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绚烂
陈毅乐一进门，就看到好几个同事都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
严进金看到陈毅乐，就赶紧跑过去说明情况：“师傅，那个天天给我们送饭的食堂胡阿姨被操控了，给大家早餐里下了药。值夜班的同事和拘留室的警卫全都倒下了。有一个没倒下，也被她趁乱打晕了。”
陈毅乐闻言，问道：“被异能操纵？异能监测系统呢？”
李树研此时，抬起头来说明：“刚查了，我们的异能监测系统和监控系统都在8点的时候，被切断了30分钟。”
陈毅乐望向李树研，满脸都是疑问：“这怎么可能？”
为了避免外部人员破坏监控线路，暴露在外的线路是单独关联不同系统的，同时还布置了许多假线路。也就是说，要找到正确的线路很难。如果粗暴地全切断或切错了，会切断其他仪器的电源或信号，很容易引起多处严重的警报。
李树研叹气：“可是就是发生了，仪器的信号线被切断了。附近监控看到了一个人，正在追查她。”
“切断监控之后，胡阿姨就进来了，先把警卫撂倒了。正常来说，30分钟切断监控会自动报警，而警卫每15分钟会确认一次监控，他们倒下了，自然就没有人及时预警。接下来，胡阿姨给施从打开了门，解开了行动限制器，又先给办公室的几个早来的人送了早餐，他们也倒下了。最后两人就轻松出了去。后面就是接班的警卫看到了这事，赶紧恢复了系统，但是人已经跑了。”李树研给陈毅乐看记录和供词。
陈毅乐看完，不可置信道：“这太荒谬了。30分钟不自动报警是要求在2分钟内输入终止警报的命令的。”
李树研点头道：“是的。确实输入了，所以没有及时警报。而且，还有一件荒谬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毅乐不耐烦地问：“说。别卖关子了。”
李树研展示了对比检测：“胡阿姨是被施从控制的，已经对比过异能了。”
陈毅乐感觉今天听到的信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行动限制器呢？”
李树研拿起了行动限制器：“施从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是8点的时候，把行动限制器的报警器拆除掉，本来我们的警卫也是15分钟核对一次手铐情况，一般还会更勤快。但是因为是交班时间，值班一晚上之后，警卫们都又困又累，还要赶紧吃完早饭回家，这个时间点往往就没有核查得那么频繁。在警卫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下药迷倒了。”
这一早上兵荒马乱，确确实实把陈毅乐早上的睡意全赶跑了，陈毅乐单手干抹了一把脸：“胡阿姨呢？醒了吗？她怎么说？”
李鑫正从问询室走出来：“醒了。胡阿姨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药的，也记不清楚谁操纵的她。全都得查。”
陈毅乐回想了一下，这些操作实在过于默契和顺利了，一定有人在外部配合他们，而且可能不只是外部。
陈毅乐状似不经意地环视整个办公室的人员。陈毅乐不是很想怀疑这些出生入死的同僚们，但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怀疑了。
陈毅乐目光扫到身边的李树研的时候，李树研做出了一个嘴型，是：“内鬼”，然后又微微地摇了摇头。
陈毅乐马上收回眼神，她明白李树研的意思，现在不是调查内鬼的时候，内鬼肯定在内部，可以回过头来慢慢查。而此时此刻，外面是确实有一只恶鬼在走动着。
此时，叶章勤走了过来说：“李队，施从和破坏监控的人都跑到森林公园，监控就没有追踪到她们了。施从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也全丢了，没法定位。破坏监控的人，暂时身份不明，也无法定位。”
李树研捏了捏鼻梁道：“好，没事，赶紧加大监控追踪范围。施从的脸刚刚已经加入了监控系统，只要她暴露在任何监控中，马上就会被发现。”
叶章勤应道：“是！”
