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于是恍惚，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就连难过也开心。” ——苏瑜日记
自打那日起每天晚上苏瑜都会跟着郜书航一起练球。
有一日，下起了雪，两人那晚便没有打。
她和郜书航趴在栏杆上，郜书航问她：“苏瑜，你这么想和他有话题，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让他教你？这样你俩的话题不跟多了吗？”
苏瑜叹了口气说：“我不敢啊。”“我要是有那个胆子就好了，况且我还怕丢人，万一总是不会人家烦了咋办？”
郜书航差点笑出声来：“我问你个问题。”
苏瑜看他：“什么？”
郜书航看了眼漫天飘雪问她：“你说，喜欢一个人她能感受的到吗？”
苏瑜觉得他话中有话，那么不正经的人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她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没说话。
他俩趴在栏杆上都不语，苏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真的能感受到的话，那她大概是那个最容易露馅的人。
“你俩不回寝室，在这趴着干嘛呢？”方芷晴刚收拾完东西从教室里走出来。
她是外宿的，每晚都回家。
“不嫌冷啊你俩。”方芷晴也趴了上来，“ 看你俩愁眉苦脸的样儿，跟丢了魂似的。”
“咋了？跟我说说呗。”
郜书航扭过脸看她：“还不走，待会校门关了你可出不去了。”
“哪能啊？初三的还没放学，不可能关大门的。我等我哥一起走。”
“这样啊。”郜书航点了点头。
“方芷晴，你说，喜欢一个人对方会不会感受得到？”
郜书航问了同样一个问题抛给了方芷晴。
“我觉得会吧。”
方芷晴说道。
苏瑜听到“会”这个字眼，心跳漏了半拍。
真的会吗。
如果江郁彬知道自己喜欢他？会怎么样？会因为朋友这个身份而对她避之不及吗？会刻意生疏吗？
郜书航：“那我喜欢她，她能知道吧。”
“我的心意，她应该知道吧。”
郜书航这突如其来的两句把苏瑜和方芷晴搞蒙了。
“不是？你喜欢谁？”方芷晴脱口而出。
“韩琳。”
说出去那瞬间，郜书航觉得什么都去他妈的，也不管不顾了，心里通畅了，再也没有死死瞒着大家偷偷喜欢着那种憋屈劲了。
韩琳，和他们一个班的，都是八二班。
方芷晴对她的印象还要深刻些，因为他们七年级就一个班。
她，郜书航，韩琳，当初都是七六的。
郜书航觉得，这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起码现在心里舒服了。
方芷晴也知道俩人的互相拉扯，她觉得郜书航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你俩这都拉扯快一年了都，怎么还没成啊。”方芷晴说。
苏瑜暗戳戳的问一句：“他俩，什么事？”
方芷晴想起来苏瑜七年级跟他们不是一个班，就说道：“郜书航和韩琳这有的说，当初七六的谁不知道啊，拉拉扯扯的快一年了，分分合合的，郜书航还怕分了之后韩琳不知道他继续喜欢她呢。”
苏瑜点点头，原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都有那个懵懵懂懂的，喜欢的人。
苏瑜和韩琳关系还不错，平时也能聊得来。
这一来二去的，今晚他们仨快把前尘往事都说了个遍。
方芷晴说她小学的时候，有个暗恋的人，叫舒怀。
早不喜欢了。
现在他在八五班。
方芷晴也知道了苏瑜喜欢江郁彬，激动着说要给她出谋划策。
三人一直聊到初三放学铃打响才走。
苏瑜混在初三的人群里偷偷上了三楼，看走廊里没有学生会查寝，才溜到寝室里。
这个点，寝室里的人都收拾完了在床上躺着。
她蹑手蹑脚的进门，以免自己发出一点动静。
半夜，苏瑜躺在床上，想翻身却怕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她还在想方芷晴今晚说的“会”，她突然间开始恐慌，开始害怕。
之前自己安慰自己的话好像通通都不作数了。
什么狗屁只是喜欢自己的朋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明她怕的要死，胆小的要死。
生怕江郁彬知道了，生怕江郁彬拆穿她。
他要是真的知道了怎么办？又会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任由事情发生，难不成还假装骗他说其实自己喜欢的是别人，让他别误会了。
这种把戏是个人都能看破，江郁彬又不是傻子。
次日，五点多手表的铃声就“滴滴滴”的响了。
苏瑜不知道她昨晚是几点睡着的，昨晚想的她脑子都要炸了。
今天雨加雪，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下的愈来愈猛烈。
苏瑜是打着伞进班的，茶楼人太挤了，她没接到热水，索性拎着空杯子进了班。
