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咕咚巷汇聚起人流，暑热的天气人们总爱踏着最后一抹夕阳出来觅食，男女老少携家带口，各家店门前的小桌上已经换了一茬接一茬的客人了。
闻仁面馆前一位乌发红唇长裙的女生拢扎起自己的长发，一位男生朝屋内招呼，“叔，再来一碗，”女生斜眼瞧着他，刚准备说话另一个男生穿过马路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从拎着的塑料袋里拿出荔枝味汽水拉开易拉环插上吸管递给女生，又把另一杯可乐推给对面的男生，“你几天没吃饭了，都第三碗了？”
于清嘉吸了一口汽水，荔枝味冰凉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她附和道：“晚上吃多了会胖！”
“老子晚上还得去蹲点，不吃多点怎么干活！？”
杨重禹抽出筷子拌了拌桌上刚端来的面又开始大口吸溜起来。
“让闻京先给你说，我补充。”
于清嘉眨巴眨巴眼睛又转回头望着闻京，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咳，”闻京避开眼躲过和于清嘉的对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和杨重禹7年前就认识，那时候他在查一起涉黑案我给他帮过忙，上次他找我也是想让我们在这起高利贷案子上配合他。”
“……”
男生安静了下来，于清嘉以为他后面要说什么郑重的大事连忙放下饮料静待下文。
“嗝……嗝……，”杨重禹吃完最后一口面摸着肚子发出一串饱嗝。
于清嘉瞧了杨重禹一眼，杨重禹瞧了闻京一眼，于清嘉又瞧了闻京一眼，二人异口同声：“说完了！？”
闻京朝二人真诚的点了点头，“说完了。”
杨重禹无奈的叹口气从桌上抽了张纸歪着头抹了一把嘴，“行吧，于小姐你有啥想知道的提问吧。”
于清嘉听了立刻坐直身体有种要打听国家大事的神圣感，然后又移着凳子挨到桌子边沿小声说：“我就想知道你们内部是不是有她们的人？”
听了这话二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于清嘉，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这倒也不怪他们惊讶，于清嘉当时做笔录时特地没把平头和她说的话交待出去，她当时寻思着也不知道警察里谁是好人，如果内部卧底发现了岂不是陷他们于被动？
而闻京和杨重禹也没想到那平头嘴上没把门什么话都敢说，又或者说这点细枝末节的马脚已经无法对他们产生影响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于清嘉眼珠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动，一脸你们最好说真话不要随便糊弄我的表情。
“是。”
杨重禹捞起桌上的可乐向后踢开凳子就准备离开，“我上班了，有什么你问他。”
杨重禹离开后不久两人也离开了，临走时老板出来招呼，“有空常来玩啊！”又和闻京说：“有空常回来看看。”
老人忙得满脸是汗连脸上的皱纹的沟壑里都挤满了汗水却又一脸殷切，闻京朝他点点头，“你别忙那么狠抽空休息休息，你腰疼的毛病要去医院看看了。”
回去的路上于清嘉翻来覆去的想着闻京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她问他：“那我们要怎么配合杨警官？”
闻京沉着脸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这事你别参与，我会配合他。”
这是闻京第一次这么激烈武断决绝丝毫不容商量地和她说话，临到睡前她脑子里还是那些被她翻来覆去搅和地像浆糊一样的话。
“当年余城的那次扫黑行动查处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产业你在网上都能看到，死了多少人留了多少血这些都是没有曝光的，但可怕的是大众以为的连根拔起却只是打折了一条腿而已。杨重禹当年立了那么大功后来却不得重用这么些年一直做些抓鸡遛狗的事，这其中原委谁又能说清？”
于清嘉昏昏沉沉入睡，梦里今天经历的事乱七八糟的来回闪回导致她第二天起床脑袋瓜子筋疲力尽像是一整晚没睡。
—
小助理把买来的早餐摆好盘乖巧的等在桌边。
于清嘉端着一杯开水边喝边从厨房出来，临到桌边她放下水杯拉开椅子坐下刚拾起筷子夹了一只小笼包塞到嘴边却感觉一直被人盯着。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小助理，“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怎么不吃？”