严进金有些奇怪：“施从为什么要逃？她已经确认是连环案的主谋了，新闻传得到处都是，异能波动和基因都已经被收录了。以后她的活动会变得很不方便，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这活得也没意思啊。”
陈毅乐皱着眉踱着步道：“糟了！施从逃出去，很可能是为了找乐子去了。施从已经玩腻了小打小闹的犯罪了，她如果真的逃出去找她所谓的乐子和幸福，那这个乐子……”
陈毅乐停下脚步看向众人，虽然她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理解她的意思。
一直没有发声的王声远下达命令：“这样，树研，你这边继续追踪一下施从的行踪，还有外面破坏监控的那个女性，也分析分析施从可能的行踪。毅乐，你这边再派人摸排一下吧，看能不能尽快找到一些线索。尽可能在施从再次犯罪前，抓到她。”
正在此时，有人敲了敲门，怯生生地问道：“请问，谁是陈毅乐陈警官呀？”
众人转过头去，是一个20多岁的女生，背着书包，戴着黑框眼镜，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打扮应该是学生。
陈毅乐走向了她，温和地问道：“你好，我是陈毅乐。有什么事情吗？”
女生本来看到地上倒了几个警察，还有些紧张，看到陈毅乐的笑容后，才放松了不少。她递给了陈毅乐一封信：“就，我在前几个车站，遇到了个女学生，她说她头很晕，要去看医生。她拉着我，对我说，她很需要把这封信递给陈警官。我想她要手写信给警官看，那应该很重要的内容了，我就帮忙了。”
陈毅乐把信接了过来，没有打开，只是笑着道：“谢谢。因为警局流程问题，这种情况需要你出示身份证。但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需要录入一下信息而已。”
女生帮完忙，显得很放松，马上就找出身份证，给陈毅乐登记。
李树研利用录入的时间，同时查看附近几个车站的情况，确实看到有个女性有些头晕的症状，而且不断和陌生人搭话，最终才选择了眼前的女生。她对着陈毅乐轻轻摇头，表示没有问题，随后，再把身份证给回女生。
陈毅乐在女生回去前，特地提醒女生，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帮陌生人带东西，万一传递的是不法物品，问题就大了。女生听着陈毅乐科普的案例，又后怕又感谢地拼命点头。
陈毅乐让技术部先扫描确认，确定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信件，才拆开来看内容。
里面只有一张点缀着蝴蝶翅膀浅纹的信纸，上面写着：“报警。今天10：00，旧城区，施从会实施爆炸案，请尽快出警。”
陈毅乐双眼睁大，马上抬头看了钟，现在已经9：35了。陈毅乐赶紧把信纸给了王声远和李树研。
人为爆炸案，多少年没有在X市发生过了。
李树研看完手上的信纸内容便道：“我马上去核查这张信纸的信息来源，也会重点关注旧城区。只是整个旧城区太大了，时间又这么短，那里监控死角也特别多，我不能确定能不能及时拿到结果。”
陈毅乐拿回信纸：“不要花费时间去查信息来源了，这可以后面做。时间太短了，查不查我们都得把这事当真的来处理。”
王声远也同意：“没错，我们首先要当真的来处理，不能再甄别真伪了，时间赶不及的。就担心是施从假报案，用来分散警力，我们的行动反而成了她的助力。所以一定要注意我们的警力分配。”
“毅乐，你先出警吧。”王声远看向陈毅乐，“我这边去联系程思路，最近她的公司成功研发了一种快速移动监控追踪设备，能更好地覆盖死角，我请调这批机器，尽量覆盖旧城区。”
陈毅乐带上了一队人，马上出发了，幸好旧城区并不太远，警察办案的时候，最快速度地驾驶飞行器，大概10分钟就能赶到。问题是怎么在15分钟内找到施从，并制止她犯罪，这难度太大了。
陈毅乐等人分开搜索，一边也等监控的消息，终于等到了程思路给的追踪成功定位。全队人飞速赶了过去，排爆人员和救火队也紧跟其后。
施从此时控制一家店面，有些人只是坐着，有些人则是被绑在地上。坐着的人，陈毅乐辨认了一下，是一些所谓宗教深度讨论会的参与成员。绑在地上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原本这些人一直在哭泣或者认命地呆坐了，看到了警察来到，瞬间就燃起了生的希望，有两个人没忍住喊出声：“救我”，但是大多数人不敢随便求救。