她刚进班，就看见方芷晴朝她挤眉弄眼的。
苏瑜：“？”
“小瑜儿，小瑜儿，快过来。”
“咋了这是，你今早咋这么兴奋？”苏瑜把书包放在位置上就朝她那边走去。
半路上杀出来个时暮，时暮故意挡她道。
“好狗不挡道。让开。”
苏瑜没好气的说他。
“你让我让就让，你算老几？”
“时暮，你有病是吧？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不骂你两句你心里不舒服是吧。”
苏瑜有些生气。
这时暮三天两头的故意刷存在感，要么就是有事没事的呛她两句。
真是有病。
“那又如何？”
苏瑜：“滚一边去。”
苏瑜说完这句就无视他朝方芷晴走去。
“你们俩这是欢喜冤家啊，天天吵天天骂。”
“谁跟他是欢喜冤家，恶心的要死，每次都没事找事，之前那个排名有他的一份功劳。”
方芷晴：“好啦，别生气了。他就有病，别理就行。”
“我让你过来是有话跟你讲，昨晚说给你出谋划策，我想到了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苏瑜来了兴趣。
“我问你，你了解他的喜好吗？知道他的生日吗？”
苏瑜被问的一愣，她摇头。
和江郁彬相处这么久，也确实没有问过这方面的。
只知道他喜欢打乒乓球。
“你找个笔记本，然后专门写一个朋友录。”
“像这样。”
方芷晴拿出了个本子，在上面写。
姓名：
出生年份：
喜好：
对我的评价：
“你多些几个，让我们都写一下，这样才显得不刻意。”
“可以可以。”苏瑜点头。
5:40，早读开始，苏瑜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早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管的不严，每次早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瑜也没心思背书，就开始掏出一本笔记本开始写。
孟伊软只顾背书，也看不清她写的什么。
早自习下课，吃饭的时候苏瑜和方芷晴没去吃饭，就在这里写东西。
苏瑜让她先写。
后来又找了郜书航和之前四班那几个玩的好的。
这样下来才不会被怀疑。
她留了个两个。
一个在中间，一个在右下角。
不知道江郁彬会填哪一个。
她把笔记本放回抽屉，想着要趁个好时机给江郁彬。
但是自己送的话又有点怂，不如给表弟，让表弟给他好了，反正两人是同桌。
—
中午大课间，苏瑜在校园里碰到了表弟，笔记本在她手里拿着。
她小跑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他扭头：“姐？你这是。”
苏瑜也没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她有话直说：“程丞，帮我个忙呗。”
程丞回她：“什么忙？”
苏瑜把书递给他说：“帮我把这个给江郁彬，你说我让他填的。”
程丞接过书说了句好。
苏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她走进班对这方芷晴就是一顿嚎叫：“我刚刚把笔记本给我表弟了，过两天我就能更了解他了！”
苏瑜笑的开怀，她难得这样笑。
以前总是愁眉苦展的样子，不笑的时候绷着个脸，以为谁欠她钱了一样。
但其实，她不笑就那个样。
之前还会有人问她：“苏瑜你不开心吗？”
她还会说一句：“没呀，我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绷着张脸？”
“嗯？我不笑的时候就这样。”
“哦，那好吧。我还以为你不开心呢，原来是这样。”
非常无聊的一段对话。
苏瑜叫苦，她只是天天一张厌世脸而已。
方芷晴也跟着她笑，苏瑜不知道她现在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开心就行。
几天的更待是漫长的，对苏瑜这种的也是煎熬的，她没见表弟再送过来那本笔记本。
怎么回事，不会是忘了吧。
苏瑜在心里想着。
“芷晴，你今天跟我一起去拿笔记本吧。”
方芷晴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好。”
“这小子，都过去几天了，还不见给送来，你说他会不会是等着我去拿？”
“应该吧。”
他俩把时间选在了午饭时间，这个时候七二班空旷旷的一个人都没有。
“芷晴，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把它拿出来。”
她从窗户那里就看见自己的笔记本静静的躺在程丞的桌子上。
“好。”
苏瑜说着就进去了，她走到程丞的座位上，拿过笔记本，突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又盯着江郁彬的座位出神。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初一时，江郁彬在哪坐着。
依然是靠窗的位置，却不是现在的靠走廊的窗户。
而是另一边。
