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们真的在恋爱吗？”
徐园园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疑问。她搅动杯里的咖啡，乳白色的奶泡和咖啡液混合在一起，旋出了一个漂亮的漩涡。
“是真的在恋爱啦。”
“可是很少看你在朋友圈秀恩爱哦，你也很少提起他。这次也是你一个人逛街吗？他都没有来陪你。”
她知道好友并没有恶意，也只是好奇或者说是担心自己的情感状况。诚然，徐园园自己也清楚，她和杨应岂的关系是不太像热恋中的情侣。杨应岂的工作总是很忙，如果事事都要他的陪伴，未免显得有些太不体贴。
徐园园和杨应岂第一次见面是在朋友聚会上，杨应岂那天迟到了。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被挽起，手踝处垂搭着他的夹克外套。他坐在门口的位置，背光，一整圈光晕在他身后，让人看不清楚脸。
敬酒的时候，杨应岂举杯站起，徐园园其实也没怎么关注他长什么模样，只看见对方的手腕雪白，腕上的电子表漆黑，衬得白的更白、黑的更黑。他握住酒杯的手指细长漂亮，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重活的一双手。
当时徐园园其实就诧异，自己没事干什么注意别人的手呢？可视线不自觉被吸引了。徐园园听到对方带着些北方口音，好像是在嘟囔临近下班领导才布置任务，所以来迟了，自罚一杯酒。
缓过神后，那双漂亮手的主人正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准备敬酒。终于看清了那人，听声音本以为是位寸头、浓眉，脸上或许还有淤青色胡渣的男人，结果没想到是位白白净净、清瘦且带着眼镜的读书人形象。那人大双眼皮、长睫毛，眉眼十分精致，如果他带上口罩，光看脸，很容易被当成女生。
男人把酒一口闷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酒液顺着脖子滑到胸口。徐园园脸不自觉有些红。
没救了，尽儿关注这些。她低头吃菜，脑袋里却不停在回忆男人喝酒的画面。男人是个漂亮人，说起话来、喝起酒来倒是和外表反差很大。
局散了之后，其实徐园园和杨应岂也没说上几句话，更别说加联系方式了。过了几周，徐园园就把相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对杨应岂的印象也模糊成“漂亮男人”几个字罢了。未曾想到，在这后的某个周末，徐园园在医院里又看到了这个男人。
徐园园的表嫂特意从老家一个小城镇跑来徐园园工作所在的大城市，为的就是看病就医。表嫂身体不舒服已经有些年头，但一直觉得是小毛病，没往深处想，没想到大半夜突发恶疾，赶到市里的中心医院，市里建议表嫂去大城市看这病。表嫂一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急火燎地给园园打电话。园园找朋友，想看看有没有熟人，朋友好心，倒是给她推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杨应岂。于是，徐园园在医院看到那个穿着藏青色衬衫的男人，园园兜里已经准备好红包了，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他，没想到杨应岂好人做到底，不仅帮忙联系医生，还陪园园她们看病。当天表嫂就办理住院了，手术安排在一周后，这当然是多亏杨应岂帮忙联系加急了。
园园兜里捂着红包，和杨应岂站在医院的天台上，寻思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没想到杨应岂先开口了。
“看病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能帮到忙就好。”
园园心里咯噔一下，杨应岂这是什么活菩萨？但是非亲非故的，就是朋友介绍了一下，就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忙，她实在是过意不去。毕竟欠人情，日后总是要还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处理好。
“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园园掏出准备好的红包，“太麻烦你了，请你千万收下，不然我饭都吃不好，总觉得欠了你什么。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让这份心意变了味儿，但是你这么帮助我们，我们如果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不是东西了。”
杨应岂预料之内的拒绝了，园园看着红包有些尴尬，这拿回来不是，不拿回来也不是。杨应岂又开口了：“这样吧，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不然你请我吃顿饭吧。”
徐园园马上接话：“好的好的，这是必须的，一顿饭哪里够。”
本以为就是几餐饭的事，园园想着大不了后续再通过送礼或者送购物卡的方式给还过去，没想到她请了几餐饭，杨应岂就请回几餐饭，杨应岂每次还都请高档餐厅，搞得又是园园不是了。人情没还，反而欠得更多。
终于，徐园园受不了这样的你来我往，当然主要是请杨应岂吃饭真的很花钱，她在某次晚餐后的散步时，对着月亮和杨应岂坦白：
