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元回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那把光剑,在正式动手前还是想让他们死的明明白白,既然马术杰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也不必再拿工作那套说事儿,还不如直接戳破了。

    “那个,小六小马,是这样儿的啊,前阵子小月因为过敏,生过一场大病,我当时没在意,还以为是她身体太虚了导致抵抗力下降才会过敏的,但是我最近查了一下,发现导致小姐过敏的,是一盒产自那莱的朱砂,我正在大规模排查有可能把朱砂带到书房的可疑人员,你们俩跟这事儿有关系吗?”

    白六甜和马术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李氏对犯过错误的员工,向来都有严格的奖惩规定,从来不会动私刑,所以他们压根就不怕这场质问。

    白六甜哈哈一笑,按住马术杰的手,看着吴初元:“少爷,我们俩都是基层员工,平时连您办公室的门儿就进不了几回的,这事儿怎么可能跟我俩有关系呢,不信您可以去调监控看看,我们跟这事儿绝对没关系,今天您要是不主动提,我们都不知道小姐是因为朱砂过敏的呢。”

    行,这是彻底的一条道走到黑了。

    “行,这事儿我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大海捞鱼一个个的摸排,有问的不对的地方,你们也别介意。”

    “不会的不会的,您是少爷,问什么我们就该答什么。”

    吴初元放下茶,指了指书桌:“我还有个东西,需要你们帮我看一看,你们跟我来书桌这边一趟?”

    白六甜和马术杰以为吴初元真的就此罢休了,顿时一身轻松,起身跟着吴初元一起走到书桌旁。

    三个人在书桌前站定,吴初元吐了口气,眼光向下,轻蔑的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白六甜以为少爷是要开口跟他们说话,激动的竖起耳朵往前凑,她还没来接开口呢,一道离子便光横空切了过来,两个人啊的一声惊叫,当即像两块板砖刺啦被劈成了两半,地毯上血肉横飞,尸首两处。

    白六甜痛苦的一边往自己被砍下来的下半身移动,一边搂住不断往外流的内脏,质问吴初元:“少爷...........你竟然杀我们!”

    吴初元厌恶的看着地上抽搐不止的四块尸体,冷静的用白手绢擦干净脸上的血,双唇紧闭,跟这两个叛徒废话解释一个字都是多余。

    白六甜不甘心的用糊满血内脏和血的手抓住吴初元的脚:“少爷!你好狠的心啊!”

    吴初元冷冷抽出脚,厌弃的把她往旁边踢了踢,生怕她的血腥弄脏了自己的裤脚。

    外面驻守的保卫听到书房里隐约有动静,怕出什么事儿,便趴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当看见地上两个人被斩首的惨状后,保卫们警觉的当即闯了进来。

    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少爷杀人更是李氏的大忌,保卫们如临大敌,当即把吴初元团团围住,想要把他先暂时扣押起来,等管委会的处理意见。

    吴初元半杵着光剑,冷静的掏出手机先跟自己的投名状合影留证,而后不以为然的安抚正手足无措的保卫:“往后我跟李氏桥归桥路归路,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劝大家当没看见更好一点。”

    都两条人命搭进去了,保卫们哪儿还敢听他瞎说啊,大家齐心协力围成一圈,想把他原地按倒。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卫真攒着劲儿要往吴初元跟前冲,准备左右同时攻击时,书房门啪一声再次被人推开,陈医生带着自己部门的14个医生27个助理举着光剑冲了进来,书房里的形势当场逆转。

    “把人放了,谁也不准动他!”

    话音刚落,陈医生便冲进保卫的伏击圈,果断的挡在了吴初元跟前。

    “今天的事儿我会亲自跟管委会解释,一切后果我替他担了,识相的就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去,不识相的........就留下来送死,都是一家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弟弟头上耍威风!”

    几个保卫见医务科全员出动要给少爷撑腰了,顿时陷入了少爷是不是有苦衷不方便说的自我怀疑中,而且眼下医务科人多势众的,他们4个人就算再有本事也难敌医务科几十号人一窝蜂涌上来啊,而且大家上班时都是同事,下了班也是一起打牌钓鱼搞烧烤的好兄弟,这要真打起来,万一没个轻重,伤了谁往后都得在牌桌上被压几十年唻..........

    趁着保卫进退两难的功夫,陈医生把吴初元早就收好的文件袋递给他,一转身,留出一条通道,示意吴初元赶紧走:“车在楼下等你,快走。”

    吴初元接过文件,感激的看着陈医生:“谢谢哥。”

    陈医生看着脸上还沾着血的吴初元,自己之所以救他,是因为明白可能有些事情吴初元不方便对外人说,可是如果后面证明今天这两个人是无辜的,他一定会手刃吴初元,替这两个人报仇雪恨。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今天暂且信你一回,后面如果证明是你错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陈医生能在这个时候还冒着被众叛亲离的危险选择相信自己一次,吴初元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将来证明自己真的杀错了人,不等陈医生亲自动手,他自己都会到李氏陵园以死谢罪。

    “我明白,如果我错了,将来任你处置,后会有期!”

    说完,吴初元带着文件包,孤身穿过周遭十几个举着光剑跟他与保卫对峙的同事隔离开来的安全通道,拉开门,最后看了一眼陈医生:“哥,我走了。”

    陈医生点点头,等门都关上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于是便急忙推开门出去,冲刚走到楼梯口的吴初元喊道:“小姐不是一个人去巴音斯坦的,管委会和你爸逼她带上了陈念文,她也是身不由己。”

    说完,陈医生如释重负的咽了口唾沫,临走前把这事儿告诉他,不为别的。只为让他去范家后心里有个底,如果不带着过多的期许离开,对他对李秋月都是好事。

    吴初元站住,淡然的转过身,其实从自己手刃了两个叛徒开始,就有可能失去了跟妹妹在一起的所有资格,陈医生能在他走前坦诚的说出来,也是为了自己和小月将来不要有任何的误会,对此,他只有感激不尽。

    “我知道了,谢谢哥。”

    说完,吴初元头也不回的下楼,一路疾风电驰般钻进了早就等在楼下的车里。

    那天他走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残红的夕阳罩着整个李氏,他就像一只被仇恨浇灭心智的头狼,双目赤红,龇牙咧嘴的孤身离开了李氏............

    华历2506年9月21日,中秋节前一天,李氏出了件大事,当家大少爷、抱养子吴初元手刃两名工作人员后,拎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叛逃至范家,管委会高层震怒,当天将吴初元从李氏管理层除名,妹妹李秋月稍后发表声明,与吴初元割袍断义,从此天涯路人各安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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