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人都在她眼前了，白莲就更不急了，微微欠身。
“徐江绾，我们来日方长。”
两人迎面而过，裙摆飘逸带过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
锦怀瑜回头看了眼白莲的背影，“她是真的吗？”
“去过徐家的那个白莲，左手上有刻痣，她也有。”
“看来她的帮手到了。”
回到小院，两人将遇见白莲的事同大家说了。
“她那么狡猾，会不会这个也是假的？”
“是去过徐家的白莲。”
徐莲暗暗“呸”了一声，自己同这么个人一样名儿真是晦气。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静观其变。”
徐江绾问鬼医，“韩琳什么时候能好利索？”
“风寒，但是来的蹊跷，反反复复，好了又来。”
“若韩琳一直这样，二十一，我们就自己进山。”
韩琳这风寒来的太“赶巧”了，反反复复，他们提前到达青远县，有充裕的时间，若是韩琳这边走不通，就等霜序二十一那天了。
日子过的很慢，连徐江绾都感觉到了这里的不一样，仿佛连时间到了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徐莲和徐翡前几日出门，知道了白莲住在哪儿，离他们不远，就隔了两条街，前堂在卖香膏。
“他们至少有十个人，看起来很像高手。”
锦怀瑜宽慰她，“昴宿已经带着人在赶来的路上。”
徐江绾心道，‘怕是来不及了。’
从北仓到青远县，少说要四个月，时间太久了。
午后，锦怀瑜带着徐江绾又出去闲逛，在前面那条街又碰到了那个叫彻悟的小孩，彻悟远远就看到他们两个，快步跑回自己家，又跑了出来，蹲在水池边看他的鲫鱼。
两人走过去，一左一右蹲在彻悟身边，彻悟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把藏在怀里的东西塞到徐江绾的怀里。
“一年多前，一个叫高宇的人让我保管，给了我一张画像，说是给画像上的人。”
徐江绾想拿出来看，被彻悟制止，“你回去再看。”
收进怀里，“他还说了什么？”
彻悟歪头笑的干净，“请你不要再追究下去。”
彻悟蹲在地上抬头只能看到徐江绾的下巴，干脆站起来俯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比隔壁街那个香香的坏女人厉害。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什么？”
“我帮你保管了这么久，你都不想报答我一下吗？”
“你想要何报答？”
“晚上去你家吃饭。”
“好。”
“我要吃红烧肉。”
“可以。”
“还有四喜丸子。”
“可以。”
蹲了一会儿，锦怀瑜站了起来，转身看到彻悟没有关门的前堂，空空如也。
“你父母呢？”
彻悟白了他一眼，“我是大山的孩子，青苍山就是我的父母。”
难怪，彻悟和这里的人不同，又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徐江绾和锦怀瑜将彻悟夹在中间牵着回家，一边走彻悟一边给他们介绍。
“这户姓李，早年间李婶生产时一尸两命，就剩李伯一人，我后日就去李伯家吃饭。”
“这家姓林，祖孙二人来的时间短，不过林祖父身体不大好，大限将至。”
三人拐弯，余光看到了从街里出来的白莲，彻悟向后缩了一下，徐江绾松手，锦怀瑜不动声色的将他护在身后。
“徐家主，我们又见面了。”
徐江绾点头不语，白莲是个聪明的，她就是同白莲说再多，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时间过得缓慢，这几日白莲也没有什么动作，更让徐江绾提高了警惕。
鬼医站在前堂门口，看到二人领了个小孩儿回来，逗他们。
“你们俩从哪儿拐回来的小孩儿，看着怪招人稀罕的。”
“我叫彻悟，不叫小孩儿。”
“大彻大悟吗？谁给你起的名字？”
“自然是我师傅！”彻悟松开两人的手往里走，东瞧瞧西看看，看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好奇的很，“这同刚刚那个女人卖的东西一样吗？”
