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女高怪谈
这一晚上还算相安无事。
第二天几人起得很早，池尔洗漱完拿起挂在床头吹了一夜的外套，还不算太干，她还是套在身上，潦草地把头发盘成丸子头，抓起放在桌上的饭卡朝着舒情阎磊晃了晃：“一起？”
经过这两天相处这对小情侣俨然已经把池尔当成了值得信赖的伙伴，他俩点点头跟上池尔，三人走到门外，后面又一前一后追上来两人。
徐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坦然地看着池尔：“我们也一起。”
池尔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朝食堂走过去。
食堂的早餐是简单的包子和稀粥，池尔本身不挑食，舒情和阎磊经历了上一站之后对食物的要求更是降低到了能吃就行，三人吃得挺香的，冯钰钰应该是对食物比较挑剔那类人，学校食堂的东西基本只能保证卫生和熟了，至于味道…她有些嫌弃地戳了戳餐盘里的大包子，最后选择喝起了粥。
徐瑾心不在焉地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怎么动。
吃完早饭，池尔准备带上徐瑾去五楼的教室再探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舒情拉着池尔的胳膊小声问她：“真的不要我们一起吗？”
池尔摇摇头：“太多人去一个地方太没效率，不过你们两个去值班室的时候也小心点。”
几人的分工是池尔和徐瑾冯钰钰一起去教学楼，舒情和阎磊两个人去值班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值班室在女生寝室一楼值班台坐侧，据姜娜说，许茹平时一般都住在值班室，没见她回过家。
两人点头，让池尔放心。
舒情还是有些不解：“昨天徐瑾给你看的照片不是说许茹是个见义勇为的老师吗？你还是怀疑“她有问题？”
池尔默了默，其实在看徐瑾手机上几张照片之前她的确只是怀疑，不过……
“不是怀疑，是确定，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看准时机再去，别被她发现了。”
舒情立刻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池尔明明白白说过这只是她的第二站，但她身上却有种很难言说的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气质，以至于让舒情很难将她和刚进站的新人联系在一起，对她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既然池尔说有问题，那她一定有问题。
她拉着阎磊冲池尔一脸严肃保证道：“放心吧池尔，我们一定把她的狐狸尾巴挖出来！”
“安全第一。”
池尔叮嘱。
等小情侣开始行动了，她们三个也慢悠悠地朝着教学楼过去。
池尔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徐瑾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神经硬要跟她保持步调一致并行前进，冯钰钰当然不甘心一个人被落在后面，于是局面就成了徐瑾在中间，池尔和冯钰钰一左一右与他并肩。
冯钰钰还时不时从旁边探出个脑袋，朝池尔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仿佛在炫耀：上一站我背刺了你们又怎样，他还不是选择了跟我合作。
池尔抬手搭在眉框上轻轻刮了两下，按耐住心中的无语，她加快脚步跟两人拉开距离，行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主要是不想跟愚不可及的蠢蛋为伍，怕拉低自己的智商。
冯钰钰以为自己成功将她气到，走路的时候连下巴都扬了起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各怀心事地来到教学楼，池尔并没有直奔五楼，而是先去了高二九班的教室。
这会儿早自习正好结束，还有五分钟开始上第一节课。
池尔扒在高二九班后面的窗户看徐可可和姜娜有没有来上课，确认两人都好好地待在教室里，池尔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被叫住。
“老师！等等！”
不知道徐可可怎么看见了她，匆匆从前门跑了过来。
池尔停下脚步回头：“有事？”
徐可可站定之后没说话，先从后门往里看了一眼，看见姜娜还在专注地背英语单词，徐可可放下心来，让池尔跟她走。
徐瑾和冯钰钰也想跟过来，却被徐可可拒绝了。
“我有点私事跟老师说，不方便你们两位听。”
徐可可脾气耿直说话更直，冯钰钰感觉自己被一个高中生看不起，正想发作，徐瑾先她一步开了口：“那我们先过去 ，你聊完再来跟我们汇合？”
冯钰钰瞬间偃旗息鼓。
池尔点点头，徐瑾冲徐可可道了再见，便带着冯钰钰离开。
徐可可将池尔带到三楼四楼之间连接的拐角处。
这架势，怕是有什么不能被姜娜听到的话要对她说。
果然，池尔刚站定脚步，就被徐可可目光灼灼地盯着：“老师，你跟姜娜聊过她姐姐的事了吧。”
听上去像是疑问句，但看徐可可的样子却是非常笃定。
池尔点点头：“是聊过。”
