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路无限
程思路在程影庭审前，去约见了一次程影。
在等待的过程中，程影十分紧张，手背都快被她抠出血来了，完全没有了被审讯时的从容。
程影心里清楚，之前程思路见自己的时候，不过是配合警察工作，这次过来，才是真真正正地和自己对话。也是自己真正的判决。
程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受得了程思路对自己的厌恶的目光和冰冷的话语。
程思路板着脸走了进来，坐下来十多分钟，只是冷冷地盯着程影，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为什么思路完全不笑？明明她对什么垃圾废物都能笑出来。可是她对着自己连礼貌一笑都没有了。真的这么厌恶自己吗？她准备和自己说什么？是让自己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吗？还是要自己去死？程影感觉都要被自己的想象给折腾到窒息了。
最后程影最终受不了这氛围，带着哭腔呐呐开口：“对不起……对不起……”
程思路看着程影哭了几分钟，才稍稍放松身体开口道：“对不起什么？”
程影观察着程思路的神色，慢慢道：“我……我不应该去操控你的。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看到程思路的眼神冷了下来，程影马上停下来，换了说法，“我错了，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根本没有资格干涉你的。”
程思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撑起额头：“你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真的是笨得无可救药。”
程影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程思路以前从来没有骂过自己，虽然这是自己罪有应得。
“首先，我不是你妈。”程思路抬起头，从她感觉最一言难尽的部分说起。
程影眼神有些飘忽，企图蒙混过去：“我、我知道。只是比喻而已。”
“没事，我以前就知道你脑子不太正……不太普通，只是我没想到……算了。”程思路一脸不信地看向程影，但她也放弃和程影纠缠这个了。
程思路撇了一眼程影快被扣烂的手背，真的看着都疼：“你别扣你那手了！你身上的伤还不够多，是吗？”
程影僵了一下，马上顺从地把双手分开了。
程思路看见程影不再抠手之后，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一些：“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程影不是很能理解程思路的意思，是让自己补偿她吗？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以前母亲赏她的钱，也用在路影公司发展上了。程影抬眼怯怯地看着程思路：“服刑，可能要坐很久的牢。你……你想我怎么办呢？我都可以的。”
程思路脸上又露出复杂的表情，程影看不太明白。良久，程思路突然笑了出声：“我就知道。”
程思路再一次看着程影，只是目光不再冰冷，而是流转着程影已经有些陌生的温柔：“这近20年来，我都没有办法正儿八经地看过你，你都有皱纹了。”
程影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贪恋地享受着程思路的目光。
程思路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天我走进审讯室，和你讲的都是为了取证，骗你的？”
程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点头，于是避轻就重道：“你骗我还是不骗我，都没有关系，我都会帮你的。”
程思路没好气地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我对你，还是有恨的，这么恍惚就过了快20年了……我很认真地问你，你还会操控我吗？”
“不、不会了！”程影听到“恨”字时，眼泪差点就又要掉下来了，赶紧表态，“况且，我就算出狱，也会被控制，不允许再使用异能，你不用害怕的。”
程思路盯着程影一会儿，才继续道：“当时在审讯室，我说我认同你对我的理念，感谢你让我得到一家公司，这是谎言。我肯定不认同你操控我，所以我才会配合抓捕你。”
“嗯。”程影垂着头，不敢看程思路。
“但是，那天我说的，也不是全都是谎言。”程影微微抬起头来看向程思路。程思路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很难说明白，我现在已经基本清晰地回忆起，我被你操控时候的记忆了。虽然说，被你操控了，但是我发现我除了人生规划不同，基本上都是我会做的事情。你实际上，除了我的人生目标外，其他时候很少操控我吧？只是我之前两段记忆没有共通而已。你的商业嗅觉比我敏锐，所以你只有在发现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你才会真正地控制我。对吗？”
