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深海迷航
老包的求生欲瞬间爆棚，他顾不得腿软身子向后不断挪动。
“别杀我！别杀我！”
他退一步，那东西就跟着它近一步。老包心里无限绝望，就在他以为今晚要命丧这个怪物之手的时候，那玩意儿身上的鳞片忽然开始慢慢褪去，奇形怪状的脑袋好像也在不断挤压变形。
不过两秒钟，那东西竟然变成了老张的模样。
老包看傻了眼了，“老张？不……你究竟是什么？！”
“老张”缓缓蹲下，在和他仅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外盯着他，老包被他看得胆寒，生怕下一秒他从哪里掏出一把剁骨刀把自己的给剁了。
啪嗒一声。
面前的人掏出一块儿东西扔到老包脚下，老包躲闪不及，鞋尖被那绵软黏糊的东西糊住。
老包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胆子看了一眼，那是一团连皮带肉的东西，从上头的肚脐来看，能确定是块儿人体组织，这块肉的断面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及其锋利的刀切割下来的。
最关键的，是虽然光线不太充足，老包还是在这块儿人体组织的皮肤上发现了一颗痦子，那颗痦子就在肚脐旁边，很大一颗，很显眼。
老包撑在身后支撑自己的手抖个不停，他记得胡平身上就有这么一颗痦子，小年轻睡他旁边，平常穿脱衣服的时候老包无意中看到过。
“老张”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哑着嗓子笑了一声，“认出来了？”
他开口，明明是在说话，听起来却很生涩。
老包心道自己估计难逃一死，因为面前这东西的模样实在是太像……猫抓老鼠。
在杀掉老鼠之前先对老鼠进行一番折磨。
他虽然害怕，心里却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老包一下子站起来骂道：“你他娘的要杀赶紧杀，别在这儿给我叽叽歪歪的!”
老包以为下一秒自己估计就要身首异处了，谁知道面前的“老张”只是歪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忽然，“我不杀你。”他说。
老包懵了，“你……你说什么？”
刚才的一腔勇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包摸不透这家伙想干什么，心里越发没底。
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我说，”老张慢慢站起身，和他对视，“我不杀你，我不光不杀你，我还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什么交易！”老包也不傻，不可能为了保命贸然答应，万一他的交易是什么让他肢解凌迟之类的，他还不如现在就往海里一跳了事。
老张双手一摊，在他身后，凭空出现一堆金光闪闪的宝箱。
“你们出海的渔民，最在乎的无非是钱财，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给你你最想得到的，你为我提供我需要的。”
他身后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像有魔力一样，刺激着老包的视觉神经，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内心对财宝的向往却无在无限放大又放大。
老包又咽了口唾沫，他一紧张就这样，“你需要什么？”
老张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听完老包的叙述，池尔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瑟瑟发抖的老包问：“所以他要什么？”
老包捂着脑袋痛苦回答：“他说他囚于深海，他很饥饿，他要我给他提供养料。每次出海前，物色两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人，他说这样的养料最纯净。”
“所以小花也不是他的女儿吧？”池尔问，“她是你给那玩意儿找的养料？”
老包十指插在发间，点头：“她是……我的女儿，也是和他达成交易之后送上的第一份养料。”
池尔心中的某个疑惑解开了。
怪不得她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原来其实是被魔鬼驯化的傀儡。
池尔拍了拍手：“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包猛然抬起头：“可是他答应过我一次就两个！绝对不会多！”
池尔不知道该说他天真呢还是愚蠢：“是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看来你对这魔鬼的人品很有信心啊。”
老包眼底出现稍纵即逝的心虚，“我，我只是鬼迷心窍了而已。”
他像是想到什么，爬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人，“你们既然发现他的秘密一定有办法带着我从这里脱身对不对！”
池尔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或许吧。”
老包急了，他在过道里来回踱步，抬头猛地看向池尔：“不，你们一定可以！你们一定要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带走！”
“可你连实话都不说，凭什么觉得我们会愿意帮你？”
老包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巴开合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面前的小女孩依然笑着，淡然地表情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池尔靠在老包对面的墙边，神情很是玩味：“你的故事编得不错，下次记得完善细节。”
老包捏着拳头，手指关节气泡破裂发出轻微的细响，“你凭什么说我在编故事？”
一边吃瓜的蔺怀琛出来贴心为他解释：“第一，你好像不记得昨天你和老张表现得很熟稔，跟一个威胁你的恶魔关系这么亲近你不觉得这有违常理吗？更何况在你描述的故事里，你好像还挺怕他的。”
“你说小花是你的女儿，可你的故事里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她，如果不是她问起来，你似乎也并不打算提及。”
“还有，一开始知道我们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你的反应居然是问我们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你觉得一个正常的被海妖胁迫着做交易的人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船上那些死人，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老包的谎言被戳破，刚才还表现得惶恐不安的他忽然之间好像换了个人。
他扬起脑袋，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像是发着绿光，盯着两个人的眼神好像一匹饿狼，“小丫头片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时候太聪明太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好事。”
池尔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她的回答出乎老包意料，他愣了两秒，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天堂有路你们不走，既然如此，今天就送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去见阎王。”
