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齐聚一堂
陈毅乐的飞行器经过大门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静坐。还放着立体投影，正是韩耀平常台上发言的样子，隔壁是巨大的字“重审韩耀一案”。陈毅乐开慢了一点，看了看，有些人她认得，是韩耀公司里的员工，她看过这几个人的资料。
陈毅乐看着眼前的场景，决定还是绕到后门，从地下上去。正准备进入办公室，就碰见李树研，她就问了一嘴：“现在准备得怎样？”对于这个舆论问题，最开始王声远就想到了，正准备各渠道进行“非法使用异能危害”科普。
“还行，正在加紧做，第一波准备晚上发，多点人看。”李树研指了指隔壁的休息室，“请了卓彩来接受采访。还有，秦箴然也不请自来了。不过也没事，不是直播，有问题也可以改。”
陈毅乐有些意外：“秦箴然也来了？”
“对。”李树研点点头，正在此时，她收到了信息，她看了看，仿佛有些吃惊，然后抬头和陈毅乐说，“有个人，你可能更吃惊，郑雅钧预约来探监了。”
这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去走访的时候，一问三不知，案件快完结了，一个个倒是主动跑来了。
因为卓彩和秦箴然是严进金和李鑫去询问的，所以现在也让他俩去引导一下。李树研则是去跟进一下科普宣传进度。
而唯一被舆论牵扯到其中的陈毅乐，正好不用出外勤，倒是甩手掌柜似的，跑去整理整理报告，不时还摸鱼玩两把游戏。
严进金和卓彩比较熟悉了，倒是很容易沟通。其实，一直以来，严进金都有点不知道卓彩为什么这么配合，毕竟她家儿子的情况，一般来说应该是不太愿意这么配合的。
直到这次采访，卓彩才说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以前见过你们吗？其实当时出问题的是我的战友。她比我年长，她啊，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无畏无惧，信念坚定。我们一起出过不少任务，我很佩服她，也很信赖她。那天你们过来，我都不相信你们会走到她的面前，说她可能被异能控制了。”
这就多年了，她回想当时情景，已经眼眶里微微发红，可见她对这件事情印象有多深刻：“后来她就被带走了。我军营放假的时候，去看了看她，她……她已经疯了。我这才了解到她的性格其实很怯懦，正因为这样，她的父亲才会去控制她，变成了她父亲梦想中的军人。在她原本的想法中，她成年后，就会离开她强势的父亲，重新她的生活。结果一醒来，时间就已经过了20多年了，她接受不了，就疯了。那件事，让我受到很大的冲击，我认识的坚韧开朗的前辈，那个互相交付后背、出生入死的战友竟然完全是假的。”
“我老伴其实不是很能理解我，他觉得儿子积极一些也没有什么坏处。我儿子改变了，我当然很开心。但我战友的样子一直浮现在我眼前，我不得不去想，那真的是我的儿子吗？”讲到着，她低下头苦笑，“现在，我儿子确实又变得消极起来，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就算，他再也站不起来了，走不下去了，起码都是他自己选择过的人生。”
而清醒过来的秦箴然更加难以沟通，李鑫给了十二万分耐心和她沟通。但秦箴然一个正眼都没给李鑫，低着头结结巴巴地感谢李鑫特地来关心，然后说被控制的感觉很好，但自己“下凡”走走会更好。
秦箴然是都很好，但李鑫听完，就感觉不太好了。什么叫被控制也很好啊？还有下凡是什么东西？他怕她讲完，陈毅乐被炮轰得更惨。现在韩耀的极端支持者，还不敢过于攻击政府，就跑去攻击陈毅乐。他只能委婉表示很高兴她愿意过来，但是因为时间上可能不好加入她的采访，所以让她先回去。
秦箴然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马上闻弦歌而知雅意，就是完全不懂“成年人间，有些话不用全说出来”的潜规则，直白地对李鑫道歉：“我知道我嘴笨，给您添麻烦了。”这种话不知道是不是秦箴然讲得太多了，竟然顺溜得都不结巴了，搞到李鑫都有些尴尬了。李鑫哈哈干笑了两声，一路把这尊大仙护送上了飞行器。
