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迷雾古城
没有冯钰钰的叽叽喳喳，池尔在车上睡得很好。
就是久了脖子有点酸。
“喂，醒醒。”
不太礼貌的语气让池有些不悦地睁开眼，孙异站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两盒盒饭。
？
他哪儿来的盒饭？
池尔盯着他手上的盒饭有不太确定地问：“给我们？”
“琛哥让给的。”
他说完把手里的盒饭放到桌上，高冷的转身走开。
舒情靠在窗边，正睡着。
池尔摸了摸其中一盒，摸着没什么温度，拆开，饭菜都是凉的。
扯掉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池尔端起盒饭就往嘴里塞。
虽然凉了，味道还行，反正她也不挑。
池尔咽下嘴里那口饭，朝蔺怀琛他们的方向看去，看到孙异从他背后那个大大的背包里又掏出了两盒饭。
难怪他那包那么大。
她把舒情叫醒，将另一盒推给她。
舒情揉了下眼睛，看着面前的盒饭和因为嘴里塞太多食物而腮帮子鼓鼓的池尔懵逼地问：“哪儿来的盒饭？”
池尔眼珠子朝蔺怀琛几人的方向转了下，舒情立刻会意。
她不大放心地看着眼前的食物，埋下头压低声音：“你怎么就这么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放心。”
见她这么笃定，舒情犹豫了下，拆开了筷子和饭盒的包装。
“琛哥，她还真敢吃。”
孙异拎出蔺怀琛单独特制的那份饭放到他面前，看了眼池尔这边，发现她竟然已经吃上了。
孙同看智障一样看了他哥一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万一待会儿池尔误会琛哥往里头下毒了呢。”
他说完看向蔺怀琛，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神色如常地拆着饭盒的包装。
孙同笑嘻嘻地挤到蔺怀琛右边坐下，低声问：“琛哥，你这是怎么个说法？”
又是问人要不要帮忙又是给人送饭的，从前进站可没见过他对谁这样。
蔺怀琛挑了一筷子米饭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看也不看孙同，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孙异把孙同拉开，板着脸训他：“你少烦他。”
孙同兴致缺缺地狠狠刨了口饭：“没劲！”
本来长途列车就已经够无趣了，还不让人八卦八卦？
他用筷子戳了戳饭盒里的米饭，撑着下巴偏头往后看了眼池尔她们坐的位置。
“啧，”孙同搓了搓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不过我说真的，哥，琛哥，你们不觉得这个池尔有点眼熟吗？”
自顾自吃饭的蔺怀琛终于像是才听见他的声音，他侧过头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警告。
孙同立刻收声，老老实实地吃饭。
“后面那个，真的不管吗？”
孙异皱着眉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那个穿黑裙子的女生捂着不断溢血的胳膊趴在桌上。冯钰钰单看脸极具迷惑性，很像柔弱无助的小白花。此时她苍白着一张脸，闭着眼睛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哥，你圣母啊？”
孙同说着看向他，朝着蔺怀琛的位置努了努嘴，暗示他蔺怀琛不想管这人。
孙异觉得见死不救不太好，那女生失血有点多，不及时包扎止血可能会出现并发症。
“那个池尔也没说不让救啊，她不是说让咱们自己决定吗？”
蔺怀琛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怎么想：“你自己判断这人要不要救，我不干涉。”
听他这么说，孙异立刻拉开背包从里头找出了止血消炎的药品和纱布，他跟蔺怀琛说：“琛哥，如果因为救了她出什么问题，算我的。”
说完他便带着药品往冯钰钰那边过去。
孙同戳盒子里的米饭的动作更凶了，他不理解地看向自己哥哥，问蔺怀琛：“琛哥，上一站你怎么没把他杀了？不都说末世先杀圣母吗？”
蔺怀琛笑了声，没理他，往池尔的方向看了眼。
刚吃盒饭吃得有点急，池尔肠胃有点不舒服，她揉着肚子，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站了起来，往冯钰钰的方向过去。
是那个孙异。
他手里拿的是……止血消炎药和纱布。
池尔往靠背上一靠，边揉肚子边看孙异给冯钰钰上药。
孙异走到她旁侧的时候突然看了池尔一眼，那眼神似乎是责备和不理解。
池尔满脑袋问号。
她跟这大哥无冤无仇非亲非故的，他这眼神什么意思？怪她没亲口答应救冯钰钰？
她淡漠回敬他一眼。
她在第一站没有手刃冯钰钰都是她仁慈了。
孙异见她冷冷地看着自己，莫名觉得有些悚然，他连忙移开目光，弯腰去给冯钰钰包扎。
池尔忽然觉得有点扫兴，她视线转移到车窗外，头顶却投射下一片阴影。
池尔抬头对上蔺怀琛颇为深邃的眸子。
这双眼睛……
她一滞，好一会儿才想起说话。
“有事？”
“你刚才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蔺怀琛没回答，反而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他自然而然地走到池尔旁边隔壁的位置坐下。