还没有等警方说话，施从先笑着对陈毅乐说：“哎呀，陈警官，你来到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及时找到我啦！没有你，就不好玩啦。”
陈毅乐知道自己要冷静一些，拖延时间：“施从，你想我过来？为什么？”
施从没有回复，她只是死死盯住陈毅乐，快乐地大笑出声。
然后，引爆了。
陈毅乐先是下意识转身趴倒，感受背部有热浪扑来，再起身看身后情况。陈毅乐最先反应过来：“救火队来了吗？还有，打电话去医院，赶紧派人来抢救！”
严进金愣愣看着眼前的烈火，不时还会有小爆鸣，只能下意识遵循命令看了一下联络器：“救火队1分钟后赶到。”
李鑫咽了一口唾沫，也跟着反应过来了：“我、我马上去打电话联系医院！”
陈毅乐低头看了看时间，9点57分。还没有到10点。
最后，无人幸免。
施从在整个店里和人的身上洒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燃料，在低氧状态下，依旧能燃烧，救火的难度非常高。不幸中的万幸是，施从提前在周围撒下了防爆剂和阻燃剂，整个爆炸案只伤了店里的人。
而切断监控的女性，找到的时候，已经溺水自杀身亡，身上有微量的异能波动残留。
传递信息的人，最后发现她是施从学校的学生，之所以会传递信息，是因为参加了施从主导的一个实验。最后找陌生人传递，是原本的实验要求。信件来到陈毅乐手上的时候，这封信已经经手了十多个人。追查后，还是压根不知道他们中途是被调换了信息，还是这就是施从想做的“游戏”。很明显的是，陈毅乐是施从爆炸案中的重要“乐子”。
而刘刻，在狱中服毒自杀身亡了。
胡阿姨进去的时候，还给了刘刻剧毒，1分钟毙命。因为监控失灵了，大家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等到大家发现施从逃跑，无瑕关注她的时候，她才服下毒药。午饭的时候，警卫发现刘刻没有走过来拿饭吃，叫她也不回应，便马上打开门进去，这才发现刘刻已经没气了。
严进金看到陈毅乐，就赶紧跑过去说明情况：“师傅，那个天天给我们送饭的食堂胡阿姨被操控了，给大家早餐里下了药。值夜班的同事和拘留室的警卫全都倒下了。有一个没倒下，也被她趁乱打晕了。”
陈毅乐闻言，问道：“被异能操纵？异能监测系统呢？”
李树研此时，抬起头来说明：“刚查了，我们的异能监测系统和监控系统都在8点的时候，被切断了30分钟。”
陈毅乐望向李树研，满脸都是疑问：“这怎么可能？”
为了避免外部人员破坏监控线路，暴露在外的线路是单独关联不同系统的，同时还布置了许多假线路。也就是说，要找到正确的线路很难。如果粗暴地全切断或切错了，会切断其他仪器的电源或信号，很容易引起多处严重的警报。
李树研叹气：“可是就是发生了，仪器的信号线被切断了。附近监控看到了一个人，正在追查她。”
“切断监控之后，胡阿姨就进来了，先把警卫撂倒了。正常来说，30分钟切断监控会自动报警，而警卫每15分钟会确认一次监控，他们倒下了，自然就没有人及时预警。接下来，胡阿姨给施从打开了门，解开了行动限制器，又先给办公室的几个早来的人送了早餐，他们也倒下了。最后两人就轻松出了去。后面就是接班的警卫看到了这事，赶紧恢复了系统，但是人已经跑了。”李树研给陈毅乐看记录和供词。
陈毅乐看完，不可置信道：“这太荒谬了。30分钟不自动报警是要求在2分钟内输入终止警报的命令的。”
李树研点头道：“是的。确实输入了，所以没有及时警报。而且，还有一件荒谬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毅乐不耐烦地问：“说。别卖关子了。”
李树研展示了对比检测：“胡阿姨是被施从控制的，已经对比过异能了。”
陈毅乐感觉今天听到的信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行动限制器呢？”