李树研跑了几个部门，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回来了，正碰见陈毅乐玩游戏，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哎哟，我们陈队就是不一样，别人忙得焦头烂额，你还玩上游戏了呀？死到临头，稳如泰山呢，我们这群太监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陈毅乐“呵呵”笑着关掉游戏：“刚才打开呢，朋友发过来的。了解民生，了解民生。”
陈毅乐看不顺眼李树研，李树研渐渐也烦了陈毅乐，所以依旧不依不挠地问：“这样啊？那了解到什么民生了呀？”
正在此时，严进金和李鑫回来了，陈毅乐正好避开问题，马上起身，去问情况了。
另外一边，郑雅钧也来到了。她静静和韩耀隔着异能阻挡电网，相对而坐。
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当年郑雅钧来到大学的时候，接待她的正是韩耀。那天，郑雅钧恰好丢了配饰，那是她在共育中心里最敬重的老师送给她的。韩耀陪她找了好几个小时，可算把东西找回来了。两人也就算认识了，虽然不同级，却经常相聚，探讨专业，郑雅钧在韩耀身上是学到很多的。
后来毕业的时候，郑雅钧正不知道何去何从，韩耀就联系说，不妨去她公司试试。
后来，她得了大病，需要大量金钱治疗。可是她才刚毕业，哪来的钱？还是韩耀，什么话都没讲，就给她借钱了。后来也没催她还，说是工资慢慢扣就可以了。后来聚会喝醉了，才知道那时候韩耀刚创业两年，手头里的钱也是紧巴巴的，为此还和老公吵了架。
当然，也不是说韩耀就没毛病。韩耀她这个人比较仗义，甚至对朋友会太过仗义，但是小事又过于斤斤计较，不时爱占点小便宜。做事有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还会公私不分，所以后来公司大了，管理层就有些管不住，不时还会错失机会。而且她这人还有些自大，错了也不肯认，容易一错再错。
但起码对于郑雅钧来说，她是念韩耀的恩情的。所以尽管她发现自己和韩耀的工作理念不合，她还是帮着公司稳定下来后，才计划自己出来创业。
只是，韩耀这次犯的错误太大了。
韩耀知道郑雅钧已经恢复理智，知道自己的人生计划被修改过。郑雅钧是新声的重要技术骨干，韩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也许是太自信了，总是对自己说，等做完这个项目就让郑雅钧去创业，可是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愧疚感慢慢就淡化了。现在被抓捕，想不到郑雅钧还特地来见自己，那些压着的对友人、对信赖自己的师妹的愧疚感，一点、一点翻滚了出来。韩耀感觉自己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和郑雅钧讲话。
终于，郑雅钧打破了沉默：“师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耀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干涩：“就那样吧。”
郑雅钧稍微身体前倾，就像她们以前私下聊天那般：“师姐，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说。我一定帮你的。你，也不用想太多。”
韩耀还想挽回一下面子：“雅钧，我其实出发点只是想帮帮大家。”
郑雅钧低头不太认同地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韩耀那苍白的解释。
韩耀一下子就怒了：“你不信吗？我真的，只是想帮助大家生活得开心点。”仿佛要为自己佐证，她连忙加上实例说明，“律师也说，现在外面也很多员工感激我的！”
郑雅钧静静地念了十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被韩耀改变了人生，伤害了自己的前程、伴侣、好友或者亲人。
韩耀的卑劣当场被揭穿，面子全没了，她气急：“那你过来干嘛？看我笑话吗！”愤怒的韩耀嘴里骂骂咧咧，不停挑着郑雅钧的刺。她俩相知多年，总能骂到对方最在意的部分。
郑雅钧却极为冷静地看着她发泄了一通怒火，才继续说：“你这么看我吗？师姐。”
