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回到原点
“女士，女士！”
像是沉溺在深水中的人窥见了光，池尔觉得眼前越发明亮。
好像有人在轻轻推搡她。
池尔缓缓睁眼，入目，地铁安保巡逻员收回手，提醒她：“女士，列车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我看你睡着了，所以提醒你一下。”
池尔愣了有几十秒，反应过来，朝安保员说了声：“谢谢。”
安保员点点头正欲转身，池尔忽然喊住他。
“请问，”她看向前方空荡荡的车厢，指了指之前付亭坐的地方，“刚才坐在那儿，拖着行李箱的那位女士呢？”
安保员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或许是末班地铁人少的缘故，他很快想了起来：“她，好像是上一站下的车。”
池尔点点头，再次跟他道谢。
安保员见人清醒了，便离开车厢继续巡查。
池尔坐在原地，弱冷车厢早已没有进站前那种刺骨的寒冷感，温度适中。
池尔把手摊开，翻来覆去地看，又在脸上摸了一把，确认没有血迹。
她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去摸外套内侧的口袋。
若不是口袋里的那两部手机和顺出来的弹簧小刀还在，池尔险些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没动外套内兜里的手机，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下电源键。
黑色的屏幕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
池尔把手机揣了回去，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这就回来了？
终点站的难度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正想着，列车到站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没参杂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悦耳的女声温柔地播报提醒：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鹿瓯到了，请注意带好您的个人物品，感谢您的乘坐。
地铁停稳之后，门滴滴两声应声而开。
池尔没空多想，起身下车。
站台里灯火通明，只有几个换班的安全员和安检员，池尔刷卡出站，乘着扶梯出了地铁站。
鹿瓯在北榆的最南边，算郊区，这里有许多廉租房，虽然都是些老房子，但还是吸引了许多像她这样的穷人来租住。
正因如此，这一片鱼龙混杂，治安不太好。
池尔平时兼职下班后会扫个共享单车骑回去，现在手机没电，她只能徒步回家。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池尔拐进了一条灯光有些昏暗的小巷子。
这巷子是条近道，从这儿穿过去回她租住的房子可以节省十来分钟，平时基本没什么人会走这儿。
一来大家对这片儿的治安心知肚明，二来这条巷子本身黑咕隆咚的，据她的邻居八卦说以前还发生过命案，大家就更不走这儿了。
这条巷子虽然不算太长，但整条路上只有两盏比较昏黄的路灯，能见度不高，对胆小的人来说简直堪称禁地一样的存在。
池尔毫不在意，加快脚步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她现在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
站台里的时间维度和现实世界有壁，但她还是觉得一直穿着一身衣服不太得劲，她已经想好了，下次再进站前一定要学蔺怀琛一样带它个一背包的换洗衣服。
正想着，她没注意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壮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头顶洒下了一片阴影。
她抬眸，对上一张满是横肉的脸。
猥琐的声音下一刻就灌入耳中：“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可不安全哦！”
池尔烦躁地在手背上挠了两下，几道红色的抓痕立现。
胖男人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嘿嘿一笑：“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啊，保准你安全到家。”
池尔抬手挥散他吐字抽烟间嘴里发出的恶臭气味，不耐烦地警告：“滚开。”
她的警告不但没有奏效，对方反而更凑近了点，兴奋地要上来拽她的手，嘴里还不干不净：“哟，还挺有脾气。”
池尔退了一步，朝他下最后通牒：“滚不滚。”
男人笑得更放肆了：“小妹妹，你瞅瞅这是什么地儿，这儿没人来救你的。你要是配合点儿呢，哥哥我等会儿就温柔点，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把你弄坏了。”
池尔双手插兜，抬眼看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听说了吗，这里死过人。”
胖男人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屑笑道：“呵，死人，小妹妹，你不会指望什么鬼来帮你吧？”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池尔没有表情却精致好看的脸，“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了，你乖一点，哥哥我保证让你□□！”
“嘁，□□。”
池尔垂下头，一声嗤笑，然后抬眼上下扫视他，露出一种玩味又不屑的表情：“就你。”
胖男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瞬间有种尊严被人践踏的感觉，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臭婊/子！敬酒不吃，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池尔揉揉眉心，见他朝自己扑过来，堪堪问出自己刚才真正想说的：“你猜，你会不会是下一个死在这里的？”
