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落卿手中的红瓷娃娃突然红唇上扬，妖艳诡异。
成众黑雾撞破门窗蜂拥而入。
落卿指尖灵力聚集准备打架，却见沈舟不急不慌地念了个咒语，她立即收手，撤至沈舟身后，甚至抬手遮住自己露出的脑袋。
果不其然，下一刻来势汹汹的黑雾全被吸进葫芦，毫无抵挡之力。
屋内黑雾吞噬干净，那葫芦跟自己长了腿似的，追着没来得及进屋就仓皇逃窜的黑雾出了屋。
见葫芦离开，落卿才放下手。
沈舟见她这般反应，甚是可爱，忍不住打趣道：
“你不会怕了这葫芦吧？放心放心，我以后绝不会伤你了。”
“……谁怕啊？我是觉得……这里太黑怕它误伤着别人。”落卿底气甚是不足，岔开话题道：“找到新妇子，然后该怎么做？”
沈舟见好就收，免得再得意下去真惹恼了她，看了眼红瓷娃娃，“唐家小姐中咒多年，心中怨气难平，故而借助黑雾作祟，但想解救慕生，将这红瓷娃娃打碎即可。”
“啪——”
沈舟话音刚落，红瓷娃娃便从落卿的手中滑落，摔得稀碎。
“这……”沈舟略微吃惊地看向落卿，“你可知唐家小姐与这瓷娃娃命系一体？”
落卿的眼神逐渐看向白痴：“你是傻还是蠢？唐家小姐中咒多年，命数早就断了，况且施咒者亡，中咒者死。”
落卿看着地上的碎片，“或许屠杀书生全家那夜，她便死了。”
而且唐家小姐死没死，关她什么事？救一个慕生已经很烦了，总不能半路遇见谁救谁吧？
闻言，沈舟不可置信的眼神逐渐变得肯定欣慰，“我就说嘛，就算你入了凡世，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落卿！”
“……”落卿懒得搭理他，转身回了慕府。
与此同时，发狂多日的慕生终于恢复了神志。
“阿柳……”
“哥！你醒了！”
“嫂嫂！哥哥醒了！！！”
慕柳激动不已，亲自接过侍女端来的温水喂慕生喝下。
洛娘坐在床边，未曾言语，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慕生脑袋昏沉，像是睡了半辈子，脑子一时空空荡荡。
见洛娘在哭，他本能地抬手帮她拭泪，手还未动，身上便是一阵撕裂疼痛，额上瞬间冒出汗珠，汗珠浸湿裂开的伤口，更是钻心的疼痛！
“夫君！”洛娘将柔软的棉帕打湿，拧干水滴，轻轻为其擦拭汗珠，安慰道：“沈天师和落卿姑娘神通广大，定能治好你。”
“沈天师和落卿姑娘回来了！”下人欢喜地进屋通报。
洛娘和慕柳连忙出屋迎接。
“多谢沈天师和落卿姑娘相救，夫君恢复了神志，认识我们了。”
沈舟一把扶起下跪的洛娘，笑道：“举手之劳，客气客气。”
慕柳担忧道：“只是兄长身上的伤仍在恶化，不知二位可有法子？”
沈舟看向朝屋内走去的落卿，道：“法子在她那儿呢。”
落卿进屋，径直走向慕生床边。
“姑、姑娘、你、你是？”
慕生见一女子身着玄衣，神情清冷，不顾下人阻拦，径直朝他而来，心中不自觉害怕。
落卿将其打量一番，吩咐一旁的下人：“找些结实的绳子将他绑在床上。”
“啊？”慕生一头雾水，却见下人对其言听计从，随后进来的洛娘和慕柳也退让一旁。
慕生手脚被绳子固定住，动弹不得，上衣被落卿一把扯开，他弱小无助地望向不远处的洛娘和慕柳。
而洛娘和慕柳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落卿的动作，无暇顾及“任人宰割”的他。
只见落卿上前指尖轻动，一滴暗红的血凭空而出，精准地滴落于他脐中。
瞬间，密密麻麻地痛感自脐传于胸腹、于四肢，随即疼痛加剧，难以忍耐。
落卿事情做完，便出了屋。
“待熬过此番疼痛，他的伤势便会日渐愈合。”沈舟同洛娘和慕柳解释道。
“若熬不过呢？”洛娘见慕生神情万般痛苦，不免担忧。
沈舟笑了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慕柳嘴角抽了抽，“多谢沈天师提醒。”
好在慕生身体向来康健，恢复得也算是不错。
一个月的功夫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慕府大设宴席，重谢沈舟与落卿二人。
府中欢声一片，各个都带着醉意。
沈舟提着两瓶酒找到青梅树下的落卿。
“从前你可是无酒不欢，怎来人间一趟，连喝酒也提不起兴趣了？”
落卿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酒瓶，里面剩着小半酒随着她手上的晃动打圈。
“凡人总说‘喝酒解千愁’，”落卿眸中醉意浮起，看向沈舟，“可宋漓就从不喝酒……他当真无忧无愁吗？”