韩耀抒发完多日来的郁闷，又听到郑雅钧的这句话，彻底冷静了下来，她内心是知道的，郑雅钧不是这样的人。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韩耀突然想到，这么几天，郑雅钧怎么可能了解了这么多人的情况。韩耀猛然抬头：“是你！是你举报我？！”
郑雅钧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最后，倒是韩耀自己先泄了气。
其实重要吗？韩耀想，本来她的异能也渐渐失效了，只是她贪心不足。
正当韩耀以为郑雅钧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郑雅钧却突然聊起了一段往事：“师姐，你还记得，我大二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创业主题的比赛。我们才得了第二名。”
韩耀有些无力地接道：“记得，第一名那个孙子，能力不咋的，倒是长了一张好脸，练了一副好身材。为了拿这个比赛第一名作为拉投资的筹码，去性贿赂了主评委。那女的出了名的风流，他也不怕得病。”讲到最后，她倒也是有了几分以前的意气。
“我当时年少气盛，想冲过去就和他吵了一架，还想投诉比赛，被你拦住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这家伙把自己的比赛内容流了出去，还有自己和主评委的约会照片。最后，我们还是顺利拿到第一名了，后来我就猜到了，是你。” 郑雅钧狡黠地笑了笑。
看见郑雅均熟悉的笑容，韩耀也情不自禁笑着回忆：“对，你啊，一直都很聪明。明明我伪装得很像是他粗心丢了数据，还是被你发现了。”
“因为我知道这家伙，人虽然很烂，但为人很龟毛很谨慎，而且你是有仇必报的类型，不太可能忍声吞气。我那时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有异能。” 郑雅钧放下所有逐渐学会的武装，仿佛变回当年那个小师妹，“虽然说，平常随便用异能都违法，但是其实很少人真的完全不用异能，特别在亲近的人身边。只要不是太离谱，异处部的人也没空去理，至多教育教育。我就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平常都不用？也不和我说？师姐，你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韩耀愣住了，她记得的。
陈毅乐看着眼前的场景，决定还是绕到后门，从地下上去。正准备进入办公室，就碰见李树研，她就问了一嘴：“现在准备得怎样？”对于这个舆论问题，最开始王声远就想到了，正准备各渠道进行“非法使用异能危害”科普。
“还行，正在加紧做，第一波准备晚上发，多点人看。”李树研指了指隔壁的休息室，“请了卓彩来接受采访。还有，秦箴然也不请自来了。不过也没事，不是直播，有问题也可以改。”
陈毅乐有些意外：“秦箴然也来了？”
“对。”李树研点点头，正在此时，她收到了信息，她看了看，仿佛有些吃惊，然后抬头和陈毅乐说，“有个人，你可能更吃惊，郑雅钧预约来探监了。”
这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去走访的时候，一问三不知，案件快完结了，一个个倒是主动跑来了。
因为卓彩和秦箴然是严进金和李鑫去询问的，所以现在也让他俩去引导一下。李树研则是去跟进一下科普宣传进度。
而唯一被舆论牵扯到其中的陈毅乐，正好不用出外勤，倒是甩手掌柜似的，跑去整理整理报告，不时还摸鱼玩两把游戏。
严进金和卓彩比较熟悉了，倒是很容易沟通。其实，一直以来，严进金都有点不知道卓彩为什么这么配合，毕竟她家儿子的情况，一般来说应该是不太愿意这么配合的。
直到这次采访，卓彩才说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以前见过你们吗？其实当时出问题的是我的战友。她比我年长，她啊，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无畏无惧，信念坚定。我们一起出过不少任务，我很佩服她，也很信赖她。那天你们过来，我都不相信你们会走到她的面前，说她可能被异能控制了。”
