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地另外一头,一个大汗淋淋的年轻人正拎着刚抓到的一桶的棉铃虫晃晃荡荡的过马路往这边走。

    李秋月不屑的瞄了一眼那人,冷冷的埋头继续看文件。

    那人见李秋月不理他,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把密封铁桶往地上一甩,隔着大马路就开始闹:“我说李秋月!你那什么表情啊,你不会又反悔了吧,咱可是说好了,一桶虫换一碗面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啊,你个万恶的红色独权恶魔,不要脸!小心回头我跟你爸告状去!”

    李秋月直接抄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照着那人直直的扔了过去:“陈念文,你不叫唤两嗓子,没人拿你当狗!滚回地里抓你的虫子!”

    “饭也不给吃,谁也不给喝,我来李氏是当少爷的,不是来干活儿的,李扒皮,李世仁,你不得好死!”

    李秋月无奈的扶额叹气:樱花宫大火自己因为决策失误导致呆丸岛差点再次独立,确实需要承担责任,但也不至于为了显示政府对呆丸岛的怀柔政策,特意把陈念文弄来磋磨她吧.............

    “你再多骂一句,我立马把你的面断了,让你一辈子吃不上碳水,让你营养不良、早衰秃顶不举。”

    陈念文先前吃过李秋月的亏,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可自从来了李氏以后,为了挣口吃的,天天起早贪黑的下地抓虫子,可问题是棉铃虫又不是徒手能抓完的,李秋月就纯粹是刁难他拿他开涮的,自己以前帮范西斯做事儿,那范西斯脾气嚣张古怪,从来不拿正眼瞧他也就罢了,怎么李氏一个自称是豪门正派的大家族也搞这种小手段啊,呸,不要脸!

    陈念文从地上爬起来,拎起塑料桶,直奔李秋月这边。

    李秋月以为他服软了,要拎着桶去厨房换面吃的,也没做个防备,结果陈念文走到她跟前,直接桶底朝天,把几百只棉铃虫呼啦啦的倒在了她身上,棉铃虫从头顶落到脖子里,凉飕飕软趴趴的在她后背上蠕动,李秋月被恶心的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陈念文正等着看她笑话呢,这时候怂了,将来他可不得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

    李秋月镇静的脱掉外套,把落在身上的虫子弹掉,冲旁边的几个保卫使了个眼色:“按住他。”

    保卫们当即闻风而动,两个人架胳膊,两个人盘腿,直接让陈念文半跪到地上,剩下一个人这从背后卡住他的脖子,让他连喘口气儿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李秋月把外套往自己的旁边的空地上一扔,冲厨房内喊了一句:“厨娘呢?给我弄完面来!”

    小厨娘见状,赶紧从大铁锅里打了一碗面,一路撒汤撒水的给她端过来。

    李秋月接过那碗面,夹了一筷子面,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念文:“来,你不是想吃面吗?我喂你。”

    陈念文被人卡住脖子,气血不通,脸都快成紫茄子了,哪儿还有劲儿嚼面啊。

    李秋月把面举到陈念文嘴边:“啊........张嘴。”

    陈念文拼命眨巴眼睛,想拒绝那口面,保卫见状,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强怕他张开了嘴。

    李秋月满意的把面送进他的嘴里,陈念文咕咕噜噜的含着口面,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又委屈又愤恨,恨不得噗一声把面喷到李秋月脸上。

    喂完一筷子面,李秋月稍稍弯腰,从地上夹起来一条棉铃虫,非常满意的在陈念文眼前晃了晃:“光吃面哪儿够啊,来,补充点儿蛋白质。”

    说完,李秋月就把那个棉铃虫塞到了陈念文嘴里,陈念文恶心的恶心的跟只弹簧似的,几个保卫差点儿没按住。好在卡住陈念文脖子的那个保卫经验丰富,直接把他的脑袋往上一掰,面和虫子还没来得及嚼呢,直接滑溜溜的落进了陈念文嘴里。

    李秋月就着面汤涮了涮筷子,再次夹起一口面:“来,再吃一口。”

    棉铃虫滑过嗓子眼儿的时候,陈念文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像吃了坨冰凉的屎一样恶心,他咿咿呀呀的冲李秋月抗议,两只腿不停的踢来踢去,想跟李秋月拼命。

    他越痛苦李秋月倒是越开心,这种人就得一次性教训到位,今天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她就白做李氏小姐30年了。

    “陈念文,你跟你妈这种民族败类,别说是吃李氏的面了,”

    陈念文的脸都白了,整个人虚脱的像只软骨鸡,任由保卫再次捏开了他的嘴。

    李秋月满意的把面送进他嘴里,再夹起一直棉铃虫,笑眯眯的给他补充蛋白质,于是一口面就一只棉铃虫,直到一碗面吃掉了一多半。

    教训给的差不多了,李秋月满意的放下面碗,摘掉挂在陈念文嘴角的面条:“今天这碗面算我请的,往后你要是再敢早眼前嘚瑟,我保证每天伺候一顿面。”

    保卫松开手,陈念文跟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委屈但是人身不得自由,也只能是白委屈。

    既然面都喂完了,李秋月也不为难他,挥挥手,示意保卫放人:“回去好好洗个澡,多个点儿水冲冲胃,别再因为一碗面伤食了。”

    这头保卫见小姐大仇得报,也不再深究,五个人互相点点头,一起松了手。

    谁知道他们一松力,扯开钳在陈念文身上的手脚,他忽然跟一头小狼狗似的扑到李秋月身上,保卫还没来得及再出手呢,陈念文捏住李秋月的后脑勺一口亲了上去,众目睽睽之下,嘴对嘴把没吃完的面和棉铃虫全都渡给了李秋月。

    保卫见状,赶紧两步上来把人从李秋月身上撕开。

    陈念文跟个奸计得逞的小人似的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贱人!别以为小爷好欺负,我吃什么你也得吃什么!就问你,好吃吗!”

    李秋月呸的一口,把嘴里的面吐到脚边的垃圾桶里,不甘心的擦了擦嘴角,没想到陈念文还是条会咬人的狗,轻敌了。

    她接过保卫递上来的一大碗清水,咕咚咕咚漱了漱口,气定神闲的看着再次被保卫按住的狗崽子,准备直接捏他死穴了........

    陈念文虽然坏事做尽,毫无羞耻心,但最听他妈妈的话,只要一说要动他妈,这人立马伏地当狗:“我记得你妈身边儿有个跟你年纪跟你差不多秘书吧?好像是姓黎,叫黎梭梭,是吧?”

    陈念文警觉地反问道:“李秋月你什么意思?”

    “他跟你妈关系匪浅吧?他到底是你妈的秘书还是你的小爸爸啊?65岁高龄政党老女人睡大学刚毕业的小鲜肉,真带劲。”

    陈念文气的当场就吐唾沫:“李秋月你血口喷人!”

    “我撒没撒谎你可以自己去找你妈求证嘛,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李秋月笑眯眯的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回去洗个澡补个午觉:“今天这事儿就算暂时告一段落,往后还是一桶棉铃虫一碗面,既然这桶棉铃虫撒了,那就不能算数,想吃面啊,再去地里捉一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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