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想了自己家里反正也没有人,过年自己在家没有热闹的氛围,这样一来去那里简单的过个大年三十也可以。

    她同意,问是什么时候。

    除夕夜晚上。

    家庭美好,烟花炸满天空,压岁钱守岁的日子。

    ……

    小年下午,许一言邀请他们出去玩了。

    去的地方是男孩子都喜欢晚的棋牌社,这里是游戏厅和跳舞世界联合在一起的一家大型商场里,他们打算先去逛逛,然后再去玩。

    小年在商场里装饰的红红火火的,橱柜的玻璃上都挂着中国结,贴着福字,还要转角边红色小推车上中年人正在做糖人。

    淡黄色的细线被拉着很上,在面上写出几个字体,和画像。

    手艺算不得高超,但在里是唯一一家做这个的,随之而来购买的人流也很多。

    商场来人比往常的都要多一倍,传带电梯上挤满了人。

    他们排队在做糖人的队伍中。

    两人一站,一前一后。

    赵南欣在前面瞅着还有多少对人,没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还要十多个人。

    “要不我们去吃麻辣烫吧。”她提议。

    排了那么久的队,如果不排了就功亏一篑。

    许一言义正言辞地拒绝她,顺带还胡扯了一大堆话题来打发他的注意力。

    “国有国规,家有家规,你知道动物园里有什么规吗?”他想了一个脑筋急转弯,自认为很冷门,没成想……。

    赵南欣翻了个白眼,无语了半分钟:“乌龟,许一言你能不能正常点,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许一言噎住,释放后当即反驳:“我这么不正常了,黑妹你的病有重了?”

    “滚远点。”

    站在他们生活的苏黎腿已经麻了,动一下都非常的僵硬,跟着腿不想是她的一样,她小心的锤了锤,动静在身边可以察觉。

    江次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换过一个姿势,依旧那么行云流水,懒懒散散,他注意到女生那边细微的动静,即便这是样眼睛还要淡漠的。

    他轻描谈写地说。

    “腿麻了?”

    苏黎嗯了声。

    话题到了这就没有了声音,江次在一秒后投了个眼神递给许一言,他一下就领会了频频地点头。

    他买两个糖人。

    他要去一边休息。

    许一言不敢拒绝,敢怒不敢言地答应下了这个答案。

    说起来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非常不愉快。从初中起许一言跟江次在一个班级,江次是在初三下半年转过来的,一来便消灭了许一言在学校的地位。

    他不爽,找江次约架,男生没有反应,许一言以为他怂了,用语言嘲讽了他两句,当即就被打趴下了,从此以后就成为了他的好兄弟和跟班。

    江次闲闲地对苏黎说。

    “走吧。”

    苏黎懵逼:“不排了吗?”

    “不排了。”

    眼前还要八九个人,估计不到半小时就能到。江次从人群离开,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定下,头稍稍侧过,灯光从正面打到他的侧脸。

    男人下颚凛冽,没透光的瞳孔黑得发红,高挺的鼻梁立体成锋,只见他嘴唇轻启。

    “走不走?”

    苏黎只好跟着他离开,动起脚来时,似是有一双手从地下抓住她的脚,桎梏住,酸爽感蔓延至上。

    一个不注意,她抬起小半步的步子的脚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她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落到那一面坚硬的后背上。

    男人身材很瘦,外套是羽绒服,像是坠进棉花般一样柔软,还带着丝丝香气。

    苏黎立马反应过来,立起来身子,从开始到现在不到三秒,甚少有人注意到。

    商场的广播在播放失物招领的信息,音乐骤停,热闹吵闹声似声波般无限传来,一圈又一圈,一下又一下,不绝于耳。

    “有一位女士丢失一款限量版的香奈儿包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有捡到的人请尽快送到二楼的监控室,寻到者重金奖赏。”

    少年行如淡漠,实在不及处,绚烂爆炸。

    他怔了片刻,伸出一只手:“靠着。”

    似命令的语气。

    苏黎有些羞愧难当,在这个的时间里她的腿已经在恢复正常了,男生的声音,让她颤了颤,讷讷道:“我好了,可以正常走了。”

    “嗯。”他收起手,往对面不远处的休息椅坐下。

    苏黎也紧随其后,坐在了他身边的一把椅子处,前面奶茶店的奶香飘了出来,她买了两杯。

    插上吸管,递给他。

    “给你,刚才谢谢。”

    男人看了他一秒,单手把热气的纸瓶子从她的虎口抽走。

    这杯是奶茶店新推出的一款冬天情侣款的奶茶,味道和之前一样,价格到贵了不少。

    苏黎一直有咬着吸管喝奶茶的习惯,只要有吸管她就是下意识地腰一口,这次也一样,她抬眼扫了眼在身边的江次。

    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整齐的牙齿,咬着那根塑料西瓜,吸管上面出现一圈牙印,与他的长相极为相反的行为。

