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契一旦结成,你是永远无法解除的,除非死。而南荣里只要杀了你,或你自己死了,同心契便可解除。”凤后说。

    “凭什么?”慕梓问。

    凤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慕梓一眼,说:“古往今来,自己结下同心契,还将自己结成了被动方的,只有你一人!”

    慕梓也是很无语,她杀不了难容里,现在还得防着他,省得被他杀了?

    真是冤孽!

    “那愚槀山主和天后……孩儿白白被关了一夜,心中委屈。您倒是告诉孩儿,这究竟是什么缘故?”慕梓试探性地问。

    “你小姨之前确实和他有过一段情。”凤后目光缥缈,陷入回忆。

    “可是他却朝三暮四,和西海的小公主勾搭上了,后来老凤王做主,将你小姨许配给了当今的天帝后,他却又跑来纠缠,真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凤后愤愤不平地说。

    想不到,他们三人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感情纠葛,那可真是比话本上写得都要精彩!

    只是不知,到底是她的小姨遇人不淑,碰到了一个烂人愚槀山主,还是天帝安排了一场小三的戏码,棒打鸳鸯?

    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慕梓心里想,比难容里还坏。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二丫的声音:“公主您吩咐要看着的地方,有动静了。”

    “是吗?走,快看看去!”说完他就拜别了凤后,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慕梓匆匆赶到监狱门口时,现场只剩下两个晕倒的侍卫。

    慕梓心中察觉不妙,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边跑边喊:“南荣里,南荣里……”。

    “咳咳,喊什么喊?没死也快被你喊死了!”南荣里虚弱的声音响起。

    慕梓向内看去,只见南荣里坐在牢房一角,整张脸逆着光,躲在阴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地面上全是血,慕梓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深得都快漫过她的脚面了!

    慕梓稳了稳颤抖的心,走了进去。

    只见南容里满身是血,仿佛刚从血水里打捞出来一般,血水都还在往下滴!

    “你究竟是个什么妖怪?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血?”慕梓问。

    南荣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他语气生硬地说:“关你屁事。”

    慕梓见他心情不好,倒也懒得和他计较,她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南荣里的伤口,说:“不错,你还有力气嘴欠,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那愚槀山主呢?你既然能算到会褪层皮,怎么不他一起走?”慕梓问。

    “你还真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南荣里恼怒道。

    “是不是一伙儿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吃亏的主。”慕梓说完,就伸手去扶南荣里。

    “谢公主抬举,彼此彼此吧。啊,你轻点儿!”南荣里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喊道:“你再使劲儿,我就不告诉你那愚槀山主的去向了!”

    “随便!关我屁事?”慕梓无所谓地说。

    “这倒是稀奇了,所有人都问我愚槀山主在哪里,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南荣里问。

    “你爱说不说!”慕梓说。

    “难不成你真是专门来看我死没死吗?”南容里气道。

    “那可不,看看你死了没?顺便看看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宝贝,竟然能引得那愚槀山主,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敢来送死。”慕梓说。

    “那你可太高看我了,我一个低贱的小妖,能有什么宝贝?不过是那愚槀山主自己蠢,贪心不足蛇吞象。”南荣里嗤笑道。

    南容里顿了顿,说:“走吧,既然来了,就一起看看热闹去吧。”

    一刻钟后,锁妖穴中。慕梓和南荣里躲在戒指空间中,偷听着里面的人讲话。

    “对于这次的事,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天帝问。

    “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愚槀山主狂妄的说。

    “大胆!你究竟在口出什么狂言?”天帝说。

    “你少给我摆天帝的臭架子!我有说错吗?凭什么我与你一母所生,你一出生就是仙命,可我一出生就是妖命?明明我才是长子啊!”

    愚槀山主越说越激动:“是我先认识果儿的。可是你却卑鄙无耻地下流地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她明明爱的是我,她是我的!”