“我于是恍惚，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就连难过也开心。” ——苏瑜日记
自打那日起每天晚上苏瑜都会跟着郜书航一起练球。
有一日，下起了雪，两人那晚便没有打。
她和郜书航趴在栏杆上，郜书航问她：“苏瑜，你这么想和他有话题，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让他教你？这样你俩的话题不跟多了吗？”
苏瑜叹了口气说：“我不敢啊。”“我要是有那个胆子就好了，况且我还怕丢人，万一总是不会人家烦了咋办？”
郜书航差点笑出声来：“我问你个问题。”
苏瑜看他：“什么？”
郜书航看了眼漫天飘雪问她：“你说，喜欢一个人她能感受的到吗？”
苏瑜觉得他话中有话，那么不正经的人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她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没说话。
他俩趴在栏杆上都不语，苏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真的能感受到的话，那她大概是那个最容易露馅的人。
“你俩不回寝室，在这趴着干嘛呢？”方芷晴刚收拾完东西从教室里走出来。
她是外宿的，每晚都回家。
“不嫌冷啊你俩。”方芷晴也趴了上来，“ 看你俩愁眉苦脸的样儿，跟丢了魂似的。”
“咋了？跟我说说呗。”
郜书航扭过脸看她：“还不走，待会校门关了你可出不去了。”
“哪能啊？初三的还没放学，不可能关大门的。我等我哥一起走。”
“这样啊。”郜书航点了点头。
“方芷晴，你说，喜欢一个人对方会不会感受得到？”
郜书航问了同样一个问题抛给了方芷晴。
“我觉得会吧。”
方芷晴说道。
苏瑜听到“会”这个字眼，心跳漏了半拍。
真的会吗。
如果江郁彬知道自己喜欢他？会怎么样？会因为朋友这个身份而对她避之不及吗？会刻意生疏吗？
郜书航：“那我喜欢她，她能知道吧。”
“我的心意，她应该知道吧。”
郜书航这突如其来的两句把苏瑜和方芷晴搞蒙了。
“不是？你喜欢谁？”方芷晴脱口而出。
“韩琳。”
说出去那瞬间，郜书航觉得什么都去他妈的，也不管不顾了，心里通畅了，再也没有死死瞒着大家偷偷喜欢着那种憋屈劲了。
韩琳，和他们一个班的，都是八二班。
方芷晴对她的印象还要深刻些，因为他们七年级就一个班。
她，郜书航，韩琳，当初都是七六的。
郜书航觉得，这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起码现在心里舒服了。
方芷晴也知道俩人的互相拉扯，她觉得郜书航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你俩这都拉扯快一年了都，怎么还没成啊。”方芷晴说。
苏瑜暗戳戳的问一句：“他俩，什么事？”
方芷晴想起来苏瑜七年级跟他们不是一个班，就说道：“郜书航和韩琳这有的说，当初七六的谁不知道啊，拉拉扯扯的快一年了，分分合合的，郜书航还怕分了之后韩琳不知道他继续喜欢她呢。”
苏瑜点点头，原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都有那个懵懵懂懂的，喜欢的人。
苏瑜和韩琳关系还不错，平时也能聊得来。
这一来二去的，今晚他们仨快把前尘往事都说了个遍。
方芷晴说她小学的时候，有个暗恋的人，叫舒怀。
早不喜欢了。
现在他在八五班。
方芷晴也知道了苏瑜喜欢江郁彬，激动着说要给她出谋划策。
三人一直聊到初三放学铃打响才走。
苏瑜混在初三的人群里偷偷上了三楼，看走廊里没有学生会查寝，才溜到寝室里。
这个点，寝室里的人都收拾完了在床上躺着。
她蹑手蹑脚的进门，以免自己发出一点动静。
半夜，苏瑜躺在床上，想翻身却怕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她还在想方芷晴今晚说的“会”，她突然间开始恐慌，开始害怕。
之前自己安慰自己的话好像通通都不作数了。
什么狗屁只是喜欢自己的朋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明她怕的要死，胆小的要死。
生怕江郁彬知道了，生怕江郁彬拆穿她。
他要是真的知道了怎么办？又会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任由事情发生，难不成还假装骗他说其实自己喜欢的是别人，让他别误会了。
这种把戏是个人都能看破，江郁彬又不是傻子。
次日，五点多手表的铃声就“滴滴滴”的响了。
苏瑜不知道她昨晚是几点睡着的，昨晚想的她脑子都要炸了。
今天雨加雪，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下的愈来愈猛烈。
苏瑜是打着伞进班的，茶楼人太挤了，她没接到热水，索性拎着空杯子进了班。
她刚进班，就看见方芷晴朝她挤眉弄眼的。
苏瑜：“？”
“小瑜儿，小瑜儿，快过来。”