池尔黛眉轻佻，颜色不善：“什么样的眼神？”
“就是，”蔺怀琛停顿了下，似乎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算了。”
“你还没说，找我有事？”
蔺怀琛点头：“想跟你解释一下，他，”他抬着下巴朝孙异那边示意池尔，“那纯属他个人行为，不是我授意的。”
池尔奇怪地看着他：“这种事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得这么清楚。”
蔺怀琛脸上浮起一个温和的笑，语气听上去却很坚定：“不，很有必要。”
“为什么？”
“怕你误会。”
池尔战术性后仰：“咱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或许吧。”
蔺怀琛的笑容更深了些：“不过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是一个很完美的队友。”
这话……
她扬眉，眼睛里带上一股子笑意：“你们拉合作伙伴能不能换一些新鲜的说辞。”
们？
蔺怀琛摊手，主打一个真诚：“抱歉，或许旁人是说辞，但我完全只是发自肺腑的感慨而已。”
“听你的意思，下一站打算拉我入伙？”
蔺怀琛微笑着默认。
池尔支着脑袋看向刚给冯钰钰包扎完的孙异，又看看前面没心没肺吃盒饭吃得正欢的孙同，最后目光回到蔺怀琛脸上。
“可是我觉得我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应该没什么竞争力。”
池尔以为自己的话多多少少会下了蔺怀琛的面子，让他不好反驳，然而蔺怀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蕴藏着池尔看不懂的情绪。
“我保证，你会是最有竞争力的那一个。”
语气很诚恳，但池尔不信。
她耸耸肩：“有人好像听不下去了。”
刚救济完冯钰钰的孙异走到两人面前，阻隔了蔺怀琛的视线。
“琛哥，我有话跟你说。”
他挡在中间，池尔看不见对面的人什么表情，几秒钟后，隔壁座位上的人站了起来。
他比孙异高出半个脑袋，池尔就这么隔着一个人跟他对望。
“过去说。”
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原来的位置，池尔轻笑着摇摇头。
“池尔，我感觉这个人好眼熟。”
一旁的舒情忽然开口，池尔转过头看着她：“你没睡着啊。”
舒情坐直身子，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无喜无悲的样子。
“睡不着了，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阎磊。”
池尔想了半晌，憋出一句：“看开点，人各有命。”
舒情苦笑着看了她一眼，说：“你果然跟你说的一样，对于安慰人一窍不通。”
在安慰人方面多次滑铁卢的池尔罕见的有了害臊的感觉，她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火速转移话题：“你刚说他眼熟，你进站的时候见过他？”
舒情点头随后又摇头：“或许是站台里，又或许是别的地方，我也不太确定。”
池尔“哦”了声，开始回想。
蔺怀琛刚才问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她想自己那一眼里大概包含着困惑和震惊。
因为池尔在某个地方见过这双眼睛，还有同样的眼神。
她抬眼看了看那三人的方向，思绪像放风筝一样越飞越远。
另一边，蔺怀琛对池尔的态度让孙异颇有微词。
“琛哥，这个女的对同行的，同为女人的同伴都能见死不救，我不认为她是个值得结交的队友。”
孙异一脸认真的说完，孙同骇然：“哥，你没事儿吧？”
蔺怀琛看向他，一双眼眸平静无波。
“孙异，上一站那个叫张瑞的，记得吗？”
孙异脸色变了变，还是反驳道：“可是……这个女生不一定就害过她，琛哥，这样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哥，那你不问缘由就判断池尔见死不救不也很草率吗？”
孙同觉得自己哥哥平时挺好的，一旦圣母心发作，连他都忍不住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巴黎圣母院。
孙异被自己弟弟一呛，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蔺怀琛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假寐，声音不重，却不怒自威：“我刚才说过，你自己判断。你选择救她，无论这一站境况如何，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孙异坚信世上还是好人多，上一站的张瑞那种只是个例，他倔脾气也上来，笃定道：“琛哥，我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蔺怀琛没在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既然他都这么这么坚定了，就让他在这一站感受一下“好人”给他的回馈吧。
