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好久没听到动静,凤展宁转头看了过来,满眼疑惑。

    谢玉妍瞬间松了松心神,同时也有了点好奇,她在他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呢?

    熊孩子吗?所以下意识的就感觉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罢了,不如再熊一点,总之从今开始叛逆起来,绝不让他放心一点。

    这么想着,谢玉妍凑近他直接开口请求道:“我还想再亲一下,可以吗?”

    凤展宁微微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问:“为何?”

    “我很喜欢,很舒服。”谢玉妍声音柔软地引诱道,“反正我们已经不清白了,此地就只有你我二人,以后我肯定不会嫁给别人,想来也不会再体会到这个滋味,你不如成全我?”

    凤展宁有点犹豫,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昏暗的山洞中,他的脸在火光映照下显出了完美的光影,美得不似在凡间,平时清冷淡漠的双眼此刻满是懵懂,显得乖巧而又圣洁。

    谢玉妍这一瞬间对他的喜欢几乎到了顶峰,却又忍不住心里一痛,果然只要把重点放到让他为她做什么,他就不会太抗拒。

    她敛去眼中的神色,慢慢凑近他的唇,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这时候,她特意停下来看了看他的眼神。

    他没有闪躲后退,只是睫毛微颤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难得带了点犹豫。

    确定他神色没有抗拒之后,她不客气地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这次亲得很深入,唇舌相接极致缠绵,而她心里隐隐的痛也好像在呼吸交融中被慢慢抚平。

    良久,长长的一吻结束,凤展宁呼吸微乱,神色依然平静得很。他抬手摸摸谢玉妍脸上的泪痕,眼中有点不解:“为何要哭?”

    谢玉妍只顾着研究他的眼神和表情,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某些生理本能,口中不着调地回了一句:“可能太舒服了就会哭吧。”

    凤展宁半信半疑地扫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笃定便也不再说什么。

    谢玉妍完全不知道刚刚随口而出的这句话给她以后的闺房之乐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她此刻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昨日我们遇到的那些刺客,我总觉得很奇怪。”

    凤展宁回忆片刻未果,随即眼神疑惑地望着她,似乎在问哪里奇怪。

    “你那时候已经半昏迷了,所以没发现,这些人看到我的脸非常吃惊,甚至都不敢伤我。”谢玉妍一脸莫名其妙,这些刺客几乎都是没有还手地被她杀了,让她多少都有些愧疚,心里到现在都有点沉甸甸的。

    凤展宁略微思索了一瞬,露出了然之色:“谢家有人逃出来了,他们以为临城之事是我做的。”

    谢玉妍点了点头:“问题就在这,逃出来的是什么人呢?如果刺客是谢家派来的就更加说不通了。我不是谢家公子吗?他们看到我的脸这么震惊,应该是认出我来了,居然没有纳头便拜?”

    凤展宁被“纳头便拜”这个词引得莞尔一笑,然后沉思了一下,分析道:“许是你有家人顺利逃出,不知你还活着,自己收拢了谢家残余势力。所以刺客就算认出了你,也无法拜你为主。”

    “会是谁呢?我父母和祖父母当时都确认了身份是吗?当时都是子文兄长帮忙安葬的,难道逃出来的是我的兄弟姊妹?”

    谢玉妍皱着眉头有点后悔,当时应该留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信,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但是情况紧急她也没得选,凤展宁都那样了,她当时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凤展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紧蹙的眉头,淡淡地开口:“回去后派人去打探。”

    “也只能这样了。”谢玉妍重新揽住凤展宁的肩膀让他靠过来。

    这回他倒是不再抗拒了,乖乖地靠在她身上。

    到了下午,山脚下传来了动静,有马和狗的叫声,还有人在呼喊。

    谢玉妍侧过头看了一眼凤展宁,他闭眼沉睡的样子也美得很。

    然而,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眼神像是完全没有入睡一样清醒,他坐直身体看了她一眼。

    谢玉妍秒懂,站起身一边揉揉肩膀一边快步走出了山洞,走了一段距离就开始回应他们的呼唤。

    汇合之后,一帮人连夜下了山赶回了营地。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的原因,谢玉妍回去之后就开始感冒发烧。

    她很久没生过病,这次突然就发展成了大病,持续了好些天。

    一下子有两个病号,阿尔普整天忧心忡忡的,看完这个看那个,有时候还忍不住嘀咕她不会再烧得失忆吧。

    凤展宁每天晚上还强撑着潜入她的营帐,帮她用酒精降温。

    过了几天,营地里来了个姓何的医工,阿尔普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一半,把人带到谢玉妍跟前介绍了一句:“这是何医工,说来也巧,上次在临城你发烧也是他给你开的药。”

    “上次都不知此事,多谢何医工救治。”谢玉妍脸色苍白地半靠在床头,满脸感激地看着这个衣着发型相当随意的道士,也不好行礼,只好拱了拱手。

    “无妨,这次治好之后报酬一起给就是了。”何医工一边把脉一边笑嘻嘻地随口道,“上次看到秦勇的望远镜,俺可是真羡慕啊!听说小公子多智近妖,能否整个医工能用的到的东西给俺开开眼?”

    谢玉妍急忙谦虚道:“多智近妖实不敢当,医工的用具我会留心。”

    阿尔普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在一旁催道:“这次把脉怎么把这么久?别告诉我又是麻黄汤。”

    “这次严重一点,麻黄汤可不行。”何医工放开谢玉妍的手腕站起身,脸上还是轻松笑嘻嘻的模样,一边往外走一边丢下一句,“不是大毛病,小公子安心休息就好。”

    “行吧,阿瑄你要想睡就继续睡会,药还得等等。”阿尔普帮她掖了掖被子,叮嘱了一句就离开了。

    “不是病,是中毒。”直到离毡房有了一段距离,何医工才满脸严肃地丢下这句石破天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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