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之地
“问题？”
何时了没忍住叫出声来，“蘑菇”十分惊讶地看着她，比划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嘘，小点声，这是个很重要的工作，我们一定要严格保密。”
何时了僵硬的点点头，因为她发现“蘑菇”同志的手已经按在呼叫铃上，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如果你回答不上，我就只能把医生叫来，说你没病，毕竟，秘密是不能被泄露的。”
说自己没病？
没病不应该就顺利离开医院了吗？
总不能这医院里的才是正常人，外面的全都是疯子？
如果她口中的事实，才是这里的真相，那么那天晚上死去的男人，就是因为被院长发现没有病，所以才……
那所谓的治疗，其实就是把正常人变成精神病，所以这里的规则是，不能离开医院？
这就意味着离开医院，却又不能成功伪装，那就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现在留在医院里的人，究竟算是正常人还是病人呢？
如果是正常人，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够忍受天天装疯的生活，还不露出一点破绽；
如果他们都是疯子，但在医院里和活在医院外，那还有什么区别呢？
“蘑菇”的病房里湿度大得和热带雨林一样，人稍微动动就是一身汗，更别说待得久一定会全身不舒服。
再加上房间常年不见太阳，角落里都长着绿色的霉菌，第一次由于紧张，何时了根本就没有看清房间内的陈设和情况。
这一次看到，何时了觉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带着霉菌的残尸。
它们在自己的呼吸道里生根发芽，在长出新的霉菌，繁衍生息。
“宫廷玉液酒？”
就在何时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蘑菇”已经问出了她口中的问题。
“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同志，亲人啊！”
“蘑菇”终于放下所有的戒心，热情地握住和时间的手，在某个地板的下面取出一个用油纸卷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请帮我上交组织！”
说完这句话，“蘑菇”蹲回她一开始就在的地方，眼神里的光芒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成为一朵真的蘑菇一样，安静地蹲在那里。
不过短短几秒，她的身上被绿色的霉菌覆盖，她成为了一朵真正的蘑菇。
“快走！”
何时了被南柯急急忙忙的拉着离开房间。
等到二人气喘吁吁回到何时了的房间，何时了透过镜子，发现自己身上的病服已经变得斑驳。
......那是一团又一团，绿色的霉菌。
之前的想象居然化作真实，何时了只觉得喉头发痒，忍不住的想要咳嗽。
不对，这不是错觉，肺部像是塞着什么东西，将空气进入身体的所有通道全部堵住，窒息带来血气上涌。
何时了疯了一般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边缘剧烈的咳嗽起来。
在不断的干呕和咳嗽中，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被吐出来，像是拔出了生长在身体内部的血肉一样。
那东西出来的一瞬间，空气争先恐后涌入鼻腔，何时了趴在地上张大嘴呼吸着，甚至顾不得这里是卫生间。
等她的视线再度落在马桶里的时候，想要冲水的手怎么也按不下去。
那里躺着一朵绿色伞盖的蘑菇，伞盖下是人的五官和四肢，是一张和“蘑菇”一模一样的脸。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冲水的声音落入耳中，何时了急促的呼吸，又试图努力平稳那股恶心的情绪。
那到底是什么，自己见到的“蘑菇”是活人还是死人？
“那玩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真难得。”
南柯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何时了。
“你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现在这些想要对付我们的部门招人也不选选，光看异能等级不看其他，真替你们人类的未来担忧。”
何时了接过南柯递过来的纸，擦干净脸上的水，南柯在一边依旧喋喋不休的嘲讽着何时了。
“看到这东西就害怕，那之后也许会有更可怕的东西等着你，那你吓死一百次都不够。”
“所以，还有什么？”
南柯明明讲的十分起劲，却在何时了开口询问的时候闭上嘴，还摆了个鬼脸。
走出卫生间，何时了看着那被油纸小包裹，一时拿不准是不是应该打开看看，毕竟保管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类。
看着何时了犹豫的样子，南柯的声音再度响起。
“圆梦天使这种蘑菇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人类一旦接触就会被传染，但是被传染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沦为它的培养皿，直到它帮你实现愿望？”