程影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的成就和人生，我不确定如果你不操控我，而是单纯地和我合作去完成，我是不是也可能选择一样的人生？”程思路仿佛自言自语道，程影则是因为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期待地看向程思路，程思路注意到后，神情和语气又变冷了，“我没说你做对了。我只是在自我安慰。”
程影又丧气地垂下了头。
“还有一个问题，”程思路确认道，“之前有些人过来打扰过我的生活，后来是不是你干了什么，他们才消失的？”
程影有些害怕地抬眼看向程思路，尽管眼神很无辜，但程思路是理解了，果然是程影。看见程思路依旧冷面看着自己，程影知道是没办法蒙混下去了，正想点头承认，程思路命令道：“抬起头！”
程影听令便顺从地抬头，只见程思路用口型说出“违法了吗？”。
程影还是清楚程思路的底线的，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程影否定了前面的问话。
程思路杀了杀程影的不对劲的期待感，又确认了内心的疑虑后，才稍稍缓和了脸色：“听着，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现在我确实拥有了一家庞大的公司，还有一大群员工在这里干着一份稳定的工作，养家糊口。而我依旧不是那么适合经商，一个人可没法继续经营下去。所以，我决定给你求情，让你尽快出狱帮忙干活。你不用坐太久，我和律师沟通了，考虑到你本身的特殊经历，最好的情况下，你只需要坐几年牢。”
程影猛地抬头：“我、我还可以呆在你身边吗？”
程思路继续假装冷酷：“义务劳动，是的。但是提供员工宿舍和饮食，饿不死你。”
程影简直做梦都不敢梦这种结果，忍着眼泪，拼命地点头：“谢，呜，谢谢。好的，我一定、一定会努力的。”
程思路到最后还是不打算告诉程影，因为程影在公司发展中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扔了进来，并且确切让公司好几次起死回生，抓住重大的机遇，所以她决定给程影10%的股权，没有表决权的那种。
程影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倒是很乖巧的样子，可是程影不知道她后来审讯的时候，自己都站在外面看着她和李鑫警官对话。程思路准备在她出狱后，在确切教会她基本为人常识之前，先把她放在自己家里，自己亲自看着。
************************
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大家可算是确定能快快乐乐轮休过个年了。李树研也难得哼着小调，准备回去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
李树研因为最后的一些数据交接耽搁了一下，本以为除了在外面值班的同事，办公室里的其他的人应该都走光了。想不到一进去，就看到陈毅乐神色莫测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下子都有点被吓到了：“陈毅乐，你有病吧？干嘛啊你？”
陈毅乐眼神有些飘忽：“我在等你。”
李树研把她赶下桌子：“别挡着我收拾东西。怎么了？案件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对接的吗？”
李树研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陈毅乐开口，有些不耐烦了：“赶紧的，有事说事。”
陈毅乐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说：“你之前不是问我说，我为什么针对你吗？”
李树研闻言，才停下收拾的动作，转头正眼看向陈毅乐。
既然已经开口，陈毅乐便一鼓作气地继续说了下去：“就……就初中的时候，我们不是同过班嘛。”
李树研努力回忆，显得更加疑惑了：“对，我们是初三同班过一年，后来我就转校了。我那时得罪你了吗？我记得我俩那时几乎话都没有讲过吧？”
陈毅乐撇开眼神，抿了抿嘴承认道：“嗯，是没讲过话。”
李树研听完就更迷糊了。
陈毅乐看向地板，好像能研究出些什么似的，继续解释道：“就我妈很忙，经常都没时间来看我，承诺了也经常做不到。所以我那时就和她的关系不太好。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她能出现见见我的。那次家长开放日，我俩都被安排上台演讲了。我妈不喜欢我说的内容，她想假装欣赏，我还是看出来她不赞同了。后来，到你演讲，我妈眼里对你的赞赏都快要溢出来了。”