徐可可咬了咬唇，说：“你相信她说的那些？她见到了她姐姐，高三四班有鬼？”
池尔反问：“你不信？”
徐可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语气有点薄怒：“老师，你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也会信这种东西，你们当科学不存在吗？”
“那你怎么不敢一个人去高三四班教室找人？”
池尔一句话堵得徐可可哑口无言，她脸色有点涨红，梗着脖子道：“我那是害怕的心理作祟。”
池尔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不过她有点好奇：“你好像很不想听到姜娜提她姐姐？为什么？”
提到这个，徐可可表情顿时变得恨铁不成钢，她愤愤道：“还能为什么！因为她那个姐姐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哦？”
徐可可忽然抬头将目光定格在池尔身上，良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既然老师你已经知道姜娜姐姐的事了，我就不瞒着你了。”徐可可慢悠悠开口，“姜娜很爱她姐姐，从她姐姐自杀之后她就经常往五楼跑，常常午休和晚自习下课在那儿待着，一待就忘记时间。”
池尔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她总说她姐姐不是自杀的，她常常梦到她姐姐，她说有人害了她姐姐，可明明调查结果都证明她姐姐就是自杀。我也只当她是思念家人过度，直到两个月前。”
徐可可说，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姜娜如往常那样跑到四班的教室，又是待久了迷迷糊糊睡着，却在半梦半醒中听见了她姐姐的声音，姜娜一下子就清醒了，声音却没有随着她清醒而消失，反而越发清晰。
她说她的姐姐的哭声听上去痛苦又压抑，她顾不得是不是见了鬼，在教室里大喊：“姐姐！姐姐是你吗！”
“然后呢？”
徐可可低垂着眼眸，表情隐在楼梯拐角的阴影中。
“然后就被晚自修结束得晚的人拍下来发到校园论坛，说高三四班教室闹鬼了。”
当晚姜娜回来，将这件事神神秘秘地讲给徐可可听，徐可可只当她是出现了幻觉。
没想到从这一晚开始，姜娜几乎天天晚自修下课之后都往高三四班的教室跑，甚至不满于只能听到姐姐的声音，她不知道她姐姐为什么不出来见她，她为了让她姐姐出现见她一面，甚至不惜找人将自己关在五楼的厕所，伪造她被欺负的假象逼唐笑出来见她。
池尔了然地点点头，这个她昨晚也猜到了。
徐可可接着说：“可是老师，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她总不能一直活在她姐姐死掉的阴影之中。”
“所以呢？”
“所以作为她的好朋友，我想说请你不要再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逝者已逝，她该学着接受现实了。”
她凝视着池尔的脸，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池尔能感受到徐可可作为朋友对姜娜是真的上心。
“我能理解你作为朋友此刻的心情。”池尔前半句话让徐可可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可能我们真的亲眼看到了呢？”
徐可可的表情又沉了下去：“老师！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池尔自己也当过高中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最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说不通，她索性选择最直接的办法：“正好我们要上去抓鬼，你要不亲自来看看？”
徐可可嘴角抽了抽，顺间觉得自己刚才在对牛弹琴。
“怎么，害怕了？”
“看就看！”
池尔把徐可可的性子摸透了，激将法一出果然奏效。
两人上到五楼。
因为跟徐瑾他们是分别从两端不同的楼道上的楼，池尔和徐可可还得穿过这片走廊，去另一边尽头跟两人汇合。
五楼在是顶楼，今天天气还不错，按理说顶楼的光线也会好些，可池尔刚上来就感觉氛围不大对劲。
这鬼还真够配合的，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像是蒙着一层阴翳的走廊两边的教室，还有熟悉的，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走廊。
随着她们在走廊上行走的时间越来越长，池尔仿佛听到身后的人世界观一点一点碎裂的声音。
她回头微笑着看向因为惊恐和无神论信念崩塌而面容有点扭曲的许可可，淡淡道：“怎么样？这下相信了？”
……
徐可可苦着一张脸咽了口唾沫，几欲垂泪。
“老师……现在的重点是我相不相信吗？？”
池尔却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后面的工作很难展开的。”
徐可可欲哭无泪：“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所以老师，现在怎么办？”
