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闹钟又催眠鬼一样的响了起来。

    空调簌簌的放着冷气,拂动了书桌上的那盆薄荷草。

    卧室大床上拱起一团,像是放了颗球在里面。那颗球伸了只小手出来,哼唧了两声,然后发力,抓住床头柜上的闹钟,朝墙上猛的砸去。这一下快准狠,闹钟立马不响了。

    那只爪子也瞬间脱力,又睡死了过去。

    ……

    今天是周六,早八人最痛苦的一天。

    球又拱了半天。还是不情不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是一位顶着鸡窝头的美女。

    谁啊?我啊!

    “什么啊,考上大学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嘛。”

    是的,对我来说,睡不到自然醒,就不是好差事。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下了床去洗脸刷牙。

    阳台窗帘没拉,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洒进室内,洒在一尘不染的白色大理石地面,又跳跃在客厅的画架上,看的人心情大好。

    不出所料,今天还是很热。

    不过我可不管这些。

    望着镜子里美女眼底的青黑,生无可恋。

    我想浅画个淡妆来遮住考试周复习带给自己的国宝级同款眼圈。

    但我实在是太懒了,随手扎个马尾,涂了个防晒就出去了。

    等一下,走之前,还得喂猫。

    “涂涂,我走了,你可不要再去我卧室祸害薄荷了!”

    我铲了一勺猫粮放进它盆里,她高傲的抬起爪子,然后,给了我一拳。

    ……

    无所谓了?_?。

    “Someho somehow I ' m so sorry

    You make me feel like it ' s all springtime”

    刚出小区,阮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念念,你出门了吗?”

    听起来十万火急的样子。

    “没,在喂猫。”

    我答的脸不红心不跳,面无表情。

    “什么!那那那那怎么办,占不到座了。那帮人丧心病狂的,5点就去图书馆了。”

    电话那头嚎哭天喊地,大悲咒一样。

    我掏了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顺便拦了辆的士。

    “师傅,去市图书馆。”

    “行了,不逗你了,我在去的路上了,你快点。”

    阮梓哇哇叫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电话掐断。

    楠榭街的梧桐正盛,六月盛阳,叶片油绿,倒是遮住了不少暑气。只是蝉鸣依旧惹人心燥。

    我点开微信,看见置顶聊天宋承晏那栏依旧毫无动静。

    ……

    昨天我发消息问他,今天来不来我家蹭饭,我妈想他了。但是我知道他很忙,肯定来不了,但我还是想问问他,主要就是想找他聊聊天。

    说起我和宋承晏的孽缘,还要从二十几年前我妈和她闺蜜在一个夏夜,一罐啤酒喝的感天动地,聊到天南地北,然后……顺便把我和她闺蜜的儿子绑了个终身,定了个娃娃亲。

    ……土吗?

    土啊!这年头,还娃娃亲?我才不认呢,我去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变成了一个流汗黄豆。

    什么意思?

    要和这个从小呆到大,学习比我好,被我从小欺负到大的男人结婚?

    这不是要我狗命吗。

    我想到他那个西装革履,一本正经望着我的样子,我就,我就……

    有一点点心动。

    可是他真的很呆,我的暗示,他从来都感觉不到。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键盘一顿操作猛如虎。

    『你不回我消息,你是死了吗?宋先生,还健在吗?小的今天在市图书馆受累,不知道中午能不能赏脸和小的共进午餐。』

    对,这么一段毫无face的话,我全程脸不红心不跳发给了他,因为我从小对他赖惯了。

    毕竟人有所求嘛,他现在是大boss,我就是赖上他的大腿了。……

    跟着宋承晏,既能吃好的,又能坐豪车体验生活,谁不乐意啊_(:зゝ∠)_

    可是对面那个冤大头依旧没回。

    “他可能在忙吧,开会?”

    我叹了口气,关了手机。

    眼看到了目的地。

    我下了车,一阵闷热直扑面门,连带着路旁糯米饭团清香蹿上鼻尖。

    等我进图书馆已经六点五十几分了。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掏出电脑和书开始奋笔疾书,没过多久,阮梓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她到了。

    “我在二楼,靠窗第三排。”

    我挂了电话,顺手点开微信,宋承晏还是没回我。

    这么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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