不等沈舟回答，她便自言，语声落寞自责：“那段时间，他夜夜难眠，怎会无愁？”
她仰头饮酒，用夜色遮掩眸中星光。
沈舟见她如此，很是心疼，忍不住朝着青梅树后瞪了一眼，上前陪她坐着，将手中酒分她一瓶。
“凡人多愁，宋漓亦是，你不必挂怀。”
沈舟主动与她碰了碰酒瓶，饮酒道：“落卿啊，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宋漓没了，你还有二三四五……很多主人呢。你修习九尾，没个几百年是回不去的，在人间待这么长的时间还愁找不到比宋漓更好的主人？”
“……”落卿没有应他，只是闷声饮酒。
沈舟犹豫半晌，提醒道：
“你对慕柳能不能稍微上心一些？你现在与他处好关系，不就是给自己以后行方便嘛？”
“我知道了。”落卿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慕柳究竟如何与我缔结契约的？”
她那时昏迷，醒来后便在慕府，她并未主动与慕柳缔结。
闻言，沈舟心虚地喝了口酒，身侧落卿目光紧逼，他只好交代：
“先说好，不准动手！”
得到落卿默认后，他才具体说来：
“其实这事得赖宋漓……停停停！说好不动手的！”沈舟身子往后一躲，指着落卿扬起的巴掌呵斥道：“把手放下！我重新说还不行嘛。”
落卿放下手，懒得理他。
他继续说道：“我在普若山那晚，宋漓便将你的血给了我一滴，让我下山后找到慕柳。”
“他提前做好了安排，我只需按照他的要求借助你的血施咒，待你与慕柳初见时，契约自动生效。”
“本来我是不同意的，谁知道那慕柳是个什么东西，万一害你怎么办？”
“可宋漓再三保证慕柳绝不会害你，我才勉强答应的。”
“……”
沈舟滔滔不绝地说着。
不知何时落卿席地而躺，透过青梅树的枝丫望向空中残月。
她不再言语，耳畔寂静，回忆起往昔，手边的美酒尽数倾洒亦浑然不觉。
沈舟察觉到她的情绪，也不再多言，学着她的模样躺在地上，静静赏月。
残月当空，夜风凄冷。
宋漓悄然伫立于不远处，无人知晓。
待慕生痊愈后，府中头等大事便是慕柳的婚事。
自从上次河边一别，慕柳再无苏梨消息，每每上门约见，等来的无一不是闭门羹。
洛娘鼓励道：
“你身为男子，多主动些不吃亏。此事是我们怠慢了苏小姐，你可得用心弥补。”
“我见苏小姐喜爱首饰，而苏府向来不缺金银首饰。”
洛娘提点道：“听闻城中新开了家首饰铺子，款式新颖、品种繁多，深得各府小姐喜爱。”
慕柳欢喜道：“我这就出门为洛娘挑选，多谢嫂嫂提醒。”
沈舟见慕柳出门，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落卿，“你不陪他去吗？”
落卿想了想，摇头，“那些头钗首饰我也不懂，去了也帮不上忙。”
这几年慕柳性格大有改变，如今出门上街没什么问题。
慕柳略微震惊地看着前面人满为患的首饰铺子，下意识吩咐身旁的随从。
可他方才出门急，没带仆从。
或许是铺子新开张，人属实有点多。
他在对面茶铺寻了个位置坐下，待这波人潮散些才低头进去。
待他从首饰铺子出来时，在门口猛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看着手中包好的首饰，又傻傻地笑着。
街上商贩叫卖，他知道苏梨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便慢慢逛着，瞧见好玩有趣的一一买下。
他付给商贩老板银两，伸手接过买下的物件，转身时不慎撞着人，连忙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
他抬头看了一眼，竟是熟人。
“苏公子？好久不见，方才真是对不住。”
苏栎，青州苏公的长子，亦是苏梨的亲哥哥。
苏栎摇着手中折扇，眼神轻蔑，嘲讽道：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曾想是慕二公子。”
他夸张地左右张望，“传闻慕二公子见不得人，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可有惊扰着你啊，是否需要我派人将他们赶走，好让慕二公子慢慢逛？”
行人闻声看来，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他们，议论声于人群中迅速传播。
慕柳面露难堪，余光瞥见无数双眼睛朝他看来，他不敢回应，默默将头低下，额前的发也随之垂下，遮了他半边脸。
