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沈念的神情，张俞不敢怠慢，甚至从抽屉里拿了个放大镜出来看。
最后被沈念的眼神盯的也不太确定了：“大致是一样的，但我的注意力都放在笔上了，要么你拿去给阿妄看看？
那是他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太着急，沈念点点头，接过张俞递过来的手镯重新戴上，心却没有放下来。
如果铃铛真的是一模一样的，结合张俞所说，那这支笔很有可能就是沈玉的真身，他修成人形的时候过于着急，原身人形分离，重点是，沈玉还搞丢了自己的真身。
这件事一直横在三个人心里，已经寻寻觅觅了几百年了，虽然他们都给真身上面上了一层封印，封印不破笔就不会碎，但是没在自己手上，终归是不放心。
他们这几百年，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一旦原身碎了，沈玉就会消失。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在陈妄手里。
“这支笔还在陈妄那里吗？”
沈念仰头看向张俞，眼中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张俞看她好像还真的挺在意的，就点了点头：“既然当初老师送给了阿妄，就应该还在他那里。
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取。”
陈妄那次受到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后来张俞都没有再跟他提起过从前的事，那支笔他自然也没有再见过。
沈念的心微微收了些，在陈妄手里还好，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拍下照片给沈玉报个信。
她手机还没有掏出来，手上的照片就被陈妄从后面抽走了，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照片，盯着看了会儿。
表情有点骇人，沈念有点害怕他下一秒就把那张照片给撕了。
仰着头，屏住呼吸望着他。
过了会儿，陈妄将照片扔回到张俞手边，声音凉凉的：“收起来。”
没想到陈妄会醒，而且他这个样子，张俞知道他在生气。
赶紧拉开抽屉，把照片放了进去。
看他没撕，沈念松了口气，赶紧站起身往他身边站了站：“你醒了？”
“嗯。”
陈妄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什么时候回去？”
看陈妄三句话不离让她走，沈念低着头有些失落：“马上。”
害怕沈玉担心，她到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发过定位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引擎声。
沈念指了指门口： “应该是我哥哥来了。”
来不及照顾陈妄的情绪，张俞跟着她往外走，沈玉还没有换下身上的西装，进门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看起来太过于冷淡。
光临这家画室，有种纡尊降贵的感觉。
张俞想跟他打个招呼的，站在旁边也忘了说话，从沈玉一进来，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他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种感觉，也仅仅是对于旁人，视线落在了沈念身上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伸手把她拉到了身边：“听说小念认识了两位新朋友，要给哥哥介绍一下吗？”
“嗯”
沈念赶紧点头：“这个是张俞，今天很多事情都多亏了他。”
“多谢。”
沈玉淡淡的点了点头，从包里拿了张支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递给张俞：“数字可以自己填，多谢你今天对我家小念的关照。”
张俞赶紧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也没有帮到什么忙。”
张俞实在没有想到，沈念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哥哥，已经是可以给他空白支票的地步了，但他也清楚，沈玉此举，其实更像是一种警告。
想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留在今天，是在跟他们划清界限。
即使他说了拒绝的话，沈玉的手仍旧没有落下去，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却让人莫名胆寒。
张俞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陈妄。
他抱臂站在一旁，一双黑瞳像被泼了墨，叫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即使穿着休闲，但在沈玉强大的气场前也一点不输，个子甚至还要比他高些。
那一刻，张俞再次在陈妄的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沈先生，沈念老师是我的偶像，如果恰巧为她做了什么是我的荣幸，不需要这样。”
张俞礼貌的颔首，往后退了半步。
拒绝的意图已经很明显，沈念冲着沈玉微摇了摇头，把支票从沈玉手里抽走，又笑着看向张俞：“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既然你不需要这个，那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
张俞赶紧点点头：“好的沈念老师。”
沈玉也没再说什么，将视线落到了陈妄身上，不同于对张俞的冷淡，看向陈妄，他的眼神算不上友善，陈妄也回望向他，微微勾了勾唇角。
陈妄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这么强的敌意。
沈玉率先错开了视线：“还有位朋友，小念是不是还没有给我介绍？”
“是的！”
沈念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插曲，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沈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幅宠溺的模样，而沈念的表现也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
这个画面让陈妄不自觉的停下了正在想的事。
沈念小跑到他身边，把他的名字叫的很甜。
“哥哥，这个是陈妄。”
“幸会。”
沈玉笑着将手伸到陈妄面前，陈妄礼貌的浅握了一下。
“我家小念今天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玉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角，声音不高：“陈先生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长的像他的一位故人，所以沈念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喜欢他。