徐江绾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不是，这里面放着的都是药。”
锦怀瑜笑着看两人的互动，同鬼医说，“彻悟今晚在我们这儿吃，要红烧肉，还要四喜丸子。”
“嘿！”
徐莲笑着起身，“好嘞！”
徐莲好吃，却也会做，只不过平日里有人伺候，不乐意动罢了，来青远县这些日子，都是徐莲在做饭。
她知道，徐江绾可不是母爱泛滥之人，将小孩儿带回来，肯定是有她的目的。
“彻悟，你还想吃什么？”
彻悟摇头，“先点这两个，万一不好吃呢。”
“嘿~”徐莲倒吸一口冷气，“小鬼头！”
“你现在不看吗？”
“我可以回房间看。”
彻悟眼神飘忽，冲她嘿嘿一笑，“看吧，都到你家了可以看了。”
徐江绾可是看出来了，他也想知道这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
“你没看过吗？”
“没有，答应的事就要做到。”
徐江绾将怀里的小包裹拿出来放在桌上，起了逗彻悟的心思，手放在布角上就是不打开，随后就放了下来。
“咦，不开吗？”
“还是回房再开更好。”
“开嘛开嘛，你现在就开吧，他当时的表情特别严肃，就好像不亲手交到你手里，就会发生大灾难一样。”
锦怀瑜过来坐在徐江绾的对面，徐江绾抬手翻开布料，里面的东西渐渐露出了原貌，众人都想仔细观看，徐翡一个健步上前，又用布给包上收走。
在场的人心中都有了计较，这东西跟徐家有关系。
确实跟徐家有关系，徐江绾只看到是一个盒子，盒子上的纹路是徐家特有的花纹，看长度，应当是存放卷轴之类的。
“徐翡？”
“我先替你收起来。”
徐翡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幸好这次徐秦跟徐莲都来了。
“那你可要收好了。”
“我一定收好。”
“那是什么呀？”彻悟有些失望，他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我也不知道。”
“那让她拿回来呀。”
徐江绾摸着他的头不语，徐翡这么紧张，那里面的东西她一定认识。
怪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徐家旁人都认得，偏偏只有她不认得。
晚饭，徐莲做了很多好吃的，彻悟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他就要回家了。
“送你回去。”
“不用，在这儿没人敢欺负我。”
彻悟摆摆手同众人告别，看着他蹦蹦哒哒到街口转弯，昴宿和天冬动手开始收拾东西关门。
刚转弯，彻悟就看到了他不喜欢的人。
“小鬼，过来。”
彻悟站在原地目瞪白莲，“坏女人，你离我远点！”
话刚说完，彻悟就被人拎了起来，双脚离地，衣领卡住脖子难受的紧，双手挡了一下，“放开我！”
“听话？”
“哼！”
“放开他吧。”
彻悟双脚沾地就想跑，又被拽了回来，白莲笑他，“小鬼，你不老实哦。”
“松开我！”
彻悟拽回自己的衣服，老实的跟白莲往前街走，走到路口，白莲站住了，彻悟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小鬼，你给了徐江绾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之前有人让我保管给画像里的人。”
“你没打开看过？”
“好孩子不仅答应的事会做到，更不会随意拆别人的包裹。”
“那今日她打开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一根长木头，还挺丑的。”
白莲阴森森的冲彻悟笑，“你确定是一根长木头？”
“我看到的就是一根长木头。”
…
彻悟关上自己家的门，挂好门栓，转身被吓了一跳，他师傅坐在正中央“看”他。
小步走过去，跪在他师傅面前的蒲团上，糯糯道，“师傅，我回来了。”
彻悟的师傅坐在蒲团上，手上有节奏的转动佛珠，那双眼睛最是恐怖，据说是遭了天谴。
“如何？”
“徐江绾不认得那盒子。”