就是久了脖子有点酸。
“喂，醒醒。”
不太礼貌的语气让池有些不悦地睁开眼，孙异站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两盒盒饭。
？
他哪儿来的盒饭？
池尔盯着他手上的盒饭有不太确定地问：“给我们？”
“琛哥让给的。”
他说完把手里的盒饭放到桌上，高冷的转身走开。
舒情靠在窗边，正睡着。
池尔摸了摸其中一盒，摸着没什么温度，拆开，饭菜都是凉的。
扯掉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池尔端起盒饭就往嘴里塞。
虽然凉了，味道还行，反正她也不挑。
池尔咽下嘴里那口饭，朝蔺怀琛他们的方向看去，看到孙异从他背后那个大大的背包里又掏出了两盒饭。
难怪他那包那么大。
她把舒情叫醒，将另一盒推给她。
舒情揉了下眼睛，看着面前的盒饭和因为嘴里塞太多食物而腮帮子鼓鼓的池尔懵逼地问：“哪儿来的盒饭？”
池尔眼珠子朝蔺怀琛几人的方向转了下，舒情立刻会意。
她不大放心地看着眼前的食物，埋下头压低声音：“你怎么就这么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放心。”
见她这么笃定，舒情犹豫了下，拆开了筷子和饭盒的包装。
“琛哥，她还真敢吃。”
孙异拎出蔺怀琛单独特制的那份饭放到他面前，看了眼池尔这边，发现她竟然已经吃上了。
孙同看智障一样看了他哥一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万一待会儿池尔误会琛哥往里头下毒了呢。”
他说完看向蔺怀琛，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神色如常地拆着饭盒的包装。
孙同笑嘻嘻地挤到蔺怀琛右边坐下，低声问：“琛哥，你这是怎么个说法？”
又是问人要不要帮忙又是给人送饭的，从前进站可没见过他对谁这样。
蔺怀琛挑了一筷子米饭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看也不看孙同，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孙异把孙同拉开，板着脸训他：“你少烦他。”
孙同兴致缺缺地狠狠刨了口饭：“没劲！”
本来长途列车就已经够无趣了，还不让人八卦八卦？
他用筷子戳了戳饭盒里的米饭，撑着下巴偏头往后看了眼池尔她们坐的位置。
“啧，”孙同搓了搓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不过我说真的，哥，琛哥，你们不觉得这个池尔有点眼熟吗？”
自顾自吃饭的蔺怀琛终于像是才听见他的声音，他侧过头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警告。
孙同立刻收声，老老实实地吃饭。
“后面那个，真的不管吗？”
孙异皱着眉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那个穿黑裙子的女生捂着不断溢血的胳膊趴在桌上。冯钰钰单看脸极具迷惑性，很像柔弱无助的小白花。此时她苍白着一张脸，闭着眼睛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哥，你圣母啊？”
孙同说着看向他，朝着蔺怀琛的位置努了努嘴，暗示他蔺怀琛不想管这人。
孙异觉得见死不救不太好，那女生失血有点多，不及时包扎止血可能会出现并发症。
“那个池尔也没说不让救啊，她不是说让咱们自己决定吗？”
蔺怀琛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怎么想：“你自己判断这人要不要救，我不干涉。”
听他这么说，孙异立刻拉开背包从里头找出了止血消炎的药品和纱布，他跟蔺怀琛说：“琛哥，如果因为救了她出什么问题，算我的。”
说完他便带着药品往冯钰钰那边过去。
孙同戳盒子里的米饭的动作更凶了，他不理解地看向自己哥哥，问蔺怀琛：“琛哥，上一站你怎么没把他杀了？不都说末世先杀圣母吗？”
蔺怀琛笑了声，没理他，往池尔的方向看了眼。
刚吃盒饭吃得有点急，池尔肠胃有点不舒服，她揉着肚子，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站了起来，往冯钰钰的方向过去。
是那个孙异。
他手里拿的是……止血消炎药和纱布。
池尔往靠背上一靠，边揉肚子边看孙异给冯钰钰上药。
孙异走到她旁侧的时候突然看了池尔一眼，那眼神似乎是责备和不理解。
池尔满脑袋问号。
她跟这大哥无冤无仇非亲非故的，他这眼神什么意思？怪她没亲口答应救冯钰钰？
她淡漠回敬他一眼。
她在第一站没有手刃冯钰钰都是她仁慈了。
孙异见她冷冷地看着自己，莫名觉得有些悚然，他连忙移开目光，弯腰去给冯钰钰包扎。
池尔忽然觉得有点扫兴，她视线转移到车窗外，头顶却投射下一片阴影。
池尔抬头对上蔺怀琛颇为深邃的眸子。
这双眼睛……
她一滞，好一会儿才想起说话。
“有事？”
“你刚才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蔺怀琛没回答，反而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他自然而然地走到池尔旁边隔壁的位置坐下。