“姐，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小助理踌躇着开口。
于清嘉把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嗯，你说。”
“就是……嗯……臻纯那个合作被截胡了。”
小笼包里的汁水太多不小心流出嘴外于清嘉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寻茉。”
于清嘉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这不是上次给她发直播录屏的那个只有几千粉丝的小博主吗？
她打开手机搜索到她点进账号主页，“呦呵，都有十几万粉丝了，涨的够快！”
“臻纯真不挑啊！？”
小助理换到于清嘉旁边的座位上说：“他这明明就是模仿你！”
于清嘉在她的主页划拉了一通也觉得她的风格和自己早期的风格有点像，但不能这样把人家一杆子打死，风格类似也是有的，可再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竟然多少网友都说两人长得像！？
这她倒没有看出来。
寻茉的多少个视频评论区都有人吐槽她模仿于清嘉，但也有人维护，两方相争盖起了几万的评论高楼，又是一场恶战。
她边看网上的评论边问小助理，“你也觉得她和我很像？”
小助理当然是向着她的吐槽道：“东施效颦，就有那么一个角度像被网友说过一次之后所有视频都怼着那一个角度拍，看多了就不觉得像了，而且她现在越来越过分了连风格都模仿你！”
只要是于清嘉粉丝或是经常看她视频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种刻意的模仿，所以网上才会有于清嘉的粉丝追着她骂。
这要是放在以前于清嘉肯定会摔了筷子狠狠嘲讽讥笑这个学人精，然后再在网上卖下惨引得粉丝群起而攻之，自己得了流量曝光说不定还能收获路人的同情，但现在她做不到了。
不仅是因为寻茉帮助过她更是因为她这段时间也被蒋迟的粉丝在网上追着骂，体验了网暴的痛感之后她做不到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
于清嘉放下手机又拿起筷子心平气和的吃饭刚瞄准桌上的腌黄瓜，她又想起合作的事问：“那臻纯为什么不和我合作？”
就算两人风格相似那也没必要放弃粉丝和流量更大的选择刚成长起来的小博主合作？
小助理看了一眼于清嘉又低下头嘬嘬喏喏的说：“他们说你现在绯闻缠身不符合臻纯的品牌定位。”
于清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攥紧筷子心想今天自己这筷子是非扔不可了。
她靠回椅背上一把拍下筷子，“烦死了和蒋迟这事什么时候才能完！？”
—
于清嘉准备“两耳不闻网上事”给自己放个假，一心过好自己的生活，任凭网上怎么吵怎么骂不理会不就行了嘛，时间会替她摆平一切，蒋迟想火可不能一直逮着她这只羊薅啊！？
其实于清嘉都知道这次的风波仅单纯地靠蒋迟的粉丝是掀不起来了得，蒋迟背后的经济公司“三石娱乐”才是罪魁祸首。
蒋迟好不容易靠一部网剧翻身，他的公司肯定要抓住机遇造噱头树人设博流量固粉丝，于清嘉没有经济公司是个个体户，她可没有大笔的钱砸向营销号买通稿，打不过她就退居二线避避风头。
于清嘉简单录了一个开箱视频上传然后在评论区说明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希望粉丝们好好生活不要担心她后就卸载了软件。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去姨婆家住了3天然后又提溜这箱子回江城和父母住了3天。
住到第二天的时候他接到了闻京的电话，那时她正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吃葡萄看电视，李萍端着一碟西瓜过来一手拍在她翘着的腿上，“姑娘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萍收回腿就起身回房接电话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男生声音很低带着一股委屈，于清嘉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怎么呢？”