这就多年了，她回想当时情景，已经眼眶里微微发红，可见她对这件事情印象有多深刻：“后来她就被带走了。我军营放假的时候，去看了看她，她……她已经疯了。我这才了解到她的性格其实很怯懦，正因为这样，她的父亲才会去控制她，变成了她父亲梦想中的军人。在她原本的想法中，她成年后，就会离开她强势的父亲，重新她的生活。结果一醒来，时间就已经过了20多年了，她接受不了，就疯了。那件事，让我受到很大的冲击，我认识的坚韧开朗的前辈，那个互相交付后背、出生入死的战友竟然完全是假的。”
“我老伴其实不是很能理解我，他觉得儿子积极一些也没有什么坏处。我儿子改变了，我当然很开心。但我战友的样子一直浮现在我眼前，我不得不去想，那真的是我的儿子吗？”讲到着，她低下头苦笑，“现在，我儿子确实又变得消极起来，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就算，他再也站不起来了，走不下去了，起码都是他自己选择过的人生。”
而清醒过来的秦箴然更加难以沟通，李鑫给了十二万分耐心和她沟通。但秦箴然一个正眼都没给李鑫，低着头结结巴巴地感谢李鑫特地来关心，然后说被控制的感觉很好，但自己“下凡”走走会更好。
秦箴然是都很好，但李鑫听完，就感觉不太好了。什么叫被控制也很好啊？还有下凡是什么东西？他怕她讲完，陈毅乐被炮轰得更惨。现在韩耀的极端支持者，还不敢过于攻击政府，就跑去攻击陈毅乐。他只能委婉表示很高兴她愿意过来，但是因为时间上可能不好加入她的采访，所以让她先回去。
秦箴然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马上闻弦歌而知雅意，就是完全不懂“成年人间，有些话不用全说出来”的潜规则，直白地对李鑫道歉：“我知道我嘴笨，给您添麻烦了。”这种话不知道是不是秦箴然讲得太多了，竟然顺溜得都不结巴了，搞到李鑫都有些尴尬了。李鑫哈哈干笑了两声，一路把这尊大仙护送上了飞行器。
李树研跑了几个部门，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回来了，正碰见陈毅乐玩游戏，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哎哟，我们陈队就是不一样，别人忙得焦头烂额，你还玩上游戏了呀？死到临头，稳如泰山呢，我们这群太监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陈毅乐“呵呵”笑着关掉游戏：“刚才打开呢，朋友发过来的。了解民生，了解民生。”
陈毅乐看不顺眼李树研，李树研渐渐也烦了陈毅乐，所以依旧不依不挠地问：“这样啊？那了解到什么民生了呀？”
正在此时，严进金和李鑫回来了，陈毅乐正好避开问题，马上起身，去问情况了。
另外一边，郑雅钧也来到了。她静静和韩耀隔着异能阻挡电网，相对而坐。
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当年郑雅钧来到大学的时候，接待她的正是韩耀。那天，郑雅钧恰好丢了配饰，那是她在共育中心里最敬重的老师送给她的。韩耀陪她找了好几个小时，可算把东西找回来了。两人也就算认识了，虽然不同级，却经常相聚，探讨专业，郑雅钧在韩耀身上是学到很多的。
后来毕业的时候，郑雅钧正不知道何去何从，韩耀就联系说，不妨去她公司试试。
后来，她得了大病，需要大量金钱治疗。可是她才刚毕业，哪来的钱？还是韩耀，什么话都没讲，就给她借钱了。后来也没催她还，说是工资慢慢扣就可以了。后来聚会喝醉了，才知道那时候韩耀刚创业两年，手头里的钱也是紧巴巴的，为此还和老公吵了架。
当然，也不是说韩耀就没毛病。韩耀她这个人比较仗义，甚至对朋友会太过仗义，但是小事又过于斤斤计较，不时爱占点小便宜。做事有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还会公私不分，所以后来公司大了，管理层就有些管不住，不时还会错失机会。而且她这人还有些自大，错了也不肯认，容易一错再错。
但起码对于郑雅钧来说，她是念韩耀的恩情的。所以尽管她发现自己和韩耀的工作理念不合，她还是帮着公司稳定下来后，才计划自己出来创业。
只是，韩耀这次犯的错误太大了。
韩耀知道郑雅钧已经恢复理智，知道自己的人生计划被修改过。郑雅钧是新声的重要技术骨干，韩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也许是太自信了，总是对自己说，等做完这个项目就让郑雅钧去创业，可是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愧疚感慢慢就淡化了。现在被抓捕，想不到郑雅钧还特地来见自己，那些压着的对友人、对信赖自己的师妹的愧疚感，一点、一点翻滚了出来。韩耀感觉自己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和郑雅钧讲话。
