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季遂乐时不时就往家具城跑。以前电视购物还流行的年代里，付燕就在电视购物里买过锅碗瓢盆，质量也不错，懒得逛街的季遂乐就想着，以后自己也这么办。可惜这几年电视购物逐渐式微，网购的家具她又担心用了劣质板材影响身体健康。她要挑的家具类型少，要追求性价比高的，还是得多比几家。
程柯羽有了空就陪着季遂乐一起，美其名曰提前学习。程家父母在羊城给程柯羽买了一件小公寓，付了首付，程柯羽一回去就是有房人士，就等着回羊城装修。为此她研究了不少时间，还去请教了学室内设计的高中同学，说起这其中的门道比季遂乐懂行多了。
两人在家具城逛了一下午才订了衣柜跟床，中途又叫来了于嘉希跟曹呓，和售货员好说歹说，换来个半卖半送的餐边柜。
四个人逛得精疲力尽，就近找了个中餐馆解决温饱问题。
自从开始实习后，宿舍四人很少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刚一落座，曹呓就有些感慨：“明明才开始实习没多久，怎么觉得我们好像一个世纪没见面一样。”
“还不是因为这一年大家的变化太多了，两个已经开始同居的人最没有发言权。”程柯羽逛街逛得口干舌燥，先开了一瓶可乐，“哦不对，是三个，你们全背叛了组织。”
“我倒是没有想到遂乐居然也会跟徐同学同居，你那么守规矩，我还以为你们俩到结婚那天才会住一起呢。”于嘉希翻着菜单，叫来服务生点了宿舍几人都吃得惯的菜，“看来徐同学比我想象得要直接很多啊。”
季遂乐摸摸耳朵，含笑回答：“搬过去住确实比较方便，有几次我回去太晚，还要麻烦宿管阿姨帮我开门。”
“你说得对，好多事儿在学校里就是麻烦。”曹呓忽然嘿嘿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往桌子正中探了探身，“你跟徐同学有没有——嗯哼？”
季遂乐吸了口凉气，假装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不懂。”
“还装呢，咱们都是医学生，说这方面的事就应该跟聊天气预报一样自然好不好。老教授不是经常说，人体内五行相生阴阳平衡，行天地礼法本来就对身体有好处的，也算一种养生啊。”
这越说越离谱，程柯羽有些看不下去，装模作样捂住耳朵：“我不认识你，大庭广众说这些，你太饥渴了。”
“谁饥渴了，我是有正常的阴阳调平好不好。”
季遂乐扶额，可能只有中医学生能把男女间的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其实曹呓说得也对，我们这个年纪精力旺盛，确实需要消耗消耗，尤其是男生。”于嘉希略带深意地看看季遂乐，“你们难道就没有想法？”
季遂乐摇摇头，说得一本正经：“没有啊，他天天忙工作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想这些。”
“那是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激素是会相互刺激的，你就等着吧。”
“你们怎么这么期待……”
曹呓笑嘻嘻地盯着她：“因为看你们俩谈恋爱有一种养成的乐趣，你们俩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
季遂乐嘴角一抽：“这不是正常速度吗？”
“很慢了，就不说嘉希，我跟你恋爱的时间没相差多久吧，我和师兄都住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现在这年头快乐第一，只要做好防护，也不用太担心意外嘛，咱们都是有生理需求的人。”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
这个话题她没有主场优势，她选择闭嘴。
完全不需要参加的讨论的程柯羽已经悄悄解决了一瓶酸奶，老神在在地晃着脑袋：“所以啊，单身也是有好处的嘛，嘿，你们再聊几句，菜就归我啦。”
曹呓用胳膊肘撞她：“你想得美哦，饿死啦饿死啦。”
家具隔天才能送上门，季遂乐还没跟学工处申请外宿，晚饭后还是和程柯羽一起回了宁中医。与曹呓于嘉希在饭店门口道别，季遂乐收到徐聈清的消息，下午确定好家具之后她拍了照片传过去，但徐聈清一直在忙，没看到她的信息，直到现在才闲下来，夸她眼光好。
程柯羽环着季遂乐的胳膊，有意无意地瞥到屏幕上两人的聊天，语带艳羡：“徐同学真的好温柔好贴心啊，我开始羡慕你了。”
“你也会遇见一个这样的人。”季遂乐收起手机，拍拍程柯羽的手，“看你今天晚上吃这么多，我们要不要多走点路消消食？”
程柯羽打着嗝摸了把小肚子，那三人光顾着聊天分享恋爱心得，她负责低头猛猛吃饭，这一不留神就多吃了点，这会儿胃里又涨又难受。
“不然我们路过药房去开个消食片吧。”
季遂乐无奈：“你啊……”
好在楼下就有药房，程柯羽捂着肚子在门口等，季遂乐三下五除二找到了消食片。程柯羽吞了药，心理意义大于生理意义，肠胃总算舒服了些。
