背影一僵，几秒后才出声：“我们学校的人应该都知道她。”
“哦？为什么？”
“因为她死了，在学校里。”
“为什么死的？”
“自/杀。”
操场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徐可可的声音随着风声消散。
池尔迈了两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与之并肩而行，她比徐可可高，看她的时候侧垂着眸子：“我是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触动了徐可可哪个神经，她忽然爆发，像只炸了毛的猫冲着池尔怒吼：“为什么都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察觉自己情绪转换在池尔眼中或许莫名其妙，徐可可由愤怒到无奈，她对池尔道歉：“抱歉老师，我不是有意吼你的。”
池尔静静看着她：“都？还有谁？”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徐可可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变得有些颓然。
良久，她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姜娜。”
池尔挑眉，没再说什么。
没听见池尔的追问，徐可可倒像是觉得奇怪，抬头望向她：“老师，你不问姜娜为什么问我吗？”
池尔摇摇头：“不必了。”
黑云乌压压地积攒在天边，明明只是傍晚，天色却黑得像深夜，这是池尔今天来教学楼的第三趟。
五楼以下的教室都亮着灯，学生们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
刚才还脚下生风的徐可可上到四楼楼梯口后脚步开始犹豫不决。
池尔走在前面，见她没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转头问她：“怎么不走了？”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紧张，池尔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徐可可和池尔隔着两节台阶对望，她忽然开口问池尔：“老师，你觉得人死之后真的会变成鬼吗？”
她应该是想听见池尔否定的回答。
如果放在以前，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池尔像徐可可这么大，或者再小一点的时候，她一定会告诉她：“傻孩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遗憾的是她遇见的是现在唯物主义崩塌得稀碎的池尔。
徐可可看见漂亮老师残忍地点头，说着令她背脊发寒地话：“当然会，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不就有一个吗。”
徐可可呆楞在原地，豪不夸张，刚才池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种拔腿调头赶紧跑的冲动。
她听见自己有点发颤的声音干巴巴地说：“老师，你别开玩笑吓我。”
池尔笑了笑，不置可否。
“所以你还要上去找人吗？”
令池尔没想到的是，徐可可虽然肉眼可见的害怕，但还是点点头。
“刚才我没来就是因为我一个人不太敢上去。”
徐可可这时候倒是很实诚。
池尔莞尔：“有我陪着就敢了？看不出来你还挺信任我。”
“因为老师你昨晚把姜娜从教学楼里带回来了。”
这二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徐可可边说边往台阶上迈，来到池尔身边。
池尔没说什么，两人很快来到五楼。
不同于下面四层教室的灯火通明，五楼只有微弱的，从四楼走廊通道映射上来聊胜于无的光线，再就是安全通道标识的幽幽绿光。
徐可可不由自主地贴近池尔，挽住了她的胳膊。
池尔很排斥和人肢体接触，两人贴得太近又不太方便行动，她不自在地往外抽手，但感觉到徐可可是真的害怕且挽得很紧后，她手里顿住，也就由她去了。
两人来到高三四班教室门口。
因为教室里的窗帘是拉起来的，白天她们过来的时候光线就不怎么好，这时候再透过后门的小窗口往里看，入目一片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把你手机给我。”
池尔还是把自己胳膊抽了出来。
徐可可闻言连忙从自己校服兜里掏出了手机递给池尔。
池尔打开手机的闪光灯贴着后门的小玻璃窗抬手照着往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空置在中间的课桌和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池尔借着手机的光看了个大概，依稀能从衣着和外貌特征判断此时坐在教室里的那个人就是姜娜。
徐可可也凑了过来，她一眼就认出里面的人是姜娜。
徐可可的情绪转变飞快，她愤怒地砰砰拍了两下后门：“姜娜，你给我出来！你跑到里面去干什么？知不知道别人找不到你会担心？！”
拍门声和徐可可的怒吼惊动了里面坐着的人，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后门的方向，在微弱光芒的映照下，她一双发白的瞳仁格外骇人。
池尔赶紧拉住徐可可还在拍门的手抓着她猛地后退一步。
“嘘！”
她对着徐可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徐可可不明所以，但见她神情不似玩笑，便很是识相地闭了嘴。
池尔将手伸进外套掏出小刀悄悄握紧在手里，她吩咐徐可可：“你在这儿别动，我再去看一眼。”
徐可可也不敢动了，乖乖地点点头。
池尔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免发出声音，她一只手握着刀另一只手握着徐可可的手机慢慢凑近教室的后门，她做好心理准备举起手机往里头一照。
池尔与门里的东西四目相对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差点骤停。
只见后门的窗户上紧贴着是一张陌生苍白的脸，诡异的舌头长长吊在外面，两只眼睛眼珠充血肿胀到似乎要从眼眶里脱落，但瞳仁却是白色的。
池尔忍住骂脏话的冲动火速后撤与之拉开距离。
徐可可见状担忧道：“老师你怎么了？”
她想过来帮忙，却被池尔制止：“没事，眼花了，你就在那儿站着别动。”
徐可可半信半疑地望着她，依言不动。
池尔做完心里建设，这次她没再去后门，而是直接来到教室前门。
今天这门被她破坏过，想进去也就是一脚事。
不管门里头是什么东西，池尔都不会给它吓自己第三次的机会。
尽管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有危险。
在这种境况下池尔居然有心思想自己真是有点睚眦必报在身上，第一次见鬼的时候的确是怕的，但多见两次，她的心情就变成了：如果她一定会被弄死，就算拉不了对方垫背也必须得让其脱一层皮，就算它是鬼也没差。
她握着小刀身体前倾抵在教室前门深呼吸一口，抬脚往门上用力一踹。
教室门应声而开，门撞到墙回弹了一下，池尔抬手顶住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教室里的灯。
教室里骤然变得明亮，池尔抬手挡了挡光，好在没有预想中面目狰狞的鬼怪出现，只是教室中间那张课桌旁边，姜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