而是真的单纯的认错人了。
是他误会了。
“下次不要认错了。”
陈妄在回答沈玉的问题，目光却落在沈念身上。
“会给人造成困扰！”
“以后应该不会再给陈先生造成困扰了。”
沈玉微笑，比沈念先一步回答，又从沈念手里拿过支票递给陈妄：“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代小念跟你说声抱歉。”
看他没接，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连带着支票一起递给陈妄：“如果后面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嘴角挂着淡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哥哥。”
沈念皱了皱眉头，经历了张俞，沈念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个，而且她不想让沈玉以这种方式对陈妄。
想伸手抢过支票，却被陈妄抢先一步接了过来。他垂眸看向支票，嘴角弯了弯：“你的歉意，我收下了。”
“我很欣赏陈先生的性格。”
沈玉笑着将笔放进口袋：“陈先生是聪明人，会懂我的歉意。”
说完拉过沈念：“走吧？带你去吃饭。”
沈念的心还停留在刚才陈妄接下了那张支票，胡乱的嗯了一声，就跟着沈玉出去了。
不过走到门口，又跑回到了陈妄身边。
轻声说：“今天的事对不起，陈妄，我们还会再见的。”
直到她走后，陈妄眼前还回荡着那个笑意。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陈妄心里难以平静。
明明上一秒的失落那么明显，却也能立刻对他回以笑意。
张俞同样也缓了很久，直到他们的车再也看不到，张俞才气急败坏的跑到陈妄面前，生气的说：“陈妄！你没事吧？！你难道不知道他给你这个支票的意思吗？！”
“知道。”
“那你还收？”
天呐，张俞要气死了，他的女神那么好，陈妄竟然让她输给了一张支票！
陈妄却是一幅满不在意的样子：“划清界限不是刚好，况且还有钱拿。”
“我看不起你！”
张俞今天简直看不懂他了，所以也有些口不择言，之后意识到可能有点过分，但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软话，转身就进了他的画室，留陈妄一个人在前厅呆着。
陈妄低头看着那张空白支票，以及纯黑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名字和电话，出手可真是阔绰。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无比大的闹剧，现在闹剧结束了，沈念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一切都在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陈妄从沙发上拿过车钥匙，冲着里面喊了声：“走了。”
没有得到回应就出了门。
坐到驾驶座上，看着手里那张支票，想到沈念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陈妄冷笑了声，将它撕的粉碎，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透过车窗将碎纸屑丢了进去。
他冷眼看着那些碎纸纷纷扬扬。
所谓歉意，不过是废纸一张。
最后被沈念的眼神盯的也不太确定了：“大致是一样的，但我的注意力都放在笔上了，要么你拿去给阿妄看看？
那是他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太着急，沈念点点头，接过张俞递过来的手镯重新戴上，心却没有放下来。
如果铃铛真的是一模一样的，结合张俞所说，那这支笔很有可能就是沈玉的真身，他修成人形的时候过于着急，原身人形分离，重点是，沈玉还搞丢了自己的真身。
这件事一直横在三个人心里，已经寻寻觅觅了几百年了，虽然他们都给真身上面上了一层封印，封印不破笔就不会碎，但是没在自己手上，终归是不放心。
他们这几百年，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一旦原身碎了，沈玉就会消失。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在陈妄手里。
“这支笔还在陈妄那里吗？”
沈念仰头看向张俞，眼中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张俞看她好像还真的挺在意的，就点了点头：“既然当初老师送给了阿妄，就应该还在他那里。
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取。”
陈妄那次受到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后来张俞都没有再跟他提起过从前的事，那支笔他自然也没有再见过。
沈念的心微微收了些，在陈妄手里还好，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拍下照片给沈玉报个信。
她手机还没有掏出来，手上的照片就被陈妄从后面抽走了，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照片，盯着看了会儿。
表情有点骇人，沈念有点害怕他下一秒就把那张照片给撕了。
仰着头，屏住呼吸望着他。
过了会儿，陈妄将照片扔回到张俞手边，声音凉凉的：“收起来。”
没想到陈妄会醒，而且他这个样子，张俞知道他在生气。
赶紧拉开抽屉，把照片放了进去。
看他没撕，沈念松了口气，赶紧站起身往他身边站了站：“你醒了？”
“嗯。”
陈妄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什么时候回去？”
看陈妄三句话不离让她走，沈念低着头有些失落：“马上。”
害怕沈玉担心，她到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发过定位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引擎声。
沈念指了指门口： “应该是我哥哥来了。”
来不及照顾陈妄的情绪，张俞跟着她往外走，沈玉还没有换下身上的西装，进门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看起来太过于冷淡。
光临这家画室，有种纡尊降贵的感觉。
张俞想跟他打个招呼的，站在旁边也忘了说话，从沈玉一进来，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他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种感觉，也仅仅是对于旁人，视线落在了沈念身上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伸手把她拉到了身边：“听说小念认识了两位新朋友，要给哥哥介绍一下吗？”
