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保研了也没办法。
蒋花眠垂头丧气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团儿前还没忘记把窗户关紧、门虚虚掩上。
那个长得像大师兄的男人居然不是大师兄，那只叫她漂亮花花的鸟儿万一看出来她不是江花绵怎么办？那她原来的身体到底是死是活？爸爸妈妈又怎么办？
巨大的恐慌涌上她的心头，她抿起嘴，不死心地在脑海里戳戳系统界面。
“完全就是强买强卖！强行绑定，新手引导连歉都不道，也没有开服资源，最重要的是，没有前置剧情，我连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总不能费这么大劲把我搞来，结果我不明不白地当了炮灰吧？”
她试图和系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来争取更多福利，可惜，系统的ai电子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及时响起，通知栏中的未读消息依然只有“请宿主抽取客服系统”的相关窗口。
蒋花眠见系统半天没有反应，只好骂骂咧咧地点开客服系统的抽取界面。三头身小花刚刚还有模有样地掐起腰随着她一起骂，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合起手虔诚地拜了拜，便睁开眼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抽取”键。
许多明亮的光团从蒋花眠的眼前划过：“SSS级星际世界系统，智脑-亚当，智力999”、“SSS级魔法世界系统，雪鸮-海德薇，法术999”、“SSS级洪荒世界系统，道祖-鸿钧，创造999”，璀璨绚烂，几乎让她眼花缭乱。
“抽到亚当的话，我就走赛博升仙、科技灭世的路线；抽到海德薇，我能不能召唤那个有闪电型疤痕的男孩呀？他要是不能随便使用魔法的话，我让他帮我进些福灵剂倒卖，或许也能经济控制修仙界；抽到道祖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走创世路线，大家一夜倒退999年……”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联想到现实世界小番薯里面“一觉醒来全世界xx能力倒退一万倍”的梗，差点乐出声，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事实上她也真的没遇到。
她正在与一块简陋的白板面面相觑。
白板是块好白板——怎么说呢，身经百战。白板笔的黑色蓝色红色印子擦不太干净，上面还依稀能看到叠在一起的数学物理公式。
她再定睛一看，好嘛，真是老熟板。她两小时前还见过呢！就在国家声光研究院的面试教室，这上面还有她写的式子。
白板轻咳，打破了彼此之间尴尬的沉默，又或许没有打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成长型科研世界系统，白板-白板，基础属性0。”
蒋花眠颤抖的声音还带有一点点微末的希望。
“你能连cxki吗？能连上的话咱俩还有可能活下去。没连cxki有scxhub也行啊！”
然而和系统机械音同出一辙的ai音冷漠地击碎了她的期待。
“宿主，我是成长型客服，得上课报班学习的。现在我什么资源都没有，还期待你能带我升升级呢。”
白板没有五官，但是上面的数字倏然排列组合形成了一种类似颜文字样的图案，蒋花眠居然从上面的图案中读到了名为“期待”的情绪。
“宿主，你会带我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科研系统客服吧？”
真黑啊，蒋花眠眼前一黑，嘴气的颤抖到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个鬼修仙系统，把她莫名其妙地传送到人生地不熟的修仙世界来，没有前置剧情可以读取，没有新手大礼包可以快速利用，就连她的系统也是白板！
真的没数据的白板，想要使用还得她自己倒贴精力和各种资源倒贴喂养它成长！！！还不能联网，没有科学的力量她要想在修仙界快速立足谈何容易？
“我要投诉！”她悲愤的声音在系统空间内回荡了很久很久。
*
干嚎了十分钟后，确定主系统不会再搭理她，蒋花眠立刻爬起来继续探索她的科研白板，试图榨干它的剩余价值。别说，还真让她发现了有点用的东西：
“你们这个签到打卡和每日任务是怎么个事？”
她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系统界面，随手按下了“今日签到”的按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的新朋友板板聊天。
板板是白板系统自带的默认昵称，系统还问她要不要再取一个吉利一点的，比如“sci”“c刊”之类的。她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贪婪的新手白板。
“你先给我开放数据库连接、搜索和下载权力，我们再考虑改个吉利名吧。”
板板没有立即回应她的提问，而是默默弹窗提醒她返回查看她的签到奖励。
“今天是宿主签到的第1天，欢迎您使用科研辅助系统！我们的目标是发现星辰、创造大海，今天也请向着伟大的目标努力吧！
恭喜宿主获得10积分。
恭喜宿主获得首日签到奖励礼盒。
恭喜宿主解锁新身份：本科生”
突然，系统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开始滋啦滋啦地失真。紧接着，另一阵嘈杂的声音代替了先前的机械男声，蒋花眠定耳细听，却愣在原地。
手指在古琴上划过的声音。叹气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这是她的梦导，哦不，现在已经确定是她研究生导师卢微澜的声音。
*