“咋了这是，你今早咋这么兴奋？”苏瑜把书包放在位置上就朝她那边走去。
半路上杀出来个时暮，时暮故意挡她道。
“好狗不挡道。让开。”
苏瑜没好气的说他。
“你让我让就让，你算老几？”
“时暮，你有病是吧？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不骂你两句你心里不舒服是吧。”
苏瑜有些生气。
这时暮三天两头的故意刷存在感，要么就是有事没事的呛她两句。
真是有病。
“那又如何？”
苏瑜：“滚一边去。”
苏瑜说完这句就无视他朝方芷晴走去。
“你们俩这是欢喜冤家啊，天天吵天天骂。”
“谁跟他是欢喜冤家，恶心的要死，每次都没事找事，之前那个排名有他的一份功劳。”
方芷晴：“好啦，别生气了。他就有病，别理就行。”
“我让你过来是有话跟你讲，昨晚说给你出谋划策，我想到了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苏瑜来了兴趣。
“我问你，你了解他的喜好吗？知道他的生日吗？”
苏瑜被问的一愣，她摇头。
和江郁彬相处这么久，也确实没有问过这方面的。
只知道他喜欢打乒乓球。
“你找个笔记本，然后专门写一个朋友录。”
“像这样。”
方芷晴拿出了个本子，在上面写。
姓名：
出生年份：
喜好：
对我的评价：
“你多些几个，让我们都写一下，这样才显得不刻意。”
“可以可以。”苏瑜点头。
5:40，早读开始，苏瑜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早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管的不严，每次早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瑜也没心思背书，就开始掏出一本笔记本开始写。
孟伊软只顾背书，也看不清她写的什么。
早自习下课，吃饭的时候苏瑜和方芷晴没去吃饭，就在这里写东西。
苏瑜让她先写。
后来又找了郜书航和之前四班那几个玩的好的。
这样下来才不会被怀疑。
她留了个两个。
一个在中间，一个在右下角。
不知道江郁彬会填哪一个。
她把笔记本放回抽屉，想着要趁个好时机给江郁彬。
但是自己送的话又有点怂，不如给表弟，让表弟给他好了，反正两人是同桌。
—
中午大课间，苏瑜在校园里碰到了表弟，笔记本在她手里拿着。
她小跑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他扭头：“姐？你这是。”
苏瑜也没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她有话直说：“程丞，帮我个忙呗。”
程丞回她：“什么忙？”
苏瑜把书递给他说：“帮我把这个给江郁彬，你说我让他填的。”
程丞接过书说了句好。
苏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她走进班对这方芷晴就是一顿嚎叫：“我刚刚把笔记本给我表弟了，过两天我就能更了解他了！”
苏瑜笑的开怀，她难得这样笑。
以前总是愁眉苦展的样子，不笑的时候绷着个脸，以为谁欠她钱了一样。
但其实，她不笑就那个样。
之前还会有人问她：“苏瑜你不开心吗？”
她还会说一句：“没呀，我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绷着张脸？”
“嗯？我不笑的时候就这样。”
“哦，那好吧。我还以为你不开心呢，原来是这样。”
非常无聊的一段对话。
苏瑜叫苦，她只是天天一张厌世脸而已。
方芷晴也跟着她笑，苏瑜不知道她现在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开心就行。
几天的更待是漫长的，对苏瑜这种的也是煎熬的，她没见表弟再送过来那本笔记本。
怎么回事，不会是忘了吧。
苏瑜在心里想着。
“芷晴，你今天跟我一起去拿笔记本吧。”
方芷晴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好。”
“这小子，都过去几天了，还不见给送来，你说他会不会是等着我去拿？”
“应该吧。”
他俩把时间选在了午饭时间，这个时候七二班空旷旷的一个人都没有。
“芷晴，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把它拿出来。”
她从窗户那里就看见自己的笔记本静静的躺在程丞的桌子上。
“好。”
苏瑜说着就进去了，她走到程丞的座位上，拿过笔记本，突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又盯着江郁彬的座位出神。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初一时，江郁彬在哪坐着。
依然是靠窗的位置，却不是现在的靠走廊的窗户。
而是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