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来得及，五分钟都走的到。”
张霞女士冷哼一声，“那可不某人早上天天，六点半早读，六点二十起。”
她妈一边夹菜，一边说，“五分钟出门，五分钟跑到教学楼。”
“哎呀，我还是年轻啊，太有效率了。”
她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觉这孩子真有点缺心眼。
吴依依回过神来，“不不不，我是说都得多练。”
“吃你的吧，嘴贫。”
宋鹤道“能来得及？”
“来不及其实。”吴依依镇定地夹菜，“我记得一个月迟到了十九次。”
宋鹤夹的菜都吓掉了，“一个月是三十天吧”他突然怀疑。
“天天做卷子到半夜一点，早上六点多爬起来，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吴依依回想起自己高中时期，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够励志了。
“等等，我是不是”吴依依顿住了，“如果不回去的话，”她突然吃不下饭了，“就得再来一遍，而且零基础上高三？”
她不想活了，她要回去当植物人去了。
“你还骄傲上了。”张霞女士敲了吴依依的头，吴依依惨叫并反抗。
“你不学学人家宋鹤，人家今年就高考了，你还天天长不大一样。”
张奶奶乐呵呵地插嘴，“我们依依够好的啦，从小到大都不让人操心。”
“就是就是”吴依依犯贱。
“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吴依依悲伤又延续起来，想起来自己现在立体几何学的像美术，证明学的像英语，心如死灰。
“大神，大神”
窗户外边在喊，是状元，吴依依推开窗。
“叫什么呢？”
大神是高二时，大家给宋鹤起的外号，那时候像那种理科特强的，例如他们班那数学特好的小子梁宇轩那样的，就叫梁神，虽然吴依依相当不服气。
但是对于宋鹤这样强的特别变态，强的可怕，强的没人招惹的就获得一特别称号，大神。
就是人走后留下一堆传说的那种。但是宋鹤跟大家交流相当少，说是在他们班学习，其实更像是挂了个名字，毕竟要高考学的东西也不一样。
所以那时候，宋鹤也真像是个位居榜首的大气层人物似的，只是吴依依记得他那时候不说话到几乎让她感觉这个人有点阴郁的程度。
所以就更没人和他亲近了。
“告诉大神，我的自行车后座为他留着。”
“狗腿子”吴依依嫌弃。
“我上回上高二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吴依依心想。
“我吃好了，正好回学校了。”
宋鹤站起来，把碗筷送到了厨房，到了玄关，“阿姨，奶奶，我走了。”
“依依，”他笑了笑，“再见。”说着出门。
吴依依老脸一红，有点尴尬，“哦哦，那啥行，我就不送了。”
她妈在旁边看的好笑，等关了门，和旁边的张奶奶对视了一眼。
“你笑啥。”
“没啥，嘿吴依依我发现，”
“发现什么？”
“你睡一觉怎么还圆滑不少呢，看着怪老成的，还不送了。”她妈放了筷子，“要你以前那屁也憋不出来。”
“这不是学的您吗？你说是吧奶奶。”
“是嘞，你妈呀可是我们单位最能说的，当时我还是她领导的时候，被她哄的那叫一晕头转向的。”
吴依依笑得合不拢嘴。
“还笑，还笑，回去写作业去，你忘了今天你是不舒服请的假。”她妈脸有点红，“上窜下跳的，返老还童了似的。”
她妈开始轰她，“你们老班儿可给我发消息了，说你有点浮躁，看你下回考第几名。”
吴依依突然颤颤巍巍地问“那我上次考了第几？”
“就你平常那样啊，好像第七吧。”
吴依依不动声色地碎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小时候的吴依依了，下次看我可能就能考个倒一了。
她踢踢踏踏地回了房间听见外边俩聊了起来。
“张姨，宋鹤是您远房亲戚的孩子吗？”
“那孩子呀，”吴依依竖起耳朵，“那孩子实不相瞒是我一朋友的外孙。”
张奶奶叹了口气，“那孩子可怜的很，他妈妈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据说工作忙，他姥爷就把他接过去养到了现在。”
“我跟他姥爷是从小两家就认识的，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了，今年上半年去世了。”
“哎呦，这孩子真是。”这是她妈在说话。
“我去参加葬礼，他爸要把他带走，但是”张奶奶停顿了一下，她想起来那时候宋鹤的眼神。
“但是什么？”
“咳，没什么，但是老爷子遗嘱上说，让我把宋鹤接过来，还给我留了笔钱，多少年朋友了这忙总要帮。”
“他们家里的弯弯绕绕我是不懂了，不过孩子在咱这儿，咱就得好好养着你说是吧。”
“是呢，没事姨，以后小鹤有啥事，你尽管让他来找我。 ”
张奶奶笑了笑，吴依依拿笔支着头，若有所思地低头发了条短信。
一个人的情感十几年像漂萍一样的身无所依，表面上看着好像平平无奇，无非是枝叶小点，内里却一定会疯狂向下扎根，却只是要找到河床而已。
吴依依敏锐地觉得，宋鹤他爸好像有意无意地被处在宋鹤的世界之外。