李树研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然后”，终于确定，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
陈毅乐有些羞恼：“就、这、样。李树研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有话说话！”
等了半天，李树研终于说了一句话：“陈毅乐，虽然现在很少见到了，你……是妈宝？”
“砰！！！”陈毅乐大力地一锤桌子，愤愤道：“李！树！研！你是想和我打架吗？我告诉你，就算我不用异能，也能打得过你！”
李树研冷冷地眯起眼睛，讥笑道：“你别以为我做内勤，体能就不行。你不用异能的话，我能输给你？”
——晚上10:05——
陈毅乐回到家，就被正准备回房睡觉的女儿们发现了脸上的伤痕：“妈妈，你被人打了！”
陈毅乐相当郁闷，早知道就再晚半小时回家了。陈毅乐蹲了下来，堆起笑脸回道：“不是，妈妈只是摔了一跤。”
姐姐陈立英毫不留情地问：“你是不是打输了？所以不肯承认打架啦？”
不愧是自家的孩子，这嘴就是够臭的。陈毅乐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张智期便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陈立英、张立晓！你们怎么还在说话？赶紧去睡觉！”
“好~我们准备进房间啦~”两姐妹脆生生地应道，走进去前还不忘汇报给张智期听，“爸爸，妈妈打架打输啦！”
陈毅乐有的时候，是真诚地想过毒哑自家的女儿的。
张智期听到这话，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走向过来陈毅乐了，弯下腰，捧起陈毅乐的脸，心疼道：“怎么打成这样？”
张智期拿出药箱，小心地给陈毅乐处理伤口，不时问道：“乐乐姐，疼吗？”
张智期愁眉苦脸的，看起来更像是他受伤了。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一个外勤警察，还是有能量聚焦异能的警察，这当然算不了什么，主要还是女儿嚷嚷的内容比较丢人。于是陈毅乐假装不在意地澄清：“不疼。其实我打赢了，而且没用异能。我就是让她呢，不然也不会受伤。”
张智期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马上憋着笑，语气认真地回复：“当然啦，乐乐姐怎么可能会输呢？”
陈毅乐听到张智期这么说，感觉自己也没丢脸，腰杆便也挺直了一些。
至于赢的是内勤？那不重要。不重要。
在等待的过程中，程影十分紧张，手背都快被她抠出血来了，完全没有了被审讯时的从容。
程影心里清楚，之前程思路见自己的时候，不过是配合警察工作，这次过来，才是真真正正地和自己对话。也是自己真正的判决。
程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受得了程思路对自己的厌恶的目光和冰冷的话语。
程思路板着脸走了进来，坐下来十多分钟，只是冷冷地盯着程影，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为什么思路完全不笑？明明她对什么垃圾废物都能笑出来。可是她对着自己连礼貌一笑都没有了。真的这么厌恶自己吗？她准备和自己说什么？是让自己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吗？还是要自己去死？程影感觉都要被自己的想象给折腾到窒息了。
最后程影最终受不了这氛围，带着哭腔呐呐开口：“对不起……对不起……”
程思路看着程影哭了几分钟，才稍稍放松身体开口道：“对不起什么？”
程影观察着程思路的神色，慢慢道：“我……我不应该去操控你的。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看到程思路的眼神冷了下来，程影马上停下来，换了说法，“我错了，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根本没有资格干涉你的。”
程思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撑起额头：“你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真的是笨得无可救药。”
程影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程思路以前从来没有骂过自己，虽然这是自己罪有应得。
“首先，我不是你妈。”程思路抬起头，从她感觉最一言难尽的部分说起。
程影眼神有些飘忽，企图蒙混过去：“我、我知道。只是比喻而已。”
“没事，我以前就知道你脑子不太正……不太普通，只是我没想到……算了。”程思路一脸不信地看向程影，但她也放弃和程影纠缠这个了。
程思路撇了一眼程影快被扣烂的手背，真的看着都疼：“你别扣你那手了！你身上的伤还不够多，是吗？”
程影僵了一下，马上顺从地把双手分开了。
