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在这时，文月收到了一条讯息。
颜知奚：“怎么了？”
文月：“学校的老师发了消息，让我再回一趟学校。”
颜知奚：“好吧，我也得回学校了，拜拜了，以后来颂蝎星洲可以找我玩。”
两人分别后，文月回了安树园中学。
刚进校门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师在等着她，随后把文月带到一间教室。
女老师把一个水晶球造型的仪器放在文月面前，道：“学校检测到你的感知力等级考试的结果有问题，现在将对你重新进行检测，只需要把手放在上面，集中精神，等待十秒到三十秒，就能出现结果。”
这是由督导组提供的最新型等级测试仪器，比安树园中学那百年前就该淘汰下来，还需要人躺进去的老物件测试机不知道高级多少倍。
当然，这是盛衍一行人提供仪器辅助测试，主要是怕校方再在结果上动手脚。
所以此时在房间的另一侧的监控室内，校长及其校领导都屏住了呼吸，眼巴巴地盯着文月看。
此时政教处处长还想挽救一下，强颜欢笑道：“学校的感知力测试我们向来十分重视，怎么可能会在上面做手脚？”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季斯弈听完就乐了，“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学生的感知力等级很特殊，联邦近些年来已经很少出现过G级，想采取点数据作为参考，可没说贵校的感知力测试有问题。”
“是……是的。”政教处处长擦擦汗，心里已经凉凉了。
这场忽如其来的检查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怀疑安树园中学的测试有问题。
而今年本不应该有督导组检查的，就算往年有过检查，也无需督导组亲自下场到考场内部查看情况。
下头学校在考级中贪污受贿事情上头多少也知道一点，虽说抓得严，但是只要不特别过分，上头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摆在明面上的数据要拿得出手，就比如各校毕业生的高等级者比例，如果人数太低，只会影响奥斯星洲在所有星洲之间的形象。但高等级人才不是你想有就能有，那就只能进行人为的调控了。
相对于教务处处长如蠢猪般的直白行为，在场的校长心里则是要想得更多，看向了督导组中真正拥有话语权的盛衍。
虽然盛衍此人在网上的风评非议颇多，但实际上，只要你站在他面前，你觉得由内而外地生不出任何负面的想法。
看到他那被誉为最美蓝宝石的双眸，脸上不带丝毫情绪，只是慵懒地坐在这沙发上，无声之间把压迫感发挥到极致。
你只会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让这个人每一丝每一毫都散发着魅力，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校长此刻心中七上八下，一方面盛衍这人不知道背后势力是谁，此次目的为何也不知。感知力测试那天，所有流程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像是在认真看，在之后特意安排的宴席上，对于校方一众的好赖话和明里暗里的贿赂，他又装作听不懂一般，只是听着看着。
像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第一次坐在老油条之间啥都不懂，假装威风地坐着；又像是个站在高处的人，看着底下这群乌合之众瞎啥忙活，觉得好笑。
但另一方面，校长又觉得感知力等级考试作弊的事情不是上下方皆知吗，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明面上看得过去就行了。
虽然校长此人刚刚入职时，觉得贪污贿赂一事简直罪大恶极，也曾抱着桃李满天下的伟大抱负，想着出淤泥而不染把安树园中学越带越好，但没想到他根本爬不出淤泥。好在他后面也看开了，更何况钱给得多。
只不过，现在来了个督导组。
而督导组组长盛衍的作风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校长莫名觉得，盛衍还真有可能会严查此事，把星城内已有几十年历史的等级考试作假事件给捅出去，闹得大家鸡犬不宁。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校长一开始给了安排测试的老师一个干扰器，小小的一个指甲盖大小，只需要在放在测试仪器之上，便控制里面数据的波动，人为地给出低等级。
不过这种东西原理很简单，很容易被发现，这也是为什么校长把盛衍一行人带到监控室的缘故，测试当场只有自己人，就算是督导组换了测试仪器又如何。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盛衍忽然把一个东西丢到了桌上，道：“我看过这个学生入学以来的成绩，虽然都一般，但并不差而且极为稳定，多数都在E和F之间徘徊，就在等级考试前一个月的常规测试中，她都取得了E的综合成绩，没理由在不久后的等级考试中感知力等级下降等级来到了G。”