成众黑雾撞破门窗蜂拥而入。
落卿指尖灵力聚集准备打架，却见沈舟不急不慌地念了个咒语，她立即收手，撤至沈舟身后，甚至抬手遮住自己露出的脑袋。
果不其然，下一刻来势汹汹的黑雾全被吸进葫芦，毫无抵挡之力。
屋内黑雾吞噬干净，那葫芦跟自己长了腿似的，追着没来得及进屋就仓皇逃窜的黑雾出了屋。
见葫芦离开，落卿才放下手。
沈舟见她这般反应，甚是可爱，忍不住打趣道：
“你不会怕了这葫芦吧？放心放心，我以后绝不会伤你了。”
“……谁怕啊？我是觉得……这里太黑怕它误伤着别人。”落卿底气甚是不足，岔开话题道：“找到新妇子，然后该怎么做？”
沈舟见好就收，免得再得意下去真惹恼了她，看了眼红瓷娃娃，“唐家小姐中咒多年，心中怨气难平，故而借助黑雾作祟，但想解救慕生，将这红瓷娃娃打碎即可。”
“啪——”
沈舟话音刚落，红瓷娃娃便从落卿的手中滑落，摔得稀碎。
“这……”沈舟略微吃惊地看向落卿，“你可知唐家小姐与这瓷娃娃命系一体？”
落卿的眼神逐渐看向白痴：“你是傻还是蠢？唐家小姐中咒多年，命数早就断了，况且施咒者亡，中咒者死。”
落卿看着地上的碎片，“或许屠杀书生全家那夜，她便死了。”
而且唐家小姐死没死，关她什么事？救一个慕生已经很烦了，总不能半路遇见谁救谁吧？
闻言，沈舟不可置信的眼神逐渐变得肯定欣慰，“我就说嘛，就算你入了凡世，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落卿！”
“……”落卿懒得搭理他，转身回了慕府。
与此同时，发狂多日的慕生终于恢复了神志。
“阿柳……”
“哥！你醒了！”
“嫂嫂！哥哥醒了！！！”
慕柳激动不已，亲自接过侍女端来的温水喂慕生喝下。
洛娘坐在床边，未曾言语，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慕生脑袋昏沉，像是睡了半辈子，脑子一时空空荡荡。
见洛娘在哭，他本能地抬手帮她拭泪，手还未动，身上便是一阵撕裂疼痛，额上瞬间冒出汗珠，汗珠浸湿裂开的伤口，更是钻心的疼痛！
“夫君！”洛娘将柔软的棉帕打湿，拧干水滴，轻轻为其擦拭汗珠，安慰道：“沈天师和落卿姑娘神通广大，定能治好你。”
“沈天师和落卿姑娘回来了！”下人欢喜地进屋通报。
洛娘和慕柳连忙出屋迎接。
“多谢沈天师和落卿姑娘相救，夫君恢复了神志，认识我们了。”
沈舟一把扶起下跪的洛娘，笑道：“举手之劳，客气客气。”
慕柳担忧道：“只是兄长身上的伤仍在恶化，不知二位可有法子？”
沈舟看向朝屋内走去的落卿，道：“法子在她那儿呢。”
落卿进屋，径直走向慕生床边。
“姑、姑娘、你、你是？”
慕生见一女子身着玄衣，神情清冷，不顾下人阻拦，径直朝他而来，心中不自觉害怕。
落卿将其打量一番，吩咐一旁的下人：“找些结实的绳子将他绑在床上。”
“啊？”慕生一头雾水，却见下人对其言听计从，随后进来的洛娘和慕柳也退让一旁。
慕生手脚被绳子固定住，动弹不得，上衣被落卿一把扯开，他弱小无助地望向不远处的洛娘和慕柳。
而洛娘和慕柳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落卿的动作，无暇顾及“任人宰割”的他。
只见落卿上前指尖轻动，一滴暗红的血凭空而出，精准地滴落于他脐中。
瞬间，密密麻麻地痛感自脐传于胸腹、于四肢，随即疼痛加剧，难以忍耐。
落卿事情做完，便出了屋。
“待熬过此番疼痛，他的伤势便会日渐愈合。”沈舟同洛娘和慕柳解释道。
“若熬不过呢？”洛娘见慕生神情万般痛苦，不免担忧。
沈舟笑了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慕柳嘴角抽了抽，“多谢沈天师提醒。”
好在慕生身体向来康健，恢复得也算是不错。
一个月的功夫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慕府大设宴席，重谢沈舟与落卿二人。
府中欢声一片，各个都带着醉意。
沈舟提着两瓶酒找到青梅树下的落卿。
“从前你可是无酒不欢，怎来人间一趟，连喝酒也提不起兴趣了？”
落卿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酒瓶，里面剩着小半酒随着她手上的晃动打圈。
“凡人总说‘喝酒解千愁’，”落卿眸中醉意浮起，看向沈舟，“可宋漓就从不喝酒……他当真无忧无愁吗？”
不等沈舟回答，她便自言，语声落寞自责：“那段时间，他夜夜难眠，怎会无愁？”