“愿望？实现愿望，蘑菇能实现什么愿望？”
何时了实在不能理解，只会带来死亡的蘑菇能实现什么愿望？更何况是这种不图回报的。
......帝国的贫民救助委员会也没有这么心善。
南柯像是看出何时了的不理解，不紧不慢的补充：“所以，我们怪谈和人类不一样，只要定下契约，圆梦天使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那个人类的心愿，直到心愿达成，人类就会成为它的养料和培养皿，这样才会有新的许愿天使诞生。”
“你是说，老的圆梦天使会和许愿的宿主一起死去？”
“答对了，听起来是不是很浪漫，就像是人类殉情的男女，你的运气不错，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何时了对这种浪漫敬谢不敏，毕竟许愿就会成为培养皿，这种被动殉情她实在不感冒，好好活着不好吗？
“那我为什么会吐出来蘑菇，我身体里不会也有圆梦天使在吧？”
想到蘑菇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吃了同类，何时了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往好处想想，万一遇到事，你还能许愿摇怪谈帮你处理后事一条龙，哦，还有陪你殉情的。”
南柯的表情认真只是那语气充满幸灾乐祸，但是那幸灾乐祸并没有持续很久。
本来还笑的弯弯的眼睛瞬间晴转多云，漆黑的瞳孔看着十分吓人。
“你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吃了饭啊，还能吃什么？”
何时了没好气的回答，不知道南柯发现了什么，但是这阴晴不定的情绪和狗一样。
“所以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何时了并不想和南柯起冲突，也只好试探性的问问。
南柯冷笑一声：“你不用担心圆梦天使了，毕竟你身体里有更危险的东西。”
“反正你没几天就要死，我跟着你没有任何没意义，你死了一切就会结束，再见。”
说完这句话，南柯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何时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得知圆梦天使不在身体里，身体里还有其他东西克制着圆梦天使，何时了放心地打开那个小小的油纸包。
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日记和一把钥匙，日记的纸页泛黄，仿佛稍微大力一点就会碎掉。
日记的字迹一开始很是清秀工整，却在后半段逐渐杂乱起来，看起来是它的主人心态已经崩溃。
............
7日，多云
有外人人闯入了我们这里，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有病，那种病像是瘟疫一样蔓延起来，大家产生了幻觉。
11日，阴转晴
大家陷入诡异的疯狂之中，他们做出奇怪的举动，还会...攻击人，就连爸爸妈妈，也会在深夜站在我的床头，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我看到生日蛋糕的眼神。
好可怕......
31日，大雨
大家都疯了，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求求你神明！救救我们！
23日，晴
那一定是神迹吧，神听到我们的呼唤，救下我们。
1日，阴
大家都不敢在白天出门，之外夜晚降临的时候，在家里点起三根蜡烛，只要蜡烛不熄灭，那就不用被检查。
3日，大雨
所有人都疯了，只要所有人都得病，那就没人会生病哈哈哈哈哈！！
16日，晴
祂来了，祂来了......那是希望......
再往后的日记，上面字迹混乱而没有章法，像是信手涂鸦上去的图案。
一本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日记是重要文件？
何时了抖抖日记本，觉得自己也很愚蠢。
不过自己在这里倒也算歪打正着，714找不到自己。
但是第二军团丢了所谓的嫌疑犯，举报这件事情就会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
第二军团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714这个苦主的麻烦，714暂时就是安全的。
如果萧何他们能够再给点力，还能从对方那里打点秋风，说不定还有意外意外之喜。
而且南柯刚才说的，自己身体还有东西，那会是什么？
这样想着，皮肤上忽然有一阵一阵的瘙痒传来，何时了伸出手去挠了挠，有白色的皮屑从发痒的地方脱落。
感觉这里的气候也不是很干，怎么会出现脱皮的现象呢，真奇怪啊。
拍掉皮屑，何时了看到那把老式的钥匙，是，那钥匙夹在日记本里，难不成重要的是这把钥匙？
何时了拿起钥匙，那就是一把普通的黄铜钥匙，从钥匙的痕迹看磨损的很严重，尤其是手指握着的地方。
看得出来，那里原本有文字，但是已经在长久的使用中，摩擦的几乎看不到。
隐约能看到前面的第一位看起来像是是阿拉伯数字3，这是三楼的钥匙？
如果是三楼的钥匙，何时了跳了起来，拿起钥匙就在自己的房门上实验起来。
和她猜想的一样，这把钥匙不属于自己或者“蘑菇”所在的那间房。
除却这两间，三楼还有八间房，总不会要她一间一间试过去吧？