    “人各有命,每个人的肩上都应肩负起各自的使命。愚槀山就是你的使命。这是从你一出生,母后就定好了的。”天帝气愤地说。

    “我后来将你贬去那里,也是为此。至于果儿,她有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这么些年,你也该够了!”天帝加重语气说。

    “什么叫该够了?”愚槀山反讥道。

    “凭什么你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天庭,而我却要去愚槀山那样的苦寒之地,还整日面对着一群妖魔鬼怪!”愚槀山主激动问。

    “你知道那里都有什么吗?你不知道吧!所以我这次就是就是要送给你看看啊!禺槀山中多怪兽,多大蛇啊!哈哈哈哈……”愚槀山主癫狂地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母后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定会失望极了。”天帝说。

    “会吗?但愿吧。有失望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愚槀山主低落地说。

    “你……哎……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你此次又惹下大祸,我总得给天下一个交代!”天帝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又无奈地将手放下,叹口气说。

    “随你。”愚槀山主眼皮都不抬地说。

    “那个南荣里,和你是什么关系?”天帝问。

    愚槀山主闻言,却诡异一笑,说:“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和你怕是脱不开关系了。”

    “什么意思?”天帝问。

    而愚槀山主却闭上眼睛,不想再聊。

    戒灵内的慕梓,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砸得目瞪口呆,心想:竟然真的是那天帝老儿使的坏,才让天后嫁给了他?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她转头看了看南荣里,只见他脸色阴沉,目光飘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喂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慕梓伸出五指,在南荣里的眼前挥了挥,问他。

    “哦,没什么。只是感叹他们同母不同命罢了。”南荣里说。

    “热闹看完了,走吧。”南荣里说完,就率先迈开步子,往公主府了走去。

    “那愚槀山主当真是相中了你的驭蛇术才来的?”慕梓追上去问。

    南容里心不在焉地答:“你觉得呢?”

    “所以你的原身是蛇?”慕梓问。

    南容里面色一僵,说:“关你什么事?”

    “没事啦,虽然有的蛇长得是恶心了点,性格也不招人待见,但我不会歧视你的。”慕梓拍着南荣里的肩膀说。

    可是男人里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慕梓接着说:“再说了,你长得也不像蛇啊!”

    南荣里的脸色直接一黑到底,他手指的关节捏得嘎吱嘎吱响。

    他语气略带嘲讽地问:“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难道公主单从长相上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吗?”

    此时的南容里,就像一只蛰伏多年的猛兽,随时准备扑过来,一把将她撕碎!

    “那倒不至于……”慕梓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一声“驸马!”,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慕梓和难容里一起转头望去,是即墨白和苏婉欣。

    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公主府门口吗?还挺快的。

    即墨白拱拱手说:“此次多亏了驸马,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将愚槀山主抓获。”

    南荣里走上前去,回礼道:“白玉仙君客气了,既然来了,不如到府上一聚?”

    “不了,那条上古灵蛇还未抓获。”即墨白说。

    “是吗?那更得到府上坐坐了。”南荣里说。

    “哦?驸马可是有什么新发现?”即墨白问。

    南容里弩弩嘴,指向公主府的大门,说:“那条傻蛇的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估计已经张着嘴蹲半天了,我们要再不进去啊,他怕是要水漫公主府了!”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苏婉欣说。

    “你再仔细看看那个门。”南荣里说。

    慕梓也抬眼望去,原本宽大宏伟的公主府门,此时已经变成了大蛇的血盆大口。

    那大蛇被识破了身份,不但不跑,还直接变回了自己的本体,难道是觉得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干脆彻底摆烂了?

    可是慕梓他们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拿出兵器,准备严阵以待。

    只是那条大蛇似乎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将嘴巴张得更大了一些,还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他难不成还想等着我们自己走进去?”慕梓问。

    “也不至于那么懒吧?”苏婉欣说。

    “传说上古灵物的灵丹,可起死回生,可返老还童,甚至可以让一个从未修过仙的凡人,直接飞升为上仙!无论仙,魔,妖,人,都趋之若鹜!”即墨白说。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差口粮!”慕梓说。

    “他的灵丹和命门,都在肚子里,别人可不都争着往里钻嘛!”南荣里说。

    慕梓嫌弃的摇摇头说:“我不进去!他口臭!”

    “没关系,有我和白玉仙君在,公主和驸马就先回去休息吧!”苏婉欣善解人意地说。

    “听见没?走啊!”慕梓拉一拉南荣里,率先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却不见南荣里跟上来,她不耐烦地回头催促,可是身后哪里还有人!

    慕梓气得原地跺脚,骂道:“南荣里你个败家玩意儿!老娘就这点灵力家底儿,迟早被你作没了!”

    那条大蛇见慕梓还没进来,倒是老老实实地张着大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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