两人没急着回去，坐在药房门前的长椅上，等着程柯羽缓过劲。
徐聈清又没回消息，大概又被叫去开讨论会，季遂乐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好巧不巧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路逾天？
季遂乐已经两年多没见过路逾天，仅仅看着侧脸已经不太能确认究竟是不是他。这两年多徐聈清和褚利丰都很少提到路逾天，除了逢年过节，路逾天几乎一直都待在平城，起初褚利丰说路逾天是为了躲乔鹿，后来他总也不回，褚利丰也找不出理由来。再往后各自都忙碌起来，褚利丰终于追到了王欣妍，正在努力当二十四孝男友，自然是没有闲心去管路逾天的事。
路逾天已经毕业，看样子他没有留在平城，而是回到了宁城工作。
季遂乐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与另外一个女孩碰面。
是……乔鹿？
乔鹿的变化很大，打扮得更加精致，俨然一副步入社会许久的模样。她听说乔鹿毕业之后去了传媒公司，但不清楚具体的岗位，只说跟娱乐圈有些搭边，可惜乔鹿家里没什么关系，不然以她那张脸，高低能去娱乐圈混个脸熟。
乔鹿拍了路逾天一掌，路逾天也没有生气，顺势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进了附近一家咖啡馆。
所以他们俩这是言归于好，复合了？
虽然季遂乐一直觉得他们俩早晚得重新在一起，但忽然撞见还是收到了不小的冲击。
程柯羽揉了会儿肚子，想回去了，喊了季遂乐半天也没反应。她瞅瞅季遂乐，见她一直出神地盯着某一处看，顺着视线观察着对面的男女。好半晌后，季遂乐终于回神，后知后觉地问她：“怎么了？”
程柯羽撇撇嘴道：“你在看什么呢，你认识他们？”
“嗯，高中同学，他们俩以前分过手，看起来又和好了。”
“该说不愧是宁城本地吗，随随便便就能遇见以前的同学……”程柯羽心底的八卦欲望开始作祟，“他们俩是初恋吗？初恋最难忘诶，难怪会复合。”
“唔，他们从小就认识，应该算吧……”事关别人的私事，季遂乐不想说太多，“好啦，我们回去吧。”
“你有过初恋吗？就是朦朦胧胧对谁有好感的那种……我以前初三升高中的时候，被我妈押着去了一个提升班补习，在班上遇见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生，我特别喜欢他，连去上课都觉得开心。可惜后来开学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你该不会现在还……”
程柯羽连连否认：“怎么可能，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了。刚才说到初恋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以前有喜欢过谁吗？”
季遂乐认真思考了一番程柯羽的问题，如果一定要用恋爱的情绪来衡量，在认识徐聈清之前，季遂乐没有对哪个人动过心，以前她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加上外在条件也不允许，胡思乱想不过是给自己平添烦恼。
至于朦胧好感……
她冷不丁想起佟溪和谷灵云对她说过的话，忽然一阵恶寒。那种伤筋动骨，也能算是朦胧？
程柯羽所说的，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景，并不适配于她。
她否认了一闪而过的回忆：“没有。”
“那这样的话，你跟徐同学就是初恋了哇，唉，好羡慕你们。”
“你也会遇见的，说不准等你毕业回了羊城，就遇见你说的那个很帅的男生了呢？缘分这件事说不准的。”
“嘿嘿，你说得对，要是能遇见我的真命天子，我就能拒绝我爸妈给我安排的相亲了。我妈成天跟我说她同事的儿子多老实踏实，结果我一看照片，天呐还不如陈理呢！”
季遂乐差点噎住：“你在人背后编排，也不怕被听见。”
“陈理不是成天在晒他的备考进度嘛，一直被图书馆锁住的人哪有闲工夫出来逛街。他就是以前不用功临时抱佛脚，早干嘛去了，咱们学校内部保研条件又不难，谁让他自己绩点不够的。罗晓因为这事儿都跟他吵过几次架，他俩在茯苓院五号楼下吵架的事都上论坛了呢。”
季遂乐诧异道：“罗晓不是说家里人介绍去做药代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她家里不是还想着能出一个正经医生吗，罗晓就给陈理上了压力，保不了研就分手……想当初陈理还想追你，结果现在被罗晓折腾。”
“等等，这两件事可没有因果关系哦。”
“哎呀，我当然知道，我是在变相夸你眼光高，当时没有答应陈理，而是选了徐同学，还是互联网有前途。”