“自从上次回去你已经6天没联系我了。”
闻京背靠在医院楼梯间的墙壁上有点小心翼翼的说。
他5天前去找于清嘉刚出电梯就看见小助理提着个行李箱出来，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于清嘉回家了，又过了几天于清嘉依旧没联系他，他便以为是自己那天把话说重了惹得她生气不想和他说话。
又忍了两天他终于坐不住了打电话过去准备道歉。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武断让你不要干预但事情太危险，你……”
“噗嗤……”电话那头女生笑出了声。
于清嘉也听出了闻京以为她生气和她道歉，谁知她只是这两天过得太快乐有点乐不思蜀而已。
“我知道，我没生气。”
“那你……”
“我只是这两天过得太舒服了有没啥事给忘了。”
于清嘉看了一眼日期发现过两天顾言就回来了她还要去接机便说道：“后天我就回。”
“那我去接你。”男生从墙上直起背来。
“行吧。”
于清嘉出去之后便和李萍说了明天要回去的事。
李萍剥了一捧抄花生吹掉上面的皮递给于清嘉说：“怎么接个电话就要回去，谁啊？”
她放下花生顿时来了兴致，和李萍又提起了小时候的事问她还记不记得“闻京。”
于清嘉又把这段时间重新遇到闻京的事和她说了，李萍听后也叹道是有缘啊！最后又听到闻京现在医生更是拍着于清嘉的手道医生不错，你以后和他多来往来往，你在那边要是有个什么头疼发热的我们不在身边你去医院也有人帮衬着你。
这时于朝海正好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箱牛奶问：“什么帮衬不帮衬？”
于清嘉及时打住话头岔开话题问：“姑父怎么样？”
她姑父前些日子腿摔断了刚做了手术，于朝海一大早就去看望，他把牛奶提着放到于清嘉面前，“手术挺成功的，医生说好好修养”又指着牛奶说：“你姑让带给你喝的。”
于清嘉冷笑一声表面上说：“我都这么大了难为姑姑还想着我，”心里想的却是现在装什么好人呢。
十几年前放高利贷的人堵到学校门口，她躲在学校大门里面正巧看见她姑妈来接女儿，二人对上眼，于清嘉连喊了几声姑妈希望她顺带带她离开，结果她姑妈却装作没看见径直走了。
闻仁面馆前一位乌发红唇长裙的女生拢扎起自己的长发，一位男生朝屋内招呼，“叔，再来一碗，”女生斜眼瞧着他，刚准备说话另一个男生穿过马路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从拎着的塑料袋里拿出荔枝味汽水拉开易拉环插上吸管递给女生，又把另一杯可乐推给对面的男生，“你几天没吃饭了，都第三碗了？”
于清嘉吸了一口汽水，荔枝味冰凉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她附和道：“晚上吃多了会胖！”
“老子晚上还得去蹲点，不吃多点怎么干活！？”
杨重禹抽出筷子拌了拌桌上刚端来的面又开始大口吸溜起来。
“让闻京先给你说，我补充。”
于清嘉眨巴眨巴眼睛又转回头望着闻京，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咳，”闻京避开眼躲过和于清嘉的对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和杨重禹7年前就认识，那时候他在查一起涉黑案我给他帮过忙，上次他找我也是想让我们在这起高利贷案子上配合他。”
“……”
男生安静了下来，于清嘉以为他后面要说什么郑重的大事连忙放下饮料静待下文。
“嗝……嗝……，”杨重禹吃完最后一口面摸着肚子发出一串饱嗝。
于清嘉瞧了杨重禹一眼，杨重禹瞧了闻京一眼，于清嘉又瞧了闻京一眼，二人异口同声：“说完了！？”
闻京朝二人真诚的点了点头，“说完了。”
杨重禹无奈的叹口气从桌上抽了张纸歪着头抹了一把嘴，“行吧，于小姐你有啥想知道的提问吧。”
于清嘉听了立刻坐直身体有种要打听国家大事的神圣感，然后又移着凳子挨到桌子边沿小声说：“我就想知道你们内部是不是有她们的人？”
听了这话二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于清嘉，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这倒也不怪他们惊讶，于清嘉当时做笔录时特地没把平头和她说的话交待出去，她当时寻思着也不知道警察里谁是好人，如果内部卧底发现了岂不是陷他们于被动？