“杨应岂，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我的表嫂马上就要出院了，倒时候我表嫂的红包请你务必要收。你也就别再请我吃饭了，你太好了，太客气了，整得我人情越欠越多了。”
灯光与月光下的杨应岂目光灼灼，他的声音融在夜色里：“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帮你？”
园园听到杨应岂叹了口气，他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徐园园，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所以我才帮你，才会想要一次又一次和你一起吃饭。这么久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吗？”
园园脑袋炸了。
再后来等缓过神，杨应岂已经变成她微信的置顶之一。园园后来才发现，原来谈恋爱的流程可以这么快，第一天告白，第二天就约会，第三天就开始讨论要不要同居。
尽管这样讲起来，显得杨应岂是个多么不怀好意的人，但其实杨应岂经常出差，并不经常待在家里。有时候他起得很早赶着去外地，有时候很晚才从车站回来，两个人正儿八经面对面相处的时间不多。
这就导致了，哪怕交往了三个月有余，园园还是不太了解他。
园园用着杨应岂买的吸尘器打扫卫生，她正想着无线款果然方便，瞥到杨应岂的房间门大大方方开着。
杨应岂平日里很少关门，园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进去看看。他们两人两个房间，杨应岂回来也喜欢睡园园那间，他自己的房间倒是经常空着。园园关了吸尘器，小心得走进杨应岂房间，里面的床铺整洁干净，看得出来不经常使用。
园园打开他的衣柜，大部分都是黑白灰的衬衫、外套以及西裤，休闲装占比不多，有的也都是简单耐看的款式，材质倒是看着顶好。园园摸上其中一件衬衫，贴在鼻翼旁嗅了嗅，脸不自觉有些红。
是木质留香珠的味道，很淡，不仔细问也不容易察觉。园园想，杨应岂这个人身上到底什么味道？竟然一下子想不到了，可能是太久没见了。
她默默把他的衬衫又放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又开始打扫卫生。
杨应岂请了打扫阿姨，阿姨每个礼拜的周末上门清洁一次，平时需要打扫的工作量并不多。园园工作虽然工资低了些，但比较轻松，下班时间也早，没事就宅在家里，无聊时就整理整理杂物，晒一晒床单被褥。
园园家务干得差不多后，躺在沙发上，微信上弹出一个信息，原来是挺久没联系的同学，园园仔细看对方发来的信息愣住了。
「姐妹，你男朋友是不是杨应岂？」
「世界好小哈哈哈哈」
「他是我男朋友的高中同学」
园园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身来，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这位发消息的人长得什么模样，毕业太久了，同学的脸都变得模糊。
「对啊，好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男朋友是杨应岂？」
「哎呀小地方圈子不就这么大？随便聊聊就知道啦。」
「也是」
「你看，这个是我男朋友给我发的他高中毕业照片，最后一排靠右的那个是不是杨应岂？」
对方发来一张大合照，园园按照对方的提示，从最后排最右边一位一位地找，手指在一位寸头高个男生身上停下。
高中的杨应岂和现在比起来显然稚嫩一些，但是差距不大。青灰色发渣下留着苍白的皮肤，五官和脸型是漂亮的女相，宽肩撑起白衬衫校服，看起来学生时代就不是个默默无闻的人。
是他。
园园把这张照片存了下来。
「他当年是不是很受欢迎？」
对方回复地很快：「受欢迎倒是其次，主要是」
「比起女生，他更受男生欢迎。」
「我也是听我男朋友说的哈哈哈哈，刚开始有很多女生向杨应岂告白，他好像都不感兴趣，所以当年很多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的呵呵哈哈哈。当然就是嘴贱瞎说啦，杨应岂那是当年没遇到他的真命天女。」
「这不就是你吗？你来咯，我就说，他看起来就是直的啊！」
[02]
杨应岂到家时客厅的灯还没关，已经十二点多，照理园园应该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园园身上搭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应岂抱起园园时，园园醒了。
“你回来啦。”
“嗯，怎么不进去睡？”
“哦，说起来，”园园突然精神起来，从杨应岂怀里坐起，“我有事情想问你。”
杨应岂笑着疑惑：“什么事？明早再说？”
“啊，就是，我好像还没听过你说自己以前的故事呢。”
园园看着杨应岂脸上疑惑越来越深，解释道：“就是，你在高中或者大学，有没有，就是……”
杨应岂了然一笑：“你想问有没有前女友？”
他看见怀里的人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很配合地坦白：“你想听哪段故事？”
“啊？有很多段啊！”
杨应岂眯着眼睛，鼻尖贴上园园的鼻尖，含着笑意吻她。亲着亲着，园园觉得不对，轻轻推开他：“你别转移注意力啊！老实交代。”
杨应岂把他放在卧室的床上，解开衬衫的纽扣。
“好，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以前对感情很迟钝，现在回忆起来，可以说的故事真的不多。既然你想知道，我有必要对你坦白，况且我也没什么要隐瞒你的。”
园园抱着被子听到杨应岂沉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诉说着以前的往事。