季遂乐挑挑眉，可徐聈清所在的工作室有可能面对被腰斩的窘境，前期投入都得打水漂，游戏能不能上市都是问题，前途二字有待商榷。
不过她相信徐聈清，也不会给他压力。
那么多道坎都过来，这点挫折实在算不得什么。
程柯羽有了空就陪着季遂乐一起，美其名曰提前学习。程家父母在羊城给程柯羽买了一件小公寓，付了首付，程柯羽一回去就是有房人士，就等着回羊城装修。为此她研究了不少时间，还去请教了学室内设计的高中同学，说起这其中的门道比季遂乐懂行多了。
两人在家具城逛了一下午才订了衣柜跟床，中途又叫来了于嘉希跟曹呓，和售货员好说歹说，换来个半卖半送的餐边柜。
四个人逛得精疲力尽，就近找了个中餐馆解决温饱问题。
自从开始实习后，宿舍四人很少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刚一落座，曹呓就有些感慨：“明明才开始实习没多久，怎么觉得我们好像一个世纪没见面一样。”
“还不是因为这一年大家的变化太多了，两个已经开始同居的人最没有发言权。”程柯羽逛街逛得口干舌燥，先开了一瓶可乐，“哦不对，是三个，你们全背叛了组织。”
“我倒是没有想到遂乐居然也会跟徐同学同居，你那么守规矩，我还以为你们俩到结婚那天才会住一起呢。”于嘉希翻着菜单，叫来服务生点了宿舍几人都吃得惯的菜，“看来徐同学比我想象得要直接很多啊。”
季遂乐摸摸耳朵，含笑回答：“搬过去住确实比较方便，有几次我回去太晚，还要麻烦宿管阿姨帮我开门。”
“你说得对，好多事儿在学校里就是麻烦。”曹呓忽然嘿嘿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往桌子正中探了探身，“你跟徐同学有没有——嗯哼？”
季遂乐吸了口凉气，假装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不懂。”
“还装呢，咱们都是医学生，说这方面的事就应该跟聊天气预报一样自然好不好。老教授不是经常说，人体内五行相生阴阳平衡，行天地礼法本来就对身体有好处的，也算一种养生啊。”
这越说越离谱，程柯羽有些看不下去，装模作样捂住耳朵：“我不认识你，大庭广众说这些，你太饥渴了。”
“谁饥渴了，我是有正常的阴阳调平好不好。”
季遂乐扶额，可能只有中医学生能把男女间的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其实曹呓说得也对，我们这个年纪精力旺盛，确实需要消耗消耗，尤其是男生。”于嘉希略带深意地看看季遂乐，“你们难道就没有想法？”
季遂乐摇摇头，说得一本正经：“没有啊，他天天忙工作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想这些。”
“那是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激素是会相互刺激的，你就等着吧。”
“你们怎么这么期待……”
曹呓笑嘻嘻地盯着她：“因为看你们俩谈恋爱有一种养成的乐趣，你们俩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
季遂乐嘴角一抽：“这不是正常速度吗？”
“很慢了，就不说嘉希，我跟你恋爱的时间没相差多久吧，我和师兄都住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现在这年头快乐第一，只要做好防护，也不用太担心意外嘛，咱们都是有生理需求的人。”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
这个话题她没有主场优势，她选择闭嘴。
完全不需要参加的讨论的程柯羽已经悄悄解决了一瓶酸奶，老神在在地晃着脑袋：“所以啊，单身也是有好处的嘛，嘿，你们再聊几句，菜就归我啦。”
曹呓用胳膊肘撞她：“你想得美哦，饿死啦饿死啦。”
家具隔天才能送上门，季遂乐还没跟学工处申请外宿，晚饭后还是和程柯羽一起回了宁中医。与曹呓于嘉希在饭店门口道别，季遂乐收到徐聈清的消息，下午确定好家具之后她拍了照片传过去，但徐聈清一直在忙，没看到她的信息，直到现在才闲下来，夸她眼光好。
程柯羽环着季遂乐的胳膊，有意无意地瞥到屏幕上两人的聊天，语带艳羡：“徐同学真的好温柔好贴心啊，我开始羡慕你了。”
“你也会遇见一个这样的人。”季遂乐收起手机，拍拍程柯羽的手，“看你今天晚上吃这么多，我们要不要多走点路消消食？”
程柯羽打着嗝摸了把小肚子，那三人光顾着聊天分享恋爱心得，她负责低头猛猛吃饭，这一不留神就多吃了点，这会儿胃里又涨又难受。
“不然我们路过药房去开个消食片吧。”
季遂乐无奈：“你啊……”
好在楼下就有药房，程柯羽捂着肚子在门口等，季遂乐三下五除二找到了消食片。程柯羽吞了药，心理意义大于生理意义，肠胃总算舒服了些。
两人没急着回去，坐在药房门前的长椅上，等着程柯羽缓过劲。