    原来江次也喜欢咬吸管。

    她内心不免出现点欣然,自己以前没有发现他跟自己有这样的吸管。

    像是慢慢练成的。

    “江次,你也喜欢咬吸管吗?”苏黎问,眉稍间染上清儿察觉地开心。

    江次的答案在意料之外之中的意外。

    男人放下嘴里咬着但吸管没有看她,嘴唇换换地吐出三个字。

    “不喜欢。”

    苏黎愕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她褪去笑意,继续地开口说话:“那你为什么要……”

    做不喜欢的事。

    和她在一起也是诸如此类吗。

    卡顿还没有讲完,男人转过脸,视线进入她瞳孔,摩擦出一些火花,他答道。

    “因为你喜欢。”

    因为。

    我喜欢。

    所以他才这样的吗。

    苏黎愣住,前面那双黝黑的瞳孔似乎快要让她呼吸稀薄,太强烈了,看不出一分的假意。

    似是在说,他对她永远都不会产生谎言,如果有,那必须不是他。

    窗户外面阳光正好,风吹林梢,哗啦哗啦的声响一笔带过了这寒冷肆虐的冷风,和煦的太阳透过大起层,炽热的到来。

    所以的事物万物复苏,开满枝芽嫩绿的树枝,潮起潮落。

    少年就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策马奔腾的冲向属于他们的赛道,那怕浮云般。

    迷途不知返的青春永远是属于他们的。

    愿我的少年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江次,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关系会变。”

    *

    棋牌社里到处洋溢着狂野的气息,苏黎不会打台球,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伏在那里,用杆子使台球爆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的人不是很多,一共有两桌占了人,一桌是他们,还要一桌是几个像初中身男生。

    在苏黎来了没多久后,他们就走了。安安静静的环境里,台球碰撞的声音,和掉落进洞口的声音在这里回荡。

    苏黎望着江次。

    少年站直身子,杆子也起身被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松松的握着,紧随着的声音是球掉落声,他扯唇懒散一笑,乱了一个世界的光。

    “次哥,我十连十跪,你就不能让让我吗。”许一言恳请的语气说。

    没一把都是他赢,没意思。

    嗳——

    等等。

    既然他们两个女生不会,那他不是正好可以虐一虐他们吗。

    许一言坏心情起来,叫赵楠欣和苏黎轮流陪他玩一把,到时候……嘿嘿嘿。

    “会用杆吗?”许一言把杆扔给苏黎,一副老师教学生的样子。

    苏黎没玩过这个东西,以前和萧俊玩的都是网上的台球,这次接触还是有些懵懂,毕竟她连杆都不会用。

    江次知道许一言采取的是什么心思,他把脱下来的外套扔在许一言身上,径直走过去,定到苏黎的面前。

    他吊儿郎当地说:“想玩吗?”

    苏黎嗯了声:“我不会。”

    “我教你。”少年语调上扬,与之前的嗓音不同,这次像是冰块砸到玻璃壁上的嗓音,好听糜烂空气。

    “……”

    游戏开始,台球分三角形,白色在上端,许一言先来。

    他打散了三角形,有一个顺着方向差点落了洞里,他诧异。

    江次绕过她,手臂环绕在少女娇滴滴的身上,他往下压,连同着脸通红的苏黎。

    手指互相接触,大手压小手,还有一只在握着后背的杆,苏黎愣住,没在意前面的场景,而是前面距离很近目光盯着台球的少年。

    少年静谧,额边的头发垂落到眼帘,他目光专注,带着少有的认真,睫毛浓密在白皙的皮肤在显得更突出,一眨一眨,上下闭合又张开。

    他的余光瞄见了少女发痴的面貌,他呼吸有些紊乱,忍住反应的火气,他低沉地说。

    “看前面,别看我。”

    苏黎被提醒了下,才憨态可掬地往这前面,杆指着前面的白色球确认好位置后,手用力,白球撞击着其他的球,清脆的声音下一秒是滚落的声音,连着两下。

    许一言在心里已经语无伦次了。

    什么鬼。

    装个逼还带吃狗粮的。

    江次教完了一次,起身在一边看着他的“学生”有没有学会。

    苏黎不负厚望,每一下都进一个球,搞得许一言心态爆炸。

    当然是女生赢了。

    她直起身子,看向他时,正好对上了那道落进笑意的眼。她隔着无形的空气透过他们,微笑。

    纯粹的没有任何添加剂的青春,估计才是最好的。

    他们不是。

    他们始终打破规矩,走向那一条不被定义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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