而闻京和杨重禹也没想到那平头嘴上没把门什么话都敢说，又或者说这点细枝末节的马脚已经无法对他们产生影响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于清嘉眼珠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动，一脸你们最好说真话不要随便糊弄我的表情。
“是。”
杨重禹捞起桌上的可乐向后踢开凳子就准备离开，“我上班了，有什么你问他。”
杨重禹离开后不久两人也离开了，临走时老板出来招呼，“有空常来玩啊！”又和闻京说：“有空常回来看看。”
老人忙得满脸是汗连脸上的皱纹的沟壑里都挤满了汗水却又一脸殷切，闻京朝他点点头，“你别忙那么狠抽空休息休息，你腰疼的毛病要去医院看看了。”
回去的路上于清嘉翻来覆去的想着闻京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她问他：“那我们要怎么配合杨警官？”
闻京沉着脸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这事你别参与，我会配合他。”
这是闻京第一次这么激烈武断决绝丝毫不容商量地和她说话，临到睡前她脑子里还是那些被她翻来覆去搅和地像浆糊一样的话。
“当年余城的那次扫黑行动查处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产业你在网上都能看到，死了多少人留了多少血这些都是没有曝光的，但可怕的是大众以为的连根拔起却只是打折了一条腿而已。杨重禹当年立了那么大功后来却不得重用这么些年一直做些抓鸡遛狗的事，这其中原委谁又能说清？”
于清嘉昏昏沉沉入睡，梦里今天经历的事乱七八糟的来回闪回导致她第二天起床脑袋瓜子筋疲力尽像是一整晚没睡。
—
小助理把买来的早餐摆好盘乖巧的等在桌边。
于清嘉端着一杯开水边喝边从厨房出来，临到桌边她放下水杯拉开椅子坐下刚拾起筷子夹了一只小笼包塞到嘴边却感觉一直被人盯着。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小助理，“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怎么不吃？”
“姐，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小助理踌躇着开口。
于清嘉把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嗯，你说。”
“就是……嗯……臻纯那个合作被截胡了。”
小笼包里的汁水太多不小心流出嘴外于清嘉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寻茉。”
于清嘉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这不是上次给她发直播录屏的那个只有几千粉丝的小博主吗？
她打开手机搜索到她点进账号主页，“呦呵，都有十几万粉丝了，涨的够快！”
“臻纯真不挑啊！？”
小助理换到于清嘉旁边的座位上说：“他这明明就是模仿你！”
于清嘉在她的主页划拉了一通也觉得她的风格和自己早期的风格有点像，但不能这样把人家一杆子打死，风格类似也是有的，可再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竟然多少网友都说两人长得像！？
这她倒没有看出来。
寻茉的多少个视频评论区都有人吐槽她模仿于清嘉，但也有人维护，两方相争盖起了几万的评论高楼，又是一场恶战。
她边看网上的评论边问小助理，“你也觉得她和我很像？”
小助理当然是向着她的吐槽道：“东施效颦，就有那么一个角度像被网友说过一次之后所有视频都怼着那一个角度拍，看多了就不觉得像了，而且她现在越来越过分了连风格都模仿你！”
只要是于清嘉粉丝或是经常看她视频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种刻意的模仿，所以网上才会有于清嘉的粉丝追着她骂。
这要是放在以前于清嘉肯定会摔了筷子狠狠嘲讽讥笑这个学人精，然后再在网上卖下惨引得粉丝群起而攻之，自己得了流量曝光说不定还能收获路人的同情，但现在她做不到了。
不仅是因为寻茉帮助过她更是因为她这段时间也被蒋迟的粉丝在网上追着骂，体验了网暴的痛感之后她做不到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
于清嘉放下手机又拿起筷子心平气和的吃饭刚瞄准桌上的腌黄瓜，她又想起合作的事问：“那臻纯为什么不和我合作？”
就算两人风格相似那也没必要放弃粉丝和流量更大的选择刚成长起来的小博主合作？