何时了没忍住叫出声来，“蘑菇”十分惊讶地看着她，比划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嘘，小点声，这是个很重要的工作，我们一定要严格保密。”
何时了僵硬的点点头，因为她发现“蘑菇”同志的手已经按在呼叫铃上，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如果你回答不上，我就只能把医生叫来，说你没病，毕竟，秘密是不能被泄露的。”
说自己没病？
没病不应该就顺利离开医院了吗？
总不能这医院里的才是正常人，外面的全都是疯子？
如果她口中的事实，才是这里的真相，那么那天晚上死去的男人，就是因为被院长发现没有病，所以才……
那所谓的治疗，其实就是把正常人变成精神病，所以这里的规则是，不能离开医院？
这就意味着离开医院，却又不能成功伪装，那就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现在留在医院里的人，究竟算是正常人还是病人呢？
如果是正常人，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够忍受天天装疯的生活，还不露出一点破绽；
如果他们都是疯子，但在医院里和活在医院外，那还有什么区别呢？
“蘑菇”的病房里湿度大得和热带雨林一样，人稍微动动就是一身汗，更别说待得久一定会全身不舒服。
再加上房间常年不见太阳，角落里都长着绿色的霉菌，第一次由于紧张，何时了根本就没有看清房间内的陈设和情况。
这一次看到，何时了觉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带着霉菌的残尸。
它们在自己的呼吸道里生根发芽，在长出新的霉菌，繁衍生息。
“宫廷玉液酒？”
就在何时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蘑菇”已经问出了她口中的问题。
“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同志，亲人啊！”
“蘑菇”终于放下所有的戒心，热情地握住和时间的手，在某个地板的下面取出一个用油纸卷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请帮我上交组织！”
说完这句话，“蘑菇”蹲回她一开始就在的地方，眼神里的光芒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成为一朵真的蘑菇一样，安静地蹲在那里。
不过短短几秒，她的身上被绿色的霉菌覆盖，她成为了一朵真正的蘑菇。
“快走！”
何时了被南柯急急忙忙的拉着离开房间。
等到二人气喘吁吁回到何时了的房间，何时了透过镜子，发现自己身上的病服已经变得斑驳。
......那是一团又一团，绿色的霉菌。
之前的想象居然化作真实，何时了只觉得喉头发痒，忍不住的想要咳嗽。
不对，这不是错觉，肺部像是塞着什么东西，将空气进入身体的所有通道全部堵住，窒息带来血气上涌。
何时了疯了一般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边缘剧烈的咳嗽起来。
在不断的干呕和咳嗽中，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被吐出来，像是拔出了生长在身体内部的血肉一样。
那东西出来的一瞬间，空气争先恐后涌入鼻腔，何时了趴在地上张大嘴呼吸着，甚至顾不得这里是卫生间。
等她的视线再度落在马桶里的时候，想要冲水的手怎么也按不下去。
那里躺着一朵绿色伞盖的蘑菇，伞盖下是人的五官和四肢，是一张和“蘑菇”一模一样的脸。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冲水的声音落入耳中，何时了急促的呼吸，又试图努力平稳那股恶心的情绪。
那到底是什么，自己见到的“蘑菇”是活人还是死人？
“那玩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真难得。”
南柯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何时了。
“你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现在这些想要对付我们的部门招人也不选选，光看异能等级不看其他，真替你们人类的未来担忧。”
何时了接过南柯递过来的纸，擦干净脸上的水，南柯在一边依旧喋喋不休的嘲讽着何时了。
“看到这东西就害怕，那之后也许会有更可怕的东西等着你，那你吓死一百次都不够。”
“所以，还有什么？”
南柯明明讲的十分起劲，却在何时了开口询问的时候闭上嘴，还摆了个鬼脸。
走出卫生间，何时了看着那被油纸小包裹，一时拿不准是不是应该打开看看，毕竟保管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类。
看着何时了犹豫的样子，南柯的声音再度响起。
“圆梦天使这种蘑菇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人类一旦接触就会被传染，但是被传染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沦为它的培养皿，直到它帮你实现愿望？”
“愿望？实现愿望，蘑菇能实现什么愿望？”