每一个等级之间都隔着鸿沟，上升或下降都有迹可循。
校长不敢说话了，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音，瞥了眼桌上小小的干扰器后便不敢再看，浑身僵硬，眼神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如同等待死神降临般。
监控屏幕中，文月的手放到水晶球上。
水晶球随后迸发出了白色的光芒，这个画面都亮的刺眼，这光越是亮，校长心中就越是感到了害怕。
直至这光芒一直持续了三四分钟都未有减淡的趋势，随后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球碎了。
文月把手松开，却没在水晶球上看到感知力等级结果。
“这测试仪器坏了！”政教处处长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这话时显得多欣喜。
季斯弈震惊不已，但很快调整状态：“虽然球坏了，但这个学生的感知力等级绝对不可能是G，否则以那种低等级水晶球不会有任何反应。”
室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盛衍身上，等着他下定夺。
而盛衍却在这时站起身，眼神扫过校长一行人，“接个电话。”
这个电话很短，盛衍出去不到一分钟后就回来，脸色如常。
季斯弈：“怎么了”
盛衍笑笑：“没什么，只是上面说我们督导组这些天辛苦了。”
季斯弈懂了：“哦，革职了呗。”
校长如释重负地站起了身，在这个温度调控适宜的房间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学校感知力考试检查方面一直麻烦二位了，不如挪步去吃个便饭，已经在星城最有名的德里希酒店备好午宴，来尝尝我们星城这儿的特色菜，绝对让您不虚此行。”
盛衍看到了校长智脑上刚刚暗下去提示灯，心中明了，刚刚有人一直与校长保持通讯，“荣幸之至，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这个学生的处置结果，还是退学吗？”
校长的发言十分冠冕堂皇：“当然不，只是现在这水晶球测试仪也坏了，之后会再安排她来一场测试，一定在感知力测试上力求真实性和公正性！”
“我看也好，那就定在学校理论考试之后吧。”盛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既然要追求真实性和公正性，那就让所有人一起跟着考吧。”
校长刚想应是说好，听清楚后差点没吓得眼冒金光，且不说重新测试工程量有多大，一旦这样实施，这不是明摆着安树园中学的感知力测试有问题吗？
表面上没处罚，但暗地里讽刺得明明白白。
“不行”这句话还卡在喉咙中，盛衍直接一句话堵得校长不敢吱声。
“正好趁着这次测试，将学校里一些老设备换下去了，将学校好好整改整改，不然也不知道，学校这些钱…都用在了什么上面？”
因为盛衍的这一句话，让安树园中学近百年内未更新的校内设施都迎来了大翻新。
星城内的学校在等级考试后有一周的假期，安树园中学的学生假期后回到学校时，还以为这是上面的赈灾粮终于发下来了。
学校里虽说不是焕然一新，但也绝对改头换面了，连校门口的门卫机器人都换了仿真机器人，除去瞳孔为机械眼，看起来与真人无异。
不少学生停下来与这位新的门卫拍照打卡，发图在星网上，配文调侃：【我们这日子也是好起来了，仿真机器人门卫也让我们学校用上了。】【死亡微笑表情】
评论全是群嘲：【这都3048年了，居然还有学校才用上仿真机器人，你们学校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离谱，原始学校穿越来的吧。说出去简直都拉低了奥斯星洲的档次。】
【以目前星际联邦政府对中学学校的补贴来看，不敢想象学校里得贪了多少。】
……
“可惜了，我还是蛮喜欢之前的门卫机器人的。”文月围观了一会校门口众人打卡的盛景，走进了学校。
文月那日的重新测试感知力，虽然没有测出什么，但意外地收到了重新入学的邀请。
文月本人对继续上学没什么执念，但原身读书期间虽成绩不好，但一直认认真真学习，文月现在继承了她的身体，有必要替她把剩下的学业完成。
她寻着原身的记忆进入了教室，刚进入，就感受到周围空气一静。
教室里或是打量或是窃窃私语，看着文月进了教室，停到了她原先的位置上。
只不过，她的桌子没了。
“那个……大家都说你被学校退学了，所以就有人把你的桌子放在后排堆杂物了。”有个女生凑了过来和文月说话。“你要不先坐在我旁边吧。”
文月知道她叫李思思，是原身交好的朋友。
她依言坐在了李思思同桌的位置上，看着桌上还摆放着一些个人物品，文月问：“你同桌还要回来坐着吧。”
李思思：“没事，你坐吧，她已经退学了不会来学校了。”