她望了望窗外，华灯初上，最高大楼的屏幕正巡回播放着一红酒的广告，在墙壁上投下大片灰色阴影，文明和野蛮的界限好像就在这层灰度之间一触即破。
吴依依睁开眼，四周白茫茫一片，空无一物，没有声音，然后幕布裂开，黑色的裂纹在白色的背景上延伸，又想镜子一样裂成无数碎片，最后在四周腾空静止。
她想叫但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失重感拖着她向下坠。
在吴依依觉得自己快要四分五裂的时候，突然好想被什么东西托住，一道强光打过来，她还没来得及遮住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幻。
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大学宿舍的床上，浑身像是被拆解又组装了一样，怎么？又做了场梦吗？
她撑着身子下床，看见舍友都在桌子前面背对着她坐着，窗户外边天色晦暗不明。
她拍了拍对床舍友的肩膀，“小韩，几点了现在？”
被叫小韩的扭过来头，吴依依眼睛一瞬间睁大，她看的分明，那位置上坐的不是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往四周看这宿舍也根本不是她大学时候的宿舍。
吴依依下意识地向后退，那人担忧地扶住她，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什么，吴依依觉得她和他们之间好像隔了层膜，她什么也没听清。
身体又在腾空，不，准确来说是她灵魂在腾空，她看见了整栋宿舍楼。
后来她意识都在模糊，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装进了各种各样的容器里，从各种地方醒过来，有的地方呆的时间长，有的要短的多。
吴依依觉得自己连灵魂都要四分五裂了，突然一种巨大的引力再次把她往下拽，她再次落地。
“滴滴-滴滴-”吴依依听到了白天那个声音，她想睁开眼，她听见警械音好像急促了很多。
“吴依依！吴依依！”有人在叫她，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闺女你怎么回事？”是她爸，“做噩梦了？”
她有点虚脱，感觉全身像是被大车碾过，“爸，几点了？”
“六点十几了，你妈今儿起不来，我送你去。”
吴依依勉强支撑着爬了起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到了学校，她觉得自己脑子混乱的像是被塞了一万条信息，她到底是谁？是二十二岁还是十七岁，还是在上大学？
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梦，还是现在她正在做梦，吴依依有点分不清。
她爸把她放到了学校门卫处，吴依依和门口秃头的老季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
“吴依依你是不虎，迟到了今天。”
平常一般老季不会来抓迟到，都是门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偶尔也会运气不好正好被老季逮着。
“看来今天运气挺差。”
吴依依现在倒有点清醒了，她抬头看了看自己高中那栋清朝老教学楼，实在走不动道了。
苍天呀，那运气能好吗？迟到算什么？被抓包算什么？出车祸算什么？她可是又要回来当囚犯的！
老季看着这孩子硬是呆在那儿了，看着看着眼睛还有点红，一下心软了。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好孩子都不想被老师骂，我也不想啊，多影响学习啊，这回不记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老季学期末开会的时候，因为要表彰所以经常会碰到吴依依他们，也算是混个脸熟。
老季一边说一边划名单，吴依依哇一声哭了出来，“诶诶，别哭啊。”
这时候吴依依后边那男生默默地举起来手，“老师我也想哭了。”
“去去去，添乱。”
结果那男生说着还真哭了起来，声泪俱下，“我的命好苦啊。”吴依依说。
“我也是啊。”那男生应和。
于是吴依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校门，然后砰一声撞鬼见愁枪口上。
她磨蹭到三楼，发现老班儿正站在门口，“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吴依依受难日？”
“老师……”
“……进去吧，也几点了，下次早点。”
“就……就这样？”
“那你还想咋样？”
“没没没。”她连连摆手，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差了。
班里窗帘还没开，乱糟糟的一片，有人背书背的直翻白眼。
“走啊？你杵这儿干啥呢？”
“呃我说我不知道我位置在哪你信吗？”吴依依欲哭无泪。
幸好这时候吴依依一眼看到了田恬，再往旁边看，她前桌坐的是一白白胖胖的小伙子梁宇轩，五班著名相声演员。