小助理看了一眼于清嘉又低下头嘬嘬喏喏的说：“他们说你现在绯闻缠身不符合臻纯的品牌定位。”
于清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攥紧筷子心想今天自己这筷子是非扔不可了。
她靠回椅背上一把拍下筷子，“烦死了和蒋迟这事什么时候才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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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嘉准备“两耳不闻网上事”给自己放个假，一心过好自己的生活，任凭网上怎么吵怎么骂不理会不就行了嘛，时间会替她摆平一切，蒋迟想火可不能一直逮着她这只羊薅啊！？
其实于清嘉都知道这次的风波仅单纯地靠蒋迟的粉丝是掀不起来了得，蒋迟背后的经济公司“三石娱乐”才是罪魁祸首。
蒋迟好不容易靠一部网剧翻身，他的公司肯定要抓住机遇造噱头树人设博流量固粉丝，于清嘉没有经济公司是个个体户，她可没有大笔的钱砸向营销号买通稿，打不过她就退居二线避避风头。
于清嘉简单录了一个开箱视频上传然后在评论区说明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希望粉丝们好好生活不要担心她后就卸载了软件。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去姨婆家住了3天然后又提溜这箱子回江城和父母住了3天。
住到第二天的时候他接到了闻京的电话，那时她正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吃葡萄看电视，李萍端着一碟西瓜过来一手拍在她翘着的腿上，“姑娘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萍收回腿就起身回房接电话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男生声音很低带着一股委屈，于清嘉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怎么呢？”
“自从上次回去你已经6天没联系我了。”
闻京背靠在医院楼梯间的墙壁上有点小心翼翼的说。
他5天前去找于清嘉刚出电梯就看见小助理提着个行李箱出来，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于清嘉回家了，又过了几天于清嘉依旧没联系他，他便以为是自己那天把话说重了惹得她生气不想和他说话。
又忍了两天他终于坐不住了打电话过去准备道歉。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武断让你不要干预但事情太危险，你……”
“噗嗤……”电话那头女生笑出了声。
于清嘉也听出了闻京以为她生气和她道歉，谁知她只是这两天过得太快乐有点乐不思蜀而已。
“我知道，我没生气。”
“那你……”
“我只是这两天过得太舒服了有没啥事给忘了。”
于清嘉看了一眼日期发现过两天顾言就回来了她还要去接机便说道：“后天我就回。”
“那我去接你。”男生从墙上直起背来。
“行吧。”
于清嘉出去之后便和李萍说了明天要回去的事。
李萍剥了一捧抄花生吹掉上面的皮递给于清嘉说：“怎么接个电话就要回去，谁啊？”
她放下花生顿时来了兴致，和李萍又提起了小时候的事问她还记不记得“闻京。”
于清嘉又把这段时间重新遇到闻京的事和她说了，李萍听后也叹道是有缘啊！最后又听到闻京现在医生更是拍着于清嘉的手道医生不错，你以后和他多来往来往，你在那边要是有个什么头疼发热的我们不在身边你去医院也有人帮衬着你。
这时于朝海正好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箱牛奶问：“什么帮衬不帮衬？”
于清嘉及时打住话头岔开话题问：“姑父怎么样？”
她姑父前些日子腿摔断了刚做了手术，于朝海一大早就去看望，他把牛奶提着放到于清嘉面前，“手术挺成功的，医生说好好修养”又指着牛奶说：“你姑让带给你喝的。”
于清嘉冷笑一声表面上说：“我都这么大了难为姑姑还想着我，”心里想的却是现在装什么好人呢。
十几年前放高利贷的人堵到学校门口，她躲在学校大门里面正巧看见她姑妈来接女儿，二人对上眼，于清嘉连喊了几声姑妈希望她顺带带她离开，结果她姑妈却装作没看见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