“别杀我！别杀我！”
他退一步，那东西就跟着它近一步。老包心里无限绝望，就在他以为今晚要命丧这个怪物之手的时候，那玩意儿身上的鳞片忽然开始慢慢褪去，奇形怪状的脑袋好像也在不断挤压变形。
不过两秒钟，那东西竟然变成了老张的模样。
老包看傻了眼了，“老张？不……你究竟是什么？！”
“老张”缓缓蹲下，在和他仅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外盯着他，老包被他看得胆寒，生怕下一秒他从哪里掏出一把剁骨刀把自己的给剁了。
啪嗒一声。
面前的人掏出一块儿东西扔到老包脚下，老包躲闪不及，鞋尖被那绵软黏糊的东西糊住。
老包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胆子看了一眼，那是一团连皮带肉的东西，从上头的肚脐来看，能确定是块儿人体组织，这块肉的断面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及其锋利的刀切割下来的。
最关键的，是虽然光线不太充足，老包还是在这块儿人体组织的皮肤上发现了一颗痦子，那颗痦子就在肚脐旁边，很大一颗，很显眼。
老包撑在身后支撑自己的手抖个不停，他记得胡平身上就有这么一颗痦子，小年轻睡他旁边，平常穿脱衣服的时候老包无意中看到过。
“老张”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哑着嗓子笑了一声，“认出来了？”
他开口，明明是在说话，听起来却很生涩。
老包心道自己估计难逃一死，因为面前这东西的模样实在是太像……猫抓老鼠。
在杀掉老鼠之前先对老鼠进行一番折磨。
他虽然害怕，心里却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老包一下子站起来骂道：“你他娘的要杀赶紧杀，别在这儿给我叽叽歪歪的!”
老包以为下一秒自己估计就要身首异处了，谁知道面前的“老张”只是歪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忽然，“我不杀你。”他说。
老包懵了，“你……你说什么？”
刚才的一腔勇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包摸不透这家伙想干什么，心里越发没底。
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我说，”老张慢慢站起身，和他对视，“我不杀你，我不光不杀你，我还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什么交易！”老包也不傻，不可能为了保命贸然答应，万一他的交易是什么让他肢解凌迟之类的，他还不如现在就往海里一跳了事。
老张双手一摊，在他身后，凭空出现一堆金光闪闪的宝箱。
“你们出海的渔民，最在乎的无非是钱财，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给你你最想得到的，你为我提供我需要的。”
他身后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像有魔力一样，刺激着老包的视觉神经，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内心对财宝的向往却无在无限放大又放大。
老包又咽了口唾沫，他一紧张就这样，“你需要什么？”
老张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听完老包的叙述，池尔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瑟瑟发抖的老包问：“所以他要什么？”
老包捂着脑袋痛苦回答：“他说他囚于深海，他很饥饿，他要我给他提供养料。每次出海前，物色两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人，他说这样的养料最纯净。”
“所以小花也不是他的女儿吧？”池尔问，“她是你给那玩意儿找的养料？”
老包十指插在发间，点头：“她是……我的女儿，也是和他达成交易之后送上的第一份养料。”
池尔心中的某个疑惑解开了。
怪不得她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原来其实是被魔鬼驯化的傀儡。
池尔拍了拍手：“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包猛然抬起头：“可是他答应过我一次就两个！绝对不会多！”
池尔不知道该说他天真呢还是愚蠢：“是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看来你对这魔鬼的人品很有信心啊。”
老包眼底出现稍纵即逝的心虚，“我，我只是鬼迷心窍了而已。”
他像是想到什么，爬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人，“你们既然发现他的秘密一定有办法带着我从这里脱身对不对！”
池尔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或许吧。”
老包急了，他在过道里来回踱步，抬头猛地看向池尔：“不，你们一定可以！你们一定要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带走！”
“可你连实话都不说，凭什么觉得我们会愿意帮你？”
老包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巴开合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面前的小女孩依然笑着，淡然地表情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池尔靠在老包对面的墙边，神情很是玩味：“你的故事编得不错，下次记得完善细节。”
老包捏着拳头，手指关节气泡破裂发出轻微的细响，“你凭什么说我在编故事？”
一边吃瓜的蔺怀琛出来贴心为他解释：“第一，你好像不记得昨天你和老张表现得很熟稔，跟一个威胁你的恶魔关系这么亲近你不觉得这有违常理吗？更何况在你描述的故事里，你好像还挺怕他的。”
“你说小花是你的女儿，可你的故事里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她，如果不是她问起来，你似乎也并不打算提及。”
“还有，一开始知道我们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你的反应居然是问我们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你觉得一个正常的被海妖胁迫着做交易的人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船上那些死人，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老包的谎言被戳破，刚才还表现得惶恐不安的他忽然之间好像换了个人。
他扬起脑袋，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像是发着绿光，盯着两个人的眼神好像一匹饿狼，“小丫头片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时候太聪明太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好事。”
池尔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她的回答出乎老包意料，他愣了两秒，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天堂有路你们不走，既然如此，今天就送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