第二天几人起得很早，池尔洗漱完拿起挂在床头吹了一夜的外套，还不算太干，她还是套在身上，潦草地把头发盘成丸子头，抓起放在桌上的饭卡朝着舒情阎磊晃了晃：“一起？”
经过这两天相处这对小情侣俨然已经把池尔当成了值得信赖的伙伴，他俩点点头跟上池尔，三人走到门外，后面又一前一后追上来两人。
徐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坦然地看着池尔：“我们也一起。”
池尔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朝食堂走过去。
食堂的早餐是简单的包子和稀粥，池尔本身不挑食，舒情和阎磊经历了上一站之后对食物的要求更是降低到了能吃就行，三人吃得挺香的，冯钰钰应该是对食物比较挑剔那类人，学校食堂的东西基本只能保证卫生和熟了，至于味道…她有些嫌弃地戳了戳餐盘里的大包子，最后选择喝起了粥。
徐瑾心不在焉地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怎么动。
吃完早饭，池尔准备带上徐瑾去五楼的教室再探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舒情拉着池尔的胳膊小声问她：“真的不要我们一起吗？”
池尔摇摇头：“太多人去一个地方太没效率，不过你们两个去值班室的时候也小心点。”
几人的分工是池尔和徐瑾冯钰钰一起去教学楼，舒情和阎磊两个人去值班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值班室在女生寝室一楼值班台坐侧，据姜娜说，许茹平时一般都住在值班室，没见她回过家。
两人点头，让池尔放心。
舒情还是有些不解：“昨天徐瑾给你看的照片不是说许茹是个见义勇为的老师吗？你还是怀疑“她有问题？”
池尔默了默，其实在看徐瑾手机上几张照片之前她的确只是怀疑，不过……
“不是怀疑，是确定，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看准时机再去，别被她发现了。”
舒情立刻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池尔明明白白说过这只是她的第二站，但她身上却有种很难言说的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气质，以至于让舒情很难将她和刚进站的新人联系在一起，对她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既然池尔说有问题，那她一定有问题。
她拉着阎磊冲池尔一脸严肃保证道：“放心吧池尔，我们一定把她的狐狸尾巴挖出来！”
“安全第一。”
池尔叮嘱。
等小情侣开始行动了，她们三个也慢悠悠地朝着教学楼过去。
池尔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徐瑾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神经硬要跟她保持步调一致并行前进，冯钰钰当然不甘心一个人被落在后面，于是局面就成了徐瑾在中间，池尔和冯钰钰一左一右与他并肩。
冯钰钰还时不时从旁边探出个脑袋，朝池尔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仿佛在炫耀：上一站我背刺了你们又怎样，他还不是选择了跟我合作。
池尔抬手搭在眉框上轻轻刮了两下，按耐住心中的无语，她加快脚步跟两人拉开距离，行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主要是不想跟愚不可及的蠢蛋为伍，怕拉低自己的智商。
冯钰钰以为自己成功将她气到，走路的时候连下巴都扬了起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各怀心事地来到教学楼，池尔并没有直奔五楼，而是先去了高二九班的教室。
这会儿早自习正好结束，还有五分钟开始上第一节课。
池尔扒在高二九班后面的窗户看徐可可和姜娜有没有来上课，确认两人都好好地待在教室里，池尔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被叫住。
“老师！等等！”
不知道徐可可怎么看见了她，匆匆从前门跑了过来。
池尔停下脚步回头：“有事？”
徐可可站定之后没说话，先从后门往里看了一眼，看见姜娜还在专注地背英语单词，徐可可放下心来，让池尔跟她走。
徐瑾和冯钰钰也想跟过来，却被徐可可拒绝了。
“我有点私事跟老师说，不方便你们两位听。”
徐可可脾气耿直说话更直，冯钰钰感觉自己被一个高中生看不起，正想发作，徐瑾先她一步开了口：“那我们先过去 ，你聊完再来跟我们汇合？”
冯钰钰瞬间偃旗息鼓。
池尔点点头，徐瑾冲徐可可道了再见，便带着冯钰钰离开。
徐可可将池尔带到三楼四楼之间连接的拐角处。
这架势，怕是有什么不能被姜娜听到的话要对她说。
果然，池尔刚站定脚步，就被徐可可目光灼灼地盯着：“老师，你跟姜娜聊过她姐姐的事了吧。”
听上去像是疑问句，但看徐可可的样子却是非常笃定。
池尔点点头：“是聊过。”
徐可可咬了咬唇，说：“你相信她说的那些？她见到了她姐姐，高三四班有鬼？”
池尔反问：“你不信？”