良久，屋内一声叹息，“作孽啊！”
“师傅，为何不直接同她说？”
“彻悟，你看为师这双眼睛，世人以为三戒是戒贪戒色戒女人，最后一戒错了，是戒口舌，这双眼睛就是我犯戒的代价。”
“对不起，师傅。”
“烧了热水，去把你身上的香粉味儿洗洗。”
彻悟起身往后院走，跨过门槛时讲，“师傅，白莲又来了。”
“为师准许你闯祸。”
“多谢师傅！”
三戒看起来上了年岁，胡子花白，就连从小被他带在身边的彻悟都不知道他多大了，每次彻悟问起时，他都说，“以后会知道的。”，这个以后到底有多久，彻悟也不知道。
三戒听到后院的水声，起身回房，就好像双目能视那般顺畅。
脱鞋上了床榻，从被褥下拿出一个带棱角的玉石，摸着墙上的痕迹，找到尾部的地方用玉石在上面添了一道新的痕迹，又坐回屋里的蒲团上诵经。
他在赎罪。
晚饭后，徐家三姐妹关紧房门躲在屋子里，三人盯着桌子上的盒子，谁也没有动手打开里面的卷轴。
“徐莲，你最小你来看。”
“长姐为母，徐秦来。”
徐秦拿起卷轴，站直身，手臂一抖，“哗啦”卷轴被打开，不是她们想的画面。
四个小孩面朝上躺在海水中。
“去喊徐江绾。”
“徐江绾你进来！”
徐莲推开门大声喊，徐江绾慢步走过来，“怎了？”
徐莲出去拉着她就往屋里走，“快来。”
四个人各占据桌子一面，这副画正对着徐江绾。
“这上面是男童还是女童？”
徐秦凑近看了又看，“年龄太小，没有明显特征看不出来，可能是两男两女？”
“沿海地区才会出现的海祭，青远县离海很远。”
徐江绾看左边的孩童有些眼熟，猛的一下还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海祭不是最繁琐的吗？他们这个是不是过于简单了？”
确实，四个孩子和大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徐莲好奇，“听说海祭最是丰厚，祭品丰厚。”
徐江绾看了她一眼，徐翡是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活人就是最好的祭品。”
“要不你详细讲讲？”
人都在她眼前了，白莲就更不急了，微微欠身。
“徐江绾，我们来日方长。”
两人迎面而过，裙摆飘逸带过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
锦怀瑜回头看了眼白莲的背影，“她是真的吗？”
“去过徐家的那个白莲，左手上有刻痣，她也有。”
“看来她的帮手到了。”
回到小院，两人将遇见白莲的事同大家说了。
“她那么狡猾，会不会这个也是假的？”
“是去过徐家的白莲。”
徐莲暗暗“呸”了一声，自己同这么个人一样名儿真是晦气。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静观其变。”
徐江绾问鬼医，“韩琳什么时候能好利索？”
“风寒，但是来的蹊跷，反反复复，好了又来。”
“若韩琳一直这样，二十一，我们就自己进山。”
韩琳这风寒来的太“赶巧”了，反反复复，他们提前到达青远县，有充裕的时间，若是韩琳这边走不通，就等霜序二十一那天了。
日子过的很慢，连徐江绾都感觉到了这里的不一样，仿佛连时间到了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徐莲和徐翡前几日出门，知道了白莲住在哪儿，离他们不远，就隔了两条街，前堂在卖香膏。
“他们至少有十个人，看起来很像高手。”
锦怀瑜宽慰她，“昴宿已经带着人在赶来的路上。”
徐江绾心道，‘怕是来不及了。’
从北仓到青远县，少说要四个月，时间太久了。
午后，锦怀瑜带着徐江绾又出去闲逛，在前面那条街又碰到了那个叫彻悟的小孩，彻悟远远就看到他们两个，快步跑回自己家，又跑了出来，蹲在水池边看他的鲫鱼。
两人走过去，一左一右蹲在彻悟身边，彻悟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把藏在怀里的东西塞到徐江绾的怀里。
“一年多前，一个叫高宇的人让我保管，给了我一张画像，说是给画像上的人。”
徐江绾想拿出来看，被彻悟制止，“你回去再看。”
收进怀里，“他还说了什么？”