终于，郑雅钧打破了沉默：“师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耀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干涩：“就那样吧。”
郑雅钧稍微身体前倾，就像她们以前私下聊天那般：“师姐，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说。我一定帮你的。你，也不用想太多。”
韩耀还想挽回一下面子：“雅钧，我其实出发点只是想帮帮大家。”
郑雅钧低头不太认同地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韩耀那苍白的解释。
韩耀一下子就怒了：“你不信吗？我真的，只是想帮助大家生活得开心点。”仿佛要为自己佐证，她连忙加上实例说明，“律师也说，现在外面也很多员工感激我的！”
郑雅钧静静地念了十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被韩耀改变了人生，伤害了自己的前程、伴侣、好友或者亲人。
韩耀的卑劣当场被揭穿，面子全没了，她气急：“那你过来干嘛？看我笑话吗！”愤怒的韩耀嘴里骂骂咧咧，不停挑着郑雅钧的刺。她俩相知多年，总能骂到对方最在意的部分。
郑雅钧却极为冷静地看着她发泄了一通怒火，才继续说：“你这么看我吗？师姐。”
韩耀抒发完多日来的郁闷，又听到郑雅钧的这句话，彻底冷静了下来，她内心是知道的，郑雅钧不是这样的人。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韩耀突然想到，这么几天，郑雅钧怎么可能了解了这么多人的情况。韩耀猛然抬头：“是你！是你举报我？！”
郑雅钧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最后，倒是韩耀自己先泄了气。
其实重要吗？韩耀想，本来她的异能也渐渐失效了，只是她贪心不足。
正当韩耀以为郑雅钧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郑雅钧却突然聊起了一段往事：“师姐，你还记得，我大二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创业主题的比赛。我们才得了第二名。”
韩耀有些无力地接道：“记得，第一名那个孙子，能力不咋的，倒是长了一张好脸，练了一副好身材。为了拿这个比赛第一名作为拉投资的筹码，去性贿赂了主评委。那女的出了名的风流，他也不怕得病。”讲到最后，她倒也是有了几分以前的意气。
“我当时年少气盛，想冲过去就和他吵了一架，还想投诉比赛，被你拦住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这家伙把自己的比赛内容流了出去，还有自己和主评委的约会照片。最后，我们还是顺利拿到第一名了，后来我就猜到了，是你。” 郑雅钧狡黠地笑了笑。
看见郑雅均熟悉的笑容，韩耀也情不自禁笑着回忆：“对，你啊，一直都很聪明。明明我伪装得很像是他粗心丢了数据，还是被你发现了。”
“因为我知道这家伙，人虽然很烂，但为人很龟毛很谨慎，而且你是有仇必报的类型，不太可能忍声吞气。我那时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有异能。” 郑雅钧放下所有逐渐学会的武装，仿佛变回当年那个小师妹，“虽然说，平常随便用异能都违法，但是其实很少人真的完全不用异能，特别在亲近的人身边。只要不是太离谱，异处部的人也没空去理，至多教育教育。我就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平常都不用？也不和我说？师姐，你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韩耀愣住了，她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