池尔黛眉轻佻，颜色不善：“什么样的眼神？”
“就是，”蔺怀琛停顿了下，似乎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算了。”
“你还没说，找我有事？”
蔺怀琛点头：“想跟你解释一下，他，”他抬着下巴朝孙异那边示意池尔，“那纯属他个人行为，不是我授意的。”
池尔奇怪地看着他：“这种事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得这么清楚。”
蔺怀琛脸上浮起一个温和的笑，语气听上去却很坚定：“不，很有必要。”
“为什么？”
“怕你误会。”
池尔战术性后仰：“咱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或许吧。”
蔺怀琛的笑容更深了些：“不过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是一个很完美的队友。”
这话……
她扬眉，眼睛里带上一股子笑意：“你们拉合作伙伴能不能换一些新鲜的说辞。”
们？
蔺怀琛摊手，主打一个真诚：“抱歉，或许旁人是说辞，但我完全只是发自肺腑的感慨而已。”
“听你的意思，下一站打算拉我入伙？”
蔺怀琛微笑着默认。
池尔支着脑袋看向刚给冯钰钰包扎完的孙异，又看看前面没心没肺吃盒饭吃得正欢的孙同，最后目光回到蔺怀琛脸上。
“可是我觉得我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应该没什么竞争力。”
池尔以为自己的话多多少少会下了蔺怀琛的面子，让他不好反驳，然而蔺怀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蕴藏着池尔看不懂的情绪。
“我保证，你会是最有竞争力的那一个。”
语气很诚恳，但池尔不信。
她耸耸肩：“有人好像听不下去了。”
刚救济完冯钰钰的孙异走到两人面前，阻隔了蔺怀琛的视线。
“琛哥，我有话跟你说。”
他挡在中间，池尔看不见对面的人什么表情，几秒钟后，隔壁座位上的人站了起来。
他比孙异高出半个脑袋，池尔就这么隔着一个人跟他对望。
“过去说。”
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原来的位置，池尔轻笑着摇摇头。
“池尔，我感觉这个人好眼熟。”
一旁的舒情忽然开口，池尔转过头看着她：“你没睡着啊。”
舒情坐直身子，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无喜无悲的样子。
“睡不着了，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阎磊。”
池尔想了半晌，憋出一句：“看开点，人各有命。”
舒情苦笑着看了她一眼，说：“你果然跟你说的一样，对于安慰人一窍不通。”
在安慰人方面多次滑铁卢的池尔罕见的有了害臊的感觉，她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火速转移话题：“你刚说他眼熟，你进站的时候见过他？”
舒情点头随后又摇头：“或许是站台里，又或许是别的地方，我也不太确定。”
池尔“哦”了声，开始回想。
蔺怀琛刚才问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她想自己那一眼里大概包含着困惑和震惊。
因为池尔在某个地方见过这双眼睛，还有同样的眼神。
她抬眼看了看那三人的方向，思绪像放风筝一样越飞越远。
另一边，蔺怀琛对池尔的态度让孙异颇有微词。
“琛哥，这个女的对同行的，同为女人的同伴都能见死不救，我不认为她是个值得结交的队友。”
孙异一脸认真的说完，孙同骇然：“哥，你没事儿吧？”
蔺怀琛看向他，一双眼眸平静无波。
“孙异，上一站那个叫张瑞的，记得吗？”
孙异脸色变了变，还是反驳道：“可是……这个女生不一定就害过她，琛哥，这样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哥，那你不问缘由就判断池尔见死不救不也很草率吗？”
孙同觉得自己哥哥平时挺好的，一旦圣母心发作，连他都忍不住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巴黎圣母院。
孙异被自己弟弟一呛，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蔺怀琛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假寐，声音不重，却不怒自威：“我刚才说过，你自己判断。你选择救她，无论这一站境况如何，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孙异坚信世上还是好人多，上一站的张瑞那种只是个例，他倔脾气也上来，笃定道：“琛哥，我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蔺怀琛没在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既然他都这么这么坚定了，就让他在这一站感受一下“好人”给他的回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