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大家开心的说着时,王婶子惊讶的叫出了声,一看才知道,王婶子拉起了刘兰兰的袖子,看着青紫的手臂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伤了也不跟娘说呢?……”王婶子心疼的不行,自己就一个女儿,从不舍得打他,在看见她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心里难受极了。

    “没事的,只是不小心磕着了!”刘兰兰抽回手,放下袖子遮盖住。

    “可是你这不像是碰撞的痕迹啊,是不是……”田秋儿心直口快的说出嘴,被王静和杜湘拦住了示意她不要说,看得出来刘兰兰并不想说,也是不想让她娘担心。

    可是话说开了就不容易吞回去了,王婶子也明白了,这估计是她那个不成材的女婿下手打的,立时出于母爱护犊子的心理,就要冲到邻村去找马杨算账,王婶子虽然平时说话与人和善,但是发起脾气来也不是能拉的住的,见状一把甩开刘兰兰的手,直往外走,我们几人忙着扶起刘兰兰,几人又出去想拦着王婶子。

    这时候见场面混乱了,张文彦也走了出来,扶住了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这儿人多,等会不小心撞到你了,伤口会撕裂的。”我站稳后,对他说道,也忙跟出去看看情况。

    人在怒气值满点的时候,能做出什么事可真是不好说的啊!

    于是在我们赶到的时候,王婶子已经到了刘兰兰的婆家,外面也围观了一些好事群众,在他们争吵中我们也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段时间刘兰兰早出晚归,所以她丈夫怀疑她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虽然她解释了,是在娘家的村里做手工活,但是马杨根本就不听,在一次喝的烂醉后,又再次争吵,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刘兰兰因为不想让娘家担心,所以才想把事情忍下去,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家暴这样的事情,哪里是靠‘忍’能解决的了啊?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说到气处时,王婶子直接上手就要打马杨,马杨虽然平时不像话,但是长辈动手他还是努力躲闪避让,看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就抓起随手扔过去,刘兰兰的婆婆就带着孩子过来拉架。眼见场面一塌糊涂起来,我们也赶紧进去帮忙,可不能让王婶子吃亏。

    于是我、田秋儿、刘大婶拉住马杨,杜湘王静就拉住王婶子,扯来扯去总会出意外的,王婶子丢过来的茶壶被马杨躲了过去,反而砸到我所在的方向了,眼见就要砸到我的头上我大欧来不及做准备,这时候一只大手替我挡住这无妄之灾。

    “恩人姑娘!你没事吧?”声音很熟悉。

    顺着大手望过去,是上次在药铺见到的马奔,高大的块头,结实的手臂接住一只茶壶就跟玩似的,看着他刚毅的脸上朴素的笑容,我也忍不住笑了。

    “不用叫我恩人的,我叫宋绣,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松了口气,“还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的头就惨了!”

    挡住了这一劫难后,大家也都冷静下来了,王婶子歉意的和我道歉,我知道她是爱女心切,无心之举,也没放在心上。

    耐心的劝她:“要不大家还是静下心来坐下聊聊吧!吵闹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大家也都没意见,心平气和的准备聊聊。只是这满屋子的狼藉,坐是没位置坐了,还是马奔提出去他家坐一会,就在隔壁。

    原来马奔和马杨竟还是堂兄弟关系,这可真是缘分不浅啊,救了他的亲兄弟,又来管他堂兄弟是事。因为马奔家里就他和他弟弟马明所以也倒是适合谈话,到了他家后看到他家一进一出房子整理的还挺干净利落。

    马奔给我们倒了茶后就把空间留给了我们,在我们都沉默的时候,还是刘兰兰的婆婆先说话:“亲家,是我管教不严,所以才让马杨动了手,子不教母之过,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王婶子气愤的说:“马杨你说说看,你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刚刚的怒气也发泄了,现在冷静下来,除了让马杨道歉悔改,难道还叫他们和离吗?

    若是在现代,我到还能上前劝说一下,只是古人的思想,又怎么会轻易接受离婚,还有离婚的后果总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说三到四的。

    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也确定刘兰兰确实是在干活挣钱贴补家用,马杨心里也后悔了,于是跪在刘兰兰面前,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娘子,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动手打你,是我混蛋,求你原谅我吧!”