徐聈清又没回消息，大概又被叫去开讨论会，季遂乐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好巧不巧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路逾天？
季遂乐已经两年多没见过路逾天，仅仅看着侧脸已经不太能确认究竟是不是他。这两年多徐聈清和褚利丰都很少提到路逾天，除了逢年过节，路逾天几乎一直都待在平城，起初褚利丰说路逾天是为了躲乔鹿，后来他总也不回，褚利丰也找不出理由来。再往后各自都忙碌起来，褚利丰终于追到了王欣妍，正在努力当二十四孝男友，自然是没有闲心去管路逾天的事。
路逾天已经毕业，看样子他没有留在平城，而是回到了宁城工作。
季遂乐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与另外一个女孩碰面。
是……乔鹿？
乔鹿的变化很大，打扮得更加精致，俨然一副步入社会许久的模样。她听说乔鹿毕业之后去了传媒公司，但不清楚具体的岗位，只说跟娱乐圈有些搭边，可惜乔鹿家里没什么关系，不然以她那张脸，高低能去娱乐圈混个脸熟。
乔鹿拍了路逾天一掌，路逾天也没有生气，顺势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进了附近一家咖啡馆。
所以他们俩这是言归于好，复合了？
虽然季遂乐一直觉得他们俩早晚得重新在一起，但忽然撞见还是收到了不小的冲击。
程柯羽揉了会儿肚子，想回去了，喊了季遂乐半天也没反应。她瞅瞅季遂乐，见她一直出神地盯着某一处看，顺着视线观察着对面的男女。好半晌后，季遂乐终于回神，后知后觉地问她：“怎么了？”
程柯羽撇撇嘴道：“你在看什么呢，你认识他们？”
“嗯，高中同学，他们俩以前分过手，看起来又和好了。”
“该说不愧是宁城本地吗，随随便便就能遇见以前的同学……”程柯羽心底的八卦欲望开始作祟，“他们俩是初恋吗？初恋最难忘诶，难怪会复合。”
“唔，他们从小就认识，应该算吧……”事关别人的私事，季遂乐不想说太多，“好啦，我们回去吧。”
“你有过初恋吗？就是朦朦胧胧对谁有好感的那种……我以前初三升高中的时候，被我妈押着去了一个提升班补习，在班上遇见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生，我特别喜欢他，连去上课都觉得开心。可惜后来开学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你该不会现在还……”
程柯羽连连否认：“怎么可能，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了。刚才说到初恋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以前有喜欢过谁吗？”
季遂乐认真思考了一番程柯羽的问题，如果一定要用恋爱的情绪来衡量，在认识徐聈清之前，季遂乐没有对哪个人动过心，以前她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加上外在条件也不允许，胡思乱想不过是给自己平添烦恼。
至于朦胧好感……
她冷不丁想起佟溪和谷灵云对她说过的话，忽然一阵恶寒。那种伤筋动骨，也能算是朦胧？
程柯羽所说的，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景，并不适配于她。
她否认了一闪而过的回忆：“没有。”
“那这样的话，你跟徐同学就是初恋了哇，唉，好羡慕你们。”
“你也会遇见的，说不准等你毕业回了羊城，就遇见你说的那个很帅的男生了呢？缘分这件事说不准的。”
“嘿嘿，你说得对，要是能遇见我的真命天子，我就能拒绝我爸妈给我安排的相亲了。我妈成天跟我说她同事的儿子多老实踏实，结果我一看照片，天呐还不如陈理呢！”
季遂乐差点噎住：“你在人背后编排，也不怕被听见。”
“陈理不是成天在晒他的备考进度嘛，一直被图书馆锁住的人哪有闲工夫出来逛街。他就是以前不用功临时抱佛脚，早干嘛去了，咱们学校内部保研条件又不难，谁让他自己绩点不够的。罗晓因为这事儿都跟他吵过几次架，他俩在茯苓院五号楼下吵架的事都上论坛了呢。”
季遂乐诧异道：“罗晓不是说家里人介绍去做药代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她家里不是还想着能出一个正经医生吗，罗晓就给陈理上了压力，保不了研就分手……想当初陈理还想追你，结果现在被罗晓折腾。”
“等等，这两件事可没有因果关系哦。”
“哎呀，我当然知道，我是在变相夸你眼光高，当时没有答应陈理，而是选了徐同学，还是互联网有前途。”
季遂乐挑挑眉，可徐聈清所在的工作室有可能面对被腰斩的窘境，前期投入都得打水漂，游戏能不能上市都是问题，前途二字有待商榷。
不过她相信徐聈清，也不会给他压力。
那么多道坎都过来，这点挫折实在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