徐可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语气有点薄怒：“老师，你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也会信这种东西，你们当科学不存在吗？”
“那你怎么不敢一个人去高三四班教室找人？”
池尔一句话堵得徐可可哑口无言，她脸色有点涨红，梗着脖子道：“我那是害怕的心理作祟。”
池尔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不过她有点好奇：“你好像很不想听到姜娜提她姐姐？为什么？”
提到这个，徐可可表情顿时变得恨铁不成钢，她愤愤道：“还能为什么！因为她那个姐姐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哦？”
徐可可忽然抬头将目光定格在池尔身上，良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既然老师你已经知道姜娜姐姐的事了，我就不瞒着你了。”徐可可慢悠悠开口，“姜娜很爱她姐姐，从她姐姐自杀之后她就经常往五楼跑，常常午休和晚自习下课在那儿待着，一待就忘记时间。”
池尔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她总说她姐姐不是自杀的，她常常梦到她姐姐，她说有人害了她姐姐，可明明调查结果都证明她姐姐就是自杀。我也只当她是思念家人过度，直到两个月前。”
徐可可说，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姜娜如往常那样跑到四班的教室，又是待久了迷迷糊糊睡着，却在半梦半醒中听见了她姐姐的声音，姜娜一下子就清醒了，声音却没有随着她清醒而消失，反而越发清晰。
她说她的姐姐的哭声听上去痛苦又压抑，她顾不得是不是见了鬼，在教室里大喊：“姐姐！姐姐是你吗！”
“然后呢？”
徐可可低垂着眼眸，表情隐在楼梯拐角的阴影中。
“然后就被晚自修结束得晚的人拍下来发到校园论坛，说高三四班教室闹鬼了。”
当晚姜娜回来，将这件事神神秘秘地讲给徐可可听，徐可可只当她是出现了幻觉。
没想到从这一晚开始，姜娜几乎天天晚自修下课之后都往高三四班的教室跑，甚至不满于只能听到姐姐的声音，她不知道她姐姐为什么不出来见她，她为了让她姐姐出现见她一面，甚至不惜找人将自己关在五楼的厕所，伪造她被欺负的假象逼唐笑出来见她。
池尔了然地点点头，这个她昨晚也猜到了。
徐可可接着说：“可是老师，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她总不能一直活在她姐姐死掉的阴影之中。”
“所以呢？”
“所以作为她的好朋友，我想说请你不要再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逝者已逝，她该学着接受现实了。”
她凝视着池尔的脸，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池尔能感受到徐可可作为朋友对姜娜是真的上心。
“我能理解你作为朋友此刻的心情。”池尔前半句话让徐可可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可能我们真的亲眼看到了呢？”
徐可可的表情又沉了下去：“老师！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池尔自己也当过高中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最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说不通，她索性选择最直接的办法：“正好我们要上去抓鬼，你要不亲自来看看？”
徐可可嘴角抽了抽，顺间觉得自己刚才在对牛弹琴。
“怎么，害怕了？”
“看就看！”
池尔把徐可可的性子摸透了，激将法一出果然奏效。
两人上到五楼。
因为跟徐瑾他们是分别从两端不同的楼道上的楼，池尔和徐可可还得穿过这片走廊，去另一边尽头跟两人汇合。
五楼在是顶楼，今天天气还不错，按理说顶楼的光线也会好些，可池尔刚上来就感觉氛围不大对劲。
这鬼还真够配合的，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像是蒙着一层阴翳的走廊两边的教室，还有熟悉的，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走廊。
随着她们在走廊上行走的时间越来越长，池尔仿佛听到身后的人世界观一点一点碎裂的声音。
她回头微笑着看向因为惊恐和无神论信念崩塌而面容有点扭曲的许可可，淡淡道：“怎么样？这下相信了？”
……
徐可可苦着一张脸咽了口唾沫，几欲垂泪。
“老师……现在的重点是我相不相信吗？？”
池尔却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后面的工作很难展开的。”
徐可可欲哭无泪：“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所以老师，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