程思路看见程影不再抠手之后，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一些：“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程影不是很能理解程思路的意思，是让自己补偿她吗？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以前母亲赏她的钱，也用在路影公司发展上了。程影抬眼怯怯地看着程思路：“服刑，可能要坐很久的牢。你……你想我怎么办呢？我都可以的。”
程思路脸上又露出复杂的表情，程影看不太明白。良久，程思路突然笑了出声：“我就知道。”
程思路再一次看着程影，只是目光不再冰冷，而是流转着程影已经有些陌生的温柔：“这近20年来，我都没有办法正儿八经地看过你，你都有皱纹了。”
程影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贪恋地享受着程思路的目光。
程思路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天我走进审讯室，和你讲的都是为了取证，骗你的？”
程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点头，于是避轻就重道：“你骗我还是不骗我，都没有关系，我都会帮你的。”
程思路没好气地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我对你，还是有恨的，这么恍惚就过了快20年了……我很认真地问你，你还会操控我吗？”
“不、不会了！”程影听到“恨”字时，眼泪差点就又要掉下来了，赶紧表态，“况且，我就算出狱，也会被控制，不允许再使用异能，你不用害怕的。”
程思路盯着程影一会儿，才继续道：“当时在审讯室，我说我认同你对我的理念，感谢你让我得到一家公司，这是谎言。我肯定不认同你操控我，所以我才会配合抓捕你。”
“嗯。”程影垂着头，不敢看程思路。
“但是，那天我说的，也不是全都是谎言。”程影微微抬起头来看向程思路。程思路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很难说明白，我现在已经基本清晰地回忆起，我被你操控时候的记忆了。虽然说，被你操控了，但是我发现我除了人生规划不同，基本上都是我会做的事情。你实际上，除了我的人生目标外，其他时候很少操控我吧？只是我之前两段记忆没有共通而已。你的商业嗅觉比我敏锐，所以你只有在发现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你才会真正地控制我。对吗？”
程影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的成就和人生，我不确定如果你不操控我，而是单纯地和我合作去完成，我是不是也可能选择一样的人生？”程思路仿佛自言自语道，程影则是因为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期待地看向程思路，程思路注意到后，神情和语气又变冷了，“我没说你做对了。我只是在自我安慰。”
程影又丧气地垂下了头。
“还有一个问题，”程思路确认道，“之前有些人过来打扰过我的生活，后来是不是你干了什么，他们才消失的？”
程影有些害怕地抬眼看向程思路，尽管眼神很无辜，但程思路是理解了，果然是程影。看见程思路依旧冷面看着自己，程影知道是没办法蒙混下去了，正想点头承认，程思路命令道：“抬起头！”
程影听令便顺从地抬头，只见程思路用口型说出“违法了吗？”。
程影还是清楚程思路的底线的，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程影否定了前面的问话。
程思路杀了杀程影的不对劲的期待感，又确认了内心的疑虑后，才稍稍缓和了脸色：“听着，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现在我确实拥有了一家庞大的公司，还有一大群员工在这里干着一份稳定的工作，养家糊口。而我依旧不是那么适合经商，一个人可没法继续经营下去。所以，我决定给你求情，让你尽快出狱帮忙干活。你不用坐太久，我和律师沟通了，考虑到你本身的特殊经历，最好的情况下，你只需要坐几年牢。”
程影猛地抬头：“我、我还可以呆在你身边吗？”
程思路继续假装冷酷：“义务劳动，是的。但是提供员工宿舍和饮食，饿不死你。”
程影简直做梦都不敢梦这种结果，忍着眼泪，拼命地点头：“谢，呜，谢谢。好的，我一定、一定会努力的。”
程思路到最后还是不打算告诉程影，因为程影在公司发展中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扔了进来，并且确切让公司好几次起死回生，抓住重大的机遇，所以她决定给程影10%的股权，没有表决权的那种。
程影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倒是很乖巧的样子，可是程影不知道她后来审讯的时候，自己都站在外面看着她和李鑫警官对话。程思路准备在她出狱后，在确切教会她基本为人常识之前，先把她放在自己家里，自己亲自看着。