胖男人刚扑过来准备抓住池尔的肩膀，腹部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池尔的声音也在这时恰到好处地传入他耳中。
男人神色骤变，捂住汩汩冒血的肚子踉跄着惊恐后退，失血和疼痛让他很快没了力气。
他靠在墙边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气，看向池尔的眼神满是恐惧，大声呼叫：“救命！来人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池尔甩掉刀上的血迹：“你不是第一次在这儿欺负女孩子了吧，你也知道，在这条巷子里呼救，会有人来救你的几率约等于0吧。”
胖男人阴沟里翻船，吓得瑟瑟发抖：“你，你敢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池尔用刀尖指了指巷子口坏了许久的监控，一脸遗憾：“可惜。”
池尔说着，没等胖男人反应，一脚踩在他撑在地上的手，狠狠地，用力碾着。
“啊！！”
胖男人的惨叫回荡在巷子里。
他不明白，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怪力，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快要被碾碎了。
刚才如花似玉的人此刻在他眼里变成张牙舞爪的恶鬼。
池尔笑吟吟地挪开脚，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
脑海里的快感肆意蔓延，男人血红色的衣角刺激她的视觉神经。
池尔握着刀，刀刃一寸一寸朝他靠近。
胖男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角色，又惊又惧，后悔莫及。
他颤抖了两下，池尔忽然闻到一阵臊臭。
“啧，恶心死了。”
这傻逼居然吓尿了。
她退了两步，从兜里掏出没电的手机作出一副拍照的模样，末了，朝他晃了晃手机。、
“你说的话和你样子我都已经录下来咯，虽然有点暗，但脸还是看得清的。”
男人肥硕的身子颤了颤，惶恐地看向她：“你，你想做什么？！”
池尔把手机揣进兜里，刀背在他肥胖的脸上戏谑拍了两下：“让你考虑一下犯罪成本，记得感谢法制社会救了你。好了，你快去报警吧，对了，提醒你一下，我这儿，”池尔伸手在自己头上点了两下，“不太好。”
男人表情更加惊恐，强撑着站起来，拖着尿湿的裤子跌跌撞撞地往反方向跑。
“哈哈哈哈哈，傻逼。”
池尔看着他狼狈逃跑的模样，没忍住，笑得弓着腰，险些岔气。
等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池尔擦掉眼眶周围笑出来的眼泪，神清气爽地收回小刀，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租住的出租屋方向走去。
回到出租屋，按下点灯开光。
光亮驱散房中的黑暗，望着屋子里熟悉的布局，池尔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换了拖鞋，先把自己的手机充上电，然后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池尔尝试按下电源键，手机电量已经足够开机。
开机动画之后，手机信号转了两个圈后显示出来，“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池尔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中间那条银行到账短信。
上面的余额后面跟着的那几个零让池尔感觉好像在做梦。
她按灭电源键再打开，短信还在屏幕中间，她掐了掐自己，实实在在的痛感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的银行卡里忽然多出了二十万。
池尔忽然想起付亭的话。
成功从终点站出来的人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这笔钱，大概就是她口中游戏奖励的丰厚报酬。
她握着手机看了几分钟，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过了会儿，她点开银行APP，确认上头的余额的确变动之后，删掉了短信到账提示。
她把手机充电器扯掉，拿出孙震海给的那台手机想充电，然后发现两台手机的充电口不一样，充电器不能通用。
池尔颓然地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
看来明天还得出门买个充电器。
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池尔的神经放松些许，疲惫之意席卷池尔的大脑。
她撑起来关了个灯，实在顶不住，倒下就睡。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没有梦到爸妈和哥哥，她竟然梦到了冯钰钰。
梦里，冯钰钰哭着喊着：“池尔，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你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
池尔不解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冯钰钰抓狂：“明明就是顺带手的一件事，明明带上我我也能出去！就因为我得罪过你，你就断了我的生路！池尔，你真恶毒！”
池尔懒得跟她掰扯，干脆摆烂：“对，我就是恶毒，你第一天知道吗？”
冯钰钰说不出话了。
她目瞪口呆的脸慢慢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容冷峻的脸。
蔺怀琛看着她，拧巴着眉毛：“池尔，你不该来的。”
反正是在梦里，池尔也不跟他虚与委蛇，她耸耸肩：“那怎么办呢？我已经来了。”
对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在她眼前渐行渐远。