李树研拿起了行动限制器：“施从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是8点的时候，把行动限制器的报警器拆除掉，本来我们的警卫也是15分钟核对一次手铐情况，一般还会更勤快。但是因为是交班时间，值班一晚上之后，警卫们都又困又累，还要赶紧吃完早饭回家，这个时间点往往就没有核查得那么频繁。在警卫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下药迷倒了。”
这一早上兵荒马乱，确确实实把陈毅乐早上的睡意全赶跑了，陈毅乐单手干抹了一把脸：“胡阿姨呢？醒了吗？她怎么说？”
李鑫正从问询室走出来：“醒了。胡阿姨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药的，也记不清楚谁操纵的她。全都得查。”
陈毅乐回想了一下，这些操作实在过于默契和顺利了，一定有人在外部配合他们，而且可能不只是外部。
陈毅乐状似不经意地环视整个办公室的人员。陈毅乐不是很想怀疑这些出生入死的同僚们，但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怀疑了。
陈毅乐目光扫到身边的李树研的时候，李树研做出了一个嘴型，是：“内鬼”，然后又微微地摇了摇头。
陈毅乐马上收回眼神，她明白李树研的意思，现在不是调查内鬼的时候，内鬼肯定在内部，可以回过头来慢慢查。而此时此刻，外面是确实有一只恶鬼在走动着。
此时，叶章勤走了过来说：“李队，施从和破坏监控的人都跑到森林公园，监控就没有追踪到她们了。施从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也全丢了，没法定位。破坏监控的人，暂时身份不明，也无法定位。”
李树研捏了捏鼻梁道：“好，没事，赶紧加大监控追踪范围。施从的脸刚刚已经加入了监控系统，只要她暴露在任何监控中，马上就会被发现。”
叶章勤应道：“是！”
严进金有些奇怪：“施从为什么要逃？她已经确认是连环案的主谋了，新闻传得到处都是，异能波动和基因都已经被收录了。以后她的活动会变得很不方便，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这活得也没意思啊。”
陈毅乐皱着眉踱着步道：“糟了！施从逃出去，很可能是为了找乐子去了。施从已经玩腻了小打小闹的犯罪了，她如果真的逃出去找她所谓的乐子和幸福，那这个乐子……”
陈毅乐停下脚步看向众人，虽然她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理解她的意思。
一直没有发声的王声远下达命令：“这样，树研，你这边继续追踪一下施从的行踪，还有外面破坏监控的那个女性，也分析分析施从可能的行踪。毅乐，你这边再派人摸排一下吧，看能不能尽快找到一些线索。尽可能在施从再次犯罪前，抓到她。”
正在此时，有人敲了敲门，怯生生地问道：“请问，谁是陈毅乐陈警官呀？”
众人转过头去，是一个20多岁的女生，背着书包，戴着黑框眼镜，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打扮应该是学生。
陈毅乐走向了她，温和地问道：“你好，我是陈毅乐。有什么事情吗？”
女生本来看到地上倒了几个警察，还有些紧张，看到陈毅乐的笑容后，才放松了不少。她递给了陈毅乐一封信：“就，我在前几个车站，遇到了个女学生，她说她头很晕，要去看医生。她拉着我，对我说，她很需要把这封信递给陈警官。我想她要手写信给警官看，那应该很重要的内容了，我就帮忙了。”
陈毅乐把信接了过来，没有打开，只是笑着道：“谢谢。因为警局流程问题，这种情况需要你出示身份证。但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需要录入一下信息而已。”
女生帮完忙，显得很放松，马上就找出身份证，给陈毅乐登记。
李树研利用录入的时间，同时查看附近几个车站的情况，确实看到有个女性有些头晕的症状，而且不断和陌生人搭话，最终才选择了眼前的女生。她对着陈毅乐轻轻摇头，表示没有问题，随后，再把身份证给回女生。
陈毅乐在女生回去前，特地提醒女生，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帮陌生人带东西，万一传递的是不法物品，问题就大了。女生听着陈毅乐科普的案例，又后怕又感谢地拼命点头。