************************
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大家可算是确定能快快乐乐轮休过个年了。李树研也难得哼着小调，准备回去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
李树研因为最后的一些数据交接耽搁了一下，本以为除了在外面值班的同事，办公室里的其他的人应该都走光了。想不到一进去，就看到陈毅乐神色莫测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下子都有点被吓到了：“陈毅乐，你有病吧？干嘛啊你？”
陈毅乐眼神有些飘忽：“我在等你。”
李树研把她赶下桌子：“别挡着我收拾东西。怎么了？案件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对接的吗？”
李树研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陈毅乐开口，有些不耐烦了：“赶紧的，有事说事。”
陈毅乐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说：“你之前不是问我说，我为什么针对你吗？”
李树研闻言，才停下收拾的动作，转头正眼看向陈毅乐。
既然已经开口，陈毅乐便一鼓作气地继续说了下去：“就……就初中的时候，我们不是同过班嘛。”
李树研努力回忆，显得更加疑惑了：“对，我们是初三同班过一年，后来我就转校了。我那时得罪你了吗？我记得我俩那时几乎话都没有讲过吧？”
陈毅乐撇开眼神，抿了抿嘴承认道：“嗯，是没讲过话。”
李树研听完就更迷糊了。
陈毅乐看向地板，好像能研究出些什么似的，继续解释道：“就我妈很忙，经常都没时间来看我，承诺了也经常做不到。所以我那时就和她的关系不太好。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她能出现见见我的。那次家长开放日，我俩都被安排上台演讲了。我妈不喜欢我说的内容，她想假装欣赏，我还是看出来她不赞同了。后来，到你演讲，我妈眼里对你的赞赏都快要溢出来了。”
李树研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然后”，终于确定，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
陈毅乐有些羞恼：“就、这、样。李树研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有话说话！”
等了半天，李树研终于说了一句话：“陈毅乐，虽然现在很少见到了，你……是妈宝？”
“砰！！！”陈毅乐大力地一锤桌子，愤愤道：“李！树！研！你是想和我打架吗？我告诉你，就算我不用异能，也能打得过你！”
李树研冷冷地眯起眼睛，讥笑道：“你别以为我做内勤，体能就不行。你不用异能的话，我能输给你？”
——晚上10:05——
陈毅乐回到家，就被正准备回房睡觉的女儿们发现了脸上的伤痕：“妈妈，你被人打了！”
陈毅乐相当郁闷，早知道就再晚半小时回家了。陈毅乐蹲了下来，堆起笑脸回道：“不是，妈妈只是摔了一跤。”
姐姐陈立英毫不留情地问：“你是不是打输了？所以不肯承认打架啦？”
不愧是自家的孩子，这嘴就是够臭的。陈毅乐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张智期便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陈立英、张立晓！你们怎么还在说话？赶紧去睡觉！”
“好~我们准备进房间啦~”两姐妹脆生生地应道，走进去前还不忘汇报给张智期听，“爸爸，妈妈打架打输啦！”
陈毅乐有的时候，是真诚地想过毒哑自家的女儿的。
张智期听到这话，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走向过来陈毅乐了，弯下腰，捧起陈毅乐的脸，心疼道：“怎么打成这样？”
张智期拿出药箱，小心地给陈毅乐处理伤口，不时问道：“乐乐姐，疼吗？”
张智期愁眉苦脸的，看起来更像是他受伤了。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一个外勤警察，还是有能量聚焦异能的警察，这当然算不了什么，主要还是女儿嚷嚷的内容比较丢人。于是陈毅乐假装不在意地澄清：“不疼。其实我打赢了，而且没用异能。我就是让她呢，不然也不会受伤。”
张智期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马上憋着笑，语气认真地回复：“当然啦，乐乐姐怎么可能会输呢？”
陈毅乐听到张智期这么说，感觉自己也没丢脸，腰杆便也挺直了一些。
至于赢的是内勤？那不重要。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