张霞女士冷哼一声，“那可不某人早上天天，六点半早读，六点二十起。”
她妈一边夹菜，一边说，“五分钟出门，五分钟跑到教学楼。”
“哎呀，我还是年轻啊，太有效率了。”
她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觉这孩子真有点缺心眼。
吴依依回过神来，“不不不，我是说都得多练。”
“吃你的吧，嘴贫。”
宋鹤道“能来得及？”
“来不及其实。”吴依依镇定地夹菜，“我记得一个月迟到了十九次。”
宋鹤夹的菜都吓掉了，“一个月是三十天吧”他突然怀疑。
“天天做卷子到半夜一点，早上六点多爬起来，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吴依依回想起自己高中时期，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够励志了。
“等等，我是不是”吴依依顿住了，“如果不回去的话，”她突然吃不下饭了，“就得再来一遍，而且零基础上高三？”
她不想活了，她要回去当植物人去了。
“你还骄傲上了。”张霞女士敲了吴依依的头，吴依依惨叫并反抗。
“你不学学人家宋鹤，人家今年就高考了，你还天天长不大一样。”
张奶奶乐呵呵地插嘴，“我们依依够好的啦，从小到大都不让人操心。”
“就是就是”吴依依犯贱。
“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吴依依悲伤又延续起来，想起来自己现在立体几何学的像美术，证明学的像英语，心如死灰。
“大神，大神”
窗户外边在喊，是状元，吴依依推开窗。
“叫什么呢？”
大神是高二时，大家给宋鹤起的外号，那时候像那种理科特强的，例如他们班那数学特好的小子梁宇轩那样的，就叫梁神，虽然吴依依相当不服气。
但是对于宋鹤这样强的特别变态，强的可怕，强的没人招惹的就获得一特别称号，大神。
就是人走后留下一堆传说的那种。但是宋鹤跟大家交流相当少，说是在他们班学习，其实更像是挂了个名字，毕竟要高考学的东西也不一样。
所以那时候，宋鹤也真像是个位居榜首的大气层人物似的，只是吴依依记得他那时候不说话到几乎让她感觉这个人有点阴郁的程度。
所以就更没人和他亲近了。
“告诉大神，我的自行车后座为他留着。”
“狗腿子”吴依依嫌弃。
“我上回上高二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吴依依心想。
“我吃好了，正好回学校了。”
宋鹤站起来，把碗筷送到了厨房，到了玄关，“阿姨，奶奶，我走了。”
“依依，”他笑了笑，“再见。”说着出门。
吴依依老脸一红，有点尴尬，“哦哦，那啥行，我就不送了。”
她妈在旁边看的好笑，等关了门，和旁边的张奶奶对视了一眼。
“你笑啥。”
“没啥，嘿吴依依我发现，”
“发现什么？”
“你睡一觉怎么还圆滑不少呢，看着怪老成的，还不送了。”她妈放了筷子，“要你以前那屁也憋不出来。”
“这不是学的您吗？你说是吧奶奶。”
“是嘞，你妈呀可是我们单位最能说的，当时我还是她领导的时候，被她哄的那叫一晕头转向的。”
吴依依笑得合不拢嘴。
“还笑，还笑，回去写作业去，你忘了今天你是不舒服请的假。”她妈脸有点红，“上窜下跳的，返老还童了似的。”
她妈开始轰她，“你们老班儿可给我发消息了，说你有点浮躁，看你下回考第几名。”
吴依依突然颤颤巍巍地问“那我上次考了第几？”
“就你平常那样啊，好像第七吧。”
吴依依不动声色地碎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小时候的吴依依了，下次看我可能就能考个倒一了。
她踢踢踏踏地回了房间听见外边俩聊了起来。
“张姨，宋鹤是您远房亲戚的孩子吗？”
“那孩子呀，”吴依依竖起耳朵，“那孩子实不相瞒是我一朋友的外孙。”
张奶奶叹了口气，“那孩子可怜的很，他妈妈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据说工作忙，他姥爷就把他接过去养到了现在。”
“我跟他姥爷是从小两家就认识的，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了，今年上半年去世了。”
“哎呦，这孩子真是。”这是她妈在说话。
“我去参加葬礼，他爸要把他带走，但是”张奶奶停顿了一下，她想起来那时候宋鹤的眼神。
“但是什么？”
“咳，没什么，但是老爷子遗嘱上说，让我把宋鹤接过来，还给我留了笔钱，多少年朋友了这忙总要帮。”
“他们家里的弯弯绕绕我是不懂了，不过孩子在咱这儿，咱就得好好养着你说是吧。”
“是呢，没事姨，以后小鹤有啥事，你尽管让他来找我。 ”
张奶奶笑了笑，吴依依拿笔支着头，若有所思地低头发了条短信。
一个人的情感十几年像漂萍一样的身无所依，表面上看着好像平平无奇，无非是枝叶小点，内里却一定会疯狂向下扎根，却只是要找到河床而已。
吴依依敏锐地觉得，宋鹤他爸好像有意无意地被处在宋鹤的世界之外。
她望了望窗外，华灯初上，最高大楼的屏幕正巡回播放着一红酒的广告，在墙壁上投下大片灰色阴影，文明和野蛮的界限好像就在这层灰度之间一触即破。