“你们真的在恋爱吗？”
徐园园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疑问。她搅动杯里的咖啡，乳白色的奶泡和咖啡液混合在一起，旋出了一个漂亮的漩涡。
“是真的在恋爱啦。”
“可是很少看你在朋友圈秀恩爱哦，你也很少提起他。这次也是你一个人逛街吗？他都没有来陪你。”
她知道好友并没有恶意，也只是好奇或者说是担心自己的情感状况。诚然，徐园园自己也清楚，她和杨应岂的关系是不太像热恋中的情侣。杨应岂的工作总是很忙，如果事事都要他的陪伴，未免显得有些太不体贴。
徐园园和杨应岂第一次见面是在朋友聚会上，杨应岂那天迟到了。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被挽起，手踝处垂搭着他的夹克外套。他坐在门口的位置，背光，一整圈光晕在他身后，让人看不清楚脸。
敬酒的时候，杨应岂举杯站起，徐园园其实也没怎么关注他长什么模样，只看见对方的手腕雪白，腕上的电子表漆黑，衬得白的更白、黑的更黑。他握住酒杯的手指细长漂亮，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重活的一双手。
当时徐园园其实就诧异，自己没事干什么注意别人的手呢？可视线不自觉被吸引了。徐园园听到对方带着些北方口音，好像是在嘟囔临近下班领导才布置任务，所以来迟了，自罚一杯酒。
缓过神后，那双漂亮手的主人正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准备敬酒。终于看清了那人，听声音本以为是位寸头、浓眉，脸上或许还有淤青色胡渣的男人，结果没想到是位白白净净、清瘦且带着眼镜的读书人形象。那人大双眼皮、长睫毛，眉眼十分精致，如果他带上口罩，光看脸，很容易被当成女生。
男人把酒一口闷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酒液顺着脖子滑到胸口。徐园园脸不自觉有些红。
没救了，尽儿关注这些。她低头吃菜，脑袋里却不停在回忆男人喝酒的画面。男人是个漂亮人，说起话来、喝起酒来倒是和外表反差很大。
局散了之后，其实徐园园和杨应岂也没说上几句话，更别说加联系方式了。过了几周，徐园园就把相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对杨应岂的印象也模糊成“漂亮男人”几个字罢了。未曾想到，在这后的某个周末，徐园园在医院里又看到了这个男人。
徐园园的表嫂特意从老家一个小城镇跑来徐园园工作所在的大城市，为的就是看病就医。表嫂身体不舒服已经有些年头，但一直觉得是小毛病，没往深处想，没想到大半夜突发恶疾，赶到市里的中心医院，市里建议表嫂去大城市看这病。表嫂一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急火燎地给园园打电话。园园找朋友，想看看有没有熟人，朋友好心，倒是给她推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杨应岂。于是，徐园园在医院看到那个穿着藏青色衬衫的男人，园园兜里已经准备好红包了，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他，没想到杨应岂好人做到底，不仅帮忙联系医生，还陪园园她们看病。当天表嫂就办理住院了，手术安排在一周后，这当然是多亏杨应岂帮忙联系加急了。
园园兜里捂着红包，和杨应岂站在医院的天台上，寻思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没想到杨应岂先开口了。
“看病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能帮到忙就好。”
园园心里咯噔一下，杨应岂这是什么活菩萨？但是非亲非故的，就是朋友介绍了一下，就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忙，她实在是过意不去。毕竟欠人情，日后总是要还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处理好。
“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园园掏出准备好的红包，“太麻烦你了，请你千万收下，不然我饭都吃不好，总觉得欠了你什么。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让这份心意变了味儿，但是你这么帮助我们，我们如果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不是东西了。”
杨应岂预料之内的拒绝了，园园看着红包有些尴尬，这拿回来不是，不拿回来也不是。杨应岂又开口了：“这样吧，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不然你请我吃顿饭吧。”
徐园园马上接话：“好的好的，这是必须的，一顿饭哪里够。”
本以为就是几餐饭的事，园园想着大不了后续再通过送礼或者送购物卡的方式给还过去，没想到她请了几餐饭，杨应岂就请回几餐饭，杨应岂每次还都请高档餐厅，搞得又是园园不是了。人情没还，反而欠得更多。
终于，徐园园受不了这样的你来我往，当然主要是请杨应岂吃饭真的很花钱，她在某次晚餐后的散步时，对着月亮和杨应岂坦白：
“杨应岂，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我的表嫂马上就要出院了，倒时候我表嫂的红包请你务必要收。你也就别再请我吃饭了，你太好了，太客气了，整得我人情越欠越多了。”