    看着马杨认错态度良好,刘兰兰也心软了,女人总是经不住哄的,所以心软的扶起马杨,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看着他们和好了,我门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我拉着王婶子出来,和她说了我的想法,即使马杨现在认错了,那是因为他们夫妻俩还有感情,况且还有个孩子,但是以后呢?毕竟家暴对女人心理的创伤是极其大的。所以我建议王婶子让马杨立下保证书,若是以后再有动手打女人的事情,就拿着保证书去官府讨要和离,并且财产和孩子都要。就是要借着这方法立威,让他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以后即使到了这一天,我们女人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不愁依靠男人。

    听了我的话,王婶子想了想也下定了决心,毕竟人生已经走过大半,经历的事情总是要多一些,所以考虑到有这份保障,刘兰兰以后也有退路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们两家人讨论的了,我们四人在屋外的长廊坐着等候消息。这时马明也从屋外回来了,马奔出来为我们介绍一下。

    我客套的关心了一下马明的身体,看到他现在好多了,也就放心了。

    一说起来,得知他们已经快要完工了,就等着定好灯笼挂上去就行了。我敏锐的嗅到了商机的味道。

    “每年这个定制的灯笼是从哪里出货啊?”那天没有宵禁,且全城都需要不少的灯笼,那肯定不是一点半点的。

    “之前不知道,今年我听说是采取竞拍的方式,说是之前的灯笼样式都太单一了,所以才会换一种方式。”在听过马奔说后,我激动极了,机会来了,我得把握啊!

    于是在马奔的介绍下,我们约好了准备明天就去城里碰碰运气,虽然说很多竞拍大多是有内幕的,一般都是内定好了,知道后来再假模假样的宣布答案。但是吃不到肉不代表喝不到汤啊!

    看着王婶子志得意满的走出来,我就知道事情办成了。也算马杨有点良心,知道悔改,回头是岸。

    刘兰兰握住我的手,感谢的说着:“绣绣,谢谢你,也谢大家这么愿意帮助我。”我们几人手拉着手互相打气,同为女性,理当互相帮助的!

    “那是必须的了,因为我们是一个team嘛!”

    “嗳?……”这话一出,她们几个人不明所以的看向我。

    我惊讶的捂住嘴巴,完了,一时嘴瓢,怎么还彪了一句英文!我马上为自己辩解着……

    “额,就是,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算是圆过去了,反正他们也没听懂。

    回家后家人问起情况怎么样了,我也和他们说明了前因后果,不免一阵唏嘘,幸好事情还能再挽救的局面上。

    解决好事情后,爹也熬好了药,正准备端给张文彦的时候,他就已经出来了。看着他能正常行走,我也高兴,这段时间照顾也算没白费。

    “你看起来好多了,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吗?”

    “已经好多了,全靠你们的照料了。”张文彦皱着眉头喝完了一碗药,从小就不喜欢那些苦的东西,可是在这净喝些苦得要命的药,也不像在家里的时候,还能找点蜜饯压压味道。

    在我们说话的空隙,田子林找了过来:“绣绣,我都准备好了,你来看看吧!”

    “好,娘你和小禾就在家里,我们和子林哥哥出去一下。”说着和爹走了出去。

    到了村口后,村里几个有体力的男子都在那了,自从知道最近有劫匪时,我心里就总隐隐的担忧,若是不做点准备,恐怕有情况是来临时,我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我提前让村里的人砍一些竹子,再把一头削尖,再让田子林做了一些机关,在村头做一些防御,起码能抵住一些危险。村长带头开始挖坑,我则拿着组装好的□□寻找树上合适的位置,其实就是弓箭改装后加了一个后置扳手,只要触动绳子就能远程射出去,但是更小一点,放在树上隐蔽。

    毕竟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想要找点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武器那是不可能的。

    埋好之后,我也利落的从树上跳下来了,看着驴车上还有几个东西,田子林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绣绣,这些是干什么用的?”他拿起那几个竹筒好奇地问我。

    “火箭筒啊!”

    “火?是专门烧的吗?”

    “当然不是了。”就像小时候自己做的玩具枪同理,用一根橡皮筋加上一根小木栓就能将一根棍子飞得老远,不过我现在找不到橡皮筋,却有马尾毛可以代替,竹筒里面套着的小竹筒,里面装了油,只要一点火苗,就能烧着的那种。

    说着和我把它组装好,做一次示范给他看,当我把马尾扭得极紧的时候,拔出木栓,里面的小竹筒咻~的飞出好几米然后落地炸开,只是试验,所以里面并没有装上油,不然效果一定更厉害。

    小时候没有玩具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制作,所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准备好后,做了一些掩饰就回去了,为了明天的竞拍准备着。

    第二天,小禾也要去书塾了。目送他离开后,等到马奔来了我们也去了城里。在他引荐中见到了城中几个有名的生意人组成的一个小商会,正在喝茶的是马掌柜,也就是马奔的表叔,两个正说话的是赵掌柜和李掌柜,还有一位盘着一只玉蟾蜍头也不抬的是城中巨贾商掌柜。

    我知道,这恐怕是给我的下马威,要不是因为有马奔的表叔在场,恐怕我就是见都见不到他们的,没办法,人就是这样踩低攀高的,谁叫我只是一个小姑娘,没钱没势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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