彻悟歪头笑的干净，“请你不要再追究下去。”
彻悟蹲在地上抬头只能看到徐江绾的下巴，干脆站起来俯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比隔壁街那个香香的坏女人厉害。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什么？”
“我帮你保管了这么久，你都不想报答我一下吗？”
“你想要何报答？”
“晚上去你家吃饭。”
“好。”
“我要吃红烧肉。”
“可以。”
“还有四喜丸子。”
“可以。”
蹲了一会儿，锦怀瑜站了起来，转身看到彻悟没有关门的前堂，空空如也。
“你父母呢？”
彻悟白了他一眼，“我是大山的孩子，青苍山就是我的父母。”
难怪，彻悟和这里的人不同，又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徐江绾和锦怀瑜将彻悟夹在中间牵着回家，一边走彻悟一边给他们介绍。
“这户姓李，早年间李婶生产时一尸两命，就剩李伯一人，我后日就去李伯家吃饭。”
“这家姓林，祖孙二人来的时间短，不过林祖父身体不大好，大限将至。”
三人拐弯，余光看到了从街里出来的白莲，彻悟向后缩了一下，徐江绾松手，锦怀瑜不动声色的将他护在身后。
“徐家主，我们又见面了。”
徐江绾点头不语，白莲是个聪明的，她就是同白莲说再多，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时间过得缓慢，这几日白莲也没有什么动作，更让徐江绾提高了警惕。
鬼医站在前堂门口，看到二人领了个小孩儿回来，逗他们。
“你们俩从哪儿拐回来的小孩儿，看着怪招人稀罕的。”
“我叫彻悟，不叫小孩儿。”
“大彻大悟吗？谁给你起的名字？”
“自然是我师傅！”彻悟松开两人的手往里走，东瞧瞧西看看，看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好奇的很，“这同刚刚那个女人卖的东西一样吗？”
徐江绾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不是，这里面放着的都是药。”
锦怀瑜笑着看两人的互动，同鬼医说，“彻悟今晚在我们这儿吃，要红烧肉，还要四喜丸子。”
“嘿！”
徐莲笑着起身，“好嘞！”
徐莲好吃，却也会做，只不过平日里有人伺候，不乐意动罢了，来青远县这些日子，都是徐莲在做饭。
她知道，徐江绾可不是母爱泛滥之人，将小孩儿带回来，肯定是有她的目的。
“彻悟，你还想吃什么？”
彻悟摇头，“先点这两个，万一不好吃呢。”
“嘿~”徐莲倒吸一口冷气，“小鬼头！”
“你现在不看吗？”
“我可以回房间看。”
彻悟眼神飘忽，冲她嘿嘿一笑，“看吧，都到你家了可以看了。”
徐江绾可是看出来了，他也想知道这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
“你没看过吗？”
“没有，答应的事就要做到。”
徐江绾将怀里的小包裹拿出来放在桌上，起了逗彻悟的心思，手放在布角上就是不打开，随后就放了下来。
“咦，不开吗？”
“还是回房再开更好。”
“开嘛开嘛，你现在就开吧，他当时的表情特别严肃，就好像不亲手交到你手里，就会发生大灾难一样。”
锦怀瑜过来坐在徐江绾的对面，徐江绾抬手翻开布料，里面的东西渐渐露出了原貌，众人都想仔细观看，徐翡一个健步上前，又用布给包上收走。
在场的人心中都有了计较，这东西跟徐家有关系。
确实跟徐家有关系，徐江绾只看到是一个盒子，盒子上的纹路是徐家特有的花纹，看长度，应当是存放卷轴之类的。
“徐翡？”
“我先替你收起来。”
徐翡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幸好这次徐秦跟徐莲都来了。
“那你可要收好了。”
“我一定收好。”
“那是什么呀？”彻悟有些失望，他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我也不知道。”
“那让她拿回来呀。”
徐江绾摸着他的头不语，徐翡这么紧张，那里面的东西她一定认识。