像是沉溺在深水中的人窥见了光，池尔觉得眼前越发明亮。
好像有人在轻轻推搡她。
池尔缓缓睁眼，入目，地铁安保巡逻员收回手，提醒她：“女士，列车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我看你睡着了，所以提醒你一下。”
池尔愣了有几十秒，反应过来，朝安保员说了声：“谢谢。”
安保员点点头正欲转身，池尔忽然喊住他。
“请问，”她看向前方空荡荡的车厢，指了指之前付亭坐的地方，“刚才坐在那儿，拖着行李箱的那位女士呢？”
安保员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或许是末班地铁人少的缘故，他很快想了起来：“她，好像是上一站下的车。”
池尔点点头，再次跟他道谢。
安保员见人清醒了，便离开车厢继续巡查。
池尔坐在原地，弱冷车厢早已没有进站前那种刺骨的寒冷感，温度适中。
池尔把手摊开，翻来覆去地看，又在脸上摸了一把，确认没有血迹。
她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去摸外套内侧的口袋。
若不是口袋里的那两部手机和顺出来的弹簧小刀还在，池尔险些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没动外套内兜里的手机，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下电源键。
黑色的屏幕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
池尔把手机揣了回去，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这就回来了？
终点站的难度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正想着，列车到站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没参杂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悦耳的女声温柔地播报提醒：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鹿瓯到了，请注意带好您的个人物品，感谢您的乘坐。
地铁停稳之后，门滴滴两声应声而开。
池尔没空多想，起身下车。
站台里灯火通明，只有几个换班的安全员和安检员，池尔刷卡出站，乘着扶梯出了地铁站。
鹿瓯在北榆的最南边，算郊区，这里有许多廉租房，虽然都是些老房子，但还是吸引了许多像她这样的穷人来租住。
正因如此，这一片鱼龙混杂，治安不太好。
池尔平时兼职下班后会扫个共享单车骑回去，现在手机没电，她只能徒步回家。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池尔拐进了一条灯光有些昏暗的小巷子。
这巷子是条近道，从这儿穿过去回她租住的房子可以节省十来分钟，平时基本没什么人会走这儿。
一来大家对这片儿的治安心知肚明，二来这条巷子本身黑咕隆咚的，据她的邻居八卦说以前还发生过命案，大家就更不走这儿了。
这条巷子虽然不算太长，但整条路上只有两盏比较昏黄的路灯，能见度不高，对胆小的人来说简直堪称禁地一样的存在。
池尔毫不在意，加快脚步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她现在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
站台里的时间维度和现实世界有壁，但她还是觉得一直穿着一身衣服不太得劲，她已经想好了，下次再进站前一定要学蔺怀琛一样带它个一背包的换洗衣服。
正想着，她没注意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壮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头顶洒下了一片阴影。
她抬眸，对上一张满是横肉的脸。
猥琐的声音下一刻就灌入耳中：“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可不安全哦！”
池尔烦躁地在手背上挠了两下，几道红色的抓痕立现。
胖男人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嘿嘿一笑：“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啊，保准你安全到家。”
池尔抬手挥散他吐字抽烟间嘴里发出的恶臭气味，不耐烦地警告：“滚开。”
她的警告不但没有奏效，对方反而更凑近了点，兴奋地要上来拽她的手，嘴里还不干不净：“哟，还挺有脾气。”
池尔退了一步，朝他下最后通牒：“滚不滚。”
男人笑得更放肆了：“小妹妹，你瞅瞅这是什么地儿，这儿没人来救你的。你要是配合点儿呢，哥哥我等会儿就温柔点，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把你弄坏了。”
池尔双手插兜，抬眼看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听说了吗，这里死过人。”
胖男人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屑笑道：“呵，死人，小妹妹，你不会指望什么鬼来帮你吧？”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池尔没有表情却精致好看的脸，“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了，你乖一点，哥哥我保证让你□□！”
“嘁，□□。”
池尔垂下头，一声嗤笑，然后抬眼上下扫视他，露出一种玩味又不屑的表情：“就你。”
胖男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瞬间有种尊严被人践踏的感觉，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臭婊/子！敬酒不吃，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池尔揉揉眉心，见他朝自己扑过来，堪堪问出自己刚才真正想说的：“你猜，你会不会是下一个死在这里的？”