灯光与月光下的杨应岂目光灼灼，他的声音融在夜色里：“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帮你？”
园园听到杨应岂叹了口气，他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徐园园，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所以我才帮你，才会想要一次又一次和你一起吃饭。这么久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吗？”
园园脑袋炸了。
再后来等缓过神，杨应岂已经变成她微信的置顶之一。园园后来才发现，原来谈恋爱的流程可以这么快，第一天告白，第二天就约会，第三天就开始讨论要不要同居。
尽管这样讲起来，显得杨应岂是个多么不怀好意的人，但其实杨应岂经常出差，并不经常待在家里。有时候他起得很早赶着去外地，有时候很晚才从车站回来，两个人正儿八经面对面相处的时间不多。
这就导致了，哪怕交往了三个月有余，园园还是不太了解他。
园园用着杨应岂买的吸尘器打扫卫生，她正想着无线款果然方便，瞥到杨应岂的房间门大大方方开着。
杨应岂平日里很少关门，园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进去看看。他们两人两个房间，杨应岂回来也喜欢睡园园那间，他自己的房间倒是经常空着。园园关了吸尘器，小心得走进杨应岂房间，里面的床铺整洁干净，看得出来不经常使用。
园园打开他的衣柜，大部分都是黑白灰的衬衫、外套以及西裤，休闲装占比不多，有的也都是简单耐看的款式，材质倒是看着顶好。园园摸上其中一件衬衫，贴在鼻翼旁嗅了嗅，脸不自觉有些红。
是木质留香珠的味道，很淡，不仔细问也不容易察觉。园园想，杨应岂这个人身上到底什么味道？竟然一下子想不到了，可能是太久没见了。
她默默把他的衬衫又放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又开始打扫卫生。
杨应岂请了打扫阿姨，阿姨每个礼拜的周末上门清洁一次，平时需要打扫的工作量并不多。园园工作虽然工资低了些，但比较轻松，下班时间也早，没事就宅在家里，无聊时就整理整理杂物，晒一晒床单被褥。
园园家务干得差不多后，躺在沙发上，微信上弹出一个信息，原来是挺久没联系的同学，园园仔细看对方发来的信息愣住了。
「姐妹，你男朋友是不是杨应岂？」
「世界好小哈哈哈哈」
「他是我男朋友的高中同学」
园园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身来，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这位发消息的人长得什么模样，毕业太久了，同学的脸都变得模糊。
「对啊，好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男朋友是杨应岂？」
「哎呀小地方圈子不就这么大？随便聊聊就知道啦。」
「也是」
「你看，这个是我男朋友给我发的他高中毕业照片，最后一排靠右的那个是不是杨应岂？」
对方发来一张大合照，园园按照对方的提示，从最后排最右边一位一位地找，手指在一位寸头高个男生身上停下。
高中的杨应岂和现在比起来显然稚嫩一些，但是差距不大。青灰色发渣下留着苍白的皮肤，五官和脸型是漂亮的女相，宽肩撑起白衬衫校服，看起来学生时代就不是个默默无闻的人。
是他。
园园把这张照片存了下来。
「他当年是不是很受欢迎？」
对方回复地很快：「受欢迎倒是其次，主要是」
「比起女生，他更受男生欢迎。」
「我也是听我男朋友说的哈哈哈哈，刚开始有很多女生向杨应岂告白，他好像都不感兴趣，所以当年很多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的呵呵哈哈哈。当然就是嘴贱瞎说啦，杨应岂那是当年没遇到他的真命天女。」
「这不就是你吗？你来咯，我就说，他看起来就是直的啊！」
[02]
杨应岂到家时客厅的灯还没关，已经十二点多，照理园园应该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园园身上搭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应岂抱起园园时，园园醒了。
“你回来啦。”
“嗯，怎么不进去睡？”
“哦，说起来，”园园突然精神起来，从杨应岂怀里坐起，“我有事情想问你。”
杨应岂笑着疑惑：“什么事？明早再说？”
“啊，就是，我好像还没听过你说自己以前的故事呢。”
园园看着杨应岂脸上疑惑越来越深，解释道：“就是，你在高中或者大学，有没有，就是……”
杨应岂了然一笑：“你想问有没有前女友？”
他看见怀里的人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很配合地坦白：“你想听哪段故事？”
“啊？有很多段啊！”
杨应岂眯着眼睛，鼻尖贴上园园的鼻尖，含着笑意吻她。亲着亲着，园园觉得不对，轻轻推开他：“你别转移注意力啊！老实交代。”
杨应岂把他放在卧室的床上，解开衬衫的纽扣。
“好，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以前对感情很迟钝，现在回忆起来，可以说的故事真的不多。既然你想知道，我有必要对你坦白，况且我也没什么要隐瞒你的。”
园园抱着被子听到杨应岂沉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诉说着以前的往事。