文月：“退学？为什么？”
颜知奚：“怎么了？”
文月：“学校的老师发了消息，让我再回一趟学校。”
颜知奚：“好吧，我也得回学校了，拜拜了，以后来颂蝎星洲可以找我玩。”
两人分别后，文月回了安树园中学。
刚进校门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师在等着她，随后把文月带到一间教室。
女老师把一个水晶球造型的仪器放在文月面前，道：“学校检测到你的感知力等级考试的结果有问题，现在将对你重新进行检测，只需要把手放在上面，集中精神，等待十秒到三十秒，就能出现结果。”
这是由督导组提供的最新型等级测试仪器，比安树园中学那百年前就该淘汰下来，还需要人躺进去的老物件测试机不知道高级多少倍。
当然，这是盛衍一行人提供仪器辅助测试，主要是怕校方再在结果上动手脚。
所以此时在房间的另一侧的监控室内，校长及其校领导都屏住了呼吸，眼巴巴地盯着文月看。
此时政教处处长还想挽救一下，强颜欢笑道：“学校的感知力测试我们向来十分重视，怎么可能会在上面做手脚？”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季斯弈听完就乐了，“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学生的感知力等级很特殊，联邦近些年来已经很少出现过G级，想采取点数据作为参考，可没说贵校的感知力测试有问题。”
“是……是的。”政教处处长擦擦汗，心里已经凉凉了。
这场忽如其来的检查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怀疑安树园中学的测试有问题。
而今年本不应该有督导组检查的，就算往年有过检查，也无需督导组亲自下场到考场内部查看情况。
下头学校在考级中贪污受贿事情上头多少也知道一点，虽说抓得严，但是只要不特别过分，上头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摆在明面上的数据要拿得出手，就比如各校毕业生的高等级者比例，如果人数太低，只会影响奥斯星洲在所有星洲之间的形象。但高等级人才不是你想有就能有，那就只能进行人为的调控了。
相对于教务处处长如蠢猪般的直白行为，在场的校长心里则是要想得更多，看向了督导组中真正拥有话语权的盛衍。
虽然盛衍此人在网上的风评非议颇多，但实际上，只要你站在他面前，你觉得由内而外地生不出任何负面的想法。
看到他那被誉为最美蓝宝石的双眸，脸上不带丝毫情绪，只是慵懒地坐在这沙发上，无声之间把压迫感发挥到极致。
你只会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让这个人每一丝每一毫都散发着魅力，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校长此刻心中七上八下，一方面盛衍这人不知道背后势力是谁，此次目的为何也不知。感知力测试那天，所有流程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像是在认真看，在之后特意安排的宴席上，对于校方一众的好赖话和明里暗里的贿赂，他又装作听不懂一般，只是听着看着。
像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第一次坐在老油条之间啥都不懂，假装威风地坐着；又像是个站在高处的人，看着底下这群乌合之众瞎啥忙活，觉得好笑。
但另一方面，校长又觉得感知力等级考试作弊的事情不是上下方皆知吗，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明面上看得过去就行了。
虽然校长此人刚刚入职时，觉得贪污贿赂一事简直罪大恶极，也曾抱着桃李满天下的伟大抱负，想着出淤泥而不染把安树园中学越带越好，但没想到他根本爬不出淤泥。好在他后面也看开了，更何况钱给得多。
只不过，现在来了个督导组。
而督导组组长盛衍的作风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校长莫名觉得，盛衍还真有可能会严查此事，把星城内已有几十年历史的等级考试作假事件给捅出去，闹得大家鸡犬不宁。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校长一开始给了安排测试的老师一个干扰器，小小的一个指甲盖大小，只需要在放在测试仪器之上，便控制里面数据的波动，人为地给出低等级。
不过这种东西原理很简单，很容易被发现，这也是为什么校长把盛衍一行人带到监控室的缘故，测试当场只有自己人，就算是督导组换了测试仪器又如何。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盛衍忽然把一个东西丢到了桌上，道：“我看过这个学生入学以来的成绩，虽然都一般，但并不差而且极为稳定，多数都在E和F之间徘徊，就在等级考试前一个月的常规测试中，她都取得了E的综合成绩，没理由在不久后的等级考试中感知力等级下降等级来到了G。”
