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不愿意一直当个阿飘,所以会在看到没有人的时候出现在田雨面前。一般这个时候,就是白衣给田雨上药,这里药材很珍贵,但是老杨很喜欢田雨,所以,田雨受到了很多好处。

    “他们为什么打你那么狠?”白衣问他。

    田雨该怎么说,他不想说自己是个残忍的执行者,他们对自己有敬畏也有害怕,害怕他那一天就会把他们给杀了,但是他能说什么呢?

    “如果他们不狠,倒下的就会是他们。”

    白衣有些奇怪,她刚才没有看错,那些人是想杀了田雨的,这种反差感,让她觉得太违和。

    她没有问很多,田雨心思重了,她就不会想问就问了,总觉得会被田雨的话给套进去。

    他们之间的冲突是在那一次,也就是田雨避免不了的一种事。

    “报告,两个逃兵在此。”

    田雨就这么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漠然的说:“你们会死。”

    “知道。”

    “会被你杀死。”

    他们一前一后,说的很明确,可是田雨心慌了,他看着白衣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他突然做不到折磨。他想直接结束他们的生命的时候,老杨赶了过来,扫了两个人一眼,对着田雨说:“他们是这里的老兵。”

    一句话就让田雨无法说直接结束,老兵啊,老兵那就是参军比他要早多了,或许比他的年纪要一样长,而如今,老兵也要跑,他不能放过的。

    “我亲自来。”田雨沉默不是很久,他拿着刀,手脚麻利,看也不看其他人,蹲到两个人面前,把布堵住他们的嘴,没给他们咬舌自尽的机会。

    白衣想,她不该看下去的,可是她被这个场景深深的震撼,她闭上眼,都能感到那血色,她也看多了尸体,可这不代表她见过这样的场景,仿佛在刑场。

    “唔!哈啊!”忍着剧痛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放大了几倍,一旁围观的白衣颤抖不止。

    田雨一刀一刀的划过,面色冰冷,如死神一般,对于眼前的哀嚎,没有停下自己的刀,这不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他掌控不好,自己也是浑身是血,这一次,他已经在克制自己的力度,不会让血喷溅。

    人们都在看着这一幕,他们也看不到田雨的手有着微微颤抖,只看到的是,他面色平静无波,这种极致的冷酷,不由得让人再次心中发寒。

    钟书记也是第一次见,他一个文人更见不得这酷刑,他也是明白了为什么田雨被人惧怕的原因,他心中被这种酷刑震慑,千刀万剐,这四个字听着就知道有多残忍。他想提起申诉,但是老杨就是知道他会如此,守在一旁,看到钟书记的动作,就把他给摁着,捂住他的嘴,说:“别出声,别反对,这两个人知道自己不能做逃兵,可还是跑了,他们都是老兵还敢这么做,不这么做,根本就没办法管。”

    感到挣扎的动作弱了不少,老杨收了劲,继续说:“知道你不赞同,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心甘情愿的留下,人都跑了,这仗打个屁啊还,都是二流子,他们闹起来,命都不要。”

    这话他说的小,白衣离得近,也听到了。可她比不上这些人,再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时间她脑海还是田雨漠然的样子,手中沾着鲜血。

    田雨知道,白衣在躲着他。

    白衣没有主动在田雨面前出现了,也是在躲着他,要知道,之前的孩子成了一个冷酷的执行者,她心里的落差感太大。

    “你在害怕吗?”田雨在白衣再次偷偷摸摸的回来时,问她。

    “不是。”

    “那为什么躲我?”

    “我.........”白衣也没有具体的说法。

    “白衣,不要躲我,好吗?你不能躲着我。”田雨眼圈红了,可怜的样子让白衣本来还犹豫的态度变成立马说:“不躲。”白衣有些不知所措,田雨还是少年的模样,她也反应过来,田雨还小啊,做这种事也会伤心害怕的。

    白衣又没有心思闹了,田雨红着眼圈的样子让她想到自己还是姐姐呢。

    “姐姐说话算话。”白衣自得的说。

    “对了,叫姐姐。”

    “不叫。”田雨示弱的目的达到了,就暴露本性,气的白衣牙痒痒。

    白衣呵呵两声;“你大爷!”

    1944年,这一年,白衣陪田雨在各大作战区转移,这一年也是反击的一年,掌握权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敌方发起细菌战,在此期间,田雨阻止的战役大大小小也数不清,杀气过重,让白衣呆在一旁都觉得不舒服,她有意无意的避免交流,田雨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他现在正在上峰期,没那么多心思去问白衣。

    白衣也不需要,她现在脱离田雨的时间越来越多,时常消失一段时间,都是正常的,但就是不能生出离开的想法,她只要一想离开,田雨好像就知道她心中所想,用了不知道什么法子,她寸步不能离半步。

    她也质问过,田雨越来越喜欢控制她,谁也不喜欢被束缚,可是田雨说话的本事早就不是白衣这人生经历白纸一张的人可以唬住,寥寥几句就能把白衣给说的接受这个事实。

    田雨把她当成了笼中鸟,白衣有这种感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只有最近这一次,她有了深刻的想法。

    田雨这一年,收获很多,有一个就是有个算命的道士和他说,白衣这种存在,不是神不是鬼,她已经离不开。白衣在一开始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把自己交给了田雨。

    只有田雨知道白衣的存在,这就是白衣赐予田雨的权力。可白衣自己本人也不知,除非田雨死去,否着她也没有选择离开的权力。

    道士说的是真是假,田雨也不知道,道士给了他线,让线缠到白衣身上,这根线只有田雨可以断掉。

    田雨做的对不对,他本人很清楚,但是他很庆幸,白衣没有离开的能力。

    就像现在,白衣说:“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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