陈毅乐让技术部先扫描确认，确定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信件，才拆开来看内容。
里面只有一张点缀着蝴蝶翅膀浅纹的信纸，上面写着：“报警。今天10：00，旧城区，施从会实施爆炸案，请尽快出警。”
陈毅乐双眼睁大，马上抬头看了钟，现在已经9：35了。陈毅乐赶紧把信纸给了王声远和李树研。
人为爆炸案，多少年没有在X市发生过了。
李树研看完手上的信纸内容便道：“我马上去核查这张信纸的信息来源，也会重点关注旧城区。只是整个旧城区太大了，时间又这么短，那里监控死角也特别多，我不能确定能不能及时拿到结果。”
陈毅乐拿回信纸：“不要花费时间去查信息来源了，这可以后面做。时间太短了，查不查我们都得把这事当真的来处理。”
王声远也同意：“没错，我们首先要当真的来处理，不能再甄别真伪了，时间赶不及的。就担心是施从假报案，用来分散警力，我们的行动反而成了她的助力。所以一定要注意我们的警力分配。”
“毅乐，你先出警吧。”王声远看向陈毅乐，“我这边去联系程思路，最近她的公司成功研发了一种快速移动监控追踪设备，能更好地覆盖死角，我请调这批机器，尽量覆盖旧城区。”
陈毅乐带上了一队人，马上出发了，幸好旧城区并不太远，警察办案的时候，最快速度地驾驶飞行器，大概10分钟就能赶到。问题是怎么在15分钟内找到施从，并制止她犯罪，这难度太大了。
陈毅乐等人分开搜索，一边也等监控的消息，终于等到了程思路给的追踪成功定位。全队人飞速赶了过去，排爆人员和救火队也紧跟其后。
施从此时控制一家店面，有些人只是坐着，有些人则是被绑在地上。坐着的人，陈毅乐辨认了一下，是一些所谓宗教深度讨论会的参与成员。绑在地上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原本这些人一直在哭泣或者认命地呆坐了，看到了警察来到，瞬间就燃起了生的希望，有两个人没忍住喊出声：“救我”，但是大多数人不敢随便求救。
还没有等警方说话，施从先笑着对陈毅乐说：“哎呀，陈警官，你来到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及时找到我啦！没有你，就不好玩啦。”
陈毅乐知道自己要冷静一些，拖延时间：“施从，你想我过来？为什么？”
施从没有回复，她只是死死盯住陈毅乐，快乐地大笑出声。
然后，引爆了。
陈毅乐先是下意识转身趴倒，感受背部有热浪扑来，再起身看身后情况。陈毅乐最先反应过来：“救火队来了吗？还有，打电话去医院，赶紧派人来抢救！”
严进金愣愣看着眼前的烈火，不时还会有小爆鸣，只能下意识遵循命令看了一下联络器：“救火队1分钟后赶到。”
李鑫咽了一口唾沫，也跟着反应过来了：“我、我马上去打电话联系医院！”
陈毅乐低头看了看时间，9点57分。还没有到10点。
最后，无人幸免。
施从在整个店里和人的身上洒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燃料，在低氧状态下，依旧能燃烧，救火的难度非常高。不幸中的万幸是，施从提前在周围撒下了防爆剂和阻燃剂，整个爆炸案只伤了店里的人。
而切断监控的女性，找到的时候，已经溺水自杀身亡，身上有微量的异能波动残留。
传递信息的人，最后发现她是施从学校的学生，之所以会传递信息，是因为参加了施从主导的一个实验。最后找陌生人传递，是原本的实验要求。信件来到陈毅乐手上的时候，这封信已经经手了十多个人。追查后，还是压根不知道他们中途是被调换了信息，还是这就是施从想做的“游戏”。很明显的是，陈毅乐是施从爆炸案中的重要“乐子”。
而刘刻，在狱中服毒自杀身亡了。
胡阿姨进去的时候，还给了刘刻剧毒，1分钟毙命。因为监控失灵了，大家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等到大家发现施从逃跑，无瑕关注她的时候，她才服下毒药。午饭的时候，警卫发现刘刻没有走过来拿饭吃，叫她也不回应，便马上打开门进去，这才发现刘刻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