何时了实在不能理解，只会带来死亡的蘑菇能实现什么愿望？更何况是这种不图回报的。
......帝国的贫民救助委员会也没有这么心善。
南柯像是看出何时了的不理解，不紧不慢的补充：“所以，我们怪谈和人类不一样，只要定下契约，圆梦天使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那个人类的心愿，直到心愿达成，人类就会成为它的养料和培养皿，这样才会有新的许愿天使诞生。”
“你是说，老的圆梦天使会和许愿的宿主一起死去？”
“答对了，听起来是不是很浪漫，就像是人类殉情的男女，你的运气不错，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何时了对这种浪漫敬谢不敏，毕竟许愿就会成为培养皿，这种被动殉情她实在不感冒，好好活着不好吗？
“那我为什么会吐出来蘑菇，我身体里不会也有圆梦天使在吧？”
想到蘑菇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吃了同类，何时了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往好处想想，万一遇到事，你还能许愿摇怪谈帮你处理后事一条龙，哦，还有陪你殉情的。”
南柯的表情认真只是那语气充满幸灾乐祸，但是那幸灾乐祸并没有持续很久。
本来还笑的弯弯的眼睛瞬间晴转多云，漆黑的瞳孔看着十分吓人。
“你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吃了饭啊，还能吃什么？”
何时了没好气的回答，不知道南柯发现了什么，但是这阴晴不定的情绪和狗一样。
“所以我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何时了并不想和南柯起冲突，也只好试探性的问问。
南柯冷笑一声：“你不用担心圆梦天使了，毕竟你身体里有更危险的东西。”
“反正你没几天就要死，我跟着你没有任何没意义，你死了一切就会结束，再见。”
说完这句话，南柯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何时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得知圆梦天使不在身体里，身体里还有其他东西克制着圆梦天使，何时了放心地打开那个小小的油纸包。
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日记和一把钥匙，日记的纸页泛黄，仿佛稍微大力一点就会碎掉。
日记的字迹一开始很是清秀工整，却在后半段逐渐杂乱起来，看起来是它的主人心态已经崩溃。
............
7日，多云
有外人人闯入了我们这里，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有病，那种病像是瘟疫一样蔓延起来，大家产生了幻觉。
11日，阴转晴
大家陷入诡异的疯狂之中，他们做出奇怪的举动，还会...攻击人，就连爸爸妈妈，也会在深夜站在我的床头，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我看到生日蛋糕的眼神。
好可怕......
31日，大雨
大家都疯了，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求求你神明！救救我们！
23日，晴
那一定是神迹吧，神听到我们的呼唤，救下我们。
1日，阴
大家都不敢在白天出门，之外夜晚降临的时候，在家里点起三根蜡烛，只要蜡烛不熄灭，那就不用被检查。
3日，大雨
所有人都疯了，只要所有人都得病，那就没人会生病哈哈哈哈哈！！
16日，晴
祂来了，祂来了......那是希望......
再往后的日记，上面字迹混乱而没有章法，像是信手涂鸦上去的图案。
一本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日记是重要文件？
何时了抖抖日记本，觉得自己也很愚蠢。
不过自己在这里倒也算歪打正着，714找不到自己。
但是第二军团丢了所谓的嫌疑犯，举报这件事情就会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
第二军团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714这个苦主的麻烦，714暂时就是安全的。
如果萧何他们能够再给点力，还能从对方那里打点秋风，说不定还有意外意外之喜。
而且南柯刚才说的，自己身体还有东西，那会是什么？
这样想着，皮肤上忽然有一阵一阵的瘙痒传来，何时了伸出手去挠了挠，有白色的皮屑从发痒的地方脱落。
感觉这里的气候也不是很干，怎么会出现脱皮的现象呢，真奇怪啊。
拍掉皮屑，何时了看到那把老式的钥匙，是，那钥匙夹在日记本里，难不成重要的是这把钥匙？
何时了拿起钥匙，那就是一把普通的黄铜钥匙，从钥匙的痕迹看磨损的很严重，尤其是手指握着的地方。
看得出来，那里原本有文字，但是已经在长久的使用中，摩擦的几乎看不到。
隐约能看到前面的第一位看起来像是是阿拉伯数字3，这是三楼的钥匙？
如果是三楼的钥匙，何时了跳了起来，拿起钥匙就在自己的房门上实验起来。
和她猜想的一样，这把钥匙不属于自己或者“蘑菇”所在的那间房。
除却这两间，三楼还有八间房，总不会要她一间一间试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