她仰头饮酒，用夜色遮掩眸中星光。
沈舟见她如此，很是心疼，忍不住朝着青梅树后瞪了一眼，上前陪她坐着，将手中酒分她一瓶。
“凡人多愁，宋漓亦是，你不必挂怀。”
沈舟主动与她碰了碰酒瓶，饮酒道：“落卿啊，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宋漓没了，你还有二三四五……很多主人呢。你修习九尾，没个几百年是回不去的，在人间待这么长的时间还愁找不到比宋漓更好的主人？”
“……”落卿没有应他，只是闷声饮酒。
沈舟犹豫半晌，提醒道：
“你对慕柳能不能稍微上心一些？你现在与他处好关系，不就是给自己以后行方便嘛？”
“我知道了。”落卿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慕柳究竟如何与我缔结契约的？”
她那时昏迷，醒来后便在慕府，她并未主动与慕柳缔结。
闻言，沈舟心虚地喝了口酒，身侧落卿目光紧逼，他只好交代：
“先说好，不准动手！”
得到落卿默认后，他才具体说来：
“其实这事得赖宋漓……停停停！说好不动手的！”沈舟身子往后一躲，指着落卿扬起的巴掌呵斥道：“把手放下！我重新说还不行嘛。”
落卿放下手，懒得理他。
他继续说道：“我在普若山那晚，宋漓便将你的血给了我一滴，让我下山后找到慕柳。”
“他提前做好了安排，我只需按照他的要求借助你的血施咒，待你与慕柳初见时，契约自动生效。”
“本来我是不同意的，谁知道那慕柳是个什么东西，万一害你怎么办？”
“可宋漓再三保证慕柳绝不会害你，我才勉强答应的。”
“……”
沈舟滔滔不绝地说着。
不知何时落卿席地而躺，透过青梅树的枝丫望向空中残月。
她不再言语，耳畔寂静，回忆起往昔，手边的美酒尽数倾洒亦浑然不觉。
沈舟察觉到她的情绪，也不再多言，学着她的模样躺在地上，静静赏月。
残月当空，夜风凄冷。
宋漓悄然伫立于不远处，无人知晓。
待慕生痊愈后，府中头等大事便是慕柳的婚事。
自从上次河边一别，慕柳再无苏梨消息，每每上门约见，等来的无一不是闭门羹。
洛娘鼓励道：
“你身为男子，多主动些不吃亏。此事是我们怠慢了苏小姐，你可得用心弥补。”
“我见苏小姐喜爱首饰，而苏府向来不缺金银首饰。”
洛娘提点道：“听闻城中新开了家首饰铺子，款式新颖、品种繁多，深得各府小姐喜爱。”
慕柳欢喜道：“我这就出门为洛娘挑选，多谢嫂嫂提醒。”
沈舟见慕柳出门，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落卿，“你不陪他去吗？”
落卿想了想，摇头，“那些头钗首饰我也不懂，去了也帮不上忙。”
这几年慕柳性格大有改变，如今出门上街没什么问题。
慕柳略微震惊地看着前面人满为患的首饰铺子，下意识吩咐身旁的随从。
可他方才出门急，没带仆从。
或许是铺子新开张，人属实有点多。
他在对面茶铺寻了个位置坐下，待这波人潮散些才低头进去。
待他从首饰铺子出来时，在门口猛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看着手中包好的首饰，又傻傻地笑着。
街上商贩叫卖，他知道苏梨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便慢慢逛着，瞧见好玩有趣的一一买下。
他付给商贩老板银两，伸手接过买下的物件，转身时不慎撞着人，连忙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
他抬头看了一眼，竟是熟人。
“苏公子？好久不见，方才真是对不住。”
苏栎，青州苏公的长子，亦是苏梨的亲哥哥。
苏栎摇着手中折扇，眼神轻蔑，嘲讽道：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曾想是慕二公子。”
他夸张地左右张望，“传闻慕二公子见不得人，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可有惊扰着你啊，是否需要我派人将他们赶走，好让慕二公子慢慢逛？”
行人闻声看来，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他们，议论声于人群中迅速传播。
慕柳面露难堪，余光瞥见无数双眼睛朝他看来，他不敢回应，默默将头低下，额前的发也随之垂下，遮了他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