九重山顶，一位正在抚琴的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按住琴弦的手并没有拿开，原本结尾动听的泛音倏然走调，音值在C和D之间不断扭曲，最终不甘心地消散在空气中。
“又是D……我什么时候能弹好这段呢？”他颓然地站起，望向远处的重重云海。
*
蒋花眠定了定神，系统信号已经重新连接完毕。板板有点机械的声音难得出现了一点慌张的情绪：
“宿主宿主，抱歉刚才有一道本土世界的强信号影响了和主系统的连接，您没事吧？”
它顿了顿，看着蒋花眠还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只好继续放出蒋花眠梦寐以求的消息刺激她。
“刚才的系统错误我已经向主系统打了报告，那边发下来了补偿，您可以在邮件通知出查看。”
听到“主系统补偿”，蒋花眠才如梦方醒。她点开系统邮件，惊讶地发现静静躺在其中的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剧情介绍…
才怪。
白纸黑字向来都是令人安心的证明，蒋花眠却又一次被气的眼前发黑。
“由于系统服务器原因，用户【蒋花眠】获得系统补偿剧情介绍（碎片）*1，请宿主继续多多探索，加油收集！”
板板姗姗来迟的解释让蒋花眠勉强收敛了愤怒的火焰。
“我们成长型系统本身是很穷的啦…宿主等级越高，我们能开出来的奖励和补偿就会好一些啦。”
“每日签到奖励礼盒是随机出现的，5天必定有1盒，每天必定有10积分。积分可以在商店购买物品，”
它遗憾地摊开手，“可惜宿主等级够了，但是任务成就和积分暂时不够开放商城板块。我们都要多多努力呀。”
蒋花眠胡乱点点头，心思却全在刚才听到的那道声音上。
卢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他会不会也像大师兄一样认不得她？她重来一遍的修仙保研，还需要像以前一样艰辛吗？
不管怎么样，升元婴必须要选导师的话，她还是有些想尝试寻找卢老师。万一他真的就是化神大能，又恰好还是她目前的修仙方向呢？
系统还在喋喋不休地向她介绍。
“我们目前的新手任务是：获得任意一项专业领域内大型比赛奖项。
任务完成可获得5000积分，可开放抽卡模块。
请宿主继续加油努力，我们的目标是发现星辰、创造大海。”
发现星辰，创造大海。蒋花眠把玩着圆珠形的剧情碎片，心中却悄悄咯噔沉下。
很耳熟的口号，似乎是哪个大学的校训…？系统究竟和她的现实世界有什么关系？
她还想继续梳理一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线索，叩门的“笃笃”声却生生将她从繁复的思考中拉出。紧接着，一道她所熟悉的清越男声温和地响起。
“二师妹，该吃药了。”
她一骨碌从被里钻出来，也顾不及查看剧情碎片的相关介绍，直接选择捏碎读取相关剧情。
于是连清初看见的，就是没好好修养又把自己折腾昏过去的二师妹了。
蒋花眠垂头丧气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团儿前还没忘记把窗户关紧、门虚虚掩上。
那个长得像大师兄的男人居然不是大师兄，那只叫她漂亮花花的鸟儿万一看出来她不是江花绵怎么办？那她原来的身体到底是死是活？爸爸妈妈又怎么办？
巨大的恐慌涌上她的心头，她抿起嘴，不死心地在脑海里戳戳系统界面。
“完全就是强买强卖！强行绑定，新手引导连歉都不道，也没有开服资源，最重要的是，没有前置剧情，我连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总不能费这么大劲把我搞来，结果我不明不白地当了炮灰吧？”
她试图和系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来争取更多福利，可惜，系统的ai电子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及时响起，通知栏中的未读消息依然只有“请宿主抽取客服系统”的相关窗口。
蒋花眠见系统半天没有反应，只好骂骂咧咧地点开客服系统的抽取界面。三头身小花刚刚还有模有样地掐起腰随着她一起骂，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合起手虔诚地拜了拜，便睁开眼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抽取”键。
许多明亮的光团从蒋花眠的眼前划过：“SSS级星际世界系统，智脑-亚当，智力999”、“SSS级魔法世界系统，雪鸮-海德薇，法术999”、“SSS级洪荒世界系统，道祖-鸿钧，创造999”，璀璨绚烂，几乎让她眼花缭乱。
“抽到亚当的话，我就走赛博升仙、科技灭世的路线；抽到海德薇，我能不能召唤那个有闪电型疤痕的男孩呀？他要是不能随便使用魔法的话，我让他帮我进些福灵剂倒卖，或许也能经济控制修仙界；抽到道祖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走创世路线，大家一夜倒退999年……”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联想到现实世界小番薯里面“一觉醒来全世界xx能力倒退一万倍”的梗，差点乐出声，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事实上她也真的没遇到。
她正在与一块简陋的白板面面相觑。
白板是块好白板——怎么说呢，身经百战。白板笔的黑色蓝色红色印子擦不太干净，上面还依稀能看到叠在一起的数学物理公式。
她再定睛一看，好嘛，真是老熟板。她两小时前还见过呢！就在国家声光研究院的面试教室，这上面还有她写的式子。
白板轻咳，打破了彼此之间尴尬的沉默，又或许没有打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成长型科研世界系统，白板-白板，基础属性0。”
蒋花眠颤抖的声音还带有一点点微末的希望。