“嗯”
沈念赶紧点头：“这个是张俞，今天很多事情都多亏了他。”
“多谢。”
沈玉淡淡的点了点头，从包里拿了张支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递给张俞：“数字可以自己填，多谢你今天对我家小念的关照。”
张俞赶紧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也没有帮到什么忙。”
张俞实在没有想到，沈念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哥哥，已经是可以给他空白支票的地步了，但他也清楚，沈玉此举，其实更像是一种警告。
想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留在今天，是在跟他们划清界限。
即使他说了拒绝的话，沈玉的手仍旧没有落下去，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却让人莫名胆寒。
张俞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陈妄。
他抱臂站在一旁，一双黑瞳像被泼了墨，叫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即使穿着休闲，但在沈玉强大的气场前也一点不输，个子甚至还要比他高些。
那一刻，张俞再次在陈妄的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沈先生，沈念老师是我的偶像，如果恰巧为她做了什么是我的荣幸，不需要这样。”
张俞礼貌的颔首，往后退了半步。
拒绝的意图已经很明显，沈念冲着沈玉微摇了摇头，把支票从沈玉手里抽走，又笑着看向张俞：“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既然你不需要这个，那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
张俞赶紧点点头：“好的沈念老师。”
沈玉也没再说什么，将视线落到了陈妄身上，不同于对张俞的冷淡，看向陈妄，他的眼神算不上友善，陈妄也回望向他，微微勾了勾唇角。
陈妄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这么强的敌意。
沈玉率先错开了视线：“还有位朋友，小念是不是还没有给我介绍？”
“是的！”
沈念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插曲，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沈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幅宠溺的模样，而沈念的表现也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
这个画面让陈妄不自觉的停下了正在想的事。
沈念小跑到他身边，把他的名字叫的很甜。
“哥哥，这个是陈妄。”
“幸会。”
沈玉笑着将手伸到陈妄面前，陈妄礼貌的浅握了一下。
“我家小念今天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玉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角，声音不高：“陈先生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长的像他的一位故人，所以沈念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喜欢他。
而是真的单纯的认错人了。
是他误会了。
“下次不要认错了。”
陈妄在回答沈玉的问题，目光却落在沈念身上。
“会给人造成困扰！”
“以后应该不会再给陈先生造成困扰了。”
沈玉微笑，比沈念先一步回答，又从沈念手里拿过支票递给陈妄：“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代小念跟你说声抱歉。”
看他没接，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连带着支票一起递给陈妄：“如果后面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嘴角挂着淡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哥哥。”
沈念皱了皱眉头，经历了张俞，沈念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个，而且她不想让沈玉以这种方式对陈妄。
想伸手抢过支票，却被陈妄抢先一步接了过来。他垂眸看向支票，嘴角弯了弯：“你的歉意，我收下了。”
“我很欣赏陈先生的性格。”
沈玉笑着将笔放进口袋：“陈先生是聪明人，会懂我的歉意。”
说完拉过沈念：“走吧？带你去吃饭。”
沈念的心还停留在刚才陈妄接下了那张支票，胡乱的嗯了一声，就跟着沈玉出去了。
不过走到门口，又跑回到了陈妄身边。
轻声说：“今天的事对不起，陈妄，我们还会再见的。”
直到她走后，陈妄眼前还回荡着那个笑意。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陈妄心里难以平静。
明明上一秒的失落那么明显，却也能立刻对他回以笑意。
张俞同样也缓了很久，直到他们的车再也看不到，张俞才气急败坏的跑到陈妄面前，生气的说：“陈妄！你没事吧？！你难道不知道他给你这个支票的意思吗？！”
“知道。”
“那你还收？”
天呐，张俞要气死了，他的女神那么好，陈妄竟然让她输给了一张支票！
陈妄却是一幅满不在意的样子：“划清界限不是刚好，况且还有钱拿。”
“我看不起你！”
张俞今天简直看不懂他了，所以也有些口不择言，之后意识到可能有点过分，但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软话，转身就进了他的画室，留陈妄一个人在前厅呆着。
陈妄低头看着那张空白支票，以及纯黑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名字和电话，出手可真是阔绰。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无比大的闹剧，现在闹剧结束了，沈念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一切都在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陈妄从沙发上拿过车钥匙，冲着里面喊了声：“走了。”
没有得到回应就出了门。
坐到驾驶座上，看着手里那张支票，想到沈念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陈妄冷笑了声，将它撕的粉碎，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透过车窗将碎纸屑丢了进去。
他冷眼看着那些碎纸纷纷扬扬。
所谓歉意，不过是废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