怪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徐家旁人都认得，偏偏只有她不认得。
晚饭，徐莲做了很多好吃的，彻悟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他就要回家了。
“送你回去。”
“不用，在这儿没人敢欺负我。”
彻悟摆摆手同众人告别，看着他蹦蹦哒哒到街口转弯，昴宿和天冬动手开始收拾东西关门。
刚转弯，彻悟就看到了他不喜欢的人。
“小鬼，过来。”
彻悟站在原地目瞪白莲，“坏女人，你离我远点！”
话刚说完，彻悟就被人拎了起来，双脚离地，衣领卡住脖子难受的紧，双手挡了一下，“放开我！”
“听话？”
“哼！”
“放开他吧。”
彻悟双脚沾地就想跑，又被拽了回来，白莲笑他，“小鬼，你不老实哦。”
“松开我！”
彻悟拽回自己的衣服，老实的跟白莲往前街走，走到路口，白莲站住了，彻悟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小鬼，你给了徐江绾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之前有人让我保管给画像里的人。”
“你没打开看过？”
“好孩子不仅答应的事会做到，更不会随意拆别人的包裹。”
“那今日她打开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一根长木头，还挺丑的。”
白莲阴森森的冲彻悟笑，“你确定是一根长木头？”
“我看到的就是一根长木头。”
…
彻悟关上自己家的门，挂好门栓，转身被吓了一跳，他师傅坐在正中央“看”他。
小步走过去，跪在他师傅面前的蒲团上，糯糯道，“师傅，我回来了。”
彻悟的师傅坐在蒲团上，手上有节奏的转动佛珠，那双眼睛最是恐怖，据说是遭了天谴。
“如何？”
“徐江绾不认得那盒子。”
良久，屋内一声叹息，“作孽啊！”
“师傅，为何不直接同她说？”
“彻悟，你看为师这双眼睛，世人以为三戒是戒贪戒色戒女人，最后一戒错了，是戒口舌，这双眼睛就是我犯戒的代价。”
“对不起，师傅。”
“烧了热水，去把你身上的香粉味儿洗洗。”
彻悟起身往后院走，跨过门槛时讲，“师傅，白莲又来了。”
“为师准许你闯祸。”
“多谢师傅！”
三戒看起来上了年岁，胡子花白，就连从小被他带在身边的彻悟都不知道他多大了，每次彻悟问起时，他都说，“以后会知道的。”，这个以后到底有多久，彻悟也不知道。
三戒听到后院的水声，起身回房，就好像双目能视那般顺畅。
脱鞋上了床榻，从被褥下拿出一个带棱角的玉石，摸着墙上的痕迹，找到尾部的地方用玉石在上面添了一道新的痕迹，又坐回屋里的蒲团上诵经。
他在赎罪。
晚饭后，徐家三姐妹关紧房门躲在屋子里，三人盯着桌子上的盒子，谁也没有动手打开里面的卷轴。
“徐莲，你最小你来看。”
“长姐为母，徐秦来。”
徐秦拿起卷轴，站直身，手臂一抖，“哗啦”卷轴被打开，不是她们想的画面。
四个小孩面朝上躺在海水中。
“去喊徐江绾。”
“徐江绾你进来！”
徐莲推开门大声喊，徐江绾慢步走过来，“怎了？”
徐莲出去拉着她就往屋里走，“快来。”
四个人各占据桌子一面，这副画正对着徐江绾。
“这上面是男童还是女童？”
徐秦凑近看了又看，“年龄太小，没有明显特征看不出来，可能是两男两女？”
“沿海地区才会出现的海祭，青远县离海很远。”
徐江绾看左边的孩童有些眼熟，猛的一下还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海祭不是最繁琐的吗？他们这个是不是过于简单了？”
确实，四个孩子和大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徐莲好奇，“听说海祭最是丰厚，祭品丰厚。”
徐江绾看了她一眼，徐翡是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活人就是最好的祭品。”
“要不你详细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