吴依依睁开眼，四周白茫茫一片，空无一物，没有声音，然后幕布裂开，黑色的裂纹在白色的背景上延伸，又想镜子一样裂成无数碎片，最后在四周腾空静止。
她想叫但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失重感拖着她向下坠。
在吴依依觉得自己快要四分五裂的时候，突然好想被什么东西托住，一道强光打过来，她还没来得及遮住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幻。
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大学宿舍的床上，浑身像是被拆解又组装了一样，怎么？又做了场梦吗？
她撑着身子下床，看见舍友都在桌子前面背对着她坐着，窗户外边天色晦暗不明。
她拍了拍对床舍友的肩膀，“小韩，几点了现在？”
被叫小韩的扭过来头，吴依依眼睛一瞬间睁大，她看的分明，那位置上坐的不是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往四周看这宿舍也根本不是她大学时候的宿舍。
吴依依下意识地向后退，那人担忧地扶住她，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什么，吴依依觉得她和他们之间好像隔了层膜，她什么也没听清。
身体又在腾空，不，准确来说是她灵魂在腾空，她看见了整栋宿舍楼。
后来她意识都在模糊，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装进了各种各样的容器里，从各种地方醒过来，有的地方呆的时间长，有的要短的多。
吴依依觉得自己连灵魂都要四分五裂了，突然一种巨大的引力再次把她往下拽，她再次落地。
“滴滴-滴滴-”吴依依听到了白天那个声音，她想睁开眼，她听见警械音好像急促了很多。
“吴依依！吴依依！”有人在叫她，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闺女你怎么回事？”是她爸，“做噩梦了？”
她有点虚脱，感觉全身像是被大车碾过，“爸，几点了？”
“六点十几了，你妈今儿起不来，我送你去。”
吴依依勉强支撑着爬了起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到了学校，她觉得自己脑子混乱的像是被塞了一万条信息，她到底是谁？是二十二岁还是十七岁，还是在上大学？
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梦，还是现在她正在做梦，吴依依有点分不清。
她爸把她放到了学校门卫处，吴依依和门口秃头的老季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
“吴依依你是不虎，迟到了今天。”
平常一般老季不会来抓迟到，都是门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偶尔也会运气不好正好被老季逮着。
“看来今天运气挺差。”
吴依依现在倒有点清醒了，她抬头看了看自己高中那栋清朝老教学楼，实在走不动道了。
苍天呀，那运气能好吗？迟到算什么？被抓包算什么？出车祸算什么？她可是又要回来当囚犯的！
老季看着这孩子硬是呆在那儿了，看着看着眼睛还有点红，一下心软了。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好孩子都不想被老师骂，我也不想啊，多影响学习啊，这回不记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老季学期末开会的时候，因为要表彰所以经常会碰到吴依依他们，也算是混个脸熟。
老季一边说一边划名单，吴依依哇一声哭了出来，“诶诶，别哭啊。”
这时候吴依依后边那男生默默地举起来手，“老师我也想哭了。”
“去去去，添乱。”
结果那男生说着还真哭了起来，声泪俱下，“我的命好苦啊。”吴依依说。
“我也是啊。”那男生应和。
于是吴依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校门，然后砰一声撞鬼见愁枪口上。
她磨蹭到三楼，发现老班儿正站在门口，“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吴依依受难日？”
“老师……”
“……进去吧，也几点了，下次早点。”
“就……就这样？”
“那你还想咋样？”
“没没没。”她连连摆手，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差了。
班里窗帘还没开，乱糟糟的一片，有人背书背的直翻白眼。
“走啊？你杵这儿干啥呢？”
“呃我说我不知道我位置在哪你信吗？”吴依依欲哭无泪。
幸好这时候吴依依一眼看到了田恬，再往旁边看，她前桌坐的是一白白胖胖的小伙子梁宇轩，五班著名相声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