“你能连cxki吗？能连上的话咱俩还有可能活下去。没连cxki有scxhub也行啊！”
然而和系统机械音同出一辙的ai音冷漠地击碎了她的期待。
“宿主，我是成长型客服，得上课报班学习的。现在我什么资源都没有，还期待你能带我升升级呢。”
白板没有五官，但是上面的数字倏然排列组合形成了一种类似颜文字样的图案，蒋花眠居然从上面的图案中读到了名为“期待”的情绪。
“宿主，你会带我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科研系统客服吧？”
真黑啊，蒋花眠眼前一黑，嘴气的颤抖到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个鬼修仙系统，把她莫名其妙地传送到人生地不熟的修仙世界来，没有前置剧情可以读取，没有新手大礼包可以快速利用，就连她的系统也是白板！
真的没数据的白板，想要使用还得她自己倒贴精力和各种资源倒贴喂养它成长！！！还不能联网，没有科学的力量她要想在修仙界快速立足谈何容易？
“我要投诉！”她悲愤的声音在系统空间内回荡了很久很久。
*
干嚎了十分钟后，确定主系统不会再搭理她，蒋花眠立刻爬起来继续探索她的科研白板，试图榨干它的剩余价值。别说，还真让她发现了有点用的东西：
“你们这个签到打卡和每日任务是怎么个事？”
她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系统界面，随手按下了“今日签到”的按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的新朋友板板聊天。
板板是白板系统自带的默认昵称，系统还问她要不要再取一个吉利一点的，比如“sci”“c刊”之类的。她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贪婪的新手白板。
“你先给我开放数据库连接、搜索和下载权力，我们再考虑改个吉利名吧。”
板板没有立即回应她的提问，而是默默弹窗提醒她返回查看她的签到奖励。
“今天是宿主签到的第1天，欢迎您使用科研辅助系统！我们的目标是发现星辰、创造大海，今天也请向着伟大的目标努力吧！
恭喜宿主获得10积分。
恭喜宿主获得首日签到奖励礼盒。
恭喜宿主解锁新身份：本科生”
突然，系统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开始滋啦滋啦地失真。紧接着，另一阵嘈杂的声音代替了先前的机械男声，蒋花眠定耳细听，却愣在原地。
手指在古琴上划过的声音。叹气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这是她的梦导，哦不，现在已经确定是她研究生导师卢微澜的声音。
*
九重山顶，一位正在抚琴的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按住琴弦的手并没有拿开，原本结尾动听的泛音倏然走调，音值在C和D之间不断扭曲，最终不甘心地消散在空气中。
“又是D……我什么时候能弹好这段呢？”他颓然地站起，望向远处的重重云海。
*
蒋花眠定了定神，系统信号已经重新连接完毕。板板有点机械的声音难得出现了一点慌张的情绪：
“宿主宿主，抱歉刚才有一道本土世界的强信号影响了和主系统的连接，您没事吧？”
它顿了顿，看着蒋花眠还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只好继续放出蒋花眠梦寐以求的消息刺激她。
“刚才的系统错误我已经向主系统打了报告，那边发下来了补偿，您可以在邮件通知出查看。”
听到“主系统补偿”，蒋花眠才如梦方醒。她点开系统邮件，惊讶地发现静静躺在其中的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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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向来都是令人安心的证明，蒋花眠却又一次被气的眼前发黑。
“由于系统服务器原因，用户【蒋花眠】获得系统补偿剧情介绍（碎片）*1，请宿主继续多多探索，加油收集！”
板板姗姗来迟的解释让蒋花眠勉强收敛了愤怒的火焰。
“我们成长型系统本身是很穷的啦…宿主等级越高，我们能开出来的奖励和补偿就会好一些啦。”
“每日签到奖励礼盒是随机出现的，5天必定有1盒，每天必定有10积分。积分可以在商店购买物品，”
它遗憾地摊开手，“可惜宿主等级够了，但是任务成就和积分暂时不够开放商城板块。我们都要多多努力呀。”
蒋花眠胡乱点点头，心思却全在刚才听到的那道声音上。
卢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他会不会也像大师兄一样认不得她？她重来一遍的修仙保研，还需要像以前一样艰辛吗？
不管怎么样，升元婴必须要选导师的话，她还是有些想尝试寻找卢老师。万一他真的就是化神大能，又恰好还是她目前的修仙方向呢？
系统还在喋喋不休地向她介绍。
“我们目前的新手任务是：获得任意一项专业领域内大型比赛奖项。
任务完成可获得5000积分，可开放抽卡模块。
请宿主继续加油努力，我们的目标是发现星辰、创造大海。”
发现星辰，创造大海。蒋花眠把玩着圆珠形的剧情碎片，心中却悄悄咯噔沉下。
很耳熟的口号，似乎是哪个大学的校训…？系统究竟和她的现实世界有什么关系？
她还想继续梳理一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线索，叩门的“笃笃”声却生生将她从繁复的思考中拉出。紧接着，一道她所熟悉的清越男声温和地响起。
“二师妹，该吃药了。”
她一骨碌从被里钻出来，也顾不及查看剧情碎片的相关介绍，直接选择捏碎读取相关剧情。
于是连清初看见的，就是没好好修养又把自己折腾昏过去的二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