胖男人刚扑过来准备抓住池尔的肩膀，腹部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池尔的声音也在这时恰到好处地传入他耳中。
男人神色骤变，捂住汩汩冒血的肚子踉跄着惊恐后退，失血和疼痛让他很快没了力气。
他靠在墙边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气，看向池尔的眼神满是恐惧，大声呼叫：“救命！来人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池尔甩掉刀上的血迹：“你不是第一次在这儿欺负女孩子了吧，你也知道，在这条巷子里呼救，会有人来救你的几率约等于0吧。”
胖男人阴沟里翻船，吓得瑟瑟发抖：“你，你敢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池尔用刀尖指了指巷子口坏了许久的监控，一脸遗憾：“可惜。”
池尔说着，没等胖男人反应，一脚踩在他撑在地上的手，狠狠地，用力碾着。
“啊！！”
胖男人的惨叫回荡在巷子里。
他不明白，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怪力，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快要被碾碎了。
刚才如花似玉的人此刻在他眼里变成张牙舞爪的恶鬼。
池尔笑吟吟地挪开脚，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
脑海里的快感肆意蔓延，男人血红色的衣角刺激她的视觉神经。
池尔握着刀，刀刃一寸一寸朝他靠近。
胖男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角色，又惊又惧，后悔莫及。
他颤抖了两下，池尔忽然闻到一阵臊臭。
“啧，恶心死了。”
这傻逼居然吓尿了。
她退了两步，从兜里掏出没电的手机作出一副拍照的模样，末了，朝他晃了晃手机。、
“你说的话和你样子我都已经录下来咯，虽然有点暗，但脸还是看得清的。”
男人肥硕的身子颤了颤，惶恐地看向她：“你，你想做什么？！”
池尔把手机揣进兜里，刀背在他肥胖的脸上戏谑拍了两下：“让你考虑一下犯罪成本，记得感谢法制社会救了你。好了，你快去报警吧，对了，提醒你一下，我这儿，”池尔伸手在自己头上点了两下，“不太好。”
男人表情更加惊恐，强撑着站起来，拖着尿湿的裤子跌跌撞撞地往反方向跑。
“哈哈哈哈哈，傻逼。”
池尔看着他狼狈逃跑的模样，没忍住，笑得弓着腰，险些岔气。
等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池尔擦掉眼眶周围笑出来的眼泪，神清气爽地收回小刀，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租住的出租屋方向走去。
回到出租屋，按下点灯开光。
光亮驱散房中的黑暗，望着屋子里熟悉的布局，池尔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换了拖鞋，先把自己的手机充上电，然后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池尔尝试按下电源键，手机电量已经足够开机。
开机动画之后，手机信号转了两个圈后显示出来，“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池尔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中间那条银行到账短信。
上面的余额后面跟着的那几个零让池尔感觉好像在做梦。
她按灭电源键再打开，短信还在屏幕中间，她掐了掐自己，实实在在的痛感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的银行卡里忽然多出了二十万。
池尔忽然想起付亭的话。
成功从终点站出来的人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这笔钱，大概就是她口中游戏奖励的丰厚报酬。
她握着手机看了几分钟，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过了会儿，她点开银行APP，确认上头的余额的确变动之后，删掉了短信到账提示。
她把手机充电器扯掉，拿出孙震海给的那台手机想充电，然后发现两台手机的充电口不一样，充电器不能通用。
池尔颓然地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
看来明天还得出门买个充电器。
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池尔的神经放松些许，疲惫之意席卷池尔的大脑。
她撑起来关了个灯，实在顶不住，倒下就睡。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没有梦到爸妈和哥哥，她竟然梦到了冯钰钰。
梦里，冯钰钰哭着喊着：“池尔，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你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
池尔不解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冯钰钰抓狂：“明明就是顺带手的一件事，明明带上我我也能出去！就因为我得罪过你，你就断了我的生路！池尔，你真恶毒！”
池尔懒得跟她掰扯，干脆摆烂：“对，我就是恶毒，你第一天知道吗？”
冯钰钰说不出话了。
她目瞪口呆的脸慢慢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容冷峻的脸。
蔺怀琛看着她，拧巴着眉毛：“池尔，你不该来的。”
反正是在梦里，池尔也不跟他虚与委蛇，她耸耸肩：“那怎么办呢？我已经来了。”
对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在她眼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