每一个等级之间都隔着鸿沟，上升或下降都有迹可循。
校长不敢说话了，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音，瞥了眼桌上小小的干扰器后便不敢再看，浑身僵硬，眼神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如同等待死神降临般。
监控屏幕中，文月的手放到水晶球上。
水晶球随后迸发出了白色的光芒，这个画面都亮的刺眼，这光越是亮，校长心中就越是感到了害怕。
直至这光芒一直持续了三四分钟都未有减淡的趋势，随后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球碎了。
文月把手松开，却没在水晶球上看到感知力等级结果。
“这测试仪器坏了！”政教处处长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这话时显得多欣喜。
季斯弈震惊不已，但很快调整状态：“虽然球坏了，但这个学生的感知力等级绝对不可能是G，否则以那种低等级水晶球不会有任何反应。”
室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盛衍身上，等着他下定夺。
而盛衍却在这时站起身，眼神扫过校长一行人，“接个电话。”
这个电话很短，盛衍出去不到一分钟后就回来，脸色如常。
季斯弈：“怎么了”
盛衍笑笑：“没什么，只是上面说我们督导组这些天辛苦了。”
季斯弈懂了：“哦，革职了呗。”
校长如释重负地站起了身，在这个温度调控适宜的房间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学校感知力考试检查方面一直麻烦二位了，不如挪步去吃个便饭，已经在星城最有名的德里希酒店备好午宴，来尝尝我们星城这儿的特色菜，绝对让您不虚此行。”
盛衍看到了校长智脑上刚刚暗下去提示灯，心中明了，刚刚有人一直与校长保持通讯，“荣幸之至，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这个学生的处置结果，还是退学吗？”
校长的发言十分冠冕堂皇：“当然不，只是现在这水晶球测试仪也坏了，之后会再安排她来一场测试，一定在感知力测试上力求真实性和公正性！”
“我看也好，那就定在学校理论考试之后吧。”盛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既然要追求真实性和公正性，那就让所有人一起跟着考吧。”
校长刚想应是说好，听清楚后差点没吓得眼冒金光，且不说重新测试工程量有多大，一旦这样实施，这不是明摆着安树园中学的感知力测试有问题吗？
表面上没处罚，但暗地里讽刺得明明白白。
“不行”这句话还卡在喉咙中，盛衍直接一句话堵得校长不敢吱声。
“正好趁着这次测试，将学校里一些老设备换下去了，将学校好好整改整改，不然也不知道，学校这些钱…都用在了什么上面？”
因为盛衍的这一句话，让安树园中学近百年内未更新的校内设施都迎来了大翻新。
星城内的学校在等级考试后有一周的假期，安树园中学的学生假期后回到学校时，还以为这是上面的赈灾粮终于发下来了。
学校里虽说不是焕然一新，但也绝对改头换面了，连校门口的门卫机器人都换了仿真机器人，除去瞳孔为机械眼，看起来与真人无异。
不少学生停下来与这位新的门卫拍照打卡，发图在星网上，配文调侃：【我们这日子也是好起来了，仿真机器人门卫也让我们学校用上了。】【死亡微笑表情】
评论全是群嘲：【这都3048年了，居然还有学校才用上仿真机器人，你们学校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离谱，原始学校穿越来的吧。说出去简直都拉低了奥斯星洲的档次。】
【以目前星际联邦政府对中学学校的补贴来看，不敢想象学校里得贪了多少。】
……
“可惜了，我还是蛮喜欢之前的门卫机器人的。”文月围观了一会校门口众人打卡的盛景，走进了学校。
文月那日的重新测试感知力，虽然没有测出什么，但意外地收到了重新入学的邀请。
文月本人对继续上学没什么执念，但原身读书期间虽成绩不好，但一直认认真真学习，文月现在继承了她的身体，有必要替她把剩下的学业完成。
她寻着原身的记忆进入了教室，刚进入，就感受到周围空气一静。
教室里或是打量或是窃窃私语，看着文月进了教室，停到了她原先的位置上。
只不过，她的桌子没了。
“那个……大家都说你被学校退学了，所以就有人把你的桌子放在后排堆杂物了。”有个女生凑了过来和文月说话。“你要不先坐在我旁边吧。”
文月知道她叫李思思，是原身交好的朋友。
她依言坐在了李思思同桌的位置上，看着桌上还摆放着一些个人物品，文月问：“你同桌还要回来坐着吧。”
李思思：“没事，你坐吧，她已经退学了不会来学校了。”
文月：“退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